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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部分

混在东汉末-第724部分

小说: 混在东汉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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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军中忽然传出了一个谣言。说星相表明,谯沛之间有真人现,不知是刘修有意纵容还是没有在意,反正等他下令禁止传谣,违者军法处置的时候,这个谣言已经人人皆知。
    这个谣言对军心产生了极大的动摇,一股暗流在大军中涌动,在不知不觉之中,这股暗流被引向了曹操,终于有一天。曹操按捺不住了,在刘修指责他攻城不力的时候,他和刘修发生了一次剧烈的争吵,不欢而散。曹操随即上书天子,请求避嫌。天子驳回了他的请求,命他继续领军。驳回是驳回了,可是曹操却没什么心思攻城了,他开始消极怠工,出工不出力,后来干脆都不出大营了。
    曹操撂了挑子。这么大的动静,袁隗很快就感觉到了,他立刻把防守方向转到了西门。这样一来,刘修的阻力更大,伤亡急剧增加。几次攻城不果之后,他再次和曹操发生了争执。两人翻了脸,最后在天子和宋太后的斡旋下,曹操领着大军后撤百里休整,由刘修独力攻城。不过曹操一撤就不可收拾,没几天功夫,他就回了沛国,上疏自称有病,要休息。
    接到这个消息,刘修暴跳如雷,当着群臣的面要求天子罢免曹操,并治他延误军机之罪,小天子缓言相劝,总算把刘修安抚住了。小天子下诏命令曹操回到平舆城,曹操捧到诏书,涕泪俱下,极力申诉,却不肯回去,只是上疏自明。
    郭图说完了,像只骄傲的小公鸡,挺着胸脯看着众将,这样机密的消息当然不是平白得来的,这里面有他郭图的莫大功劳。要不是他控制下的间谍出生入死,在座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么机密的消息。
    众人又惊又喜,又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变故,对他们来说的确是个好消息,就算是什么也不做,至少也争取了攻取黎阳的时间。曹操撤了,刘修独力攻城,平舆城再守半年没问题吧?
    袁绍竭力让自己显得很平静,但是他闪动的眼神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多年来,他一直深受内部不和之苦,每次行动,袁术都故意和他别扭。而曹操和刘修却合作得不错,曹操在兖州征战,刘修不断的将包括粮食、战马在内的各种物资送到曹操手中,还为此开通了西域丝路,为曹操争取兖州、青州、徐州的世家的支持而做出了贡献。现在情况反过来了,袁术被俘了,袁隗已经把所有的希望落在他袁绍的肩上,为此袁隗甚至囚禁了纪灵和桥蕤几个大将,而曹操和刘修却因为利益冲突翻脸了。
    彼消此长,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袁绍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呯……呯……呯……”真是有力啊。他扫了一眼众人,见他们大多都面露喜色,不由得暗自一笑,可是当他的目光扫过审配和田丰时,一股不快却涌上了心头。
    田丰和审配正在低声说话,他们的脸色很相似,疑惑多于喜悦。
    袁绍叹了一口气,他能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田丰是他的智囊,首屈一指的谋士,审配和沮授是冀州的大族,掌握着他手下近半的兵力,每次他出征,审配和沮授一个留守,一个随军,是不可或缺的力量。作为冀州势力的代表,他们对汝颍势力的郭图立功高兴不起来也是正常现象。
    袁绍有些头疼,他不反对党争,手下有党争,他才能更有效的控制他们,可是党争太严重,以至于影响到各种决策和行动,就未免让人头疼了。
    “正南,你可有什么高见?”袁绍不动声色的点了审配的将,打断了审配和田丰的交流。
    审配有些意外,却并不慌张,他站了起来,掸掸自己的衣襟,冲着袁绍拱了拱手:“主公,如果事情属实,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袁绍立刻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正南,你是担心消息不实?”
    审配点点头:“主公,刘修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都有数。他从来不喜欢以劣势兵力对敌。要想攻克平舆城,曹操的帮助必不可少,他就算对曹操有什么想法,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与曹操翻脸。臣以为,这个事……有点反常,恐怕有诈。”
    袁绍眼神一紧,若有所思。郭图冷眼看着,却冷笑一声:“审将军言之有理,的确是明智之言。不过,利令智昏,刘修也不是圣人,也不可能总是那么冷静。君子见机而作,天与不与,反受其咎。”
    审配转过脸,看着郭图,微微一笑:“郭军谋,那你的意思是该如何应付?”
    郭图张嘴刚要说,却又闭上了嘴巴,笑着摇摇头:“我现在只是说这个消息的真假,如何应付,还要看诸位将军的高见。”他才不会那么傻呢,抢在大家前面把想法说出来,万一有什么不对,责任可全是他的,就像田丰上次一样。
    审配眉头轻轻一颤,又接着问道:“那郭军谋能肯定这个消息的准确吗,你能保证,这不是刘修和曹操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郭图反问道:“他们不和,只是对能否攻克平舆有影响,要做,也是做给袁公看,与我们何干?”
    审配抚着胡须,低着头想了半刻,重新抬起头时,眼神已经有些决绝。他朗声道:“主公,如果这个消息属实,臣以为,当立刻杀入兖州,趁他们不和之际,攻击陈留。”
    袁绍有些神经质的眨了眨眼睛,他也是这么想的,现在有了审配的支持,他更是蠢蠢欲动。可是他也明白审配这句话的含义,这是个好机会,趁着曹操想看刘修笑话的时候,打击刘修的好机会,但前提是这个消息无误,否则,那可就是一个陷阱,一个会让他欲哭无泪,后悔莫及的陷阱。
    机遇与风险总是并存的,战场上得来的消息也总是真真假假,既有可能是真实的情况,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故意设计的陷阱。这个毋庸诲言,袁绍也经常这么干。
    袁绍沉思了片刻,严肃的转向郭图:“公则,尽快落实一下,务必搞清楚这是真是假。”
    对审配的指责,郭图有些不高兴,可是袁绍发了话,他也只能躬身应诺。袁绍随即和众将继续议事。虽说郭图的这个好消息还有验证,但毕竟有这个可能,前期做些准备也是应该的。大家商议之后,有不少人对审配的意见表示了支持。朝廷只剩下两支最主要的力量,一个是曹操,一个是刘修,这两个人不和,正是各个击破的好机会。审配的意思是先攻击刘修,这当然有他的道理,曹操回到梁沛休整,刘修独力攻城,久攻不下,士气必然大受影响,可一战而胜。打败了刘修,朝廷的左膀右臂中最强壮的刘修就被拦腰砍断,接下来再打败曹操就轻松多了。
    机遇是诱人的,可是风险也是巨大的。在黎阳尚未得手的情况下,要想杀入兖州,就只有从阴安一带渡过大河,直接杀入东郡,由东郡南下,才能绕过黎阳的皇甫嵩。如果这是一个陷阵,袁军贸然跳了进去,不能迅速击溃刘修,曹操突然从他们的侧翼杀了出来,就会截断他们的退路,把他们困在东郡。
    成功,就可以断朝廷一臂,失败,很可能过河的大军全军覆没。即使审配不提醒,袁绍也不能不慎重。

第613章 夜语
    郭图表示压力很大,从战场上打探消息难,而验证消息更难。越是重要的消息,对方越是保护得严密,能打听到一鳞半爪已是难得,怎么可能让你从容的去验证。
    分析情况的真伪,本来就是一个很容易让人抓狂的事。
    郭图深切的感受到戏志才不在身边的苦恼。戏志才有一种超常的本领,他能从几份不相干的情报中找出他们之间的联系,或是证明,或是反驳。他的这项本领曾多次让郭图受益,刘修受伤的情况,就是通过栈道上的一个亭长闻到的药味来证实的。
    一个人可以假装受伤,但是如果走在狭窄和栈道上都坐在车里不出来,浑身都是药味,进门的时候都需要人抬,那作伪的可能性就太小了。郭图虽然没走过栈道,但是他却能猜想到大车在栈道上行驶的困难,如果不是真的受伤不能行动,刘修不可能这么做。
    可惜,那么一个大好机会,被袁绍浪费掉了。在刘修受伤的这段时间内,袁绍的儿子袁尚也病了,以至于他没有趁着朝廷人心惶惶的机会加强攻势,等刘修大半年后复出时,他才回过神来,不过这时朝廷已经恢复了安定。
    现在,郭图需要自己判断这个情报的真假。他冥思苦想,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实在无奈之下,只得派人快马赶到洛阳,向戏志才问计。
    戏志才给他出了个主意,看看曹操在干什么。一切就明白了。谣言应该只是一个幌子,刘修和曹操这两个人不至于因为一个谣言而矛盾,这只是掩人耳目的原因,如果只有这个原因,那有很大的可能是个陷阱。
    郭图大喜,立刻派人去查。
    ……
    谯县,城东的一个小山谷中。原本平静安祥的景象早已不见,一万精锐将这里守得严严实实,普通人在五里之外就会被拦住。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不准进入。
    山谷中,有一个规模并不大的宅院。是曹家的产业,曹操就在这里“养病”。除了宅院中的几个仆人之外,这里只有全副武装的精锐卫士,他们日日夜夜的守护着那个平时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小院,每天都有无数的骑士从四面八方赶来,将消息汇总到谋士陈宫的手中。经过陈宫处理之后,再交给曹操。
    曹操最近的心情很不好,这一点所有人都感觉得出来,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主动去接近他。除了他的妾卞氏。卞氏带着儿子曹丕,长久以来,一直随着大军行动,是曹操疲惫时的开心果。
    不过这两天,卞氏明显觉得曹操情绪不对。连逗弄曹丕的时候都有些心神不宁。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偶尔试探的问过几次,但是曹操没说,她也没再问。她虽然出身倡家,却聪慧得很,知道曹操心里肯定藏着什么大事。连家人都不能透露。
    她只是更小心的侍奉着曹操,再也不多问一个字。
    曹操的沉默不仅让卞氏感到紧张,就连仆人们也感到紧张,特别是那些替曹操做饭的人,比如年轻的帮厨丁仲。丁仲是谯沛人,与曹操的好朋友丁冲同族,不过家境中落,后来托丁冲进曹府做厨子。他做得一手好菜,曹操每次回来,都会点他来做饭。
    丁仲有个毛病,他一焦虑就会不停的喝水,喝多了水,就会经常起夜。这已经成了同伴们取笑他的一个借口。这两天因为气氛紧张,丁仲的毛病又犯了,忙到半夜,刚睡下不久,他又翻身坐了起来,摸索着在地上找鞋。
    “又憋不住了?”累得像条死狗的同伴迷迷糊糊的说道。
    “唉,没办法,这两天将军那脸色吓人,我这老毛病又犯了。”丁仲苦笑一声:“你睡吧,我去去就来。”
    “嗯,你小心点,别惹事。”同伴嘿嘿笑了两声,连打趣的力气都没有了,翻个身向里睡了。丁仲捂着肚子,蹑手蹑脚的出了门,看了看不远处值夜的卫士,哈着腰打了个招呼,指了指远处的茅房。那卫士也是知道他这个毛病的,无声的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他快去。
    丁仲感激的点点头,一边解裤子,一边小跑着冲了过去。钻进茅房,他蹲下身子,精神却振奋起来,屏息倾听了片刻,转身扒在角落处的杂物堆,露出一个仅容一人出入的洞。丁仲脱下外衣,钻了进去。
    钻过这堵墙,是一个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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