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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长河图-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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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等待着,这‘游弋’是不是机会啊,哎,腿上都走成这样了,睁开眼睛不是打自己的脸吗,不能看绝对不能看。

    如果能摇头,那么吴季堂的头一定会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如果能叹息,那么吴季堂一定会将心肺喘成一团。

    但现在为了自己的尊严,为徒弟的颜面,那都得忍着。

    将所有的笑料都得给自己憋回去,机会啊,吴季堂在这样闭眼等待,是真的会睡着的,不怕真的睡着,而是怕在睡梦中,会不要脸的笑出声。

    韩先还有努力的耍弄着,已有还几次回头,感觉那人都是闭上眼睛的,十分的怀疑那人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而这样想,手上就放松了几分,因为绷了这么久是真的很累的。脚下的疼痛可是在一点点的累积。

    现在已是咬着牙在刻苦了。既然他不在关注,那我就稍稍的放松几分吧,就一点点。

    心里想放松一点点,但到手上可就要放大上好几倍了,而到腿上那完全都是含糊执行了,做这些的时候,韩先还偷偷的看吴季堂的脸色,好像没什么变化,看来十有**是真的睡着了。

    吴季堂察觉到韩先手上慢了几分,是体会到自己操之过急了吗,但为什么腿上会这样的懈怠。

    下一招是‘飞寒星’好像腿上用的少也许是机会,吴季堂在等待着一个久违的机会。

    而韩先又何尝不是在等待着,下面那一招是自己最得意的,因为‘飞寒星’在自己看来是最容易理解的,不用有过多的动作,只要就手里的长枪十分有气势的将前一送就可以的,在韩先感觉来,自己的招式做的最好的就是气势了,因为自己从没有节省过道力。就因为这样,所以韩先就更加显的气喘吁吁。

    ‘铮。’

    也难怪韩先会这么看好这一招,因为太喜欢寒锋摩擦空气的声音,而且还那么显的有气势,也是自己对着新到手的‘引龙决’最得意的所在。

    做完这最得意的东西怎么能不看一下那个最在意的人的表情呢,就在韩先怡然自得的望过去之时,吴季堂那英俊的脸庞以放开了深藏已久的光芒。

    韩先连忙回过脸来,而吴季堂如何能不知道一切呢,不用看韩先的脸就知道那张略带黝黑的脸现在会沾染上多少的红润。

    吴季堂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太感谢那人的怡然自得了,不然自己真的要陶醉在阳光下了,看着韩先又要重新耍起来,如何还能不制止,难道自己真的要在阳光中感受那呆小子长枪带来的阵阵寒风吗?

    “韩弟,你停一下。”如果认真听一定能发现吴季堂话语里的急促。

    但现在那个本就快要喘成一团的韩先听来,这‘停一下’那就是春风化雨啊,自己是真的想稍微的休息上一会了,因为着手是真的酸,这脚的是真的疼,还有更要命的是,那肚子是真的饿啊。

    吴季堂看着韩先如愿以偿的停下来了,心中道了声太好了,脸上慢慢的展现出以往的笑容:“休息一会,不可操之过急,也许在休息之间会有意外的发现。”

    在韩先听来,让自己休息才是真正的意外惊喜,那张可爱的脸这会是那样的亲切,连忙点了点头,但又不敢真的蹲下来,抚慰一下受伤的兄弟。

    而现在吴季堂还在盘算着怎么开溜呢,主意以打定了,只是在决心说出来而已,看着韩先几分扭捏的样子,是时候了:“那个韩弟,你先自己练一会,我去找大哥有点事情。”

    韩先如何有挽留的理由,在说自己何尝不想让吴季堂稍微走开一会。连忙点头,害怕说话会暴露自己的喜悦。

    吴季堂连忙爬上自己的爱马,那马早已会意,健蹄过分的敲击着土地,用以掩盖吴季堂放肆的笑声,而这一切其实是多余的,因为这会的韩先是无法在意这些的,那被崴的兄弟早就泣不成声了,太需要韩先去揉捏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四章 乐尽性() 
韩先的记忆还是存在的,不管是手、腿还是最顽强的肚子,那都得先站在一边,因为害怕自己会让别人失望。

    至于自己是不是害怕明日会不会倒在战场上,现在的韩先还无法为明日做过多的想念,尤其是那些自己还没有切身经历过的东西。

    虽然石陌的粗心安排让韩先经历过死亡,但侥幸的韩先,被吴季堂,被管汉宁眷顾了,那次太容易了。

    而管汉宁的良苦用心有他的效果,但那些东西始终是别人的,虽然能从其中品味到心寒,但当那一切的出发点都来自于别人,那么注定是不会有太过长久的记忆。

    天真的韩先如何能在那上面做过多的停留,因为害怕记起,所以就不愿去想,再说这个世界没有太多的人去提及,所以想遗忘就显的容易的多了。

    而记忆深刻的是害怕,吴季堂那失望的目光,更害怕管汉宁会对自己不屑一顾,所以握在手中的武器不管在怎样的沉重那都得努力去品味。

    而这些亦是外力,那么消失也是早晚的事情。

    而又好在,这里是上吾郡啊,只要韩先不死,那么一定能从内心鞭策出自身的动力的,那才是长久之计。

    忘掉饥饿那是痴心妄想。

    那东西就是跗骨之蛆,一点点的蚕食韩先的力气。

    饥饿助长了手臂的酸痛。

    饥饿助长了脚踝的悲凄。

    那无所事事的清风可不管这个人是否饥寒交迫,继续欢快的呼啸着。

    可怜韩先一身的汗水,纵然在阳光之下,那也显的分外寒冷。

    但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间,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心中呼喊着,你什么时候才到中间啊,其实如果还能更不要脸点的话,更想喊一声,你什么时候才能下山啊。但脸面、尊严韩先还是从内心里顾全的。

    太阳的和蔼告诉韩先吃饭还需要不少的时间,所以现在的韩先告诉自己坐着只会被寒风吹走所以的动力。

    自己休息了这么久,是该起身做未完成的事情了,在说自己这个人虽然很能吃,但也很能抗住饿。

    这么一想,脑子里顿时饱了几分,思想沉入心里,那散发着光芒的家伙好像还挺有劲的吗,那就继续压榨吧。

    慢慢的站起,清风如刀切入面颊,也消磨信心。

    但好歹是站住了,脑子开始回忆吴季堂的动作,回忆那招式的飘逸。

    也许是真的,一切都不能操之过急,需要一个沉淀的时间,记忆这会要显得清晰许多了,那些原本迷糊的存在也在不经意之间被巧妙的接上了。至于是否正确,这本就不是在印证‘变与不变’的道理吗。

    对韩先来说那些清晰的,那就一定会是正确的,如果怀疑,那怎么对的起自己英明的大脑啊。

    眼睛悄然的闭上,手臂操纵着长枪舞动起来,这会四下无人,韩先就显的轻松的多了,因为有人在旁,所以害怕别人会笑话,而现在就算自己跌倒扑得一嘴的泥,那也是无关紧要的,因为疼的只是自己而已。

    真的需要这样的状态,不然韩先就算是花再多的时间,那也不过是战场上的炮灰而已,而现在这样的状态,至少可以为韩先挣得做一个荣耀的炮灰。

    手中的枪会引导韩先走入自己的世界吗?

    怎么可能。

    因为肚子的挽留,是韩先无法摆脱的。

    枪吃力的挥舞着,跳动那些十分费力的活都被舍弃了,因为没那力气。

    韩先又一次的折服于自己的聪明了,我为什么非要那么较真,一套连贯的动作一下子又做不好,将它们拆解开来不就容易的多了吗?

    这样想,所以就这样做了。

    如果现在吴季堂出现在这里,一定需要点时间才能发现这就是自己传授的‘引龙决’吧,因为太独特了。

    韩先很为自己的小聪明感到兴奋,也只有这样,那最顽强的饥饿才会短暂的偃旗息鼓。

    全心的分析着那原本繁琐的招式,而想让它们简单点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而这些有时并不需要过多的动脑,在放松点交给双手也许就轻松搞定了。

    韩先太需要这样的沉浸了,也只有这样,时间才会悄无声息的溜走,不然那头顶的太阳可就显得顽强的可怕。

    吴季堂带的路线可不是真的与世隔绝,因为他并没有过多的想照顾韩先的脸面,也许就从来没想过。

    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不是太饿的人与那些想藏进尘埃里的人不期而遇。

    山坡之上已有几个人影闪动,是吴季堂吗?

    怎么可能,吴季堂这会还在管汉宁那里软磨硬泡求他来为自己解铃呢。

    韩先的神奇太吸引人了,这个本就是枯燥的世界,如何能不对那异样的新奇感到欢乐呢,那几个人看着那个穿着同样盔甲的人,做着一些眼熟而又有几分陌生的招式显得分外的奇怪,如何能不让自己多管闲事呢。

    都不约而同的跳下马匹,朝韩先小心翼翼的靠近着。

    是怕打扰到韩先吗?

    是的,因为存在的距离还不足以让他们察觉到在做这一切的是一个毛小子。

    距离随着小心在慢慢的缩短,那几人的眼神也越来越疑惑了,为什么会这样的熟悉,但又想不起来那是什么?

    都互相看了看,眼睛里都写满了疑惑。

    但时间、距离会告诉他们一切的,都笑了。

    “我当时什么呢,原来是‘引龙决’啊,被这老兄拆成这个样子,弄得我们都有些傻眼了。”那人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如果韩先还不能察觉到这边的动静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除非是死了。

    吃惊的回过头,那些张牙舞爪的人笑容是那样的面目可憎。但现在韩先没有还以讥笑,因为心中知道手中的招式有太多的可笑。

    继续练下去,韩先可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收枪怔怔的站着,眼里闪烁着的怒火,愤怒望着那些讥笑的人。

    而那些人,如何还会在意这个不敢言语的人呢。

    “嘿,王兄弟你知道那人是谁吗,怎么那么眼生啊。”一略带肥胖的人说道。

    很明显那个姓王的家伙也不知道韩先的存在:“我也不知道啊,你们知道吗?”又向别人问道,答案明显是一至的。

    这会的韩先才真的抛弃了手酸、腿痛、肚子饿的困扰,以完全将他们抛之脑后了,现在这个世界就剩下那些张牙舞爪的爬虫了。

    这群爱管闲事的人总有几个是记性好的:“是不是统领大哥他们出去带回来的人啊?”

    这些人都沉默了片刻,都在想这个可能,但总是有人嘴硬的:“不可能吧,他们不是都上战场了吗,还能活着?”

    所有人都无法怀疑那个地方,那些初出茅庐的人会有生还的可能,但现在眼前这个毛小子,又如何来解释,无从解释,所以唯一的解释就这样被人接受了。

    韩先还是怔怔的站着,看着那些人一点点的靠近,脸上的愤怒不停的累积,反观那些多事的人呢,眼中的玩味反而就更加的沉重了。

    那几个人以完全的来到韩先的面前了,每个人都在笑,都在仔细的打量着韩先,像是一古董商人在欣赏新到手的古董一样,一点也没有在乎过古董的感受。

    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了,韩先感觉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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