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图-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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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先的眼睛微微睁开,天上的太阳依旧是温和的,笑容浅浅泛起,低声说道:“我还回的了头吗?”
这才是最本质的问题,心中那五片静静绽放的星图本源,一次次的告诉韩先你已经不属于那个安静的地方了。
你就是灾厄,出现在哪里,哪里注定就是腥风血雨,还是让那个地方守最后一片静吧。
溪水撞击着山石,发出隆隆的响声,韩先看着逝去的溪水,轻轻一笑说道:“你不仅以带走我满身的污垢,但还求你能将我是思念告诉那个熟悉的地方。”
自己何时如此的多情。
韩先又如何知道,呼啸一声,云骓瞬间就跑到身边,翻身而上,云骓已将太阳短暂的甩在身后。
韩先一点也不怀疑云骓选的路,或者应该说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上吾该往哪里走,所以任由云骓自己选择道路。
老马识途,云骓虽未老,但是以能认清自己想要到的地方。
日夜都在急躁的心中麻木了,忘记细数有几个清晨与黄昏擦肩而过了。
肃杀之气已在韩先的周围缭绕,满眼看到的都是荒凉,刮喉的空气当中有一丝丝血腥味在掩藏,韩先果然没有笑错,那目光的尽头层层黑影之中一定掩藏着自己怀念已久的地方,原来这个地方也能让自己欣喜到心跳加速。
那滞涩少年的影子一定在韩先的脑海当中浮现过吧。
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过一样,那少年依旧还是少年,只是脸上有了鲜血磨炼后的冷厉,那刮脸的风好像也没有改变一样,依旧让韩先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寒。
就算那头顶的太阳在努力又怎么样,冷汗依旧能从后背渗出。
曾经青涩少年的出现,一定是带着那个根深蒂固的声音的:“你现在回头还来的及。”
鬼使神差吗?
韩先为何要紧扯缰绳,云骓定是没想到吧,吃惊的将前蹄高高的抬起,大有责怪之意,又有疑问之心。
如果韩先被掀下马来,那么就真的应该回云山了,但是韩先的下盘就如牢牢的紧固在云骓身上一样,腿抬的再高,也无法让韩先的面为之动容。
“云山,没有这样的马,更没有你这样的人,你还是回不去!”
笑容在韩先的面上爬起,眼睛中红芒突兀闪过,而脚下就是一蹬,云骓吃痛,已然不要命的带着韩先风驰电掣的向上吾跑去。
妖异的红芒来也快,去更快。
眼前那层层黑影以慢慢的展现在韩先的眼前,但是这次心中只有近在眼前的无相,没有远在天边的云山。
那里就是我韩先冲锋的目标,定当无悔。
虽然手中没有长枪的依傍,但是韩先有自己的拳头,握住缰绳的手已经松开,面容不带半分感情,而眼睛中尽是冷厉之色。
那上吾无相就是自己的目标,冲垮他。
韩先的决心。云骓的气势,那铁蹄隆隆作响,单骑确跑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那遥远的远古巨兽已经模糊的趴在韩先的面前,所有的风都是它的呼吸、所有在空气中蔓延的血腥味都是被那张巨口喷涌而出的。
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凉感,在韩先的心中蔓延,仿佛眼前那远古巨兽已将它那阴测测的目光瞄准自己一般,胆敢靠近直径抹杀。
但是对于自己心中那股冰凉感,韩先丝毫不惧,决心依旧。气势依旧。
韩先的无所畏惧是可怕的,如果他这一副气势汹汹样子出现在上吾城墙之前,还不被射成筛子啊,要知道那上吾城墙上的人可认不得他韩先的大名。
就算是管汉宁、吴季堂出现在上吾的城门前,也得小心翼翼的,不然连怎么死都不知道的。
韩先的无所畏惧,完全是决心蒙蔽的眼睛,但是气势骇人的云骓可不是瞎的,冰冷感不止出现在韩先的心底,更是在折磨着云骓的小心脏。
而此时,上吾巨兽那狰狞面容易完全出现在韩先的面前,那冰冷感更加的强烈,可就算如此也没有撼动韩先冲向城门的决心。
韩先如此,可云骓确不是如此,那奋力敲击地面的马蹄,虽然还十分的有力,但是气势以完全丧失。
“嘶”
这次不用韩先狠命的拽起缰绳,宛若雷池在前,云骓惊慌的将前蹄高高抬起,硕大的身躯几乎站立。
决心撼动城门的人这一惊如何受得,整张脸、整个头直接撞在马背上。
眼前已是一片黑啊,这并不是韩先疼的晕过去了,而是云骓厚实的躯体遮挡住所有的光,韩先的骑术果然精湛啊,这样居然都没有跌下马来。
“噗通!”
云骓已然踩定地面,而韩先的面上是煞白一边,老大的鲜血就从鼻子上喷涌而出,血虽然冲出体外,但也带走韩先惊魂的寒冷。
韩先的口中灌满了鼻血,任忍不住低喝云骓道:“也不知道跑慢点,非得撞我一脸血。”
这样的感谢真是十分难以让马接受啊,要知道如果不是它的及时醒悟,没有跟着韩先一起脑热,那么现在就成了巨大的刺猬了,也许连刺猬都不如呢。
云骓猛打起响鼻像是对韩先的控诉。
此时日已是中天,这一路奔波了多久韩先都忘掉了,因为脑子里时刻塞满了无相、云山,最后自己选择了无相。
可是现在摆在面前的问题韩先一定没有想过吧!
自己要怎么进去啊,靠硬挤是不可能的吧?
韩先可不敢尝试,因为心中十分的清楚,城墙上的人可认不得自己,如果自己在往前一步,索命的箭就一定能穿破咽喉。
韩先已经跳下马来,这才是最悲剧的,无相就在眼前,而一腔热血的自己确不敢靠近半分,是因为他高傲吗?
是上吾神圣不可侵犯,为什么会寸草不生,又有多少草能在血的腥与冷中无辜的成长。
那双阴晴不定的眼睛一次次的扫望,那城墙下黑洞洞的城门就如同远古巨兽的嘴巴一样,韩先多么想打断它的牙啊。
但是靠近确一定会被断灵魂的腿。
站在这里老死,韩先不敢想,脑海里那被封存的地方又一次茁壮成长,而且其成长的势头已经势不可挡了。
韩先一步步的后退,而云骓依旧紧紧的跟着,不舍当不弃啊。这一人一马在这样荒野的平原中真有几分无家可归感。
后退又如何,被锁定的森冷感没有丝毫的变化,只要他们愿意,并不需要考虑箭的射程,能射死韩先的手段上吾有的是。
这当然明白,退一步别人就放松一分,可是退的同时,就意味着没有进的可能,向前微微挪动一步都是个死啊。
那封存的记忆在怎么壮大又如何,坚强如韩先已经将他的脊梁骨钉在了地面之上,前进不可能,那是别人画的线,后退那是自己的选择,别人无法强加。
拳头又一次紧握,天上的太阳颇有玩味的将光细细的洒在韩先的身上,从温热明黄到微热昏黄,太阳的玩味也累了。
以是偏偏夕沉,远古巨兽的口早就张开对那明晃晃的太阳早是垂涎已久,被吞噬是太阳的命运。
韩先的也是如此吗?
真的不敢相信,上吾无相真的与自己无缘吗?
风将头上的发轻轻扬动,韩先将头甩了甩,无奈转身成了最无奈确也是最必须的选择,失去太阳的地方是完全的黑,韩先的目光都被那黑吞噬了,而韩先的人也要步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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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拳·狂瀑()
面上的失落是必须的,而此刻的韩先,可以说整个的躯体将失落演绎的极点,自己的身前身后都是模糊黑影。
韩先知道那个太阳落山的地方藏着久违的热血。
可韩先的腿脚更知道,自己没得选择,脚一次次的抬起,又一次次落下,当真是十分的不情愿,月儿都以爬起,腿脚的努力也才将韩先的躯体堪堪挪出十几步而已。
虽然腿脚十分的想冲入太阳落山的地方,也许可以用身体赌一次命运,月下的笑容是惨淡的,就是韩先那张脸真的出现在上吾的城墙下,那他也绝对进不了无相营。
先不说他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如果真的成了,最多的是添一些人给自己陪葬而已。
“哎!”
叹息声回荡在寂静的月霜世界,韩先将头轻轻一晃,还是十分的无奈的爬上云骓,催促着逃离这个伤心的地方吗?
韩先不想,云骓更不想。
它的家就在的它的身后,可苦命的它确要跟这韩先浪迹天涯。
虽然已知别家,但是云骓还是迈动了脚步,斗败的人,斗败的马,还谈什么气势啊,月将他们的影子宛如孤魂一般拉的长长的。
“嘚、嘚!”
云骓轻轻的踩,韩先轻轻的叹,前方的黑同样也是黑影,但韩先就是无法从前方的黑中找到前进的动力。
是颗焦躁的心当真奇怪,原本一直在脑海中飘荡的云山,这会连影子都没有浮现,还是说韩先将那‘云山’封藏的够深。
此时此刻那么美丽的地方,确意外的没有出现在韩先的脑子里,此刻的脑子里满满的塞着叹息声。
只有身后太阳沉没地方的热血高歌,没有遥远故乡的欢声笑语。
云骓漫无目的的向前一步一步的挨着,韩先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是失望之后太累睡着了,还是想进入黝黑高枝的密林中,寻找死亡的感觉?
明显愚钝的脑袋无法用眼睛闭上的黑将韩先引入黄泉路。
“隆隆!”
云骓丝丝心颤,这是什么声音,忘记好久了,眼睛中的兴奋不予言表,呆傻想着假死的韩先吃惊的向后望去。
表情随间精彩,脑后空荡荡的,鬼影都没一个,哪有什么声音传来啊,不禁暗骂一声:“活见鬼!”
边骂边将头转了回来,面上笑容才是最后的精彩,那隆隆声确是从韩先的正前方传来的,韩先以在马背上高高站起,只求望的来者是何人。
曾经的那双眼睛看到的全是黑影以及一层又一层的阴凉,可这次不同了,大地在月光的普照下,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原本的一切枯败好像都获得生命一般,以在愉快的呼吸。
而此时最得意的当然是韩先了,因为来人就是自己踏进上吾城的希望。
那双眼睛本就清亮,更何况还有那皎洁的月光呢。
着隆隆声同样来自一匹马,比云骓还要高大几分的神驹,韩先仿佛看见神驹健蹄下土石飞溅破裂的景象。
他定能带自己入那上吾城。
这一点韩先十分的确定,但是有一点韩先也十分的确定,所有的一切还是得靠自己,因为来人是谁,韩先也十分确定。
就是那个一心想将自己丢弃在荒郊野外的吴季堂,更是那个三番四次想将自己抛弃的吴季堂。
那神驹的主人是他,也许韩先会意外,为什么吴季堂会比自己回的晚,但着才是韩先最应该庆祝的地方,如果来人不是吴季堂,杀了韩先那也只能怪他自己傻而已。
面色已经慢慢冷酷下来了,呼吸也以渐渐平和,此时的韩先整个躯体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剑,可是怀着与吴季堂一决生死之念?
当然,一切都得靠自己争取,靠死缠烂打?
哼哼,韩先感觉自己长大了,这副脊梁需要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