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情殇-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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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风朝谭聪手中看了一眼,只接过了水囊,不悦道:“你想让本座先行逃回去么?”
“属下不敢。”谭聪忙道,“教主武功盖世,山涧虽险,您定可畅行无阻,属下以及这千余弟子的性命全仰仗您了。”
他顿了顿,又道:“到时候,属下会在六盘岭的另一边向宋军发动一次冲锋,以转移宋军的注意力。”
“看来你已经替本座打算好了。”夏清风冷哼一声,瞪着谭聪道:“本座是不是老了?”
谭聪一愣,不知如何作答,夏清风又用手指敲着自己的青铜面具,愠怒道:“即便本座老了、不中用了,可这张老脸还是想要!”
谭聪哭笑不得,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与脸面何干?”其实他最想说得是如今都被打成这副惨象了,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啊?
但这句话他自然不敢说出口,谁知下一刻,却被夏清风自己说了出来:“本座也明白,仗打到如此地步,脸面早已丢尽,看来我真的老了。”
一句话说完,夏清风重新垂下头去。谭聪忽然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脊背竟有些佝偻,那头灰白的长发此刻看起来也显得那么的扎眼。
谭聪不忍她如此消沉,深吸口气道:“求援之事属下另外安排,教主请放宽心。今日之败,非战之罪。”
“非战之罪?”夏清风身子晃了晃,有些自嘲地笑道:“那请你告诉本座,五毒因何而败?难道在开战之前,我们便注定失败了吗?”
“这……”话到嘴边,谭聪又犹豫了
。他本想安慰夏清风,可真追究起来,其间错综复杂、牵涉甚广,甚至连他自己也难逃干系,万一弄不好,又将在五毒内部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夏清风见他面露难色,更加确信围绕这次出征有些自己不知道的隐情。她声音愈发悲切,幽幽道:“如今身处绝境,就算要死,本座难道也只能做个糊涂鬼吗?三十年了,你我一直并肩作战、生死与共,你……忍心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谭聪无奈,只好将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当说到虎天鹏所率兵力不过千余,留下的也只有大约三四千人而已时,夏清风的眼神霎时变得阴森可怖,竟一掌将所坐的大石击得粉碎。
飞溅的石屑打在谭聪身上隐隐作痛,他非但没有躲闪,反而又朝着夏清风走近了半步,一把撕下自己半截衣袖,递了过去。原来夏清风的胸前正渐渐散开几朵血花。
血是从面具内滴落的,由于面具遮挡,谭聪不敢断定是夏清风脸部受了伤,还是口中溢血。
夏清风并不领情,劈掌将谭聪的手打开,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故意知情不报,陷大军于死地,你,你才是五毒最大的罪人!”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干咳让夏清风忍不住弯下腰去,更多的血珠从面具后面喷洒而出。
“你受伤了?”谭聪惊呼,想扶住夏清风。
“不用你管!”夏清风强忍咳嗽,厉声道:“告诉我原因,告诉我你为何知情不报!我不相信你会背叛五毒,背叛我!”
声音撕心裂肺,一如她的双目,饱含着无尽的愤怒和怨毒。
山风刮过,卷起脱手的半截衣袖飘向半空,在不远处急速晃动了几下,便打着盘旋落向悬崖深处,转眼没了踪影。
面对夏清风,谭聪确实有一些自责,毕竟由于对景汝林的私心和自己的一些侥幸心理,才使得他将真相隐瞒至今。但自责归自责,凭借他对夏清风的了解,该推脱的还是必须要推脱。
略一沉吟,他用一种缓慢而又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教主且缓雷霆,依照当时情形,您一心北上,对虎天鹏言听计从,属下怎敢随便拿景汝林的性命冒险?”
他叹口气,接着道:“虎天鹏在怀襄军一手遮天,怀襄军兵力如何布置,是否提前出动了部分兵力,属下一无所知。短缺的数千兵马,是虎天鹏为图空饷私自遣散,还是匿为私兵?属下同样一无所知。若冒然指控,被反咬一口,教主为了勤王大计,是相信虎天鹏的话?还是相信属下之言?属下亦不敢冒险。”
夏清风愣了愣,更加愤怒,暴跳如雷道:“在你们眼中,本座是那种忠奸不分、一意孤行之人吗?”
“若论以前,属下自然敢直言相陈、据理力谏。”谭聪苦笑摇头,长叹道,“但自从您北上求盟无功而返,将自己深锁于金蟾宫之后,便对五旗日渐疏远。尤其后来又重用虎天鹏,秘密组建怀襄军,数年以来,除非召唤,我们几位旗主连见您一面都难了。”
“本座真的如此吗?”夏清风语气忽然平静下来,却让谭聪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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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先放一放()
李仲飞紧张地看着青衣老者,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更为惊世骇俗的话来,谁知青衣老者眼皮也不抬一下,平淡道:“你看错了,他的确会木系毒功。”
不等李仲飞松口气,旁边红衣老者笑道:“他没看错。”
蓝衣老者得意道:“他说得对,我没看错。”
青衣老者不答,干脆闭上了眼睛。
见他如此,褐衣老者撇嘴道:“他说错了,你看错了
。”
蓝衣老者一愣,问金衣老者道:“是我错了,还是他们错了?”
金衣老者仰头看天,冷冷道:“你们都错了,我不看,自然不会错。”
除青衣老者外,四老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说出的话却让旁人越来越糊涂。
李仲飞从开始的惊骇,到后来慢慢变为忐忑,现在却如坠云雾,看向张明浩的眼神中充满着乞求。
张明浩也越听越不明白,不过他深知最好别再让李仲飞招惹五老,伸手拉着李仲飞走向一旁。
李仲飞身形方动,也不见五老有何动作,他拿着的那方血帕便到了青衣老者手中。
青衣老者展开血帕,只一眼,脸色便变得极为难看,冲其余四老叱道:“胡搅蛮缠了几十年,你们不烦吗?”
褐衣老者像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夸张得怪叫道:“你还嫌烦?”
蓝衣老者翻了个白眼,道:“他嫌你烦。”
褐衣老者摇头道:“没人嫌我烦。”
红衣老者插口道:“嫌你们都烦。”
金衣老者又待加入,青衣老者暴喝一声:“都闭嘴!”说罢,捏着血帕的两个角摊在四老脸前。
“他让你们闭……”褐衣老者还想重启争端,目光扫过血帕,嘴巴张了张,脱口道:“跑了?”
这次另外三人没有反驳,异口同声道:“跑了!”
青衣老者将血帕塞回仍在发愣的李仲飞手中,问道:“怎么办?”
其余四老又齐声道:“跑了就跑了吧。”
这时,李仲飞总算回过神来,急声道:“前辈知道血帕上是谁的字迹?”
五老互相看看,竟三人点头、两人摇头,一愣之后,又变成了三人摇头、两人点头。见彼此没有默契,五老顿时又吵作一团。
李仲飞瞧瞧这个、瞅瞅那个,捂住脸哀叹一声:“你们弄死我吧!”
张明浩在旁笑道:“五老数十年来一直闭关苦修,从未见过外人,兴许平时只有这个方法可以打发时日。”
“苦修还需要用斗嘴打发时间?”李仲飞不解地挠了挠头,忽又急躁地跺脚道:“谁关心这些!我……我……”
张明浩要去血帕,看了看道:“出什么事了?”
李仲飞将经过讲了一遍,又道:“看来五老知道是谁掳去的心儿,您能不能帮我问问?”
张明浩面色凝重,等五老又争执一番,才躬身一揖,问青衣老者道:“果真是他?”
青衣老者点点头,张明浩忙问怎么办?青衣老者冲李仲飞努努嘴:“有这娃在五毒,他翻不起多大风浪。”
蓝衣老者跟着道:“早知这娃入了五毒,咱老哥几个何需被关的如此辛苦?”
“对对,”金衣老者也道,“等此间事了,须好生游历一番
。”
“与他又有何干?”张明浩不解,再想追问却没人理他,只好为难地看向李仲飞:“看来此事只能先放一放了。”
“什么?”李仲飞气得几乎背过气去。
褐衣老者笑道:“小娃莫急,要么你去为他将印寻来,要么随我们去夏清风那里,二者取一,都能见到他。孰快孰慢,你自己掂量吧。”
这次李仲飞听明白了,心说我哪里去找什么印?只得叹口气道:“随你们吧。”
五老放声大笑,但笑声虽大,五人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
宁夏一直在旁静候,神态极为恭敬,此时凑过来,小声问张明浩能否出发。张明浩点点头,冲五老做了个请的姿势,五老又打量了李仲飞一番,才扬长而去。
李仲飞无精打采地收起血帕,问去哪里?张明浩说自然去登天峰,李仲飞迟疑道:“真得能见到欣儿吗?”
张明浩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心:“五老说能见到掳去欣儿之人便一定能见到,到时候一起出手将其制住,欣儿自然无恙。”
“希望如此吧。”李仲飞有种无力的感觉,垂首跟在队伍后面缓缓而行。
水旗部众行至南门外,刚刚与早已守在路旁的木旗弟子合兵一处,就听寨子里有人在大叫“敌袭”!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两个金旗弟子跌跌撞撞自寨北而来,不等近前,“扑通”摔倒在地,显然耗尽了气力。
宁夏认出二人正是先前去火旗和土旗求援的那两名金旗弟子,上前冷笑道:“不是要瞒着水、木二旗吗?现在怎么又想起我们了?”说着,还故意朝他俩身后望了望:“夏侯桀和严彪呢?怎么没跟来?”
那两个金旗弟子瘫在地上拼命地摇头,其中一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敌……敌袭!火土二旗集合人马欲出定军岭,然后再沿定军岭南下救援登天峰,谁知却中了天王帮和丐帮的埋伏。”
“有此事?”宁夏大惊,还待细问,又见两名留下值守的水旗弟子架着一人匆匆跑来,被架那人双臂受制,不停挣扎叫喊:“放开我,我要见宁旗主!”
宁夏见此人穿着不像五旗弟子,皱眉道:“放开他!”
水旗弟子一放手,那人手脚并用爬到两名金旗弟子身旁,冲宁夏哭叫道:“有大批宋军自抚州方向杀来,人数极多!请旗主火速发兵救援破虏寨,再晚恐怕来不及了。”
“你是什么人?”宁夏强压心中震惊,急声道,“你又如何得知宋军动向?”
“我是破虏寨的寨民。”那人咽了口吐沫,道,“前些天,我们不少人结伴去芒山附近打猎,前日上午竟与宋军遭遇,只有我一人逃了回来。”
“芒山?昨日?”宁夏脸色惨变,“芒山距破虏寨只有二百余里,宋军此刻岂非已近破虏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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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五毒五老()
说话间,臧剑锋与李仲飞已奔出玲珑谷,见李仲飞若有所思,臧剑锋忙问道:“有何不对?”
李仲飞沉吟道:“既然搬取援兵,为何要瞒着水旗,舍近求远赶往火、土二旗?”
臧剑锋冷哼道:“定是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