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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九璃盏之再续前缘-第67部分

小说: 九璃盏之再续前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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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不免怅然,这一切因果毕竟是他一手种下,如今想起来难免惭愧后悔。

    若是当初再在那个孩子身上多放点心思,也不至于把她逼到这个地步了,不仅害了云寂,还牵连到了连城。

    “……”

    凤连城默不作声地挪到了宫千竹身边,拉了拉她的袖子,轻声道:“竹儿,我们走吧。”

    “诶?”宫千竹还沉浸在怅然中无法自拔,忽然听到他的声音,一下子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他,“去哪里?”

    “回人界。”他轻声道。

    原本回来就是被她忽悠的,可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那混蛋诡计多端又心狠手辣,谁出事他都不会出事的。

    宫千竹还没来得及说话,凤涅阳不悦地皱了皱眉,出声打断道:“去人界作甚?好不容易回了蓬莱,又想出去鬼混什么?”

    凤连城闻言,冷笑刺道:“不走,难道留在这里被你一剑捅死吗?”

    凤涅阳顿时就哑巴了,想起方才那一幕,顿时后脑勺冷汗涔涔,平日舌灿莲花如今也像打了结似的,“那个……刚才是误会,我不知道那个人不是你,否则不会刺那一剑……”

    他舌头一抽,顿时就说错了话,凤连城听罢大怒,冷笑道:“得亏那人不是我,否则我现在哪有命站在这里。”

    “不是,我……”

    凤涅阳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心中欲哭无泪,这是不是就叫传说中的千古窦娥冤?

    见凤连城转身要走,他连忙抱住其衣袖不撒手,急急解释道:“我我……我是说,我要是知道那个人是你,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刺那一剑的!”

    “……”众人同情地看着他。

    凤连城勃然大怒,重重甩开衣袖,拽起宫千竹的手便要走。

    “喂!连城!”凤涅阳连忙追了上去,“外面人心险恶,哪比得上蓬莱自家安全,你脑子又不够聪明,出去被人骗了怎么办?”

    “……”这回连宫千竹都无语了,默默地注视着他,眼中充满了同情。

    果不其然,凤连城转身狠狠踢了他一脚,“去死吧你!”

    “连城!”凤涅阳一把扼住他手腕,沉声道,“你现在伤势未愈,又法力尽失,还能去哪儿?!”

    静……

    四周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凤连城斜着眼睛僵在原地,半晌才茫然地眨了两眨。

    凤涅阳吼完自己也反应过来,对……对啊,他现在法力尽失,蓬莱一座与世隔绝的海上仙岛,他还能跑到哪儿去?

    想通这一点,他立即放开了凤连城的手,吩咐道:“来人,把岛上的护山结界给撤了。”

    说罢好整以暇地看着凤连城,眼中似有挑衅。

    “……”

    凤连城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气得眼泪汪汪。

    。

    这是蓬莱多年来首次这般热闹非凡,众位弟子忙着布置大殿准备三日后的酒筵,流丹阁也被从里往外整修一遍,凤连城被医仙阁主横着架进了医仙阁中,脸上被绿色的药膏涂了里三层外三层。

    那倒霉的浮沉门主也被放了出来,凤涅阳亲自敬酒赔罪,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大的冤屈也只能默默地往肚子里咽。

    殿内一片灯火辉煌,宫千竹却是独自一人坐在殿外莲花池的台阶上,撑着下巴看着星空。

    长乐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也在台阶上坐了下来,所有的热闹喧嚣都被隔绝在身后,他抬头陪她一起看着夜空,“竹儿,谢谢。”

    “没关系。”她摇头笑笑,看着漆黑夜空中寥寥几点星光,忽然问,“长乐,这样的结果再好不过了,对吧?”

    凤连城与凤涅阳重归于好,蓬莱再度合并,闹剧终于谢幕,这样的结局,再好不过了对吧?

    “再好不过。”他轻声重复,仰头看着夜空,漆黑如墨洗的天空,快速穿梭来几道透明魔光,唇边扯出浅笑,“来了。”

    宫千竹看着那几道越来越近的魔光,异常镇静地笑笑,“我要走了。”

    “还能再见面吗?”他看着她。

    “也许吧。”

    她含蓄带过,看着那数道魔光落在不远处隐没在夜色中的山峰上,踏着连绵山峦而来,御风接连飞落下来。

    她静静地看着,满天星辉之下面色迷离,几乎看不出神情。

那年明月() 
魔界。

    漫天星海浩瀚,犹如一整条银河自远方涌动喷薄出来,以极慢的速度缓缓移动,整片幽紫星空美得浩瀚空灵。

    此刻漫天星光之下,白芷提着花篮,一身长裙走过,忽然旁边伸出几只黑手,一下子把她拉了过去,花篮掉在地上打了两个转。

    白芷吓了一跳,还未张口,嘴便被人捂住了,“别出声。”

    她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小丫头,“紫凝?你在这里做什么?”

    仔细一看不止紫凝,墨凝和刚刚伤愈不久的楼兰杀也在,三人躲在花丛间,鬼鬼祟祟地探出头,远远望着冰湖上那座八角亭。

    “公主姐姐被带回来了。”紫凝趴在花丛中,小脸苦恼地皱成一团,“魔君这段时间发了很大脾气,公主姐姐被抓回来,一定会被打的。”

    “什么?”白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哑然失笑,“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楼兰杀睨她一眼,振振有词地讲,“你想,公主被长乐仙抓走,魔君就气得把你削了一职,结果公主脱身,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联系魔界,听说啊……”她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公主这段时间,和那个人在一起。”

    “那个人?”白芷愣愣地重复。

    一边的墨凝气急败坏,“瞧你平日里一股聪明劲儿,一到关键时候就犯糊涂!墨子离!公主这段时间和墨子离在一起!”

    白芷倒抽了口冷气,又听紫凝说,“公主还和以前的事牵扯不休,魔君这回肯定气得大,会打她的啦!”

    小脚重重一跺,脑子里各种凌虐酷刑飞快地一闪而过,最后化做她们可怜失宠、受尽凌虐、盼断愁肠、以泪洗面的悲惨公主。

    四人身子齐齐一抖,惊恐的目光落到了冰湖亭上,似乎已经透过白色轻纱,看到了什么惨不忍睹的画面。

    “你们在做什么?”

    身后冷冷的声音响起,四人背后的寒毛抖了一下,僵硬着转过头,假笑着看向身后带领着数位王宫侍卫的楚摧城。

    “楚哥哥!”紫凝激动得就要跳起来,被墨凝重重一拍老实下来,委委屈屈地捂着后脑勺。

    “楚殿!”楼兰杀一下子站起来,“魔君和公主在那里面待了两个时辰了,不会是要打她吧?”

    “打谁?”他面无表情,眼角冷冷地瞥着她。

    “公主啊,宫千竹啊!”

    “……”楚摧城沉默不语,看着这四个双眼亮闪闪地望着他的大小女人,忽然一手拎起两个,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

    “把你们四个一起打了都不会舍得打她的,没脑子!”

    ……

    整片冰湖透明空灵,散发着璀璨微光,轻盈薄纱在风中飞舞,如夜色鬼魅一般,冰湖如镜,清晰倒映着湖上的亭子。

    此刻八角亭中,宫千竹斜斜坐在最中间的圆形小池旁边,看着井池里咕噜噜地冒着沸腾的气泡,白雾氤氲,隐约能看见几条红色锦鲤在水中游走。

    她手中还盛着一些饵料,只是已经许久忘了喂食,半晌才缓缓开口,“原来是这样。”

    难怪舞未央浑身阴气,甚至足以召来亡灵阴兵,原来她失踪的这些年,一直被关在点苍山寒潭洞下,她正巧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天生便具备绝佳的根骨,长渊一是为了防着长乐入魔祸害六界,二也是担心有一天,她长居魔界煞气入体,好借舞未央的至阴之气,替她引出体内煞气。

    宫千竹想起舞未央死的时候,对长乐一遍又一遍说的话,忍不住淡淡笑了,难怪她说他会后悔,这个世界上,除了舞未央的至阴之体,再没有人能引出她体内的煞气。

    宫玄月长身立于亭柱旁,静静地凝视着她月光下的侧影,华丽紫纱长衣拖及地上,衣襟和袖边缀有细软的紫绒,长发从身后直垂下地,如一条华丽静谧的红色溪流,绝美而圣洁。

    “……你怪我吗?”淡淡空灵的声音,缥缈到不真实。

    宫千竹有些错愕地回头,看见他站在那里,身后白色薄纱飞扬,外面明月高挂,那意境如梦似幻,如同月下谪仙。

千金一诺() 
她沉默了半晌,缓缓摇了摇头。

    虽然结局有些遗憾,但如果姐姐没有把她带回魔界的话,那些事情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所以只能说冥冥中自有天意,老天已经把一切都替他们安排好了的。

    想起和凤涅阳重归于好的凤连城,被古月师父接回绝情谷的长乐,还有和墨子离一起回去的秉烛,大家好像都回到了自己应该在的轨迹上,一切都没有改变过。

    垂眸看着井池里轻盈游动的锦鲤,撒了一把饵食下去,白底红花的鱼儿一路追逐着沉下的饵食而去,很快便消失在缥缈氤氲的白雾间。

    “那么……你爱我吗?”

    宫千竹愣住,半晌才缓缓开口,“爱。”

    “是怎样的爱?”

    “不管是怎样的爱。”她看着水面上浮现出来的大片桃林,静静地道,“我们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所以,我不会离开姐姐。”

    “千竹,不是没有办法的。”宫玄月走到她身后,俯身轻轻握住她搅动池水的手,池面水波潋滟,倒映出两张绝美的脸,不论从那个角度看,都般配到了极点,仿佛生来便是为了对方存在的,“诚然只是凡人的身体,只要留在姐姐身边,被赋予神属身份的你,是可以活下去的。”

    看着水中倒映着的他们的身影,宫千竹有些失神。

    她怎么会忘了他是一个多骄傲的人呢?不求权利,不博名利,眼中自始至终都只看得到她一个人,甚至她确定只要她说,他会立刻放下一切陪她去浪迹天涯。

    那些别人做得到做不到的,他都能为她做到。

    不得其心,不求其身。

    就是这样爱她至深的姐姐,自她从人界回来后也从未有过轻薄举动,那是他的骄傲与矜持。

    然而如今,都没关系了吗?

    为了让她活下去,那些都没关系了吗?

    她胸口忽然牵扯出细细密密的疼,身上像背了一座大山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欠得太多,不知要过多少年才还得清。

    见她许久沉默不语,宫玄月放开她,缓缓直起身来,看着纷扬薄纱外的一轮皎白明月,月色迷离,看得他微微眯起了眼。

    “不如这样吧。”他开口道,“自从千竹回来这一年里,还从没送过什么东西——一个愿望,千竹,姐姐给你一个愿望,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什么都可以给你。”

    “愿望?”她有些迷茫不解地重复,仿佛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池中锦鲤不安分地想要跃出水面,溅了她一身水珠。

    “就一个愿望。”他又说了一遍,“一个愿望,什么都可以。你看上哪座城池,姐姐给你打下来,喜欢过什么样的人生,姐姐陪你一起,甚至……”他闭上眼轻抽了一口气,“想要和什么人在一起,也可以。”

    宫千竹放在膝上的手一僵,惊愕地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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