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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灵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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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殊难就难在要去一个偏远的小岛!定位既难,又不是随口说个“找人”、“走亲戚”就能搪塞过去的。

    要不要现在就把苏姜给的藏宝图拿出来,指那小岛给船老大看呢?她实在怕惹出麻烦。毕竟苏穋带着人还在这一带盯着哪!要拿藏宝图,也得等出了海再拿吧?

    可是船老大现在就盯着,怎么能先搪塞过去呢?

    曼殊憋啊憋,还真憋出一个理由来:“啊我就是想出海观光!去哪里其实都不要紧。你们走,我跟着……”

    跟到海上再拿出图嘛!那时候海天茫茫,也不怕苏姜了。给图纸来历编个可信的理由,再多拿点钱,好言好语求求情,想来铭瑭一定好商量,船老大也不至于就不肯听她的吧?

    曼殊打了一手如意算盘。可惜船老大是什么阅历?他老人家见多识广,哪能被曼殊三言两语嘘弄过去。

    如今形势又紧张,官家正搜捕妖魔,船家虽不至于怀疑曼殊就是妖魔,也难免多点小心。何况曼殊给船家的船资也不过普通水准,好处是不至于因为出手太阔绰反而引人疑心,坏处是船家对她也不太恭敬,非想问她个底细出来。

    关键时候,还是铭瑭体贴,在旁打圆场道:“在下少年时也想漫无目的,仗剑出行,一直未能成行,还是如今成年了才出海,也不过为俗务所困。听了姑娘壮志,让在下想起当年的梦想,不由汗颜。”

    曼殊不好意思接受他的表扬:“其实没有啦……”

    船老大猛朝铭瑭做眼色。铭瑭装没看见:“该敬姑娘一杯!姑娘爱饮什么酒?”

    晨風也戳了曼殊一记。曼殊不用他提醒,自己也知道危机四伏,怕饮酒误事,推辞不饮。铭瑭毫不勉强:“如此便请允许在下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

    船老大像喉咙不舒服似的猛咳两声,铭瑭道:“啊船老大,可否请厨房看看,有什么菜肴果子,不拘如何,摆一桌来让在下款待姑娘?”

    曼殊忙忙客气道:“不用款待。不用款待。”铭瑭则比她更客气:“哪里哪里!哪有不款待之理!”

    船老大实在忍不下去了。这话听得人牙酸!他抽着冷气出去,又在门边那儿重新探进头来,叫了铭瑭一声,示意铭瑭出去说话。

    铭瑭只好向曼殊表示歉意,说他去去就来。

    曼殊欠身表示没有关系,您尽管去。

    一般来说她不是有礼貌的人,她有礼貌起来不是人!也都怪职场培训,把不知道是日式、英式还是中国古典式的一些礼仪,乱七八糟一股脑儿培训下来。老总下死命令:见到重大客户,必须如此施展!否则丢了单,一律扣奖金!

    曼殊被洗脑了一段时间之后,养成条件反射了。铭瑭之彬彬有礼,诱发了她的反射弧。她如今的表现总算是淑女了。

    晨風并不觉得高兴,只觉得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更粘稠深邃。

    铭瑭出去了,曼殊又丢开淑女形像,左右张望,抽抽鼻子。

    从刚才起她就闻见某种特殊的香味,非常清冽,而且怎么透着熟悉,一时想不起来,只以为是茶香。喝了口茶,又不是这种香味。她先是张望,然后听铭瑭还没回来,索性站起来找。

    确定了,这清香竟然是酒香。

    是原来铭瑭拿出来要款待她,因她说不饮酒,又放回去的酒瓶。

    同时,曼殊也想起来哪里曾闻过这酒香了。张财主在山壁的小桌上,曾经拿出来待客的两种酒,一种是她选的暖酒,另一种是晨風选的冷酒。

    铭瑭这里储备的,正是冷酒。与张财主的冷酒有微妙的不同,然而很相似,因属于同类。

    “你知道这酒有多贵重吧?”晨風道。

    曼殊并不知道。

    这酒名为胡蝶。

    你知道天下有多少种胡蝶吗?一双胡蝶的翅翼上有多少片细鳞,才能最终拼出那闪闪动人的色彩吗?

    很多劫前有个天才的药剂师,做成了这种配方。

    这配方里涵盖了千万种灵药、千万种调配方式。

    胡蝶有千万种,但你见到胡蝶时,总能知道它是一只蝶。它是花之魂、香之翼、蜜之梦。

    胡蝶酒千万种配方,各有巧妙不同,万变不离其宗,总对人修行有益就是了。

    晨風继续对曼殊细数,这酒要酿多少年、对修行有如何强大的好处。

    对曼殊来说,这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原来它并不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她在这里发现一瓶胡蝶酒,并不能因此把铭瑭与张财主联系起来。

    她已经不再怀疑铭瑭了。晨風为什么还这么紧张呢?

    “这么贵重的酒,他为什么随随便便就请你喝?”晨風提出这个重大的问题。

    “……他喜欢我?”这个想法不由得滑过曼殊的脑海。

    “喂!”晨風抗议。

    作为她的心驾,她如果想得太大声了,他就能听得见。

    “好好。行行。”曼殊自己也很惭愧,“我会小心他。”

    这俩人在舱里有商有量。铭瑭在外头则苦苦招架船老大的进攻。

    船老大劈头就道:“相公,你太好人了!”

    “相公”这两字,是本地通行的敬称。船老大说来却很讽刺。就像“好人”这两个字一样。

    铭瑭满脸不知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是是。好人总比坏人好。”

    “你知道这姑娘来历吗?”

    “唉,相逢何必曾相识?她也不知我们来历,还不是上了我们的船。”

    “就是啊!她一个孤身小女孩,怎的如此胆大?她仗着什么?”

    “呃或许她不是小女孩了。她灵修很深。看司铃天女不就一直保持……”

    “她怎么能跟司铃天女比!”船老大嗤之以鼻,“看她哪有灵力的样子?”

    “或许灵修太高了,我们反而看不出来,也未可知。”铭瑭很谦逊。

    “哎!太高!藏得深!她别是妖魔哦!”船老大道。

    “老大你太过小心了。”铭瑭含笑把船老大支走,回以舱房,继续与曼殊叙谈。

    他们相谈甚欢。

    曼殊此生没遇到过这样让人舒服的男子。铭瑭推心置腹跟她说句话时,她也毫不觉得突兀。

    他劝她道:“不知姑娘有没有个目的地,但是倘若与我们原来的目标相差太远呢?倘若我们的船到不了呢?我们机舱里有灵舵。姑娘何不在上头调出导航图看看?在下亲自在门口看守,担保没有人会进去打扰姑娘的。”

    原来这里的船只,都备有类似导航仪的机器,只不过用灵力驱动。要去的方向,可以输进里头,它能自动导航。

    跟机器对话,不怕泄密。事先查一查藏宝图上的地点,看方不方便过去,省得到了大海上才发现问题,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曼殊欣然接受,又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有阴谋。我……”

    “每个人都有权保持隐私,这并不是错。”铭瑭温柔道。

    唉呀如此体贴!

    他护送曼殊进了机舱,果然亲自在外头守着。曼殊向晨風确认:导航灵舵真的不会泄密?

    晨風总觉得不踏实,但也不得不确认:它真的不会泄密。这机舱里也感觉不到有谁窥视的样子。

    曼殊终于拿出了苏姜的藏宝图。

第三十章 大风忽起() 
那阵大风浪,起得很突然。

    本地的军士当时正在一艘船一艘船的重新走访,一边腹诽地州来的苏穋太多事。怎见得妖魔一定就逃到了港口这边来?就算逃过来,只要控制新船、新客人就好了,何必连旧船都要重新核查过呢?偏生本地官府也听苏穋的!

    被重新核查的船只水手、客人,都嫌麻烦,怨言不绝。水灵军士们何尝不嫌这差使麻烦?又不好公然跟人家一起抱怨自己顶头上司、抑或外地客将,只好骂这妖魔讨厌!

    风在此时刮起。

    仕女头上的帽子,刷啦啦被卷到天上。她们也顾不上追帽子了,且按裙摆要紧,免得春光尽泄。

    幸亏在这样的厉风下,也没什么人顾得上看她们裙底风光了。被丢弃的赛马单子,脏雪片一般纷飞,迷了人的眼睛。船只被掀得剧烈颠簸。上头的人都做了滚地葫芦。真要极有经验的水上人,才能在这样的颠簸中迅速稳住自己,免得从船的这一头被甩到那一头、甚至甩到水里去。

    曼殊并无经验。

    晨風毕竟是风灵州的,不是水灵州的,一时也没来得及救住她。

    曼殊“啪”一记,被摔到机舱门口,藏宝图脱手而出。

    千钧一发之记,晨風总算赶上了,给曼殊做了个保护气垫,又往外劈出一缕风,要把藏宝图追回来。

    在这样的大风中,他的风咒也受到了干扰,效用大减,但勉强还算是起作用了。

    那张藏宝图到底是被卷了回来。铭瑭当时也是抓着船栏勉强稳住了身子,见一张纸于风中悠悠卷回,很好心的伸手帮忙抓住了。

    风来得急,走得也快,势头已经减弱。曼殊抓着把手,从机舱门探出头。铭瑭关心她:“姑娘,有没有摔伤。”

    有晨風保护,不至于摔伤啦!曼殊急着看那藏宝图是否无恙。她要赶紧收回来。

    不识趣的风,偏爱捣乱,将那图一掀,又要掀到天上去。铭瑭用力抓住。那图虽然是没飞跑,但军士也注意到这边了。

    晨風觉得这风来得甚是异样,但细心品察,又找不到有人故意播弄灵力的痕迹,只没做理会处。

    铭瑭抓紧了藏宝图,递还曼殊,问:“这是姑娘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曼殊只想求求他老人家闭嘴!

    兵丁已经注意到他们了,商量两句,往这边走来。铭瑭背对着他们,完全没注意到,手里还拿着藏宝图,没有完全交给曼殊,口中且关切的问:“姑娘怎么脸色不好?呀,莫不是病了!”伸手要试曼殊的额头。

    曼殊正躲避支吾,手捏着藏宝图,要拽过来,却另有一股大力,把图抢了过去。

    是船老大。

    他平衡最稳当、眼光也最锐利,本来就怀疑曼殊,此时一见图纸可疑,好奇心爆棚,出奇不意就抢到了。

    曼殊忙着考虑:要不要跳海逃跑?但估计也没什么卵用。

    晨風忙着考虑:要不杀人灭口?但身为正派人士做这种事不太好啦。

    船老大把图纸抢到手之后则忙着定睛一看,呆了呆,“呵呵”爆出一阵大笑。

    铭瑭仗义执言:“船老大,此图既是姑娘的,你岂能夺取?”

    军士来到船下,仰头喊道:“上头拿的是什么?!”

    船老大笑道:“藏宝图!!”

    铭瑭一愕。曼殊觉得自己是可以去死一死了。船老大扬手把藏宝图丢下船。

    这图纸轻盈,本来很容易被风吹开。但现在风已经几乎没有了,船老大又捏了个水咒,团在图纸里头。图纸是皮质的,并不怕水。这水咒只是给图纸加了点份量,让它好照直下坠而已。

    下头军士对视一眼,纵身而起,接过纸。

    看了看这“藏宝图”,他们耸了耸眉毛,问船老大:“谁拿这个?”眼睛已经看着曼殊。

    船老大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这孩子真要拿这个出海呢!”

    军士都笑了,随手要把图纸丢开。船老大阻止道:“别别!人家孩子说不定省了一年才买了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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