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万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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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五六十人,这些弟子中,只有三分之一的弟子内气小成,粗粗算来,最多二十位小高手。
内气大成的高手,除了已经作古的天水三雄,还有一位邪道供奉,听说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才辗转躲到涞水县来,最后加入天水寨。
这么点高手,就能成为涞水县最大的武道势力,这涞水县确实武道式微。
……
人流拥挤,汗臭味弥漫,赤裸胳膊的苦力喊着号子,汗流浃背,把木材从仓库里背到船上。
这是天水码头一处搬卸货物的地方,一艘木质的大船漂浮在大河上,沉重的船锚钉在沿河的船桩上。
实际上,涞水县这样的偏远地界,做的多是原材料生意,以及一些生活必需品,比如食盐、糖、布料等。
“老供奉,寨主他们都出去两天了,竟然还没回来?”一位胖胖的中年男子跑进木料仓库里,轻轻推开一扇破旧的木门。
一位满脸皱纹的老者正躺在脏兮兮的床榻上吞云吐雾,看到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进来,笑道:“什么风把柴大管事吹来了?”
“啊哟我的大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开玩笑?”柴管事满身的肥肉颤抖,满脸纠结。
“三位寨主到底去哪里了?”老者好奇道。
“血煞门的陈长老找上门来,寨主他们便一起出去了,说是去高老庄,这高老庄的主人,在咱们涞水地界,也算是一方大豪。”柴管事回忆道。
“兴许是有事耽搁了,这高老庄我也听说过,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老者拍拍烟杆。
“老供奉这么说,我便放心了。”柴管事谄笑道,“老供奉,有一件急事,寨主不在,必需您出马。”
“什么事情?”老者吸了狠狠吸了口烟,轻轻吐出,顿时烟雾缭绕。
“那白骨刀又胡来了,它看上了船上一位官爷的亲眷,出手掳到了住处,说晚上要洞房花烛,那官爷,可是来走马上任的涞水县父母官。”柴管事抱怨道。
这白骨刀,正是天水寨的邪道供奉,一手白骨刀法,邪气森森,神出鬼没。
这白骨刀,除了嗜血好杀,还十分好女色,来到天水寨后,已经坏了好几位良家女子的清白,就算寨中弟子的女眷,冷不防也会被他掳掠来欺辱。
“这混蛋!老夫毙了他。”老者狠狠一拍烟杆,猛地从床榻上站起,大步走出仓库,柴管事紧随其后,胖胖的身子看似臃肿,却总能跟上老者的步伐。
“柴大管事,你这轻身功夫,可是越发俊俏了,”老者并不回头,却仿佛脑后有双眼睛,能看见柴管事的一举一动,“小小的天水寨,难道是梧桐树不成,竟能引来你这样的金凤凰。”
柴管事身子微颤,随即苦笑道:“老供奉,您就不要埋汰我了,您不也是一样,如此高手,甘愿隐姓埋名,外人都说咱们涞水县没有绝顶高手,可是您这么一尊内气圆满的大高手,却没有人知道。”
“你也不差多少,至少这身轻功,我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老者轻轻叹息。
一路无话,两人匆匆走出码头,沿着山道前行,前方是一座低矮的丘陵,有弟子三三两两的在巡视,丘陵上绿树成荫,许多房舍掩映在树木间,屋前屋后都有简易的练功场地。
这是天水寨的弟子亲眷的住处。
突然,老者目光凝固,他看到了一位细布绸衫的年轻男子,似缓实快,走过一幢幢房舍。
柴管事也看到了那年轻男子,随即绷紧了身体。
“高手,绝对是高手。”老者与柴管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生出同样的感觉。
“这是谁,怎么进来的?巡逻的弟子在干什么?”柴管事心中嘀咕,不过他也知道,若是高手,避过巡逻的弟子轻而易举。
气机感应,秋白也回望老者与柴管事。
“这天水寨中,竟然还有内气圆满的大高手。”秋白眉头微皱。
“找到了!”秋白耳朵微动,脸上显出喜色,内气从丹田升腾,大步奔向一处房舍。
那处房舍,明显比一般的房舍大上一些,环境也更好,独门独院,周围十丈没有别的房舍,一株高耸的针叶松立在院中,鸟语深深,十分幽静。
“快放开我,来人啊!快来救我…呜呜…”院子里,有惊慌失措的女声响起,夹杂着砰砰的反抗声。
“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哈哈——,小美人儿,咱们先玩个游戏,大爷晚上再好好疼你!”有人哈哈大笑,声音略微苍老,“刺啦”一声,衣衫撕裂声响起。
秋白踢门而入,轰然巨响中,实木大门直飞出去,飞过宽大的院子,撞在主墙上。
柴管事与老供奉跟在身后,眼角抽搐,“这小子,实在暴力。”
精致的房舍剧烈抖动,房子里乱七八糟的声音戛然而止,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哪个狗日的,敢坏老子好事!”
一位脸色青白的老者打开房门,窜到大门口,他全身近乎赤裸,眼角眉梢尽是狠戾。
这处房舍,正是邪道供奉的住处,这老者,正是“白骨刀”段天竺。
“少年,你找死!”段天竺脸色阴沉,几乎要滴下冰渣,话语从牙缝里挤出。
“段长老,住手。”柴管事喝止了将要发作的“白骨刀”。
段天竺并不在乎柴管事,但不得不顾忌柴管事身边的老供奉,于是收回了滑出衣袖的骨刀。
骨刀很小,只有巴掌长短,色呈惨白,邪气森森,这就是段天竺仗之成名的白骨刀,也是其名号的由来。
这白骨刀坚硬胜精铁,也不知是什么异兽的骨骼磨制的。
“少年,这是咱们天水寨的地盘,院中的事情,也是咱们天水寨的家事,外人不好插手。”喝止了“白骨刀”,柴管事凝视秋白。
“少年郎,请问你是哪家的子弟,来天水寨有何贵干?”柴管家有礼有节,倒是一个知礼数的人!
“这房中的女子,真是你天水寨的人?”秋白洒然一笑,“肆意妄为,坏人清白,你天水寨竟然有这等长老,本人受人之托,你说是来干什么?”
柴管事咯噔一下,心中有数,必然是那走马上任的知县请来了高手。
秋白举起拳头,内气内敛于拳中,一招“大江潮涌”,缓缓捶向段天竺胸口。
这一次,不会发生只想伤人却打死人的乌龙事件了。
这一次,秋白只想杀人立威。
白骨刀滑出衣袖,段天竺脸露出讥色,白骨刀随意迎向拳头,“这么年轻的小子,能有多少实力!”段天竺心中嗤笑。
“不好!”老供奉与柴管事脸色大变。
“段长老小心!”柴管事急声喊道。
老供奉大步跨出,噔噔有声,手掌伸出,土黄的内劲升腾而起,远远袭向秋白,想要围魏救赵。
“嘭——”铁棍敲击牛皮的声音响起,拳头微微震动,震开了白骨刀,光洁的拳面上,隐隐泛出一丝金光,段天竺心神震颤,眼中仿佛有海浪扑来,耳中听到哗哗的潮涌声。
碎玉拳长驱直路。
段天竺脸色狰狞,眼看拳风扑面而来,灰黑色的内气疯狂涌入白骨刀,白骨刀呜咽作响,仿佛有无数阴魂环绕刀身,冷意森森,这白骨刀端的邪门。
白骨刀再次迎向拳头。
但邪门的白骨刀,在白金色的碎玉拳内劲下不堪一击。
邪气一触即溃,瞬间被白金色内气压制,碎玉拳缓缓袭来,震开白骨刀,捶向段天竺胸口,段天竺眼中绝望,脑中只剩一片耀眼的白金色。
“手下留情!”柴管家大声呼喊。
秋白充耳不闻,碎玉拳击中段天竺,拳劲尽数涌入段天竺体内,段天竺腾身飞起,一股股血水从身体中窜出,人在空中,已经气绝而亡。
排山倒海的掌力袭来,却是柴管家称之为老供奉的老者。
秋白转身,开山掌缓缓击出,仿佛有大日从掌心飞起,老供奉脸色大变。
“掌意!”老供奉邋遢的身体微微一顿,仿佛变成一座接连天地的山峰,手掌腾起掌意,却是大山一般坚固的意境。
“开山掌对大山一般的掌意,”秋白眼中笑意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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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大吹法螺与鸠占鹊巢()
安静的小院中,秋意森然,鸟鸣声突然止息,就连清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也显得凝重深沉。
山雨欲来风满楼。
灼热爆裂的内劲,瞬间撞上土黄的内劲,轰然大响中,老供奉噔噔后退,踩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柴管家连忙扶住老供奉,老供奉脸色红中透青,仿佛透不过气来,轻轻抚摸胸口,良久,“噗嗤”一声吐出一口青黑色的血沫,顿时深吸口气,脸色好了很多。
“老了老了,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老供奉叹道,心中却寻思,“这拳法,年轻时好像哪里见过?”
“你身有隐疾,若是完好无损,我未必是你的对手。”秋白眉头微皱,坦然道。
“你没受伤以前,应该有半步先天的修为。”秋白自言自语,“你这伤势,嗯——,伤你的人很厉害,怪不得你躲到这偏僻的涞水县。”
老供奉脸色微变,突然笑道:“我便是全盛时期,也未必是你的对手,向来听说碎玉拳能越级战斗,几十年前,司马青衫在江州城下,以碎玉拳战遍群雄,先天之下,没有十合之敌。”
老者终于记起来,这拳法,就是大名鼎鼎的碎玉拳,只是这内劲怎么变成了白金色,碎玉拳的内劲,不是玉白色的吗!
“老先生好见识,我这拳法正是碎玉拳,那司马青衫,正是我正阳宗掌教,也是我师傅,如今早就晋升先天,不问世事了。”秋白轻轻说道,撒谎不打草稿。
“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老供奉心中震动,无穷顾忌升腾出来,脸上却笑容满满。
“我叫秋白,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秋白笑道。
“我叫石南生,三十年前,与司马掌教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我心中不忿,曾约战司马掌教,却不是碎玉拳下三合之敌。”
“惭愧啊!原本以为,三十年修炼,应当有了一丝进步,至少能多接司马掌教一掌,却没想到,司马掌教天纵奇才,竟然晋升先天,在非凡俗,不仅如此,就是他的弟子,老夫竟然也不是一合之敌。”石南生摇头感慨。
“石先生过奖了。”秋白轻轻笑道,心中也有些得意。
“石先生身边的这位,又怎么称呼?”秋白转向柴管家,笑道;“这小小的天水寨,除了一位受伤的半步先天,竟然还隐藏着一位内气圆满的大高手,可惜,你也有伤在身。”
柴管家肥肥的脸颊急速跳动,苦笑道:“小哥眼力过人,不愧是先天高手的弟子,我叫柴进,乃江州柴家之后,因为惹了麻烦,只能躲到涞水这样的穷乡僻壤。”
“柴管家果然来头不小,江州柴家可是有先天高手的,竟然也不能护住你。”石南生诧异道。
“我只是柴家远房,先天高手又怎么会护持我。”柴进不想多说,胖胖的脸颊上,一幅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实在引人发笑。
“我们天水寨出了这等丧尽天良的长老,实在让小哥见笑,多亏小哥出手替我们清理门户,天水寨必会奉上谢礼。”柴管家说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