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流泪-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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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块大点的,谢谢。。。。。。”
“发现目标,距离一公里。”风冷静的声音,打断了其他人趁火打劫的想法,暂时压制了火山的怒气狐狸往火里倒的油。
“各小组准备!”
隼打开狙击枪的支架,架到胸墙上,用瞄准镜观察着前导装甲车。“狙击组准备完毕。”
“突击组准备完毕。”一直没有说话的沉默终于开口了。
“掩护组也好了。”狐狸收回了平时的嬉笑。
隼这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呆在自己身边的风,“你下去吧。”
“为什么?”风很纳闷得把眼睛从望远镜上挪开。
“这里我一个人足够了,你下去帮火山他们。”隼接过风的望远镜摆在一边。
“可是。。。。。。”风还在坚持,因为他现在是隼的观察员。
“我说下去,这里我一个人够了!”隼冷冷的说了一句,“距离400,准备。”
风没有再废话,收起一边的装备走到栓在角落里的绳子旁,准备滑下去。他在滑下去之前,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隼。其实如果隼现在回头,会看到风的眼睛里有其他的神情,很复杂,有怨恨,有崇拜,也有感激。很多搀杂在一起的感情,让风的眼神变得深邃。使劲摇摇头,风甩掉自己的想法,眼神也恢复了平时的畏缩。“火山我下去了。”对绑在喉咙上的通讯器说了句话,随即消失在楼顶。
“距离200。”隼不断报告着车队的位置。
“狙击组,目标车队进入预定位置以后,你把后卫废了。”火山不含感情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隼挑了挑眉毛道,“明白。”
他使劲拉开枪栓,一颗大口径穿甲弹上膛。然后用右手拇指缓缓压下保险,接着把枪托使劲往肩窝靠了靠,眼睛透过瞄准镜看着他的猎物。
“火山。。。。。。”
“什么?”火山对隼这个时候叫他很不耐烦。
“目标距离50米,你回答我,我们为什么要这样?”隼问完这个问题,伸手扯下塞在耳朵里的耳塞。
轰!!前导装甲车下突然爆起一团火光,沉重的装甲车像孩子抛起的玩具一样,在空中飞舞着砸到后面的车头上。
通!!同时也在这时候,隼的步枪射出一颗金属弹丸,准确穿透了后卫装甲车的驾驶员胸口。
“行动!”火山说完话,率先带着沉默和风跑向车头被砸烂的装甲车前。
“都把枪扔出来!!”他大步跑到后车门,用枪托使劲砸着金属门,还夹杂着大喊。
而隼在楼上,用狙击枪在后卫车顶部制造着均匀的弹孔,第一个跑出车门的人已经躺在外面,车里的人只有两个选择,跑出去被杀,或者是在车里被杀。他不会让车里人走出来的,几乎所有人都被他射杀在车里。没有任何人有机会跑出来,对外面的火山开枪。火山他们谁都没有去刻意注意,那辆车的缝隙里流出来的浓稠液体。甚至,连回头的举动都没有。
火山敲打了几下车门,发现车里人根本不会跑出来,而他们的时间又不多。狐狸这时候已经赶过来了,他往车门上贴了几个东西,示意大家后退。
而在这时候,车里的士兵已经按下了紧急按扭,通知总部他们被袭击。
“果然是这样。”某个抽着香烟的男人听到这个消息,对站在面前的人点点头,然后和旁边围坐着的几个人说道。
旁边的人听到他的话,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讨论什么,把报告这个情况的秘书晾在一边。
“请,请问。。。。。。我们不需要派人援助他们吗?”秘书忍了好久,才小心的问道。
“派人?”拿烟的男人听到秘书的话,把头偏过去问他,听他的语气,这个秘书说的话好象是某种特别搞笑的笑话一样。
“是的,我们可以派直升机前往。”秘书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男人抽了一口手上的烟,叫住走到门口的秘书说道,“记得你什么都不知道,明白?”
秘书点头离开,顺手把门关上。
在另一个地点,孤单的台灯,照亮了一个焦灼的人影。
张将军把脸埋在手心里,耳朵听着摆在一边的通讯器里传来的声音。爆炸声,还有喊叫声,不断折磨着他的神经。旁边的烟灰缸早已经被烟头塞满,上面还横放着一支点燃的香烟。
“我们找到目标人了,毫发无伤!”火山的声音清晰的从通讯器里传来。
将军抬头用血红的眼睛看着通讯器,手却迟迟伸不出去。火山在通讯器里催促了好几声,他才深深吸了口气拿起通讯器移到嘴边
“所有人员撤离,记得不准留下指证你们的任何东西!”这句话仿佛用掉了他全身的力气,他说完话就丢下通讯器,再次把脸深深埋进掌心。
一声被压抑的吼叫在这个不大的办公室里回荡,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最后的哀鸣。
让我们把视线转回来,看着在执行任务的人。
“撤离!”火山对通讯器说了一句,然后深深看了一眼跪在脚前的几个伤员。
“你们带目标按照计划路线撤离,我殿后。”他又对通讯器吩咐了一声,然后看着急速消失在黑暗里的队员。
深深吸了一口夹杂着各种味道的空气,他缓缓抽出手枪,对准面前俘虏的头。
俘虏很年轻,火山觉得他甚至还没有成年。知道自己的命运以后,枪口下的人慢慢把头抬起来,看着拿枪的火山。
火山就这么看着他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想当初自己也是有这么一双坚毅的眼睛,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面前的敌人。可是。。。。。。他发现自己无法对这双眼睛的主人开枪。
“你开枪啊!叛徒!”俘虏看到火山微微颤动的枪口,冷声催他开枪。
俘虏的声音还很稚嫩,真的很稚嫩。火山听到他的声音,浑身一颤,这一枪无论如何也开不下去。不为什么,只是自己想对他说,“我不是俘虏!!”
通!!!
他头顶突然传来枪声,孩子的头就在他面前瞬间爆开,脑浆和血液喷的他全身都是。他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看着失去头颅的孩子慢慢倒下,绿色的液体从脖子里喷出来,再慢慢铺满旁边的柏油路面。
“隼你干什么!!!”他终于恢复过来,第一时间对着通讯器大喊着。
通!!枪声回应了他的喊叫,又一个俘虏失去了头颅,慢慢软倒在地上。
还剩下两个俘虏,都抬起了头,冷冷看着站在面前的人,他们心里的叛徒!
“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你难道不知道吗?”隼冰冷的声音传到火山耳朵里,刺的他浑身发冷。
通!!!再一个。
“你他妈住手!!”火山大声对通讯器喊叫着,想挡在最后一个身前。
“你少他妈假惺惺!”俘虏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更让他从头冷到脚。
通!!!火山只觉得自己左耳朵被什么东西擦过,然后听到了什么东西破掉的声音。他知道,最后一个俘虏也死在隼的枪下。
“火山,你知道的,我们没有别的选择!”火山的耳机里传来隼的声音,他抬头看着隼的位置,一个模糊黑影站在楼顶任风吹拂。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他突然觉得那个人很孤独,很孤独。。。。。。
第四幕 陨 第三章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机会。而每个人,都会在某种情况下,做出让自己后悔或者是庆幸的决定。可是在当事人来说,他们不会知道自己做的决定对未来的自己来说是对还是错。能做的,就是一条路走到黑,无论对错。
没有人可以说,火山他们选择的是对还是错,也没有人可以回答张将军选择的是对还是错。。。。。。
在基地的狭小办公室里,蜷缩着一个颓废的身影。他把脸深深埋在手心里,粗重的呼吸像是一只把自己困在囚牢中的野兽。
嘣嘣嘣。。。。。。
张将军听到门响,抬起头拿手使劲搓搓脸,才对着门说道,“进来吧。”他的声音里有止不住的疲惫。这不是身体的累,而是从心里泛出来的无力。任何人都想不到,为国洒热血的下场竟然是这样,他是人,他也想不到。
听到将军的招呼,门被缓缓打开,壮硕的人影挡住了从门外射进来的灯光。
“是火山吧?”因为光影变化,将军看不清楚进来人的样貌。可是他能从身型判断出到底是谁,而且在这个时间能来打搅他的人,也只有刚执行完任务的火山了。
“是!”火山就站在门口敬礼。从屋里飘出来的浓重烟味让他想打喷嚏,不过忍住了。
“进来吧,把门关上。”听到将军的吩咐,火山依言走进屋里,顺手把门带上。他没有开灯,因为将军没有说。
将军又点燃了一支烟,他没有抽,就任由烟在手指上缓缓燃烧。而火山,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只能干站在那里。
过了好久,将军才被烧到头的烟烫醒,顺手丢掉烟头,抬头看了眼火山,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他,还好吗?”
火山点点头,“很不错,只是。。。。。。”
“什么?”将军着急的问道,随即对火山笑了一下,无奈得说,“是不是不和你们走?”
“是的。”火山点点头,“我们只能打晕他。”
“哎。。。。。。”将军叹气,“这小子,从我认识他开始就是这样!”
火山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说,而将军则明显是累了。两个人的话题从一开始,就在回避任务中所经过的东西,以及火山他们的处理方式。
过了好久,将军再次开口,“你先回去休息吧,记得不要把枪交回去了。”
火山明白将军的意思,但是还忍不住开口问道,“您是说?”
将军不说话了,只是对火山重重点头。
火山敬礼后,轻手轻脚的离开屋子,留下将军一个人面对黑暗的世界。
“哎。。。。。。。这一切都是为什么?”黑暗中,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
一行人回到基地,火山去找将军报告任务进展。他心里对隼一直窝着火,等他从将军那里回来,正好看到隼正在和山熊下象棋。大步跑过去,一把揪住隼领子大声喊道,“隼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隼面对火山的质问显的很冷静,用他不带感情的声音回答着火山的问题,“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火山被隼不含感情的眼睛浇灭了心中怒火,连想说的话也被他逼了回去。
看到火山不说话了,隼伸出手掰开火山抓着他领子的手,然后狠狠看着火山喊道,“你他妈的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火山依旧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颓唐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隼得理不饶人,双手猛地拍在火山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看着抬起头的火山,“既然你还没办法接受这些,那我告诉你!是为什么!
首先,是你接下的这个任务,你也要清楚,我们已经没的回头,没的走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现在不是我们占上无辜者的血,就是别人把我们当叛徒枪毙了!
然后!既然选择了,你就别后悔!我们已经走上这条路了!那就没的回头!”
“可是。。。。。。”
“可是?哼哼。。。。。。可是?你难道还想放过一两个,然后让他们指证是我们吗?”隼冷笑着打断了火山的话。
火山不甘心的反驳道,“他们看不到我们啊!!”
隼干脆拉来一把椅子,坐在火山面前,慢慢地说,“你说的是中文,别忘记了!而且在这种情势下,谁都可以想到是我们干的!”
火山想到了什么,满脸是不可思议,“难道你!”
“难道什么?你以为我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你抽屉里的文件?还是偷听了你在角落里打的电话?你当我是什么人?我至于吗我?”隼又在冷笑。
“那。。。。。。”
“那什么?你知道什么叫猜吗?你别以为只有你才是队伍里的政治动物!别拿你那套可笑的政治理论来教育我!”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