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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大明隐帝-第115部分

小说: 大明隐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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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奇了!”旁边的王振尖着嗓子说道:“杨大人好大的架子,你有什么权利追究于咱家?咱家有错,自有皇上降罪,何劳你开口?”

    杨士奇气得嘴唇直打哆嗦,半天未说出一句话。

    杨浦站起来,斥道:“王振,太皇太后在时。你可不是如此!为何现在竟如此猖狂?”

    “为何?”王振垂下眼帘。笑了起来,说道:“你问为何?皇上。他在问这是为何啊?难道你不想说点什么?”

    如此质问皇上,简直是丧心病狂!杨士奇和杨浦不禁扭头看看皇上,又看看把玩着玉质扳指的王振。突的感觉不妙。难道皇上被王振这阉宦挟制了?

    齐波儿忙说道:“两位杨大人,稍安勿躁,请坐下说话。”

    真被这阉宦挟制了!两人倒吸一口凉气,暗恨自己瞎了狗眼,当初为何还在太皇太后面前说他的好话!看来太皇太后早已识破这贼子的野心!

    “王公公是朕的翁父,此事他自有料理的权利,两位大人也就不必纠结此事了。”

    一句话竟将杨士奇和杨浦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德公公到——”,外面有青衣通报。

    王振不禁眉头一皱。这个老家伙迟不来早不来,怎的这节骨眼上来了?

    德子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朝齐波儿请安。

    杨士奇和杨浦面面相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一个王振就如此难缠,如今又来了一个德公公。

    “德公公,平身。看座!”齐波儿如今是见到太监头头就害怕,忙殷勤的吩咐青衣为德公公送上锦墩。

    “皇上,咱家是来宣旨的。”

    宣旨?宣什么旨?王振一愣,随之身子一震,慌忙站起。

    杨士奇和杨浦一听宣旨,顿时心里一喜。太皇太后果然英明,已算出王贼无人可压必露真实嘴脸!

    齐波儿一听宣旨,慌乱的站起。

    “皇上安坐,这旨意是给两位杨大人的,其他人等也需跪下听旨。”

    杨士奇和杨浦一听忙跪下听旨,王振心有不甘的跪下,德公公一见,便不疾不徐的宣读起来。

    太皇太后果然另有安排,旨意中着内阁全权负责身后事。着杨士奇治丧,一应大小事皆有其做主,着杨浦暂时节制京营,即日起接管京城防务,外地文武官员入京吊唁,只带十名随从进入京城。所有藩王不得离开属地,一律由长史进京吊唁,京中郡王勋贵,不得离京云云。

    杨士奇和杨浦心里顿时一块石落,踏实无比。

    王振匍匐在地,心中恨意绵绵。死乞婆!死了还要骑在咱家头上!

    齐波儿看看跪在地上的王振,又看看德公公的背影,心里忐忑不安……

    童航看着那些太监们陆续的来到宫城大门前,这一簇那一簇的闲聊。门口的那些禁卫仔细的检查他们递上的令牌,一个一个的放进去。

    这些禁卫还真是仔细,虽然笑容满面的跟熟脸的太监闲话着,仍然一丝不苟的检查着他们的令牌。童航不知道他们越是这时候越是只认令牌不认人的。

    看了一会儿,童航郁闷的转身。

    时间不等人啊!要不了多久,估计京营就会派人来这里增强防卫,这段时间进不去,他们来了就更进不去了。

    远处一个侍卫悠闲的走过来,童航一见,眼睛一亮,忙迎上去。

    “老李哥,别来无恙啊?好久不见,看你这身打扮,发达啦?”童航笑容满面的一把拉住对方的手,热情的拉着对方往街边的酒楼走去,继续说道:“眼见到饭点了,给个机会让兄弟就做回东吧。”

    那侍卫是来上值的,刚从赌场出来,输了钱,一肚子晦气,见来人认错人正准备呵斥,听对方说请吃,正好自己饥肠辘辘的,不禁忙笑道:“兄弟多年不见,还记得老哥?好,就给你面子,不过时间不能太久,老哥还要值守!”

    “哎呀,皇上不差饿兵!走,兄弟明白,如今老李哥不是自由身了。”童航一见对方如此上道,喜笑颜开的说道:“兄弟做了点小本生意,正好赚了点,今天兄弟高兴,老李哥不要客气,想吃什么随便点!”

    那侍卫本是一勋贵之后,只因早死老父不善经营,又加上赌博成性,早将家底败落得不成样子。如今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空守着家宅,候着薄薪度日。他暗自高兴,几日前那卜卦的说自己今日要遇贵人,莫非就是此人?若与此人结成兄弟,倒也能糊饱肚皮!说不得还能弄点小钱。于是,他也更加热情的与童航套近乎……

第一百七十九章 瞌睡巧遇枕头() 
进了酒楼包间,那侍卫推让着,终究是焦急的叫上了一桌酒菜。

    童航不想害他性命,于是拼命劝酒,一坛老酒下肚,那侍卫终于开始大着舌头说话了。

    “兄弟,老哥……不能再喝了,……一会儿还要值守,若是……醉得太厉害,队正虽然不会……说什么,可被百户发现……就不得了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百户还不得忙得脚不沾地,哪有功夫来看你醉没醉?”童航忙说道:“来,再喝一杯!”将杯子送到他的唇边,说道:“多年没见,不多喝一点,算啥真感情?”

    “好,好!你也喝!”那侍卫接过杯子,说道。

    童航端起自己的杯子,一甩袍袖遮住,一仰头,偷偷的将酒从颈边泼到身后。一举空杯说道:“又干了,这点酒对兄弟来说,还不在话下!以前斗酒,老李哥不就老输给兄弟么?”

    “啊?哦!”那侍卫连忙点头说道:“那……那是!兄弟海量!老哥佩……佩服!”一仰头,一杯老酒又下肚了。

    哗啦一声,那侍卫一头栽在桌旁,昏睡过去。

    童航推推他,口中嚷道:“老李哥,老李哥,这就不够意思了!再来!再来!”

    见那侍卫毫无反应,忙三下五除二,摘下他的腰牌。想了想,又解开那侍卫的外袍,与自己对换,又把他的帽巾摘下,戴在自己头上。

    事不宜迟,忙出包间。交代跑堂照顾好里面的客人,不许别人打搅,抛出一两白银。跑堂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童航话毕。匆匆下楼,出了大门,径直往宫城而去。

    来到东华门,却见三千营的军士正在桥这边集结。准备过桥。童航低头急急的从他们队伍旁边走过,过桥来到东安门。门下的禁卫正在查验太监们的令牌。一个禁卫见他将腰牌扔给自己,忙伸手接住,瞄了一眼,又扔了过去,一挥手掉头看别人的牌牌去了。

    童航忙疾步向里面走去。这认牌不认人的制度真是他娘的好!

    一队队禁卫在直道上穿梭,再没有一个人阻止他。看来宫城的关口就在那大门处了,童航懒得理会他人,大模大样的直奔内城东华门。他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那侍卫是在何处值守。自己这般乱闯。会不会露出马脚?刚才在酒楼自己怎的就没有套问一下呢?真是急昏了头!

    来到东华门桥头,向那边一望,却见等候进门的都是太监。再没有一个侍卫,心里更是着急。可不进去。留在这宫城里有什么用?

    他呆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硬起头皮,决定去碰碰运气。

    穿过筒子河上面的那道汉白玉石桥,走到东华门前,扬扬手中的腰牌。

    一个禁卫招招手,童航连忙走过去。那禁卫接过他递上的腰牌,不禁眉头一皱,低声问道:“怎么老孙头的腰牌在你这?”

    一听这话,童航顿时心里一喜,忙道:“我那老哥喝醉了,可又不能不来值守,只好央求我来了。”

    “他也真是,这个当口还敢喝酒!不是作死么?”那禁卫低低的骂道,见童航年纪不大,忙说道:“看你也不知其中的厉害,一会儿队头儿来,你塞点茶水钱,让他帮衬帮衬。”

    童航忙点点头,从怀里摸出点碎银递过去,说道:“多谢大哥提点,以后我请大哥喝茶!”

    那禁卫一见,忙接过碎银,攥在手里,笑道:“老弟比老孙头强多了,哥哥也不蛮你,队头儿还好说,主要是怕百户来查岗,你干脆一会儿就别出来了,到里面寻个地方躲起来,下值时溜出去就行。”

    童航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这真是打瞌睡遇到送枕头的了!他忙感谢的话说了一大箩筐。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里面走过来,那禁卫忙道:“那就是队头儿,随哥哥来!”

    童航忙随他走过去。

    那壮汉见童航面生,粗声粗气的问那禁卫道:“怎么回事?”

    那禁卫忙一推童航,童航忙摸出几两白银笼在袖子里,伸出去一把拉住那壮汉的手。

    那壮汉的大手一握住那几两银子,脸色顿时和缓起来,忙紧紧攥住,抚下自己的袍袖缩回手臂。

    那侍卫一见,忙在旁边低声说道:“头儿,老孙酒喝多了,这是他兄弟。”

    壮汉一听,诧异的说道:“他何时有个兄弟了?”

    童航忙接口道:“是堂弟,我刚从老家过来寻大哥,大哥见到我一高兴,多喝了几杯,就不行了。”

    “一会儿百户大人要来查岗,你这生面孔恐怕不妥吧?”

    那侍卫一听,生怕到手的碎银又被童航要回去,忙道:“头儿,干脆让他到里面躲躲,一会儿百户大人来了,就说他闹肚子去了。”

    壮汉一听,点点头说道:“就这样吧,下值后给老孙带个口信,以后再出现这等事,别怨某不帮他。”

    童航一听,忙鸡啄米般的点头,边感谢边说记住了。

    壮汉一挥手,童航连忙跑进门,拐进一条小弄道躲了起来。

    壮汉和那侍卫边聊边往门口走过去。

    童航一见他们走了,忙找准方向,急急的向仁寿宫那边奔去……

    王振气呼呼的坐在躺椅上,几个青衣连忙拢上前去,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王振烦躁的一挥手,怒道:“樊忠还没来?”

    李小泉跪在远处,诺诺的说道:“已经派人去寻了。”

    王振躺下身子,闭上眼睛,没在言语。

    几个青衣忙轻手轻脚的矮下身子去捡地上的玉器碎片。

    不一会儿,外面有人通报,樊将军来了。

    一个虬须红脸矮个壮汉走了进来,见王振躺在椅子上,忙立定,一抱双拳,粗声粗气的说道:“末将见过王公公。”

    王振忙坐起身子,笑眯眯的说道:“樊将军辛苦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辛苦。”

    王振眉头微微一皱,对跪着的李小泉笑道:“看看,看看,樊将军的忠心值得我等向学!”他又回头望向樊忠,说道:“樊将军是先帝遗予皇上的贴身护卫,如今镇守乾清宫,咱家也就放心了。”

    樊忠没有言语,他对阉人素无好感,只是碍于王振的权势,不得不低头。

    “听说前几天闹刺客,樊将军不在宫里?”王振见樊忠不痛不痒的表情,心里很是不满。

    樊忠一听此言,愕然的说道:“那次樊某不当值。”

    “哦,是么?”王振慢慢的说道:“皇上受到惊吓,这护卫不力,樊将军认为自己有几分?”

    樊忠皱皱眉,大着嗓子说道:“王公公认为有几分就有几分吧。”

    王振笑了,说道:“你看,你看,咱家也只是这么一说,樊将军的忠心堪比日月,难道咱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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