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情殇-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哈,我的功夫在五毒教内只能算作中等。”张明浩哈哈大笑,从怀里掏出一本书,“这是本门秘籍《毒砂掌》,你若学会必可独步武林。”
他拿出的这本《毒砂掌》,其实只是五毒教的入门功夫。之所以说的这么夸张,不过是为了引起眼前这少年的兴趣。
果然,李仲飞大喜过望,一把将秘籍揽在怀里再不肯松开。
柳云宗见张明浩赠送秘籍,心下虽觉得不妥,但他一生刚正,哪里晓得别人心底的如意算盘。何况李仲飞的身份特殊,将来必然行走江湖,多学一些功夫总归是好的。
张明浩见柳云宗没有反对,便站起身抱拳道:“在下方才来时见跨院西侧有一演武场,打算指点令孙一些皮毛功夫,还望柳大人担待。”
“张大侠客气了,请便。”柳云宗正好有些话也想和柳忆心单独谈谈。他微一拱手,目送张明浩和李仲飞二人出去。
等他俩走远,柳云宗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柳忆心以为爷爷还为她刚才偷听之事生气,轻轻走到柳云宗身旁低声说道:“爷爷,心儿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别生气了。”
“心儿啊,爷爷不是在生你的气。”柳云宗抚摸着柳忆心的秀发,眼中充满了无奈,“今天发生这么多的事,有些事情看来是应该告诉你了。”
他忽然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快步走到一展屏风后,扭头对柳忆心说:“心儿,你随我来。”
柳忆心奇怪的看了看屏风后面,显然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仍然乖巧的跟了过去。
只见柳云宗转动了下条几上的一个瓷瓶,就听一阵机括的响声,屏风后的地面竟然缓缓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一条青石台阶从洞口处向下延伸。
柳忆心被眼前的这一切惊得目瞪口呆,小心翼翼地跟着柳云宗走下了地道。
地道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黑暗,阶梯尽头的墙壁上有两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火光。柳忆心紧跟在爷爷身后,好奇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下了阶梯迎面便是一间不太宽敞的石室,正对着阶梯的那面墙上挂着三幅画,画前面摆放着一张条机,上面是一个香炉。
柳忆心轻轻拉着柳云宗的衣袖,小声地问道:“爷爷,这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柳云宗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画前跪下磕了三个头,又站起来从条机上拿起几柱香,点燃插在了香炉里
。才对柳忆心说:“心儿,来,跪下。”
柳忆心乖巧地跪了下来,柳云宗指着墙上的三幅画说道:“心儿,这中间的画像是我大宋太祖皇帝;右边是我柳家先祖,当年乃太祖皇帝的贴身侍卫;而这左边画的是……”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柳忆心这时也注意到左边那副画上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红漆盒子。
柳忆心不解的看向柳云宗,柳云宗轻咳一声,接着说到:“这上面画的是一个非常神秘,同时也非常重要的东西,它就是翻天印。”
“翻天印?”柳忆心想起上午铁龙提到过此物,然而心里却更迷惑了,“爷爷,您不是对铁龙说不知道翻天印么?”
“这个一会儿再和你解释。”柳云宗又拿起几柱香,点燃后交给她,“你先随爷爷在祖宗面前起誓。”
柳忆心心里忍不住有些发抖,她渐渐感觉到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怎样一个重大的秘密。
她想退缩,却发现自己连退缩的勇气都没有,只得麻木的跟随爷爷一字一句地说出那些让人心惊胆寒的誓言。
“太祖皇帝在上,柳氏先祖明鉴,我柳忆心在此明誓!从此将依照祖宗遗训,用吾之毕生、甚至吾之性命来守护这个秘密,以及守护与此相关的人。违者必遭天谴,生不得善终,死不能轮回!”
“起来吧。”柳云宗扶起她来,用一种极为无奈的语气说道,“你乃女儿之身,本不该让你担此重任,可眼下你的弟弟尚在襁褓之中,爷爷已经老了。依照先祖训诫,我必须将此秘密告知与你。这是你的宿命,也是我柳家的宿命。”
柳忆心将手中的香也插进香炉,站在柳云宗身边静静地听着。
“两百余年前,中原大地兵戈四起、群雄逐鹿,以至于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我太祖皇帝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平定华夏。”柳云宗指着第三幅画说道,“太祖登基之后为保赵氏江山永固,着能工巧匠铸造了这枚翻天印。”
“此物内含机密,相传在一定机缘之下打开,便可令持有之人偷天换日、改朝换代。”柳云宗的声音在密室内回荡,充满了凝重。
柳忆心看着画上那块方方正正的东西,却怎么也没法和那样惊世骇俗的传说联系起来。
柳云宗笑了笑:“这画上东西我也看不透其中玄妙,也许必须拿到此物才能识得此中机巧吧。”
“那后来呢?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柳忆心问道。
“问得好,”柳云宗赞许地点点头,“当年太祖皇帝身边有一十六位武功极高的护卫,人称‘幽云十六骑’,这也表示着太祖皇帝收复幽云十六州的决心。”
柳云宗目光有些暗淡:“幽云十六州……历经数位先帝,几次北伐却最终功败垂成,如今已是辽金更迭,幽云诸州却……唉!”
他说到这里,苦笑着摇摇头,“许久没有想起往事,有些扯远了。”
第十八章 您不知道()
“啊……!”
惨叫声中,一条人影自漫天尘土中飞出,狠狠撞向门廊下的柱子。
铁龙大惊失色,再不敢有半点迟疑,忙飞身跃起,在那人脑袋离柱子仅仅尺余距离的时候堪堪接住。
这时,他才发现被打飞的人竟然是他的儿子铁人英。
震怒之中,铁龙顾不得查看铁人英的伤势,纵身跳到院子里,却发现哪里还有李仲飞半个人影
。
“爹爹……咳咳,”铁人英挣扎着站起来,喊道,“别让那个胆小鬼跑了!”
“他能跑到哪儿去!”铁龙一甩衣袖,转身来到铁人英身边,冷冷地说道,“没想到五毒教那姓张的,还真教了他点东西。”
铁人英被李仲飞一招击飞,羞愧的不敢看铁龙,低着头默默叹气,身子也在微微发抖。
铁龙瞧出异样,问道:“你怎么了?难道那小子真的破了你的铁布衫?”
五毒教向来以毒功著称,铁人英运气查探了下经脉,摇摇头道:“孩儿没觉得有中毒的迹象,只是……”
“只是什么?”铁龙眉头一皱,“既然没有中毒,像他那点内力根本不可能伤到你。”
“孩儿觉得很冷。”铁人英说话间,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铁龙一愣,探住铁人英的脉门,只觉触手间一阵冰冷,铁龙不由脸色大变,正要开口说话,大门外匆匆跑进一个商会伙计:“老大,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铁龙有些恼怒的问道。
那伙计又跑了几步,才说道:“刚才李仲飞匆匆跑出去,我们见他神色慌张,便跟上去想把他追回来。不料却被他打伤了两个弟兄,现在都已昏迷不醒,而且伤的很是蹊跷。”
铁龙心里泛起一丝不详,急声道:“人在何处?”
“快抬进来!”那伙计大喊着跑了出去。紧接着,一群人抬着两个伙计乱哄哄地进了院子。
“抬两个人用的着这么多人吗?都给老子滚!”铁龙实在心烦,赶苍蝇似得赶走那些好事的伙计,就听到铁人英失声惊叫:“怎么这样?”
铁龙低头看向躺在地上的两人,竟然惊得“噔噔噔”,连退了四五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霜,霜,霜……”想他铁龙纵横江湖数十年,此刻竟然被骇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原来那两个受伤的商会伙计,整张脸此时已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而且寒霜之下还泛着淡淡的绿色。
铁人英从来没见过铁龙如此失态,心里也觉不妙,冲着那个报信的伙计喝到:“告诉他们,都看好自己的嘴,谁敢走漏半句,本少爷废了他!”
“可这两个弟兄怎么办?”那伙计一缩脖子,惴惴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又不是郎中。”铁人英更怒了,身后却传来铁龙虚弱的声音:“他俩无碍,喂服些驱寒的药剂,休息两日便好。”
铁人英忙转身扶住铁龙,回身看见那个伙计还在发愣,又怒道:“没听到么?还不快去!”
“英儿莫再嚷了,扶为父回屋。”铁龙微微闭起双眼,竟似不敢去看那两个躺在地上的伙计。
铁人英点点头,将铁人英搀扶回内室坐下,又转身去找水壶。铁龙却摆手道:“英儿,你过来,为父有话说。”
“是,”铁人英忙站到铁龙身边,小声问道,“爹爹,那个胆小鬼为什么会有这么邪门的武功?”
“唉,”铁龙靠在椅背上,轻轻揉捏着眉心,“为父错了,大错特错了
。”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铁人英急声问道,“您刚才一直在说霜,孩儿也觉得太诡异了。”
铁龙摇摇头,叹道:“为父一直以为任碧雪是李仲飞最大的靠山,没想到那孩子的背后,竟然还有这个人存在。”
“谁?”铁人英奇道,“是什么人能让爹爹如此忌惮?”
“何止忌惮,是恐惧啊!”铁龙苦笑一声,道,“英儿,十余年来为父一直在算计李仲飞,可到头却发觉人家是真的高不可攀。莫要争了,争不过的。”
铁人英一听父亲竟然说出如此丧气的话,立马便急了,他叫道:“您一直说神劲军首领非孩儿莫属,孩儿也一直在努力着,可如今您让孩儿不争了,这让孩儿如何甘心?”
铁龙张张嘴,想将事情讲出来,最终却又是一声长叹:“再争下去,咱们铁家将会有灭顶之灾啊。”
“不,我绝不会甘心!”铁人英一拍桌子,“您不知道,心儿妹妹回来了,该属于我的,我绝不放弃!”
“什么?柳忆心回来了?”铁龙猛地站起来,但接着又颓然坐回椅子上,“那又如何?柳家本无意将她许配与你,不然也不会悄悄送走了。”
“我不管!”铁人英后退两步,像看个陌生人似得看着铁龙,“我不管李仲飞现在武功有多么高,也不管他背后有多么厉害的人,我铁人英永远不会让那个胆小鬼踩在脚下!”
“你!”铁龙没想到铁人英竟然如此固执,气的大骂道,“混账,你想死于非命么?”
“如果真的让那个胆小鬼一辈子压着,我倒不如选择去死!”铁人英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爹爹放心,他厉害,孩儿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这两年,我除了神劲军,江湖上也结交了不少朋友。”
“那你想怎样?”铁龙皱眉道,“你的那些朋友,又岂是李仲飞背后那人的对手,当年那人……”
铁人英打断父亲的话,冷笑道:“无论他背后那人如何厉害,总比不上一个国家强大吧?”
“你什么意思?”铁龙目光一寒,他心头有些不详。
铁人英没有回答,面露得意的问道:“您还记得翻天印吗?”
铁龙不由点点头,铁人英继续说道:“上个月,孩儿将一批物资运往襄阳,返回途中认识了一个叫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