迷仙传说-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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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间强壮了些。
元气在经脉流转,发出大江大河奔涌的涛涛水声。
气态状的玄冥晶金浸润进周身骨骼里,陈剑南的骨质很快就变得有如玉质般,莹润通透了些许,他的骨髓也变得更加鲜红,每个骨髓细胞的活性增强,且带着若有若无的淡淡金芒。
如此施为半个时辰,陈剑南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缓缓的张开双眼,两只瞳仁里射出尺许金光。
陈剑南精神大好浑身清爽,右手握拳狠狠的击出,拳罡缠绕的拳头在空中带起火花,砸打处发出雷公般的爆鸣响声。
陈剑南只用了短短半个时辰,就提高了一成多的纯**力量。
修真炼道需要机缘巧合,不是任何时候都有好运。
陈剑南心情大爽,盘着的腿松开,用双掌摩挲了一下脸和眼睛。
路途还远,他要尽快赶路,不能有丝毫的耽误。
安葬了素素,还有很多恩怨要处理。
不杀掉仇人,愧对素素的在天之灵,陈剑南的心一直都会不安。
他的腿一屈一伸,脚掌处荡起层层空间波纹,仿佛踩在厚实的铜墙铁壁上,身体借力弹射而出,速度有如流星般飞快。
梭形气劲在前方开道,两旁都是鬼怪啸叫般的风声。
陈剑南走后,方才打坐的位置辐射方圆五里内飘起了鹅毛大雪,外头却滴雪未下,远看一个圆柱形的空间从上到下都是雪白,蔚为奇观。
北原的深夜比和煦阳光照射下来的白天要冷得多,风也大得多,陈剑南裹上了阵法御寒的黑斗篷,身子一阵暖洋洋。
呼啸风声很大,小浩浩和小猴子却都已经睡着了。
小浩浩不时动一动手脚,吧嗒一下嘴巴,抽一下鼻子。
每一个小动作,陈剑南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心里头产生出只有身为父亲的人才会有的舐犊情深。
心中洋溢着暖流,陈剑南就像刺破北原冰寒夜空与地面平行而行的流星,两条腿飞快的交替屈腿直腿,弹射间加速很均匀,没有丝毫顿挫感,
陈剑南只是闷着头往北方赶,渐渐的忘记了自己赶路赶了多久,约摸估计着现在大概是下半夜了吧。
前方有一座高耸的冰山矗立,陈剑南可以从上方或者侧方绕过去,但是他也累了,打算先休息一下再走。
挺身在冰山前,陈剑南‘锵’的一声拔出瑶光剑,剑身散发出粼粼水光,冰寒的空间都蒙上了玄奇之感。
陈剑南舞剑带着美妙的韵律美感,剑光看似凌乱的激射向前,冰山上发出刺耳的切割声和炸响声。
漫天冰渣雪粉过后,陈剑南正对的冰山背风面山体上许多冰块向下滑落,露出一个四面都切割得平整光滑,纵深有三丈多的冰洞。
冰洞的宽和高都有寻常的厅堂大小,歇息个把人那是宽敞得很。
陈剑南放下冰棺,把小猴子丢到旁边,抱着小浩浩,呼吸吐纳,稍作休息。
如此快速的赶路,就算铜铸铁打的,外表的金属也会脱掉一层,何况陈剑南是**之躯。
没过多久,陈剑南的气息就变得平稳,体内元气流转也都缓慢下来,新陈代谢锐减,经络、肌肉和骨髓的细胞活动急剧下降,身体处在松弛休息减少疲劳的状态。
陈剑南转了转头,颈部筋骨摩擦发出咔咔响声,然后深呼吸,做了几下扩胸运动。
感觉到体内有使不尽的力气,陈剑南两手交替连续击拳,单纯靠肌肉的力量带起拳罡,击打在前方的冰墙上,发出一下下的炸响声,冰屑冰粉簌簌洒落。
陈剑南连续击出几拳,空间冰屑乱溅,冰粉飞扬,前方的冰墙上出现一个截面有簸箩大小、深有丈许的坑洞。
陈剑南对自己的**力量充满信心,真想徒手搏妖熊来试试。
北原的冬天太冷,妖兽出没都减少了许多,附近没有虎妖熊妖这样强壮的妖兽。
陈剑南要逞英豪,也只能想想而已。
他的脚步缓慢,朝着冰棺走了过去。
殷素素面容姣好,双手交叉着放在腹部,黑发披散在双肩和胸前,仿佛睡着的白雪公主。
陈剑南凄然泪下,过往的种种经历在脑海中一点一滴的勾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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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初识()
陈剑南眼神迷离的看着没有任何怨恨之容,仿佛安详睡着的素素,思绪陷入了不远从前深深的回忆。
河阳城,江南一片好风景。
方才下了一场细雨,江面空气如洗,江水碧绿如玉,江岸花红柳绿。
澜江上飘荡着几艘画舫,丝竹声还有歌姬的歌声从小船的窗户里飘扬出来,悠悠扬扬,十分的婉转动听。
不时还有公子哥儿的高声喝彩、大笑、起哄,还有猜拳行令声、觥筹交错声传出。
有钱人的世界是奢靡的,更多的人正为了柴米油盐在奔波,街道上闹闹嚷嚷的,有许多小贩摆了摊位在卖东西,沿江的店铺也都开了门。
表面坑坑洼洼的芝麻石板路面车水马龙,来往行人熙熙攘攘,鱼龙混杂,各种职业的人都有。
有穿红着绿的妖娆女子,有身穿长马褂的富足乡绅,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各路修士。
修士,或者龙行虎步,或者精神奕奕,或者奇服异色,或者拿着怪异的兵器法宝,更有飞天遁地高来高去者,总之是与众不同。
河阳城偏西南的位置,宽达三十丈的莫拉干河从西边汇入,支流带着铁锈般的褐黄,澜江主干如同极品玛瑙一般通透,泾渭分明的两股水流翻涌鼓荡,很快颜色就融合到了一起。
一座由长有九尺许、宽四五尺普陀寺开光云纹山石垒成的八孔拱桥横亘莫拉干河,栏杆上的一百零八种圣兽浮雕栩栩如生。
此桥名为济襄桥,很好的沟通了河阳城南北城区的生产、经济和生活。
江河上空烟雾弥漫,桥上行人穿梭不息,你来我往,有招揽客人的铁钟撞击声、小贩叫卖声、路人说话声、木屐踩踏在石板地面上的各种声音响起,很是混乱躁杂。
济襄桥北边下来不远处有一个身穿灰色长褂,其上有很多破洞,还打了很多补丁,须发皆白,脸上有着许多老人斑,年纪七十开外的老丈。
老丈的左手拄着一根形状歪歪扭扭,杖身上有许多木瘤般凸起的藤木拐杖,他的左脚古怪的弯曲着,右腿金鸡独立般站立着。
老丈左腿膝盖下面的足肢无力的垂着,看样子像是给人打断的。
看者不觉奇怪,要多狠心的家伙,才会把看起来如此和善的老丈的腿打成这个样子。
老丈身前放着一袭破破烂烂的棉被,一个身上的衣服同样破败不堪,脸上、脖子上满是红疹斑块,身体不时哆嗦着,约摸三四岁的小童躺在棉被上。
小童脸色潮红,估计是得了严重的风寒病,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他在死亡线上挣扎着,如果不尽快施救,随时都有可能会没命。
“好心人,救救命呀,俺的孙子快病死了。”老丈有气无力的哀求着,可惜过路的人有的看了他一眼,有的看都没看,全都无动于衷。
“爷爷,让孙儿死了吧,孙儿不要拖累你。”小童的声音轻若蚊吟,似乎要鼓足了力气才能说话的样子,他的勇气和懂事让听闻者无不潸然泪下。
“乖孙儿,不准你这样说,爷爷豁出去这条老命,也要让你好好的活下去,长大成人。”老丈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分贝,但是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好像没有吃饱饭。
一个身穿协管城防工服的彪形大汉走了过来,右手挥舞着乌金色的棒槌,一下一下的砸打着左手的手心。
彪形大汉的眼睛瞪得暴突,指着老丈的脑袋,喝骂道:“老东西,你穿得破破烂烂,影响墟镇的整洁,这个小童要死就死远点,在墟镇中心会传染到别人。”
“快点给老子滚,滚得越远越好。要不然的话,老子打断你另一条腿,让你以后只能爬着走。”
彪形大汉满脸都是横肉,挥舞棒槌做出威胁的姿势。
“好汉饶命,老汉这就走,这就走。”满头白发白胡子的老丈深知人在矮墙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一副摇尾乞怜的求饶模样。
满脸皱纹的老丈看起来并不是练家子,如今又断了一条腿,人老了力气小,要带着得了突发性严重风寒病的幼小孙儿赶路,谈何容易。
“本老爷数到三,你若是磨磨蹭蹭的,立马打断你的腿。一,二,三”彪形大汉得意的大笑,为自己身为上位者可以左右祖孙二人的生死而满心骄傲与自负。
老丈自己跑都跑不快,拖着一席小孙儿躺在上面的被子,自然比龟速快不到哪里去。
眼看着彪形大汉的脸上勾起残忍的笑意,棒槌带起呼呼风声,砸向原本只有半条命风烛残年老丈的右腿。
老丈惊而未呼,他的手脚不利索,根本就躲不开,只能眼看着将他跟孙儿推向更惨重深渊的棒槌重重的砸了下来。
若是这一击砸实,老丈和他的孙儿也只能原地待死了。
白头发老丈的生命本来已经快凋谢,哪里还经得起重伤。
“慢着!”
眼看着白头发老丈的小腿胫骨就要被砸碎,一道无形气劲却把重重砸下的棒槌弹飞起来。
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骇然顾盼,出招的人不知道是谁,不知道身在何方,在暗中就化解了他的招,这让大汉怎能不惊。
如此轻描淡写不动声色的就能化解他全力的一击,大汉知道,这是个自己惹不起不能惹的高手。
如此高手是个女的,彪形大汉还不知道她是谁,若是老丈的亲戚故交,岂不完蛋?
彪形大汉想到这个关碍,身上冒起了一阵冷汗,把眼四望,不敢作声。
白头发瘦弱老丈眼看着棒槌就要砸断自己的大腿,却突然莫名其妙的弹飞起来,心下不由得大喜,大有劫后余生之感。
“恩公身在何方,请受小老儿一拜。”白头发老丈情知是被人所救,吃力的拄着拐杖把眼四望,金鸡独立的那条右腿颤巍巍的跪了下来,双手抱拳四方行礼。
不远处一个绿裙美少女挽着中年壮汉的手,沿着鹅卵石铺就的沿河石道翩翩走来。
绿裙美少女约摸只有十七八岁,身高到中年壮汉的肩膀,眉眼跟他有些相像,看样子似乎是一对父女。
中年壮汉穿着一身蟒纹红袍,腰间挂着一枚绿玉腰牌,通透的玉石内部竟然有着血纹血光,不知道是通过什么特异的方法逼进去的,充满了妖异之感。
他这个腰牌看样式是血神教特有的,用他们炼血而特异的法力一激,腰牌内里的血纹血丝立即就会凝聚成图腾血神的模样。
看这绿玉腰牌的样式,此人极有可能身居血神教堂主要职。
中年壮汉携着绿裙美少女走来,左手带动着宽大的红色袍袖看似随意的一挥,那个欺负老丈的大汉惊恐尖叫着飞了起来,‘扑通’一声溅起漫天水花,倒栽葱栽在三人深的河水里。
他这一袖将大汉拂飞倒也不见得太高明,只是大汉旁边老小的毛发都没吹起,这样看来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身穿蟒纹红袍的中年壮汉出招竟然如此神奇,到底是何等修为?
掉进河里的大汉深知得罪了仙一般的修道人,他在水里呛了几口水,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