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潜龙-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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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道:“我先是使用小竹竿打你,打断了都不见一丝红印子的,换过大的打,还是没有任何效果,又换了几条大木棒敲打,木棒打断了几根,把自个儿手也打酸了,才算罢,要不,没有我的敲打,你以为你会这么快清醒呀,再过十天也未必。”
小安大汗。一边往山涧行近一边低声嘟囔道:“哎,究竟不是亲生的,命苦呀。。。。。。”
后面的妇人笑道:“对哦,你是我捕鱼赠送的,嘿嘿。”
小安无语,但是,心里却暖暖的。想必是当妇人把他从水草中捞起来,推动真气无果之后,着急起来,便拿起竹竿木棒乱打一通,那个时候,估计她是心急如焚不计手段,但凡可以唤醒他神智的法子都用上了。
虽然,他不明白妇人为何如此重视与他,或许,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一个人在这儿呆的太寂寞太清苦了,她想见到一个会跟她说话的人,而不是一个僵硬的活死人。
这一段山涧该是低洼浅谈形式的,仅是丈余来深,清澈的流水,潺潺流淌。岸边青草探入水中,许是清水给予了它足够的养分,使得它们益发茁壮成长,纵横在水边,随着流水而轻轻摆动,那些勤快的鱼儿,带着它们的二女们调皮的在水草之中嬉闹。
小安的脚步声,无疑惊动了它们,纷纷潜水而去。
小安也没在意,那小鱼小虾的,他才瞧不上眼,更何况,以他的浑厚内力,要抓几尾鱼,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是,当他蹲下身来,伸出一支手掌探入水中的时候,却忍不住呆住了。
原来,却从清澈的涧水倒映看见一个光着脑袋身穿女子衣裳的美女!
他立刻扭头寻望,什么时候这儿又多了一个人,但是,他的身后,除了离他还有数丈之遥的妇人之外,别无第三人,见鬼了!
莫非,自己在暗流里漂流了二十多天,再加上在此地昏迷十天,一个多月的,是饥饿所致的幻象吗?
想想也不对呀,以此时此刻他融合佛道医以及混沌四家之力量,不说可以毁天灭地吧,至少,气满果腹辟谷自发,决计不会有饥饿一说的。
但是。。。。。。
他猛地想起来了,自己的衣裳老早在老爸的“空间锁”化作烟尘了,也就是裸漂了二十多天了,为妇人所救之时,该是被她穿上了衣裳的——妇人是个女人,她不可能为此专程跑出一趟给他买衣服是吧,所以换上她的衣裳,是没有毛病的。
有毛病的是,那个光头美女是谁呀?
他再次慎重的缓慢的转回头,仔细的端详着水面的倒影——
没有错,那白嫩娇脸仿佛轻轻一弹都能弹破,薄薄的双唇一抹朱红如含胭脂,明眸皓齿眉清目秀的,除了唯一失之违和感的光头之外,活脱脱就是一个大美女的形象。
“不是这么搞吧?”小安摸摸光滑的秃头,摇摇头,郁闷的有投水的想法,“这,这以后怎么见人啊?”
“喂喂,”后面的妇人催着,“你是不是打算晚饭和宵夜一起吃呀,磨磨蹭蹭的,像个大姑娘一样。”
小安扭头对她指了指自己,弱弱道:“这不就是一个大姑娘在此嘛?”
妇人掩嘴轻笑,笑道:“好吧,算我输。我回去先把饭做了,你把鱼给杀了洗好,顺便带些柴火回家。”
小安点点头,道:“ok。”
无奈之下,他只好安慰自己,据老爸说,人家花好几十万去那个什么泰国做变性手术呢,自己貌似没有花一个铜板,便完成了很多人的心里的愿望,想来,该是赚大发了呗!
当然,安慰归安慰,他还是不确定的伸手入裤裆了摸索了一把,证实了小兄弟还很忠诚很顽强的坚守他的阵地之后,才松了口气,擦了把汗。
第113章 平淡如水的日子()
当小安一手提着一尾清洗好的鲤鱼,一手搂着一捆柴回到家,嗯,也就是木桩和茅草搭建的屋子,炊烟缕缕,米饭的香气飘溢满屋。
那灶台前面,妇人手拿锅铲,正在爆炒着青菜。
淡淡的缕缕柴火轻烟和油烟,绕着她,把她的娇脸都熏黑了,额头更见密密麻麻的汗珠。但是,即便如此,却不见她一丝厌恶,反而嘴角微翘,露出淡淡的笑意。
她没有回头:“回来啦,先把那鱼儿放一边,柴放我脚下就行,你先去歇会,桌上有开水,一会儿就吃饭就吗?”
小安“嗯”了一声,放下鱼和柴火,却并没有去一边喝茶,而是伸出手握住妇人手上的锅铲,妇人微微一愕,小安道:“娘,让我来,好吗?”
妇人脸上的笑容益发温柔了,笑道:“成,娘给你打下手烧火。”
“哦不是,”小安一边挥动铲子将青菜上碟,一边说,“一个大美女的,如何使得让烟火熏泡的,那影响美观的。”
妇人轻笑道:“瞧你说的,好像娘这二十年来被烟火熏得成了丑八怪一般。”
小安道:“那不是,只不过,那是娘一个人,出于无奈的,现在,不是有我这个儿子么?”
妇人果然依言退后,眼看着,小安刷锅,添加柴火,油烫鲤鱼,捞起放置一边,然后油爆姜蒜配料,挨得金黄,放入鲤鱼,洒上盐,配上水,盖上木盖,让它焖煮一会儿,那娴熟的厨艺,只把她看的既宽慰,又心酸。
许是,她知道,以小安的高贵显赫身份,他完全可以过着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公子爷生活的,那样的话,很可能,他一辈子也未必知晓厨房是个怎么样的地方。而如今,他的似乎颇为精通厨艺的样子,那就是说明了,很多的时候,他是在照顾着自己。
一个依靠自己照顾自己生活的公子爷,那将是一种如何落魄而悲凉的生活?
妇人想想就心痛,眼里不由掠过一丝怒光。
“娘,吃饭喽!”小安把香气四溢的鲜鱼装上盘子,啧啧赞道:“娘,想不到呀,您隐居这儿,居然做饭用具还挺全的。”
妇人心头还在发酸作痛,强颜一笑,道:“娘又不是神仙,自然也得吃呀。”
小安点点头,一边把菜端上靠着窗子的小木桌子,一边道:“娘,以后,您管吃就好,好像厨房这等粗重功夫,就让孩儿做便是。”
妇人微微点头,露出喜悦而满足的表情,不过,一会儿,她神色一黯,幽幽道:“可是,你也不可能永远呆在这儿,陪着我这个老太婆呀,总有那么一天的。。。。。。”
小安笑道:“陪着娘在这儿,便是一辈子,又有何不可?”
妇人轻轻摇头,却是无言。
饭后,天色是真的暗了下来了。
当小安注意到屋子只有一张小竹床之后,才想起了,这十天以来,昏迷之中的他一直霸占着唯一的竹床,很有可能,妇人一直都在他身边看护着他,油生内疚,拿起柴刀走出了屋子。
妇人道:“孩子,你干嘛去?”
小安道:“我打算搭建座屋子。”
妇人道:“做张小床便成。”
小安微微一怔,道:“娘,这屋子虽然够宽,但是。。。。。。”
妇人道:“就在这床旁边再打一张床——娘要看着你睡觉。”
小安心头一酸,他知道,妇人对他的疼爱,简直视如亲子了,甚至,那强烈的情感,仿佛,失散多年的孩子获得天赐机缘重逢相见,恐惧着昙花一现之幻象,力图把之严严实实搂紧怀里,不让他再次离开一般!
但是,小安有些别扭呀,毕竟,都二十出头的男生了,撇开那些男生睡眠时期的各种羞人的生理现象,就说他有一个历史遗留下来的裸睡习惯,就够让他尴尬的。当年,他坠落于断月崖之后,衣衫破碎,在崖底深层足足裸奔了十年,过着最原始的日子。十年呀,足够把开始的不适应淡化,甚至,形成了一种习惯。
所以,在数月之前,他以“蓑衣哥”的形象在峨嵋派里还能够保持定力穿戴整齐的“和衣”睡觉,决计不是说他已经割弃了他的习惯,只能说,他的意志之刚强,可以凌驾习惯之上。
或许,有同学要疑问,他的意志既然那么刚强,那么,为何,他在峨眉山上可以做到,这儿就做不到呢?
其实,这个问题的实质原因并不难理解,在峨眉山上,他带着非常严谨而戒备之心理,他自然为了隐秘许多东西而把自己武装起来,而在这儿,他仿佛真个儿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试问,世间之上,谁会对母亲心存戒备呢?
也正因如此,他就是担心,由于自己的放松,做出了一些尴尬的行为。
但是,妇人的语气和目光都那么的坚定不移,他吃吃道:“娘,孩儿已经长大了啊,这个,这个不大适合吧?”
“切!”妇人才懒得跟他婆婆妈妈的,挥挥手,强势的道:“别给我说那些没用的,你是我儿子,就是八十岁了,还是我的儿子,除非,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娘啦。”
小安心里莫名一紧,忙道:“好吧好吧,娘,您说什么就什么好啦。”
妇人神情此才一缓,柔声道:“嗯,这才乖嘛,快去吧,一会就天黑了。”
小安道:“没事,孩儿虽不是专业木匠,但是,捣鼓点玩意儿,还是轻而易举的。”
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妇人心下既宽慰又感伤,仿佛,看见了,曾经那张永远阳光而自信的似笑非笑的脸。
果然,事实证明了,耕牛的缺乏不是被小安吹死的。
只是一顿饭的功夫,小安便提着两条长板凳和一块足有三尺之宽的木板回来了。
妇人就着灯光看着那块木板,微微一愣,似乎有点恍惚。
小安道:“娘,这是附近最大的一棵树了,怕是天黑了,没往里面寻找,便就近把它给使用了,娘,这树皮上给刻画了密密麻麻的横线,是不是您有用,孩儿没有毁坏,留在那儿呢,要不,我给您取回来?”
妇人轻轻一叹,摇摇头,道:“不用啦,它陪了娘二十多年,稍微有些感情而已,用了就用啦。”
小安一边安床一边道:“哦,孩儿明白了,原来树皮上面的刻画,是娘记日子使用的,那就难怪娘知道今天是八月十五啦。”
妇人不无伤感的轻轻一叹,道:“是呀,过几天就是整整二十一年啦。”
小安道:“好巧呀,过几天就是孩儿的生日呢。”
妇人轻轻道:“是呀,八月十九。。。。。。”
小安道:“什么,娘您说什么?”
妇人道:“什么什么呀?”
小安铺好床,在床上坐落,试了试弹力和承受力,感觉还不错,看着妇人道:“刚才,孩儿好像听见您说八月十九的?”
妇人道:“八月十九是观世音菩萨出家纪念日呀。”
小安道:“娘记错了,观世音菩萨的出家纪念日是九月十九。”
妇人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道:“是吗,却是娘记错啦。哎,老了,记性坏啦。”
小安笑道:“娘才不老呢,倘若走出去啊,都不知使得多少男人失眠呢。”
妇人扬起玉掌拍了他一下,笑骂道:“坏孩子,娘都敢调戏,胆儿肥了是吧。”
小安忙举手投降,道:“没肥呢,只是说个事实而已。”
妇人装着生气了不理他,转身去找被子,但是,二十多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哪里还有第二床被子,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