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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部分

混在东汉末-第6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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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扑嗤一声笑了出来,嗔了他一眼:“还好意思说,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
    “没办法,谁让我身负重任呢。”刘修笑笑,伸手把儿子拉过来。摸着他的头。刘业这两个多月天天跟着母亲来看刘修,对他已经不在陌生,也知道这个人就是他天天想念的父亲,此刻见刘修一脸的怜爱,他也温顺的伏在刘修怀中,伸出小手去擦长公主的眼泪。
    “阿母不哭。”
    长公主将儿子搂在怀中。在他额上亲了一口,又看着刘修深陷的眼窝:“夫君,你虽然醒了,身体还虚,不要太累着。府里的事情,有父王和阎先生他们几个在处理,我看……”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的瞥了刘修一眼:“我看他们处理得还挺周到呢。”
    刘修诧异的看了长公主一眼,长公主眼神闪了闪,却没有避开,而是勇敢的迎着刘修。刘修听出了其中的意思,长公主这是在提醒他不要让阎忠等人专权。果然是从皇家出来的,她父亲孝桓帝又是千辛万若才从梁家手中夺回权利,对权利的归属这一点比任何人都敏感。而以她的身份又别有一番意味。如果刘修这次没能活过来,那她的儿子刘业就是继承人,现在刘元起还在,她不用担心有权臣擅权,可是一旦刘元起死了,刘业还年幼,这份基业能不能牢牢的掌握住,就是一个问题了。
    对她母子来说,这可能是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她没有那样的野心,自问也没有那样的能力,以太后之尊称制这样的事,她不敢想,只能先提醒刘修进行防范。放权容易,收权难,收权通常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
    到了那一步,就有些无奈了。不杀,权臣不会交权,杀,又白白损失了一个人才。
    刘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他其实何尝不知道这些,刚才阎忠提醒他夏侯渊在羌人中的威信时,他已经感觉到了这一点。阎忠这句话可以正反听,既可以说夏侯渊很有威信,又可以说夏侯渊有功高震主的嫌疑,就看你怎么想了。像阎忠这样的人说话,你绝对不能仅按字面意思来理解,如果听不懂背后的意思,那只能说明你不够资格做他的主公。
    圣人垂拱而天下治,谈何容易。刘修忽然对老爹说的那个王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最下层的是霸道,霸道之下是无道,霸道之上才是王道,只有王道,才是真正的政治精髓。
    一想到政治问题,刘修不禁有些头疼。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只是身体难受,现在醒来,却是精神疲惫。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千头万绪就涌上了过来,内部的,外部的,都是那么难缠。
    还不如不醒的好。

第527章 云泥之别
    王稚走进了卢夫人的小院,上了堂,来到内室门口。门关着,他抬手刚要敲门,卢夫人的声音在里面传来:“师兄,进来吧,门没关。”
    王稚轻轻的推开了门,卢夫人正将一张纸小心的叠起,收在袖中,仰起脸,淡淡的笑道:“师兄有心事?”
    王稚吃了一惊,盯着卢夫人的脸色打量了片刻,一丝笑容在眼中一闪而没,随即又变成了一些诧异:“夫人,你……境界又升了?”
    “虎啸高阶而已。”卢夫人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而已?”王稚没话说了。卢夫人是几个同门中最早跨入虎啸的,原本以为她再花个十年二十年时间,也许能跨入虎啸中阶,这几年卢夫人的确也没什么进展,可没想到眨眼之间,她直接跳过了中阶,进入高阶了。
    “也是机缘凑巧。”卢夫人没有再解释,反问道:“你来找我,就为了这事?”
    “这个……”王稚摸了摸鼻子:“师妹,有些话,也许不应该由我说,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师兄,所以我就冒昧了。”
    卢夫人笑了起来:“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双修的事?”
    王稚笑了笑,既然卢夫人提到了这件事,说明她已经有考虑了。自从刘修醒后,卢夫人就再也没和刘修见过面,王稚发觉她好像有意无意的在避着刘修,不免有些奇怪,憋了几天,见卢夫人还是躲在自己的屋里不出来,这才主动来问。
    “师兄,你也修习过房中,应该知道修习房中最难的是什么,为什么很多人修习房中最后却成了纵欲,不仅无益于修道。反而将无数辛苦得来的真精滥施,道行毁于一旦。”
    王稚眼神闪了闪。他当然知道卢夫人所说的情况。房中术为什么总被人和淫术联系在一起?是因为这两种技术有外行看来的确很相似,实际上这两者是云泥之别,可是这云也非常容易变成泥。一旦在施术时不能控制自己的欲念。欲念一生,真精便化作浊精,纵舍守固不泄也无济于是。可是男女相交,裸裎相对,又有几个人能心无绮念?
    练习房中的人,最后十个有九个半都会功亏一篑,最后就沦落为纵欲。最难的就在于此。真要修房中,不仅要有适合自己体质的佳偶,还要修习者能控制自己的心境,做到对境不生。《黄书》房中修习有二十四个步骤,里面有很多仪式,就是为了让修习者调整心态,端正道心,使欲心不起。
    “你是担心将军……”
    “他几乎没有真正修过一天道。这道心根本无从谈起。”此刻没有外人,卢夫人毫不客气的说:“他只是机缘巧合,由武入道。武技很强,道心却一点根基也无。昏迷之时,神不在舍,反倒合了无欲无念,可是如今已经醒了,他还能控制自己的欲念吗?再行双修之术,只会害人害己,沦作下乘。”
    卢夫人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回想起刘修刚醒来时那一脉动。如果不是他醒得太早,双修之术还能再延续一段时间。也许她能因此突破龙吟也说不定。
    突破龙吟,她就是老子以来第二人。可惜,刘修一醒,欲念便生,再也不可能进入那种空明境界了。
    王稚默然半晌,又道:“双修不复可行。可是你如今身为楚国国师,难道这一辈子都不再见将军?他虽然已经醒了,可是身体未复,还是需要你的治疗的。再者,他已经到了这个境界,如果加以适当的引导,也许能明悟大道呢。”
    “谈何容易,修道者多如牛毛,得道者凤毛麟角,道心如果这么好心,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入宝山而空回。”卢夫人坚决的摇摇头:“治疗,有你便行了。见面,当然不可能再也不见,只是现在不太方便,还是不见的好。对了,我打算回鹄鸣山了,临走前,会和他道个别。”
    王稚见卢夫人心意已定,不好再劝,总不能为了天师道强逼系师夫人委身于刘修吧。
    ……
    刘修的体力一天天的强壮起来,恢复速度非常惊人,第三天,他已经能坐起来议半天的事,并且起床散了一会儿步。三个月卧床不起,可是他除了瘦得皮包骨头之外,筋骨却没有太多的变化,也就是受伤之后的那大半个月有所收缩,后来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将军,你的眼神不一样了。”许禇小心的扶着刘修,在院中慢慢的活动着,眼中露出欣喜之色。
    “是吗?”刘修淡淡的笑了笑:“仲康,你的刀法也不错啊。那一刀,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许禇摇摇头:“臣那一刀,也就是刚猛而已,仗着一口气,以硬破硬,离解牛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他笑笑:“臣这辈子,也许都达不到那个境界了。”
    “庖丁解牛?”
    “是啊。”许禇道:“臣当初学刀时,曾听师尊说过,刀法第二层,便是解牛刀。”
    “这还是第二层?”刘修诧异的看看许禇。如果不是自已亲自遇到了这么多的事,他连庖丁解牛都不信,可是现在听到庖丁解牛还不是最牛逼的,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那第一层又是什么?”
    “意刀!以意运刀,意念一生,无坚不摧。”许禇见刘修眼勾勾的盯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臣也只是听说过,从来没见过,就连解牛刀也没见过。”
    “那你师尊的境界是什么?”
    “和臣差不多吧。”许禇眼中有些骄傲之色:“当初我学刀时,师尊便说过,我天资不错,四十岁也许能和他相平,现在臣刚刚三十出头,便已经与师尊当年的刀法相齐了。”
    “那你好好练,也许这辈子能练成解牛刀。”刘修哈哈一笑。
    “比较难。”许禇摇摇头:“臣不强求,臣只是用心去练,至于最后能练到什么境界,全看天命。另外,臣年纪也不小了,很快就要娶妻生子,这对修炼也有阻碍。”
    “在道门里找一个吧。”刘修脱口而出,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妥,立刻闭上了嘴巴。
    许禇笑笑没吭声。刘修这是天命所归,莫名其妙的突破了虎啸,他可不敢指望有这样的好运气。运气是无法捉摸的,他能做的只是努力,不能怎么怨天尤人。
    刘修沉默了片刻,忽然想起了老爹那个神秘的枕头。他醒来这三天,不是在休息,就是在和他们商量军政大事,一时倒没想起来那枕头。那里面既然有双修的秘术,说不准也有解牛刀什么的。如果有,给许禇这样的武痴是再好不过了。
    刘修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觉得有些累了,这才回到廊下坐了片刻,命人去请老爹。时间不长,老爹来了,见刘修精神不错,脸上红扑扑的,眼中精光四射,除了瘦一点之外,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非常满意。
    “我想看看枕中书。”刘修直截了当的说道:“想看看其中究竟还有什么宝。”
    “没问题,那本来就是要给你的。”刘元起爽快的说道。原本他为了安全考虑,把指环和枕头都放在自己身边,由关羽和近侍贴身保护,寸步不离。现在关羽已经去了洛阳,刘修又醒了,还是放在刘修这里最安全。
    “有时间,你的确要好好揣摩一下王道了。”刘元起信心满满的说道:“天下大势已经明暸,要想少死人,就要以最快的速度平定大乱,以霸道取天下,以王道治天下,缺一不可啊。”
    刘修点头答应。过了片刻,阎忠捧着一摞公文快步走了进来,先向刘元起行了礼,又向刘修行了礼,看了看刘修的气色,欣喜的说道:“将军,你恢复得真快,再有半个月,你就能和以前一样强壮了。”
    刘修应了一声,接过阎忠手中的公文翻了翻,忽然愣了一下,放下公文,抬起头,看着庭院角落里正在盛开的花:“我要去成都休养一段时间,让奉孝来一下。”
    阎忠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两句话好象联系不到一起吧。不过他知道刘修肯定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吩咐人去叫郭嘉,同时试探的问道:“将军,是准备出击了吗?”
    “不,时机还没到。”刘修笑笑,拿起一份公文扬了扬:“看来有很多人在等我死的消息,我不死,他们放不开手脚啊。”
    阎忠瞟了一眼那份公文,恍然大悟。时间不长,郭嘉快步走了过来,刘修也不避着阎忠,很直接的说道:“让志才把我病重的消息散布出去,就说我已经快死了,到成都养病只是个借口。”
    郭嘉一愣,随即眼前一亮,点头答应。
    刘修又看看刘元起:“父王,要劳烦你去一趟洛阳,请求徙封成都,归国。”
    刘元起抚着胡须想了想:“真去成都?”
    “朝廷不会让你走的。”刘修冷笑一声:“我们要做的,就是放出风声,让他们不要把目光总盯在我的身上,不敢放开手脚,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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