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刀秋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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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百姓一见此人,纷纷都大喊起来:‘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群情激奋,有人拿着鸡蛋和烂菜,往陈车身上扔去。
“放肆,尔敢如此对待我儿!”陈百弓心中气急,他待陈车如心肝宝贝,从未让他受过如此委屈,今日一见,陈百弓哪里还心平气和的了。
他立刻就让人把陈车围在中间,并对一些群情激奋的百姓动手,意图把人驱散,整个之下,一时间都已乱了起来。
欧阳居大喝一声:“放肆,公堂之上,竟敢藐视公堂!”公堂木一敲,数十黑甲铁骑卫,就已冲了进来,把人群撕开了两道口子。
“爹,爹,快救我,快救我啊。”此刻的陈车面色憔悴,整个人无精打采,但见到陈百弓出现于此,涣散的眼神,陡然放出了一道光彩,拼命的挣扎大叫。
“肃静!”欧阳居狠狠敲着公堂木:“罪犯陈车,公堂之上岂能喧哗,还不跪下!”
“跪下,跪下!”立刻有两个衙役,把陈车摁了下来。
“爹,快救我,快救我。”陈车大叫着。
陈百弓心中大急:“欧阳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哼,公堂之上岂能儿戏,有何诉求,请在这里名言。”欧阳居一口回绝。
陈百弓神色一沉,可心低焦急无比‘该死的黑鸠,怎么还不寻来郡主,哼。’
而这时,已有百姓走上公堂。
“小民张宝拜见大人。”一位青年男子,神色愤恨来到公堂,向欧阳居跪了下去。
欧阳居嗯了一声:“张宝,你有何冤情,请慢慢诉来。”
“禀大人,小民有一发妻,年约二十,在家中做豆腐买卖。发妻每日售豆腐于街口,在数日前,被陈车见到,他见我娘子年轻貌美,于是百般调戏,要我娘子屈从与他。我娘子性格刚烈,切又知廉知耻,岂会同意,于是陈车这混蛋,就对我娘子用强,逼我娘子屈从。我娘子不答应,遂投井而亡,才免遭此贼毒手,请钦差大人替小民做主!”
张宝说道最后,已是泪流满面。
陈车此刻闻言,已经脸色苍白:“你胡说,你含血喷人,我哪里见过你娘子,我怎会做出那种事情。”
陈百弓见此冷笑道:“单凭你一家之言,无凭无据下,一看就是编出来的谎话。”陈百弓一抱拳道:“钦差大人,这张宝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如此诬蔑我儿,还望大人将其逮捕入狱,为我儿洗刷冤屈。”
欧阳居神色平静,看着陈百弓道:“到底是本官在审问,还是你来审问?”
陈百弓脸色一僵,但还是假笑道:“当然是大人您了,不过我希望大人能够自有分寸。”
欧阳居哈哈一笑,对这话所藏有的意思,不屑一顾。
“张宝,你说陈车欺辱你娘子,逼其投井自尽,可有证据?”欧阳居缓缓问道。
张宝从怀里掏出一枚淡绿玉佩,双手奉上:“大人,这是小民在打捞我娘子时,从他手中拿到的东西。”
这枚淡绿色的玉佩一出现,令陈车脸色一沉,愈发的苍白起来。
陈百弓更是脸色一变,狠狠的瞪了陈车一眼。
“嗯,这枚玉佩上面刻着‘车’子,众人皆知只有陈家才能有的了,更是体现陈车的身份。有这种证据在,陈车你还有何话可说?”欧阳居面色一厉,吓的陈车身体一抖。
不过陈车早已在黑鸠交给的纸团中,知道了应对的办法。
陈车哼了一声:“大人,这纯属是诬蔑。这枚玉佩本公子早已丢失数月,不知被何人捡去了。这张宝不知从哪里得到了玉佩,就拿来诬蔑本公子,还望大人给我做主。”
“你胡说,这明明是我娘子临死之际,从你身上取下来的东西,怎么会是我张宝随意捡来的!”张宝一听陈车在狡辩,怒不可遏下,就指着陈车喝骂。
陈车自知决不能认罪,否则再无回旋之地:“只凭一枚玉佩就可断定是本公子所为,这也实在是笑话。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是本公子所为了,谁看到了?!”
“哼,谁看到!”欧阳居这时忽然冷冷一笑:“还真有人亲眼所见。”
第五十八回:出卖()
陈车与陈百弓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隐隐意识到他们掉入了欧阳居布置的一个局里面。
“带人证陈三狗,李秀尔。”欧阳居一敲公堂木,立刻有两人来见。
陈三狗和李秀尔慌忙跪地:“草民陈三狗,草民李秀尔,拜见钦差大人。”
欧阳居轻轻点头,道:“陈三狗,李秀尔,你俩是否亲眼见到陈车杀害张宝娘子?!”
“禀大人,当日我俩一同出城捕鱼回来,路过古深井时,恰巧见到有人对张氏动手动脚。我俩大惊下,打算前去救人,可是临近一看,却发现此人是陈车。由于陈家在徽州多年,我俩自是不敢得罪,当时就吓瘫在了地上,哪里还敢上前管事,打算另寻他路离开。可就在这时,张氏突然跳入了古深井中,陈车见此也逃之夭夭。我俩见此事闹出人命,急忙去救人,可古深井实在太深,根本见不到人影,无法下,我俩只好跑去告知张宝,说他娘子遇害之事。”
陈三狗与李秀尔,把事情一一述来。
陈车此刻脸色苍白至极,没想到自己所做之事,竟然还有人撞见,看来平时嚣张跋扈惯了,连最基本的‘收敛’都已忘掉,也是他今日下场的原因。
可陈车不傻,甚至对黑鸠当时在纸团上的交代,还深信不疑,他绝对不能认罪。
“欧阳大人,这两人满嘴胡言乱语,我陈车乃陈家公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会看上这种女人。”陈车故作冷笑狡辩,掩饰着心底的慌张。
“对啊大人,我儿平时虽是跋扈,可他何种女人没见过,怎会看上一个卖豆腐的妇人!”陈百弓向前一步,一副高傲姿态。
“你们胡说,我娘子被害明明是陈车所为,居然还狡辩,大人,还望给小人做主。”张宝已是怒极,面对陈家父子时,毫无畏惧。
欧阳居神色肃穆,心知陈车绝不会认罪,这对他来说,这无疑是最为困苦的。只要陈车不肯认罪,欧阳居要彻底治他的罪名,就得需要更长时日了。
不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欧阳居早就和李凤凌想出了对策,那就是‘拖!’
拖到陈百弓亲自把陈车送上死路!
“今日之事,结果还尚无定论,对于你们双方所言,本官尚需时日勘查,张宝,你且先下去,本官数日后将审问结果公告于你。”欧阳居轻敲公堂木,张宝依言退下。
“那么大人,我儿是不是可以暂时先不用审了?”陈百弓自知能拖则托,拖到赵雪蝉到来,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可欧阳居偏偏不愿他的心意,只见欧阳居一敲公堂木,喝道:“哼,今日本官开堂设审,岂能不了了之。下面继续前来述说。”
“草民张厚,携草民之女张素素,前来向钦差大人伸冤。”张厚与张素素紧随而入,他日陈车欺辱张素素与殴打张厚之事,今日得以重审。
欧阳居神色肃穆:“张厚你所冤情,一一述来。”
那日欧阳居虽亲眼所见其事,可如今在此公堂,一切皆是按律法而来。
张厚闻言缓缓叙述,不时义愤填膺与捶胸顿足,张素素泫然泪下,慢慢述说,两人一时半会,终是述完。
对于此事,陈车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所做,自然不好翻口,只是陈百弓在此,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待到张厚与张素素述完,陈百弓忽然说道:“欧阳大人,即便是我儿伤人不对,又岂能重判,还望大人秉公处理。”
陈百弓面色阴沉,这件事情他也是毫无办法,只能是希望欧阳居能够识趣了。
欧阳居淡淡一笑,:“不急,在此事之时,还有一件事情要审。”
“什么事?”陈百弓面色一凝,顿觉不妙。
“带被害人李凤凌!”欧阳居啪的一声喝道。
李凤凌缓缓走入,目光与陈百弓一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陈百弓见此怒火横生,仿佛肺都要气炸了一般。
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当年李铁心的儿子回来找他寻仇,竟是在以这种方式。
想到这里,陈百弓暗自后悔在芒砀山下面,早应该趁酒肉和尚出现之际,了决李凤凌,省的如今难以下手,顾左顾右。
“哼,那一****就该杀了你!”陈百弓冷冷的盯着李凤凌。
李凤凌眸光一冷,冷笑道:“公堂之上,还能说出如此恶语,果真是徽州恶霸。”
“你!”陈百弓怒极。
“好了,堂下不得喧哗!”欧阳居狠敲公堂木:“李凤凌,把你之事一一述来。”
李凤凌一抱拳,把那日陈车带与烈空来杀人之事和在街上陈家家丁杀害百姓之事,完整述来,最后才道:“大人,陈车与其家臣黑鸠,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意杀害百姓,目无法纪,实在罪大恶极,还望大人严加办理!”
“嗯,李凤凌所说之事,本官亲眼所见,这一点毋庸置疑,陈车,你还有何话要说?”欧阳居瞪着陈车,神情严厉,令陈车身子一颤,不知如何作答。
在钦差眼皮子低下杀人,这罪名无论如何,都无法洗清和狡辩。
好在关键时刻,陈百弓急忙向前一步:“大人,此事错不在我儿,其实是另有他人教唆!”
“另有他人教唆?”欧阳居目光一凝:“何人?”
不得已,陈百弓只好将其罪名,推脱。
赵雪蝉迟迟未到,陈百弓无办法下,只好道:
“禀大人,是在下训人不善,让陈府的管事黑鸠,教唆吾儿这么做的。冤有头债有主,还望大人不要怪罪小儿,应当究其祸首才是。”
欧阳居闻之眸光一闪,也没料到陈百弓竟是为了给他孩子推脱罪名,把对他忠心耿耿的黑鸠,都给出卖,实在是意料之外。
李凤凌与欧阳居目光一对,皆是明白对方的意思。
欧阳居喝道:“既然如此,速速逮捕黑鸠前来,问其缘由,再听从发落。”
“来人,传本官之令,速速逮捕黑鸠!”
“是大人!”立刻石刚与石耿两兄弟,带人前去捉捕黑鸠。
第五十九回:绝情()
陈府府中,赵雪蝉正闭目打坐,神情闲逸,只见一女子缓缓走来,向她低身一拜。
“莫姑给郡主请安。”此时的莫姑,眉目间又饱含着妩媚,眸光流转下,盈盈动人。昨夜的满脸煞气与杀机,已消失无际,取而代之,是一副魅惑琉璃的妩媚动人。
赵雪蝉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莫姑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平静的说道:“昨夜可好?”
这句话仿佛是在关心,可莫姑却不认为,她轻声的说道:“嗯,一切都好,今夜越公子,再邀莫姑相见呢。”
赵雪蝉闻言点头,嘴角露出一抹动人的弧度:“很好,此事若成,我会向父王给你请功。”
“多谢郡主。”莫姑神情激动,似乎这份功劳,可以给她带来无尽的荣誉一般:“莫姑一定让越公子,心甘情愿为侯爷办事!”
就在这时,黑鸠匆匆过来:“郡主殿下,快快去救我家公子啊。”黑鸠已跪拜在赵雪蝉面前,急切的乞求。
赵雪蝉面无表情的盯着黑鸠,冷冷道:“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