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情殇-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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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飞皱眉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何被关押在此?”
两名弟子正在斥骂那些喊叫的囚犯,听到李仲飞询问,忙道:“都是各个门派派来的奸细。”
说着还指着一个叫声最大的白发老人道:“这个人来头最大,是武当掌门的师弟,好像叫什么七风道人。”
“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李仲飞故意骂道,“本教被逼至蛮荒之地,他们竟还不想放过我们。”
“是啊,”一名弟子道,“多亏了仝家兄妹配制的宝贝**,为本教粉碎了无数阴谋诡计。”
李仲飞点点头,问道:“商胜关在哪里?”
接话的那名弟子指了指过道尽头道:“右手边的牢房便是。”
李仲飞快步上前,只见牢房角落处蜷缩着一个人,此人蓬头垢面看不清相貌,不过从肥胖的体型可以看出应该是商胜无疑。
李仲飞见商胜并没有像其他囚犯那般被铁链锁住,忙问缘由。一个弟子解释道:“时间仓促,还未来得及打造木架和铁链。”
“没来得及?”这个理由显然极为牵强,李仲飞更加确信事情不像看上去那样简单。宁夏这样安排定然又是一种试探,他不禁暗叹宁夏的心思竟如此谨慎。
李仲飞等人的谈话,终于引起了商胜的注意。商胜扭动着肥胖的身体从墙角爬过来,将脸卡在木栏之间的空隙中向外呵呵傻笑。
看到商胜嘴角缓缓流下的口水,李仲飞不由黯然神伤,想这商胜堂堂天王帮一房统领,如今竟落得这般田地,又想到自己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仝家兄妹,恐怕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心里不由有些责怪张明浩粗心大意,竟没告诉他五毒教有如此厉害的**。
李仲飞叹了口气,吩咐身旁的弟子打开牢门,那弟子却突然一指李仲飞,冲商胜喝道:“商胜,你认识这个人吗?”
李仲飞闻言大怒:“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以为我和他是同伙?”
“不不,你误会了。”那弟子眼珠一转,忙摇头道,“我听旗主说你与这些所谓正派有着深仇大恨,想让这死胖子明白自己因何而死。”
李仲飞知道定是宁夏在背后指使,却又发作不得,忙偷眼瞥向商胜,好在商胜只是一味的傻笑。
那弟子见李仲飞发怒,也不敢再耽搁,掏出了从守卫那里取得的牢门钥匙
。
看着水旗弟子拨弄铜锁,李仲飞暗中聚力,打算牢门一开便冲进去杀掉商胜。虽然此举有违江湖道义,但为天下计,他不得不下决心做一回残害同道的恶人。
“咔嚓”机簧响动,铜锁应声而开,一直扒着木栏傻笑的商胜却先一步打开了牢门,一头撞向李仲飞。李仲飞猝不及防,下意识的向后躲闪,谁知商胜拧腰错身,一拳将开门的水旗弟子打飞出去。
砰然巨响,水旗弟子的后背狠狠撞上了对面的木栏,一口鲜血夹杂着被震碎的内脏喷射而出,那弟子的尸体随即沿着木栏瘫软在地。
商胜一击得手并不停顿,转身扑向守在远处的另一名水旗弟子,李仲飞这才反应过来,忙飞身追赶,挥掌直击商胜。
就在商胜打中另一名水旗弟子的同时,李仲飞的铁掌也印上了商胜的后心。商胜与那水旗弟子同时惨叫一声,跌飞出去。
李仲飞不敢迟缓,再次踏前两步,右掌高举,小臂瞬间被淡淡的绿气包裹。
就在这时,商胜忽然翻身面对李仲飞,胖脸上竟然挤出了一丝笑容,李仲飞不由愣住了,怔怔地问了句:“你没疯?”
他清楚地看到商胜那一丝笑容中充满着从容,也饱含着无奈,绝不是一个疯子能表现出来的。
商胜如果真的疯了,他尚且可以硬着心肠痛下杀手,而今商胜已然恢复,他这一掌如何还能落得下去?
李仲飞立刻收掌蹲在商胜身边,低声道:“你没事太好了,商大哥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不料商胜一把将李仲飞推开,大喝道:“五毒恶贼!要杀便杀,哪来的这些废话!”
李仲飞此时确实已无杀人灭口的念头,起身急声道:“商大哥,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李仲飞,我是来救你的啊!”
但无论他怎么解释,商胜仍兀自在一旁挥舞着双手乱喊乱叫。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胖子,守卫听不到下面的动静,你就别装了,有什么话就对这位小兄弟说吧。”
循声望去,李仲飞发现说话的竟是那个叫七风道人的老者,见七风道人面色如常,也没了方才那般疯癫模样,奇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都被**迷失了心智吗?”
商胜停止了吵闹,又附耳听了一会儿,确定上层的守卫没有动静后才道:“我们的确曾被迷失了心智,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的身份暴露。不过七风道长内功深厚,而我则是长期浸淫在草药中才得以恢复,但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
“既然商大哥和道长无恙,我这便救你们出去。”李仲飞高兴的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钥匙。
他正要去开七风道人的牢门,不料却被商胜一把抢去攥在手里:“李统领,你今日是来杀我的吧?”
李仲飞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即又争辩道:“可那是因为宁夏……”
“你不用解释……”商胜将钥匙在手上颠了两下,“其实你杀了我,比救我出去要好的多,也安全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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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丢车保帅()
“来了,试探终于又来了。”李仲飞忙将嘴里的点心咽下,摇头道:“商胜是谁?在下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昨晚欣儿没有对你说起吗?”宁夏盯着李仲飞的双眼道,“商胜便是徐二公子,他的真实身份是洞庭湖天王帮派来的奸细!”
“昨晚在下心智困乏,不记得了。”李仲飞心里发虚,下意识地别过脸道,“那胖子满载金银财宝而来,如此大的手笔只为混入本教?”
“你还想怎的?”宁夏忽然俏脸微红,“你真以为他是来求亲的?就算徐家乃益州大豪,若与本教扯上瓜葛,也难逃灭门之祸。”
“灭门之祸……”李仲飞神色一黯,暗忖阡陌山庄七十九口被杀也因如此吧。不过至今他仍不相信是胡清平等人所为。
他深吸口气,故意问道:“徐……商胜有备而来,怎的这么轻易便露了底?莫非……”
宁夏察言观色,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没错,在你和剑锋前往破虏寨押运车队时,我让商胜喝下了药酒。”
“果然,”李仲飞叹道,“是不是每个人都必须经过药酒的考验?”
“觊觎本教之辈太甚,为教中大计这也是无奈之举,你莫要见怪。”宁夏玉指轻抚碗沿,跟着叹道,“不过也不是每个前来投奔的人都这样,我只针对那些可疑之人。”
“可疑之人?”李仲飞心中暗惊,反问道,“在下何错?竟招致宁旗主疑心?”
“你还好意思说?”宁夏斜了李仲飞一眼,“你满口谎言,让我如何信你?”
李仲飞脸色大变,他不知商胜究竟都吐出了什么秘密,心惊之余不敢言语,只听宁夏冷哼一声,说道:“你从哪儿来,现在你该如实相告了吧?”
闻言,李仲飞猛然省起自己中了**后听到的那个声音,明白果真是宁夏在套取他的底细,忙道:“实不相瞒,家父归隐后的确去过关外,但数年前便返回鄱阳湖畔,建立了阡陌山庄。m 520
“你前日为何撒谎?”宁夏一脸了然于胸的模样。
“我……”李仲飞暗咬舌尖,硬挤出两滴眼泪,悲声道,“全庄上下七十九口一夜之间遇害,我受伤假死才逃过此劫,如今真凶不明,我怎敢随意与人说出实情?本想他日亲见教主后,再请她老人家调查清楚,为我木家报仇雪恨!”
“还调查什么?此事定与那些所谓的正道大侠脱不了干系!”宁夏恨声道,“可怜木老旗主一生正直,只因出身本教,竟遭此横祸。你可认得凶手模样?若被我遇到,必将其千刀万剐!”
李仲飞不敢乱编,将当日夜袭阡陌山庄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只不过他是站在木子风的角度讲述的,还刻意隐瞒了胡清平等人的身份。
当说到刺客是针对李骞时,宁夏怒道:“冤有头债有主,杀了李骞便罢了,为何又连累数十条性命无辜受戕!这些正派整天打着侠义的旗号,双手上的血腥却比我们要多千百倍!”
李仲飞垂首不语,心中却暗忖木青音与李骞勾结残害数千百姓,竟还在五毒教算得上正直,五毒教残忍程度可见一斑
。
宁夏又安慰了李仲飞几句,忽然道:“事情既已说开,误会自然化去,我今日便让你先手刃一个仇敌!”
仇敌?李仲飞又是一惊,单一个知道他底细的商胜就够他头疼的了,怎么又蹦出一个木家的仇敌?莫非胡清平那伙人被宁夏查到了?
他不敢再想,忙问道:“难道宁旗主知道是谁袭击的阡陌山庄?”
“哎呀,你这人怎么还如此天真?”宁夏却摇头道,“木老旗主无辜被杀,你应该将所有正派武林都视为杀父仇人!管什么元凶首恶,杀一个少一个!”
李仲飞心说五毒教果真邪教,行事心思竟然如此偏激,刚才还说冤有头债有主,一旦改变了立场,又开始草菅人命了。
他顿了顿,问道:“宁旗主让我去杀谁?”
“商胜!”宁夏语气冰冷,咬牙道,“天王帮素与本教结怨,在李后之事上又成水火。而今商胜妄图潜入本教,竟假借求亲之名坏我名声,着实该杀!”
李仲飞并不想再与商胜照面,试探道:“商胜既然是奸细,其背后必有阴谋,若就此杀掉,岂不草率?”
宁夏撇撇嘴道:“商胜被药迷了心智,已经疯了,留着他也无作用。况且本教防卫森严,绝无漏网之鱼的容身之地。”
听到商胜疯了,李仲飞心中稍安,当即表示愿意前往。宁夏大喜,叫进两个水旗弟子带领李仲飞前往地牢。
临行时,宁夏又道:“商胜虽然神智丧失,但因药物的作用变得力大无穷,你千万要小心,切莫大意被其所伤。”
“多谢宁旗主关心。”李仲飞忙抱拳行礼,心中却奇怪既然已抓住商胜,为何不将其手脚锁住,或干脆废掉商胜的武功?
“莫非这又是一次考验?”李仲飞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没错。
念及于此,他暗下决心,待见到商胜便立即将其击杀,绝不能给对方任何开口的机会,万一商胜胡言乱语道出他的底细,他恐怕也难逃一死。
辞别宁夏,那两名水旗弟子领着李仲飞出了厅堂,却径直向后院走去。穿过一片池塘,三人在池塘中间的凉亭前停住。
凉亭旁有一石碑,上书“望月亭”三个大字,一名水旗弟子在“亭”字的那个点上摸索了几下,只听一阵机括响动,石碑缓缓移向一旁,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原来地牢就设在凉亭底下。
待进得地牢,李仲飞又发现地牢竟分上下两层,上层有十几个守卫,正在喝酒闲聊,墙角处有一道石阶直通下面囚室。
那些守卫见到李仲飞也不多问,自顾继续喝酒,还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