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问九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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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书人,将两片梨花木板拍拍拍的乱敲一阵,托出一只盘子。众村民便有人拿出一文两文,放入木盘,霎时间得也得了一二十枚铜钱。说书人一桌桌的讨着,不住点头答谢。等走到大柳树旁的一名红衣大汉身边时,忽然这大汉从包裹中摸出了一大锭银子放在了木盘之上。这银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官锭,足足有一百两,直压的说书人手中木盘往下一沉。
说书人大吃一惊,连忙摆手道:“这位壮士,这怎么使得,小老儿只是山野村夫,只凭一张贱嘴,混口饭吃,不敢当得起壮士这么大的赏赐啊。”
那红衣大汉只是微微的一笑,只见他温柔的摸了摸手边的钢刀,突然他双目如电,直直的盯着说书人的眼睛说道:“张翰林,您太谦虚了,您一个大学士说段书只收一百两银子,实在是委屈您了!”
说书人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一连退了好几步,木盘中的铜板、银子散落的满地都是。他双目圆睁,指着大汉说道:“你到底是何人!”
那红衣大汉微微站起身,左手提着钢刀,右手端起桌上的一碗残酒,仰头一口吞下,只见他冷冷的说道:“张翰林,那日荆都一别,你们一躲就是三年,这三年我们兄弟上天入地,也不知吃了多少苦。陛下说了,今年还找不到公主,就要我们的脑袋。您看要不您和公主还是和我一起回京面圣吧!”说完他的眼睛还有意无意的瞄了瞄凉棚外的一少年。
说书人此时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只见他猛地掀翻一张桌子,对着棚外少年大吼道:“少爷快走,别管我!”说完他就拼命的冲上前,一把抱住那大汉,死死不肯松手。可惜的是这说书人到底是读书之人,手无缚鸡之力,那大汉双肩只是微微一分,立时就挣开了他的双手。那大汉右手竖起如刀,往这说书人肩上狠狠一斩,只听得骨骼碎裂之声响起,那说书人一声惨叫,顿时瘫软在地。
棚外少年,听到说书人的惨叫声,当下转过身来呼叫道:“老师。。。。。。!”说着就要跑过来扶他。
瘫在地上的说书人,此刻左肩筋骨全碎,一只左臂软软的搭在身侧。只见他犹自不放弃,一条右臂死死的抱住大汉的右腿,对着少年大吼道:“少爷快跑啊,别让我白死!”说罢他一口咬住大汉的衣襟竟死不松口。
那少年掩面痛哭,撕心裂肺的喊了声老师,掉头直往渡口奔去。可惜的是他还没跑出几步,就见眼前人影一晃,蓦地闪出两个汉子。这两个汉子阴森森的说道:“公主是往那跑啊,U看书。我等奉陛下之命,带公主回宫。我等具都是有家小之人,还望公主垂怜,成全我们吧!”说完这汉子的手指如闪电般弹出,一把扣住少年的脉门,少年只觉右手一麻,瞬间右半边身子失去了知觉,人随即瘫软在地。
说书人见状,知道大势已去,一时泪如雨下。只见他对着苍天大呼一声:“主公啊,张易之有负重托,对不起你啊!”说完他对着大汉的大腿狠狠地一口咬下。
那大汉被咬的生疼,一时间凶性大发。怒吼道:“老匹夫,你找死!”说罢右手弯起如鹰爪,照着说书人的天灵盖狠狠的抓去。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早已将凉棚的茶客和四周的村民吓得四散而去,大汉的钢爪电光火石间已在说书人的顶盖之上,下一刻只怕是脑浆喷溅、血溅十步了。真是“可怜忠臣舍命护主,不低恶人凶残滔天”。
只听一声惨叫响起,制住少年的两名汉子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原以为是手到擒来的结果,现如今却是红衣汉子高举着一只没有手掌的手,撕心裂肺的叫喊着,一只手被齐根斩落,断腕之处血流如注。
紧接着,也不知怎地,原本风和日丽,丝毫无风的凉棚里突然兴起了两股风。那两股风无中生有,但又好似有灵性一般,一边一个直向这少年身旁的两名大汉卷去。这两名汉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两股邪风卷的停在半空中。可怜这两汉子也被这变故吓得不轻,拼命的挣扎。但他们越挣扎,这风束缚的越紧,渐渐的就如同钢箍一般,勒的二人再也说不出话了。!迷器,,,,!!
第三十一章 前朝遗老()
“仙师饶命,仙师饶命!”被这龙卷风束缚住得汉子,直直的挺着身子,那声音如同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般,向着凉棚里一名头戴斗笠的年轻人讨饶道。那红衣大汉,左手手指在右肩的“天泉”、“天府”、“鱼际”、“少海”四处大穴连续点下,少顷右手的血才堪堪止住。那大汉看样子也是久经沙场,时常刀口舔血的狠角色。只见它左手从怀中掏出一瓶金创药,张口一口咬掉瓶口布塞,接着一股脑儿的将药粉倒在伤口上。做完这一切,他已脸无血色,翻身倒地晕死了过去。
此刻凉棚中的情境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一个老人瘫软在地,满脸不可置信的四处张望。两名汉子诡异的被两股旋风束缚着,挂在半空,动弹不得。骁勇的大汉晕死在当场,那神秘少年早已惊呆,傻傻的矗立在凉棚外。原本剑拔弩张的紧张局面现如今变得有些尴尬冷场了。这时凉棚中唯一的一个还在悠然咪着小酒的斗篷青年缓缓地站起了身子。
只见他右手对着半空中的两名汉子凌空一指,说了声“松”。那两名汉子身上的旋风呼的一声,就凭空消散了。两名汉子顿时从半空中摔了下来,看这高度足有一丈来高,也真够这二位受的。二位汉子还不曾揉揉,落下后立时就翻身跪倒,口中不住的哀求道:“仙师饶命、仙师饶命,我等狗眼不识大仙,犯了大忌讳,罪该万死!望仙师看在我等家有高堂,膝下还有嗷嗷待脯幼子的份上,饶过小的们吧。”这一番话说的是声泪俱下,说完就不住的磕头。
那斗篷青年伸手对这两名汉子轻轻一托,那两名汉子就再也拜不下去了。只听得那青年说道:“你们不必如此,我和你们无冤无仇,所以不会对你们痛下杀手的。刚才听你们的说话,好似你们是朝廷之人。既是公差,我本不该管这闲事,只是见你们行事太过很辣,动不动就要取人性命,所以才出手略施惩戒。好了,这二人既是前朝移民,你们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现在你们收拾铺盖,早点走吧,别惹火了我,到时。。。。。。哼哼。。。。。。”
那两名汉子哪有不明白的道理,立时就拾起自己的包裹,来到红衣大汉身边一边一个架起大汉,的往渡口方向离去。
看着红衣大汉们的身影逐渐远去,青年才摘下斗篷,露出一张清秀却又刚毅的脸。这青年正是我们的主人公江沨。
江沨站起身,略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也要迈步离去。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微弱的呼声传出。
“小仙师请留步,小老儿有话要说!”江沨刚刚迈出的步子,不由得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去,正是那说书人张口对着他呼叫。
江沨说道:“老丈,你们的危机已经解除,我也有要事。莫非你还有什么难处不成?”
那说书人说道:“小仙师听我说,我看的出来阁下是一名修仙者,不瞒阁下,我本是百锻山正阳阁的经史教席。”
“正阳阁!”江沨一听这名字不禁心中一凛,接着问道:“阁下说的可是百锻山那有名的儒门修仙大派,正阳阁!我观老丈好似凡人,难道正阳阁不全是修仙者?”
“小兄弟,你没看错,老夫确实是个凡人,但那正阳阁确是修仙宗派。只是儒门功法和道家、佛家、魔道、鬼道功法不同,除了自身法力修为外,还要求具有一身的浩然正气。故儒们修士并不会隐居深山,独自苦修,而是积极出世,兼善天下。老夫不才多读了几年书,被正阳阁请去做了教席。”
“原来如此,在下失敬了。”江沨听后,连忙抱拳行礼道。
此时棚外的少年也走了进来,他先向江沨行了一礼,接着就走到老者背后,轻轻的扶起他。
说书人对着江沨点点头说道:“小兄弟不必多礼,刚才承蒙救命之恩,本该重谢,只是。。。。。咳咳咳咳。。。。。。重伤在身,只怕命不久矣。”此时那说书人用力直起身子,残余的右手一把抓住江沨的手臂,双眼满是哀求之色。
“小兄弟,我重伤在身,命不久矣,临死之前只求你一件事,这是小徒易莜,想必你也听到刚才我们的对话,她正是先帝的爱女,那一日荆都被迫,李天轶伙同鬼煞门灭了先帝一家。正阳阁旬长老舍命抗敌,才换回我们两一条性命。易莜身具天灵根,鬼煞门正是怕我正阳阁将她招入门下,才助李天轶起兵。唉。。。。。国恨家仇!小兄弟你一定要将她送到正阳阁。”说到此那说书人已是神情激动,好似江沨如不答应,他就死不瞑目,化作厉鬼缠他一辈子。
江沨此时心中也颇多犹豫,此去百锻山少说也有数万里,如果自己一人独行,在施展御风术的情况下,只需花上一月便可到达。但如带上这凡人公主,那最少要多花三个月的时间,而且这小女孩牵扯着正阳阁和鬼煞门两个大宗们之间的争斗,自己贸然卷进去,只怕不是明智之举。
就在此时,那说书人一阵剧烈的咳嗽,忽然间猛地一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只见他面如死灰,显然刚才红衣大汉一掌之下不仅打断了他的肩骨,而且震碎了他的心脉。那说书人也不说话眼中只是满怀期待,死死的盯着江沨。江沨眼见之下实在不忍,不由得点了点头。
那说书人见江沨点了头,当下微微一笑,一口长气呼出,竟缓缓的闭上了眼。此时那易莜和江沨都发现了说书人的不对,急忙想去施救,可惜为时已晚。他本年纪已大,刚才那一抓虽没有真正抓下,但内劲已至。此时内外伤交汇,再也不住,一命呜呼了。
易莜见老师辞世,心中大为悲痛,掩面痛哭。这三年说书人即使老师也是父亲,带着他东躲西藏,如若不是他的照料,自己早就命丧敌手。如今阴阳两隔,她自是悲痛欲绝。
江沨此时只是默默的站着,易莜痛哭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才出声说道:“逝者已逝,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早日修成神通,国恨家仇都系在你一人身上,如若不想你老师白死,就早些随我动身吧!”
易莜也是行事果决之人,她明白江沨的道理,她站起身来说道:“多谢恩公仗义援手,只是老师待我如父,如今虽不能让他风光大葬,但也不能让他暴尸荒野,容我让他入土为安。”
江沨点点头,帮着易莜将说书人的遗体移到一风水俱佳之处,江沨施展了一枚火球将地上炸出一个大坑,将说书人埋了。
第32章 护花使者()
江沨仔细端详了下这位落难公主,这“少年”衣衫褴褛、瘦削。看上去约莫十四五岁年纪,头戴一顶黑黝黝的破皮帽,一双明眸大眼,水汪汪的,顾盼生姿。清秀可爱的小脸蛋儿上虽然全是黑灰,但颈后肤色却是白腻如脂、肌光胜雪。刚才叫的那一声”恩公”也婉转千回,声音煞是好听。江沨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易莜公主是躲避仇家追杀,刻意将自己弄的脏些、丑些。刚才他一时心软答应了那前朝的张翰林,现在想想只觉得责任重大,不提防之下只怕还有性命之忧。
江沨正色道:“张易之说你们要去百锻山“正阳阁”,你可有什么信物么。别我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