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太子李承乾-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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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名孙崇的长孙冲首先拱手一礼:“王兄实在是有急智,孙某佩服!”
那位卢逸是房遗直,他母亲就是卢家的小姐,他也是敬服不已:“王兄不过盏茶间,连答三题,实在是高才!”
何放,也就是杜荷给王宁远斟了一杯酒:“来来,何某敬王兄一杯!”他倒是很自来熟,一下子就把王公子升级到了王兄上去。
柴令武大咧咧地走过去:“我这人一向厌文喜武,最讨厌那些酸腐文章,不过,你这人不错!来,喝一杯!”这家伙看似粗豪,可谁又知道,他从小就是那群纨绔子弟中的军师级别人物呢!凭他那副粗枝大叶的性子,骗了多少人啊!
王宁远让这帮人给吓着了,不过初次见面,一个个,也太热情了!实在让人心中不安哪!不过,转念一想,如今自己要什么没什么,也没什么值得人家算计的,也就放松了,很干脆的举起酒杯:“行,王某舍命陪君子,先干为敬!”然后,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他没有看见对面几个人有些古怪怜悯的目光,那金风玉露看上去或者闻上去是果酒,可是,它实实在在是烈酒啊,后劲也大,杜荷当时还恶作剧一般换上了巨觥,这不,可怜的王宁远脸一下子通红,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出身江南,这酒又是最近才出的新品,他哪里喝过如此的烈酒,一下子就被算计了!差点没一脑袋栽倒在地。
王宁远就这样彻底被那一杯酒给灌晕了,很快就不知到今夕是何夕了!也不知道后来自己说了些什么,脑子里一片浆糊,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第六十八章
王宁远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个幽雅不失华丽的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脑香的味道,身上盖着锦缎的衾被,头顶淡蓝的帐幔是用的上等的绫缎,上面用丝线绣着内敛的图案,四周的摆设都是用的花梨木,漆成了深色,他恍然间似乎回到了幼年的时候,那个时候,那个时候,自己还是王家三房的幼子,受尽宠爱,一切用度都是上等的,可是,自从那年,父亲与大哥他们被牵连进了那场谋逆中,一切便已经远去了,那么,现在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他可是刚刚来到长安,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呢!
“哟,王公子醒了!”昨天那个小二轻手轻脚地进来,看到床上的他睁开了眼睛,笑了起来,“小的这就去给你准备洗脸水!”
“现在什么时辰了!”王宁远感觉自己还是有些头痛,看看外面似乎天色有些暗沉,不禁问道。
“快酉时了!”那小二又给桌上的香炉添上了几块香料,嘴里说道,“王公子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我怎么在这里?”王宁远想想自己羞涩的钱囊,有些不安。
“王公子昨儿个喝醉了!”小二陪笑道,“问王公子住在哪儿,王公子又不说!那几位公子就安排王公子在这里先住下了!说过些日子再来与王公子交流诗文!”
“那房钱?”王宁远咬咬牙,先付这一天的吧,自己还有十几贯钱的,然后重新找个地方住下好了。
“公子放心!”小二很是伶俐,知道这不是什么有钱人,是绝对住不起这天字房的,不过,那几位贵客可是有钱人那,“房钱那几位公子已经结过了,公子可以一直这么住着!”
又是一份人情啊!王宁远苦笑起来,虽然那几位绝对是非富即贵,可是自己可未必还得起啊!斟酌了片刻,王宁远说道:“王某已经在别处租赁了一间房了,小二哥代我跟那几位公子道个谢,好意王某心领了!”
“王公子这不是为难小的吗?”小二脸色有些发苦,那几位明显是对这个穷书生来了兴趣,真要在自己手上把人放跑了,自己这份很有钱途的工作可就不一定保得住了。
王宁远转念一想,也明白了小二的难处,可真让他在这里住着,还是不自在的,反正自己受了人家恩惠,也是要报的,也不能一直不见人家,于是说道:“要不,若是日后那几位公子来此提起王某的话,就麻烦小二哥跑一趟,王某亲自向那几位公子致歉!如何?”
看起来王宁远主意已定,小二还是有些为难,这种事他一个跑堂的,还是做不了主的,当下只好说道:“王公子要不再住一宿,小的去找掌柜的说一下!”
王宁远也明白,自然是点头同意。
“那王公子稍候!”小二陪笑道,“小的先请别人给公子送上洗脸水来!公子想要吃点什么,小的也好准备一些!”
王宁远这才觉得腹中饥饿不堪,似乎都听见声响了,脸色一红,有些尴尬道:“那就劳烦小二了!只要写白粥小菜就好!”
“好嘞,王公子稍等!”这醉长安的小二一向是最伶俐的,也不能狗眼看人低,要知道,这长安天子脚下,贵人不知凡几,就算一时落魄,若是遇上哪个权贵赏识,便有一步登天的可能,当年马周落魄之时,被那店小二耻笑,谁知道他不过几个月就成了天子近臣呢?同样,这位王公子看起来有些潦倒,可是,那几位主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说不得,就是哪位国公王侯家的公子,日后,哪怕是将这位王公子带回去做门客,那也不是自己这等人得罪得起的。既然人家要吃白粥小菜,肯定要妥善准备一番才好!
洗脸水很快准备妥当,还是温热的,王宁远用毛巾擦过脸,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自己此次来到长安,就是想搏个前程,也好让母亲还有小妹过上好日子。当年的事情他如今也知晓不少,明明是王家一起做出的决定,可是一旦事败,自己的父兄就当作替罪羊被推了出来,留下孤儿寡母也不放过,逐出了族谱,这些年来一直靠着母亲做针线刺绣过活,为了让自己和小妹日子过得好一点,母亲当年陪嫁的首饰都被当掉大半。他却是不恨当今天子的,毕竟,历朝历代,谋反之罪向来是最严重的,当今圣上没有株连,已经是足够大度,他恨得是自己的族人,为了他们的野心,凭什么就要牺牲自己家,最后,还要落井下石,让自己母子受人轻侮。他一定要出人投地,让那些抛弃了自家的族人看看。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子邪火,那些人,终究要为他们犯下的罪付出足够的代价!或许,昨天那几位贵公子可以帮助他!
正胡思乱想之际。小二已经端上了一只托盘,确实是一大盆粥,还有四碟小菜。小二将托盘里的碗碟放下,陪笑道:“王公子,掌柜的说,你先安心住着,有什么事情明儿再说!小的先下去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王宁远腹中开始闹腾起来,那盆里的确实是粥,但他怎么看不出来,那粥用的是上等的糯米,里面还放了鸡丁,香油,切成细丁的香菇,四碟小菜,一碟是腌制的萝卜皮,一碟茴香豆,一碟雪白的凤爪,还有一碟肉松。
真真是小菜,可这点小菜也不必什么大菜差到哪里去了,看得自然不是他自己的面子,而是昨儿那几位的面子。刚进长安就听说这醉长安背景深厚,很少买谁的帐的,如今,看起来,那几位确实身份不凡,或许,自己真能通过他们达成自己的目的。
东宫,李承乾拿着几张薄薄的纸,上面写满了字,若是王宁远看到,定会大吃一惊,上面是他的生平,差不多连他几岁尿床,还有几岁调戏侍女的事情都写出来了。
李承乾合上那几张纸:“原来如此,也是个妙人!有了仇恨的力量,你又能走多远呢!对付那几个世家,正是需要你这样的人呢!”
第六十九章
王宁远不止是个有才的书生,他的才能更多的体现在谋略与对情报的敏感上,这种天赋实在是很让人惊喜。李承乾虽说控制了一个庞大的情报网,但是他手上没有能帮他处理情报的人才,很多时候,都要自己亲自处理,一般情况下,情报到他手里时,已经有些晚了!过了时的情报,那还算什么情报啊!
“就是这里了!”一辆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马车停在了一个同样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院子前面,这里是个很普通的一般长安的一些小官居住的地方,虽说算不上破败,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所谓长安米贵,居大不易,那些小官说起来是京官,但是在这个随便扔出去一块砖头,十有八九都能砸出个官员的长安城里,实在是要**尾巴做人的那种,那些国公府的家人都要比他们尊贵些!遇到什么事情,干得好了,或许就能平步青云,干不好,你就很有可能要乖乖去岭南种水稻了!
这里的一个院子名义上是礼部某个小官员的,事实上他也确实住在这里,只不过,他是李承乾手下“暗影”的一个成员罢了。暗影的总部就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但是出入都是用的秘道,除了几个充当那个小官员仆人的会从正门出入外,这里外表上看不出一丝异常,就是一个有些寒酸的宅子。
“这里是?”王宁远有些惊讶地看着附近的景象,这个人来人往,不比大街上安静到哪里去的就是那个暗影的所在地,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这种地方,反而不容易惹人怀疑!”李承乾微微一笑,他已经粗略地化了妆,露出来的皮肤变得有些惨白,眼睛有些上勾,唇线被描得宽了一点,只是小小的几分变化,看起来就与以前有了很大区别,如同豪富人家的花花公子一般,如果是熟人,大概怎么也认不出来这就是那个丰神俊朗的太子了,倒是一些只见过一两次的陌生人,或许还能辨认出他的模样来!
伸手扣扣门环,一个脑袋冒了出来,是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家丁,模样很是平凡,属于那种一旦进了人群,就认不出来的那种。他上下打量了门前两人一眼,又看到李承乾衣袖上的一点隐约的花纹,脸上很快露出一副谄媚的神色:“二位公子是来找我们家老爷的吧!快里边请!”
李承乾脸上露出一副趾高气扬的神色,大步走了进去,苏宁远跟在他身后半步,心里吃惊不已。
门很快关上,那家丁殷勤地将两人引进了堂屋,然后跪下施礼:“见过主上!”
李承乾矜持地点点头:“起来吧,几个管事都在吧!把他们都叫过来!”
那人当即退下,很快便出去了!
李承乾从荷包里取出一块玉佩,玉佩的材质只能说是中上,一面是云纹,另一面却是北斗七星。王宁远就这样看着李承乾将玉佩塞进一个不起眼的小缝里,旋转了半圈,然后,低微的机括声响起,墙角一处墙壁滑了开来,露出了一条通道。通道里并没有火把什么的,照明的是零星镶嵌的数十粒夜明珠,有幽光洒落下来。
“跟我来吧!”李承乾神色淡淡,那枚玉佩也收了起来,两人跨入通道,就见李承乾顺手在墙上拍了三下,墙壁又滑回了原处。
通道并不长,半炷香时间后,已经快要到头。王宁远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多了。
李承乾也不回头,口中说道:“这里的秘道一直通向终南山,岔道很多,稍不注意,就有可能闯进绝路,再也回不了头!”
“殿下,这些秘道都是你建的吗?”王宁远终于开口了。
“不是!”李承乾很是干脆地开口,“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我建的!这里的秘道还是前朝就有的!按照文献上的记载,最早大概能上溯到秦汉!按道理洛阳也应该有,可是洛阳当年被董卓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那些秘道应该有很大一部分入口都坍塌了,如今也找不到!但是这里的秘道,却是从皇室的秘档里找出来的!历经了几朝,几乎遍及了整个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