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情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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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后数次派杀手上岛刺杀,均不成功,最终下决心派遣大军前来讨伐。
徐寿原本是京城一纨绔子弟,托人拉关系攀上李后一党,晋身临安水师将军。如今李后有命,他自首当其冲,揽下此次重任。
况且李后提及这次进攻天王帮有内应帮助,必可马到功成。可眼下看来,天王帮却成了一块极难啃动的硬骨头。
和徐寿的沮丧截然相反,郎发斌却显得神采奕奕。
悬龙滩后,半月坡上,数百甲士严阵以待。
郎发斌负手而立,一袭长衫迎风鼓动,面对着岛上四处报警信息,他更关心别院里的动荡。
厉飞扬垂首站在他身后,向他禀报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廖忠勇重伤逃逸,杨启汤中毒不起,天王帮群龙无首。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听完厉飞扬的叙述,郎发斌指着远处仍在厮杀的战场,轻咳一声说道:“你说,我容易吗?”
厉飞扬忙抱拳道:“属下以为,值得!”
“是啊……”郎发斌重重呼出口气,“多少年了,老夫为了天王帮忍辱负重、战战兢兢。任凭姓廖的踩在老夫头上,老夫只想为了天王帮振兴大业不与他一般见识。谁知他竟然引火**,勾结李氏乱党,他怎么就不明白祸乱之辈岂能长久这一道理呢?”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杨家小儿,老夫本也赞同他除旧立新,他想有一番作为,老夫也不反对,怪只怪他生不逢时,阻碍了老夫的道路,老夫也是被逼无奈啊。”
“帮主所言极是。”厉飞扬拱手应道。
“莫叫老夫帮主。”郎发斌拜拜手,“帮主这个位子太重了,廖忠勇的信使是你所截,密信内容是你所改,老夫老了,做不得帮主了。”
厉飞扬闻言大惊,忙俯身跪倒:“属下所做之事全仗帮主之英明,数月前,属下前往安平镇贺寿,而后属下留在鄂州传递消息,全因帮主指示。今日事成,属下无寸许之功,如帮主不嫌,属下愿誓死追随!”
“好了,老夫是真心赞许你。”郎发斌转身扶起厉飞扬,拍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老夫所谋,皆为廖党。谁料老帮主力荐杨启汤,此子只为老夫多添杀戮而已。”
“那……”厉飞扬小心翼翼地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杨、廖皆以为决战是在八月十五,但老夫却提前到八月初一,他们的援兵均未赶至。”郎发斌笑道,“时间不早了,你去告诉徐寿,韩侂胄已从岛南逃往襄阳,天王帮愿意归顺李后,老夫也该前往别院看看那个杨启汤了。”
“归顺李后?”厉飞扬有些吃惊,“那咱们不就和廖党一样了吗?”
“权宜之计!懂吗?权宜之计。”郎发斌皱紧了眉头,冷冷看着厉飞扬。厉飞扬不敢多言,转身带人奔往悬龙滩。
“唉,怎么都是一群莽夫啊。”郎发斌摇摇头,命人牵过马,翻身骑上向别院赶去。
自从廖忠勇陷害姜善峰以后,郎发斌便暗中制定对应计划,培养亲信,试图在杨夙归岛之日一举扳掉廖忠勇一党,独揽大权。
可是杨夙却带了个义子回来,明言由其接任帮主一职。郎发斌只能按捺下心意静观其变。
果然,廖忠勇不甘寂寞,利用韩侂胄一事夺权篡位,这也正给了郎发斌机会。
他表面顺从杨启汤,实际上撤换信使、修改密信,让朝廷水师提前进攻,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后趁廖忠勇发动叛乱之际,让亲信厉飞扬率分舵弟子进攻别院,粉碎廖忠勇的计划,并伺机暗杀杨启汤。如果成功,带兵远在前线的郎发斌便成了唯一有资格接任帮主的人选。
厉飞扬果然不负所托,郎发斌现在所做的只是赶在杨启汤咽气之前返回别院,让杨启汤亲口将帮主之位传给他。
第七十五章 黄雀在后()
李仲飞听到厉飞扬这句话便觉不妙,这不是告诉廖忠勇赶快对杨启汤下手吗?
此时他见廖忠勇冲过来,暗骂一声迎了上去。
“找死!”廖忠勇气沉丹田,脚踏七星,所过之处铺地的青石板片片碎裂。短短数步距离,他已将自己的内力运至极限,迎着李仲飞冲来的身形,当胸一掌打出。
李仲飞只觉一道炙热的劲风迎面扑来。他早听说廖忠勇的绝技“烈火掌”极为刚猛,此时亲身感受更胜传说。
他不敢大意,忙止住冲势,双臂交错护住前胸,两股绿气自手指盘绕而上,瞬间将他整条手臂包裹在里面。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廖忠勇一拳打实,却感到从掌心传来一股阴冷的气劲,试图透臂而上。
他忙运功相抵,一瞬间极冷极热两道劲力在两人之间炸开,无数罡风窜向四周,掀起道道旋风。
两人一攻一守,竟然不分仲伯。廖忠勇没想到李仲飞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他深吸口气,双掌连环,一掌重过一掌打在李仲飞交错的手臂上,企图凭借自己深厚的内力直接将他震死
。
李仲飞这时早已苦不堪言,廖忠勇掌风中夹带的热气几乎让他窒息,他此刻深知已经退无可退,只能咬牙坚持,冷汗被内力灼烤,化为丝丝雾气从他头顶升起。
廖忠勇也看出他的败势,正想再加把劲,忽听身后传来吕品的喊声:“总领,属下来帮你结果了这小子。”
廖忠勇闻言暗喜,心说这小子总算是开了窍,肯积极一回。吕品如果出手杀了李仲飞,能给他节省不少气力,一会儿和杨启汤打斗也不会太过吃力。
可不等廖忠勇高兴完,只觉得背后一阵剧痛,吕品帮忙的一刀却实实在在地砍在了他的背上。廖忠勇只觉喉咙发甜,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此时再也顾不得李仲飞,转身打出一掌,内力牵动伤口,紧接着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不由软倒在地。
吕品一击得手,闪身躲过廖忠勇的攻击,跃到杨启汤身边,冲院子里开始骚动的兵士大声喊道:“廖忠勇勾结外贼,谋权篡位,今日之乱全归咎于此贼一人!帮主曾密令我伺机铲奸除恶,弟兄们,你们不要在受人蛊惑了。”
王玉恒见廖忠勇重伤倒地,吕品临阵变节,他不敢再迟疑,忙丢下兵刃俯身向杨启汤跪倒:“帮主,我等受老贼迷惑,实非本意,请帮主明察!”
前锋营士兵看到王玉恒投降,互相瞅瞅也跪倒在地。
杨启汤见局势大定,走下门廊扶起因脱力跌坐在地上的李仲飞,冲院子中的人一抱拳:“弟兄们,如今首恶已经伏诛,内乱已平。然而外敌仍然在我们家园肆虐,杨某还请弟兄们前往迎敌,扬我天王赫赫威名!”
吕品也振臂高呼:“前锋营的兄弟们,你们应趁此机会戴罪立功,与我前往杀敌!”
前锋营士兵齐声呐喊,分舵的弟子自不必说,都随着吕品涌向门外。
吕品带着王玉恒率众人赶往前线,他心中盘算着再立一功,彻底稳定自己今后在帮中的地位。
别院里渐渐安静了下来,杨启汤看着遍地的尸体,不住的叹息。他望向倒在地上的廖忠勇,愤怒之余也有一丝愧疚。
如果不是他打算借临安水师来犯,吸引廖忠勇一党动手,而是早早地开始控制、削弱叛党,也许那些无辜的士兵便不会死了,也许临安水师的进犯也早就打退了。
厉飞扬缓缓走到廖忠勇身边,出手封住他背上几处穴道,替他止住血。
“不用你管!”廖忠勇挣扎着想爬起来,无奈伤势太重只得作罢,他回头恨声骂道:“老夫只恨天不帮我,不然你早已成了洞庭湖底的一堆白骨了!”
厉飞扬微微叹了口气,一把扶起他,趁着夜色悄悄从地上拾起一支弩箭塞到他的手里,小声说道:“你所恨只有杨启汤一人,无论以前我们如何,今日我只能帮你这些了。”
廖忠勇将手藏在身后,紧紧攥着那支淬毒的弩箭,心中惊疑不定。从今夜一开始,他就觉得事情早已出乎意料。正如杨启汤所说的,在所有人的背后还有一股更为隐秘的力量在控制着这一切。
他忽然有了一丝疲惫,想就此罢手,然而长久以来对杨启汤的憎恨又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背负着双手,缓缓走向杨启汤,厉飞扬不露声色地在旁边扶着他,使他让人看起来更像是伤重的连走路都不容易
。
廖忠勇走到杨启汤身前两步处停住,双膝跪倒沉声说道:“帮主,老夫错了,老夫一念之私导致我天王损失惨重。老夫百死莫赎其罪。”
“廖总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杨启汤看着廖忠勇满头地白发,重重叹了口气。
他迈前一步想扶起廖忠勇,厉飞扬却闪身挡住了他的视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帮主何必亲劳……”
就在这时,廖忠勇猛的长身而起,手中毒箭狠狠扎入杨启汤的小腹,杨启汤大叫一声,仰身跌倒。
一旁的李仲飞大惊失色,抢上一步正要制住廖忠勇,厉飞扬却喊住他:“别管他了,先救帮主。”
两人手忙脚乱的帮杨启汤解毒疗伤,廖忠勇趁机挣扎着跑出了别院。同时,还有一个黑影也悄悄溜出大门跟了上去。那是一直藏在后院的靳杰。
夜渐渐地过去了,东方出现了鱼肚白。
廖忠勇跌跌撞撞地跑向悬龙滩,那里是临安水师登陆的地方,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逃到水师战船上。虽然夺权的计划失败了,水师将军徐寿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他避开厮杀的战场,沿半月坡下的小路摸索着跑向岸边,经过一路疾奔,背后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他找了处隐秘的地方坐下,大口地喘着粗气,忽然发现前面竟然竖着一块墓碑。
靳天魁之墓
青石墓碑上五个漆黑的大字像一道道阴森的目光,刺得廖忠勇毛骨悚然,他再也顾不上流血的伤口,挣扎着想离开这个地方,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老夫不怕你!老夫不怕你!”
背上的伤势疼得他使不上一点力气,他懊恼地撕开上衣,试着裹住伤口。
靳杰在暗处冷冷地看着这个穷途末路的老人,提刀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终于等到了手刃仇人的时候。
他悄悄地摸过去,虽然廖忠勇此刻已经基本没了抵抗能力,但他仍不敢鲁莽行事。
报仇,比什么都重要。只要能报仇!
“老贼!我要替我父亲靳天魁报仇!”靳杰大喊一声,手中钢刀死命砍向廖忠勇的脖颈。
廖忠勇没想到旁边还藏着人,只来得及回头一瞥,头颅便随着喷溅的鲜血滚落一旁,甚至连声惨叫都没有发出。
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靳杰手刃了仇人,提着廖忠勇的头颅,跪倒在父亲的墓前失声痛哭,多日来的压抑终于得到彻底的释放。
良久,他站起身,向着庆丰码头的方向跑去,那里藏着他自己的一艘小船。
他摸着怀里的密信,恶狠狠的发誓,将来一定要铲除天王帮,因为天王帮所有的人都是逼死他父亲的凶手!
第七十四章 援军赶到()
“什么?”廖忠勇惊呆了,他的计划自始至终王玉恒都是参与者,那封信也是当着王玉恒的面所写,现在王玉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