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首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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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英杰身材雄壮,身下一匹墨色宝马,更显得威风凛凛,他与两个弟弟还有国字脸并称晋中四剑,想来是个用剑的好手,但腰间并未挎剑,反而是身后一名弟子身背两柄宝剑,竟然有一位专门的侍剑弟子,单说这个派头便把国字脸比了下去。可怜国字脸前两年比武还胜过人家,如今人家单单出场亮相,便犹如一位武林宗师。司徒玄心中暗笑,再次偷瞧国字脸,果然发现他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众人将张英杰迎入营寨,张英杰便不再拿捏姿态,热络的与国字脸和陆总镖头寒暄。虽然与两位商人交谈甚少,但彼此眼神穿梭,大约也是熟人。众人相互吹捧寒暄一阵,便重新进入大帐密谈,司徒玄等三个小的又无聊的在门口扯皮。
张英杰刚到营寨,便有仆从张罗着埋锅做饭,几个大佬在大帐中商议一阵后,便排开宴席相互敬酒。酒桌上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话题,司徒玄草草吃了几口就退出大帐,四处溜达。在他看来,这二百多人的营寨分别来自四家势力,仗还没打便先吃喝起来,简直比乌合之众还要不如,还赶不上一些训练有素的山贼马匪。大家在这个地方安营扎寨数天,难保不被敌人探查到,对方如果趁夜偷袭,这些人怕是要大败亏输一场。为了自己小命着想,司徒玄准备四处看看,观察一下守夜巡哨之人的状态如何。
看到巡哨之人都兢兢业业的站岗,司徒玄多少有些放心,绕到营寨左边正好看到木围栏有个不大不小的空洞,司徒玄便顺着空洞钻出去,准备看看外边的地形,回头找个师兄说一声,让他们补上这个漏洞。
结果他前脚刚迈出去,身旁一块草皮便扑了过来,竟有人隐藏在草皮之下,那人一手抓住司徒玄脚踝,单手就要将他倒提起来,力气大的出奇。司徒玄被吓的浑身冷汗,下意识的一脚踹向对方胸口,同时腰腹用力,并指成剑,刺向对方手腕,甚至将体内不多的真气连环震荡送入手指。
那人嘿的一声,显然没料到这个小孩反应还挺快,不过他的应对更加出奇,左手向外一荡,便拉开了与司徒玄的距离,让司徒玄的一脚无功而返,而那剑指更是没有点到对方的穴位上,倒是好巧不巧的划过对方手背,带出一道血珠。
司徒玄心中大骇,如今对方只要抓着他的脚踝使劲晃两下,恐怕自己的真气都要被晃散,真气震荡之下头晕眼花,便要被对方彻底拿住。紧急时刻司徒玄将浑身真气送入腰间的短剑之内,左手死死按剑在腰,右手握着剑柄,眼神四处乱扫,计算方位,争取在对方做出下一个动作的时候斩出致胜一剑。
即使要被摔个七荤八素,甚至被利刃贯胸,也要斩出最为明艳的一剑,斩出自己这短短一年大明生活的最后一剑。司徒玄已经盯住了对方滴血的左手,这一剑斩出要从尺骨方向斩入,自己虽然力气小,没法一剑斩断对方的臂骨,但这一剑可以贴着骨头顺势外划,完全搅乱对方经脉,如果速度够快,运气够好,难说不能带飞对方整个手掌。司徒玄在这一刻感觉时间都在变慢,而对方的左手在不断变大。电光火石之间,司徒玄甚至想到了一个新的点子,虽然自己力气小,但如果能掌握一门叠劲技巧,长剑刚碰到骨头就立刻震荡回来再附加一倍的劲道重新斩下,说不得立刻就能削飞对方的左手。司徒玄甚至叹息了一下,自己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好点子。
那人却好像意识到司徒玄这个小亡命徒要行博浪一击,挥手将司徒玄扔出老远,司徒玄半空转身,仍然保持左手按腰,右手搭剑的动作,双目盯着对方,双脚落地后连忙改变身体方位,避免对方追击。待司徒玄向左横着侧滑五步之后,才认出对面那个身披草毯,满脸傻笑的青年汉子。
司徒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喝一声:“大师兄,你特么是撒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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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武林的真面目(二)()
第14章武林的真面目(二)
傍晚的山风吹过,司徒玄冷的一哆嗦,方才电光火石间,二人交手不过两合,但司徒玄拼命的心意已定,这会回想起来才感到后怕。秋风萧瑟,冷冽的山风让司徒玄又是一哆嗦,一股尿意很没出息的涌上脑际。
那青年汉子浑不在意的呵呵笑道:“小师弟,刚才看你在营中四处闲逛,更是一脚踏入我的埋伏圈,师兄跟你打个招呼而已,你别生气。”说完还嘿嘿笑了两下。
司徒玄被这人气的头冒黑烟,这个伏击他的青年是国字脸的顶门大弟子,虽然还没在江湖上闯出什么厉害名号,但铁剑张大年这个名字在晋中武林,却也称得上人所熟知。张大年拜在国字脸门下十五年,剑法凝炼,内力精深,战力力压铁剑门其他所有弟子。
看看身披草皮的张大年,在看看那个带着空洞的栅栏,司徒玄恍然而悟,脱口说道:“大师兄,这个漏洞是故意做出来的么。”
张大年笑道:“那是当然,别说陆老英雄,就是师傅和张氏三英,哪个不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咱们在这安营扎寨多日,怎么会平白露出这么个破绽,这当然是吸引那些前来摸营之人的。他们在中营开宴,也是为了麻痹对头。”没想到没等来对头,却抓住个小笨蛋。看看一脸黑线的司徒玄,张大年果断没说出下一句话。
司徒玄看了看一脸理所当然,似笑非笑的张大年,在想想自己刚才的念头,瞬间觉得自己智商余额不足,只能暗叹这些老江湖果然老辣。
张大年又说道:“李师弟,你替我在这守着,我送小师弟回去。”说着将身上的草皮脱下,丢给从旁边营帐暗影中走出来的另一名青年。司徒玄看到缓步走出的李峰师兄,不得不再次感慨江湖的奇妙。似乎并非书上所说的那么多热血傻子,只有把别人当傻子的傻子。
司徒玄跟着张大年向国字脸的营帐走去,张大年取出一条布带,先撒了点金疮药,随即将左掌缠住,一边走一边对司徒玄说道:“小师弟,刚才的剑术很俊俏,之前听师兄弟们说小师弟在练一套拔剑术,我还以为小师弟是练着玩的,没想到师弟果真有天赋,竟然真的练出了些门道,方才那最后一剑如果斩出来,我们二人恐怕都要血溅当场。”
回想方才的状态,司徒玄确实颇有领悟。第一道剑指已经是一年来练剑的总结,果真出手就见血,只不过剑指发的匆忙,没有过多考虑,最后才打歪了,如果更镇定一些,再带着变招,恐怕就不只是一条血痕了。至于最后那凝结了司徒玄全部心机信念的一剑,这一剑甚至感动了司徒玄自己,这是让他做出突破的一剑。如果这一剑斩出,即便这个现在还在傻笑的汉子武功要远高过如今的司徒玄,但司徒玄还是有信心凭借这惊艳绝伦的一剑,断掉对方一只手,只不过司徒玄也会被暴怒的对方撕成碎片,结束这不花钱的大明一年游。
张大年带着司徒玄回到国字脸的帐篷,只见国字脸正端坐在帐中苦思着什么,见张大年与司徒玄同时进帐不禁一愣,然后脸色变黑说道:“玄儿,你又跑出去胡闹,这营地人多杂乱,各方的人物都有,为父也没法时时照顾你,你当心着点。”
紧接着看到张大年的左手,不禁来了精神,连忙问道:“大年,可是锦鲤寨的人摸过来了?”
张大年憨憨一笑,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和赞赏回道:“师傅,是小师弟刚才经过那个空洞,发现了漏洞,想要出来探查一番,徒儿也没打招呼,反倒想扑出来吓唬吓唬小师弟,所以和小师弟玩了两招,一个没注意,倒让小师弟一记剑指给伤了。”
国字脸闻言哭笑不得,指了指张大年,又点了点司徒玄,不知道是骂张大年胡闹好,还是称赞司徒玄武功又有进步好,居然能伤了大师兄。最后国字脸板起脸教训道:“大年,你个当大师兄的还这般胡闹,怎么给师弟们做表率,而且现在三剑山来了这么些人,咱们和他们别了两代数十年的苗头,你可给我注意着点,别丢了铁剑门的脸面。一会出去也给师弟们提个醒,知不知道。”
张大年收起憨厚的表情,凝声应是。国字脸想了想,又说道:“明天恐怕就要开拔去寻锦鲤寨的霉头,你一会也给那些小子提个醒,若真斗起来,别胡乱充英雄,谁要是伤着了,可给我小心点,我让他伤上加伤。”
司徒玄听了噗嗤一笑,心说国字脸果真有几分不要脸的光棍精神,人家镖局和商家花大价钱请你们晋中四剑来主持公道,你这还没开打呢,就先提醒徒子徒孙们明天别太跳,最好当缩头乌龟保存实力。
不过这个吕梁山锦鲤寨司徒玄到也隐约听说过,好像是晋西南与陕东一代颇为活跃的绿林营寨。大寨主赵锦鲤出身龙门下游的一个赵姓渔村,一身武功颇为不凡,刀法惊奇,更可贵的是无论在马上还是船上,人家的武功还都使得开。麾下的喽啰兵也着实不少,更封着十多个大小寨主,称得上晋南黑道大豪。怎么就惹上了龙门镖局,甚至惹出了铁剑门与三剑山?司徒玄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
国字脸听到司徒玄的笑声,脸色一黑,轻咳了一声,面色不善的看向儿子。上张大年见风头不对,连忙点点头应是退出,出门后又探头进入帐中,嘿嘿笑道:“放心吧师傅,他们都知道该怎么办,我一会再给他们提个醒,保证明天赢了面子不说,咱还不输里子。”说罢噔噔噔几步就去的远了。
司徒玄再次感叹,没想到一向老实憨厚的大师兄,居然也有这份奸诈肚肠。
国字脸还以为他的吩咐挫伤了儿子的正义感,对司徒玄正色说道:“玄儿,我告诉你,咱们作为江湖正道,锄强扶弱,打击魔道那是必须的。但绝不能因为其他人吹捧你几句,你就冲到前边与邪魔外道拼命,平白给人当了枪使。如果胜了那还好说,多少能攒下点名声,如果败了,声名扫地不说,还要被那些撺掇你的人嘲笑。而且咱们铁剑门家小业小,你哪个师兄弟不是为父一手教导出来的,哪能平白为了这些外人而折损。”
司徒玄嘿嘿笑了笑,说道:“放心吧爹,这些我懂,名声是死的,人才是活的,为了名声而拼命,输赢都不值钱,只有人活着,而且还得有实力,名声自然会由那些想要求你的人带来,犯不上为了死物而拼命。”
国字脸点头称赞道:“玄儿这话说得通透。”不过似乎觉得不能这么教坏儿子,还是说道:“但大是大非面前咱们可得拎得清,辨得明,有些事能做,有些事打死也不能做,这一节你也要记住。”
司徒玄连忙点头应是,然后便问道:“爹,咱们这么些人拉到吕梁山中,当真是要对付锦鲤寨?这锦鲤寨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居然劳动三剑山的人从大老远的朔方倾巢而出。而且这锦鲤寨听名字就知道,怕是有陆寨与水寨,即便他们在陆地上敌不过咱们,大不了一把火烧了寨子,从水路逃跑,这大河上下可连接着五六个省份,到时候咱们去哪抓这些人啊。”
见国字脸凝神倾听,而不是不耐烦的打发自己,司徒玄便将心底的疑问小心问出:“而且,这些商户或者龙门镖局到底花了什么代价,让咱们铁剑门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