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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风渊剑-第69部分

小说: 风渊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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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忠却没料到陈敬峰心中竟有这样的心思,倒是真真切切的在为自己儿子考虑,不由得又愧疚又感动,连忙翻身跪了下去,在陈敬峰面前低头垂泪。

    陈敬峰叹了一口气,将他拉起来,道:“忠哥,你何必又这样呢?我们兄弟好好说会话不成吗?”

    陈忠坐好,看了一眼陈敬峰,见他眉头深锁,心中也不是滋味,不知是该劝他无须担心还是表一表自己并肩作战的决心。

    陈敬峰道:“我心中一直以为自己对庆哥儿极好,从小真是尽心尽力培养他,没想到他心里有这样的想法,竟如此怨恨我。”

    陈敬峰看了陈忠一眼,苦笑道:“话说回来,子女犯了错总归有我们长辈的不是。你也无须太过担心,他会好好的。”

    陈忠闻言动容道:“庄主!”

    陈敬峰道:“我心里想着,若是真不行了,不光庆哥儿,家里这些小辈都要尽力保全出去…”说到这里,陈敬峰叹了一口气,也说不出去,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陈忠道:“只是我怕,若是轻纵了这个逆子,庄中其他人有恃无恐,只怕也会仿效。”

    陈敬峰道:“都是叔伯子弟,我不忍心,也盼望他们不要忍心。再说事情迫在眉睫,生死一线,也就在如今了。”

    他说完这话,看陈忠脸上又浮现愧色,知道他多心,以为自己所说念旧情之事是在责怪陈庆无情。

    于是陈敬峰对陈忠笑道:“你也不要多想,几天没好好休息了,天都快亮了,回去歇歇吧,我去各处再看看。”说着便站起来,要往外出去。

    陈敬峰走到门口,想了想,又回过头来,对他道:“你回去和庆哥他娘好好说说,好好安慰安慰她,不要同她吵,少年夫妻老来伴,将来怎么样,还是要你们一起。”说着便叹了一口气,出门去了。

    陈忠看他出去,又靠着灶沿坐了下去,想着今天的事,他本想着不管如何,一家人总归是团团圆圆,齐心合力。如今自己的儿子却做了这样的事,自己仿佛全身气力都被抽了,一下子也好像没了盼头,他越想越伤心,竟默默流起泪来,然后就着泪,一口一口啃起那个馒头来。

    第二日一早,陈素冰刚刚梳洗完毕,李碧璇就推门进来了,见她坐在窗前发呆,笑道:“今儿到起得早。”

    陈素冰猛的回过神来,对李碧旋道:“天气闷热,睡不踏实。”

    李碧璇点了点头,在她屋中看了看,走到屋中陈设的兰草旁边,用手轻轻抚了抚叶子道:“这兰花怎么看样子快不行了?”

    陈素冰站起来看了一眼,有气无力的道:“大概是天气太热,所以焉了吧。”

    李碧璇摇了摇头,道:“这花搬回来你就爱的什么是的,几个夏天都过去了,也不曾像这样啊。”

    陈素冰眉头深锁,叹了一口气道:“人都顾不上,谁还有心思管它?”

    李碧璇看了她一眼,心中感叹她小小年纪却要跟着多思多愁,不免心疼。但却什么也没说,拉着她在一旁坐下。

第一二五章 冰娘泪洒陈家门(二)() 
陈素冰挨着李碧璇坐下,垂着头,也不说话。

    李碧璇扭过身子,面对着她,轻轻拢了拢她的头发,道:“孩子,昨晚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吧。”

    陈素冰闻言抬了抬头,咬着牙道:“庆哥儿真坏,枉我之前还去祠堂去求祖宗保佑他平安。”

    李碧璇看着她,笑道:“你是个好孩子。。。”说完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陈素冰见她叹气,心里也难过,将头靠在她的怀中,娇声道:“娘。”

    李碧璇用手搂住了她,道:“儿啊,娘这里有一件事要同你说。”

    陈素冰歪着头,眨了眨眼,听李碧璇说话。

    李碧璇道:“昨天夜里庆哥儿做出那样的事,若按照你爹以前的脾气,一定不会饶了他的。可是,你看你爹昨天,居然什么都没说,就这样放他走了。”

    陈素冰听她娘这样说道,也不禁疑惑,于是问道:“这是为何呢?只怕父亲还是心软。”

    李碧璇叹了一口气,道:“别人不知道你爹,我却是十分了解他,心软当然也是有的,但更多的,只怕是。。。。”

    “是什么?”陈素冰见她娘言语迟疑,连忙追问道。

    “我昨日里在一旁看你父亲的语气,大有心灰意冷之意,苏州那边传来的消息也不太好。只怕这一次,咱们陈家也难了。”

    陈素冰闻言,身子一颤,抬起头,又喊了一声:“娘。”她这一声中带着惶恐,神情也有些楚楚可怜之态。

    李碧璇拍了拍她的背,道:“我和你母亲已经商量过了,若是我们真的过不去这关,你就去扬州投奔你母亲的娘家人。我们因为想着他们不是武林中人,你去了之后,也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不会再扯进江湖纷争来。”

    说完还没等陈素冰答言,又压低了声音道:“只是我想着,你毕竟不是你母亲的骨肉,和她娘家人也更谈不上亲缘,只怕你去了,他们也可能因为怕事,不收留你。若真是这样,你就去找你舅舅,实在不行,去找你姨母,他们都是娘的兄妹,一定会庇护你的。”

    陈素冰听懂了她母亲的话,急忙坐直了身体,惊呼道:“娘!您这是在说什么话,我自然要和陈家同存亡,与大家共生死啊!我绝不会像庆哥那样贪生怕死,背信弃义的。”

    李碧璇微微笑道:“你小小年纪,哪学来那些一套一套的,况且现在没说到生啊死啊的,只不过告诉你如果有个万一,你要如何罢了。”

    陈素冰撅了撅嘴,小声道:“真有了万一,我也不去!”

    李碧璇摇了摇头,怜爱的看着陈素冰,轻轻言道:“好孩子,听娘的,就按娘跟你说的做。”说完又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担忧道:“娘只担心,你这样的相貌,会招人觊觎。”

    陈素冰本要反对李碧璇的决定,但她看看神色萧索,目光担忧,也不禁心有戚戚,眼中盈盈欲泪。

    李碧璇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木匣,对她道:“这是你母亲和我为你准备两份印信,你要好好收好,将来去投亲就要靠它了。”

    陈素冰接过木匣,眼泪刷的一下下来,一边哭一边摇头道:“我不去,我哪都不去,我要和娘在一起。”

    李碧璇苦笑一下,轻轻为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柔声道:“你姐姐现在在庆云山养伤,如果到时候情况允许,你要先去找她,如果不行,你就先去扬州,再图团聚。”

    陈素冰点了点头,低着头,也不说话。

    李碧璇站了起来,理了理她的额发,道:“你把泪擦干,再去你母亲那里请个安吧。”

    陈素冰依言,到了冯秋贞房中,冯秋贞正和丫鬟抱绮说话,见她来了连忙招呼她坐下,打量她了一时,道:“眼怎么红了?”

    陈素冰闻言,眼中又储满了泪,道:“我哪也不想去,就想留在家里。”

    冯秋贞叹了一口气,道:“好孩子,想来你娘都同你说过了。你心里怎么想的,娘也知道,只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我已经将事情都已写在信中,你拿着信去扬州就可以了。”

    她见陈素冰满脸的不情愿,又道:“我们也不舍得你去,可是事到如今,只怕有个万一,你娘的意思,是让我和你一同去。只是自从我守寡以来,早已铁了心守节,绝不可能再往娘家去了,我生生死死都要在陈家了。”

    陈素冰急忙道:“我也是陈家的人,我也要在陈家!”

    冯秋贞笑道:“你以后还会嫁人,日子还长着,我自从他过世以来,早已心灰意冷,生死又有何不同?你呢?你不同,你还年轻,将来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陈素冰听她这样说,想要劝她,又不知道怎么说,心里烦的要命,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冯秋贞见她的样子,道:“抱绮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丫鬟,我会让她一路护送你的。”

    抱绮上前来朝陈素冰见了一礼,冯秋贞又道:“不瞒你说,抱绮也是会一些功夫的。你知道的,我并不会武功,嫁到陈家,父母怕我万一遇到什么事,这才聘了一个会武功的年轻女子陪我嫁过来,这一来就是小二十年。”

    陈素冰惊讶道:“这么多年来,我怎么从一点不知道啊。”

    冯秋贞笑道:“她虽有些本事,但我不愿意她在人前露拙,所以平时只叫她在我的院中练练。而且婚后日子安稳,也就慢慢荒疏了。不过她总归还是有些底子的,而且她对我娘家情况熟悉,去了扬州,也好照顾你。”

    实际上这抱绮原来是冯家怕冯秋贞嫁到徽州受委屈,所以安排陪嫁的,但冯秋贞嫁过来后怕陈家人多心,所以一直命她不要显露。后来冯秋贞也曾想安排她出嫁,但因为陈家情况每况愈下,抱绮不放心冯秋贞,才一直陪伴左右。

    陈素冰年纪尚轻,到想不通这其中的人情世故,只是一想到家中长辈为了自己安排这样那样就烦闷不已,于是回到自己的房中,自己想心事去了。

第一二六章 离网鱼再起波澜(一)() 
陈庆离开庄子,生怕陈敬峰反悔,再派人追了上来,于是连忙趁夜赶路。虽然天色漆黑,但这条路陈庆从小是跑惯了的,所以摸着黑也能勉强前行。

    山路难行,又是黑夜,陈庆刚走了一两里路,就被一块滑石跘倒,还未起身,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没想到你居然跑出来了,我还以为要给你收尸呢。”

    陈庆心中大骇,连忙抬头去看,但一片夜色之中,只感觉夜风一阵阵刮过,却看不见半点身影。直到来人走到面前,陈庆才看清,原来来人正是跟随而来的方信。

    方信一直跟着陈庆来庄前,本来耐着暴雨伏在庄子不远处,谁知到了夜里,忽然庄门大开,里面明火执仗,人声喧闹,紧接着陈庆又从庄中出来,他心里知道陈庆事情未成。不敢在潇碧庄前逗留,恐怕庄中有人跟着陈庆出来,反而不好。

    方信走在陈庆前面,边走边往回顾,行了几里路,确定只有陈庆一人,才现身相见。他因忍了一天的暴雨,陈庆却被赶了出来,心中气恼,不由出言讽刺。

    陈庆看清来人,知道不是潇碧庄中的人,心里虽然没那么害怕,但一想到事败,没法到郭长卿那里交差,心中也没底,也是七上八下。

    方信听不到他声音,于是又冷言道:“还不起来?腿断了吗?”

    陈庆摔倒的地方乃是一个小水坑,他倒下的时候,灌了一靴子水。听方信这样说,他也顾不得腿脚疼痛,鞋袜泥泞,连忙站了起来,低声道了一句:“没事。”

    方信本欲问他究竟,但因为这里离陈家不远,不是说话之所,所以也没多言,只低声说了句:“我的马在不远处,上马再说。”说着便继续赶路了。

    陈庆见状,连忙跟上,他因摔了一次,腿脚又痛,不像方信耳目清明,夜里走起路来也是健步如飞。逐渐有些跟不上,就被落在了后面。

    等到陈庆追上方信时,方信也不知从哪牵出了马,站在了路中间,正等着他。见陈庆到了,便翻身上马,也不说话,只立马等着。

    陈庆心中忐忑,他也没和方信打过几次交道,见面几次方信都没说什么话,对待郭长卿又颇为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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