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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惊雪记-第43部分

小说: 惊雪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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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先感觉到那群人的到来,难道自己看走眼了?可若是对自己有敌意,刚才又何必提醒自己?

    那名方士面带微笑,看向楼云渊,说道:“在下楚长生,阁下现下是否要为自己卜一卦?”

    楼云渊微微一笑,说道:“楚先生,请。”

    楚长生问道:“阁下欲问何事?”

    “远游。”楼云渊开口答道,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胸前。

    楚长生闭目微吟,过得半刻,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然而李代桃僵,公子此次远游,定当不负重托,顺心如意。”说完后,他将布卦插在身旁,双手负于胸前,问道:“阁下觉得如何?”

    楼云渊大惊,随即后撤一步,聚气于掌,冷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长生轻叹一声:“我只是一名卦师而已,阁下不必紧张。如若信我,可待远游归来后加以印证,若是有缘,你我当再相见。”

    楼云渊眉头深锁,思虑一番后,终是放下戒备,说道:“云渊知晓,愿借先生吉言,不知卦金如何?”

    楚长生见楼云渊放下防备,摇摇头,伸出三根手指,说道:“三次。”

    “三次?”楼云渊略略愣神,不明白楚长生所指为何物。只听他继续说道:“我会为你算上三次卦,三次过后,我自然回来收取卦金。”

    楼云渊一脸疑惑,看着这胡言乱语的方士,心中疑惑:“这人不会刚才只是碰巧撞上的吧?说话怎的如此奇怪?”

    楚长生说道:“我知你现在心里一定在骂我是个疯子,可命理无常,天命谁知?世人趋吉避凶,却不知逆天而行,终是徒劳。”语罢,转头望向南方,面露慈悲之相,那干净的眼神似乎已穿越重重叠嶂,抵达遥远的彼方。

    楼云渊此时震惊于楚长生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息,那种气息,并不是内劲的外放,而更像是一种浩然之气,存于天地之间,让楼云渊产生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感觉。

    然而这种奇特的感觉转瞬即逝,楼云渊尚未来得及做反应,见楚长生手向那齐云楼旧迹一指,说道:“阁下刚才看到那一行人在那里祭拜,难道不想去看看究竟是何事吗?”

    楼云渊心中一沉,看向男子刚才祭拜的地方,点头道:“我的确很好奇,可惜,那不应是我该关心的事。”

    楚长生一怔,随即叹道:“果然是聪明人,不过我想告诉你,那两个灵牌上刻的并不是张士诚与其妻刘氏。”

    楼云渊错愕,从开始到现在,这人竟是知道他心中想法一般,每次语出惊人,钳制住自己。不过刚才距离如此之远,这人真的能够将灵位上面的字迹看清楚?他不禁问道:“敢问先生,那灵位上面刻的是什么?”

    楚长生望向那片杂草丛生的旧迹,北风忽起,那一片片杂草竟然就这样被风吹起,飞扬上天,楼云渊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杂草早已是无根之物,耳边传来楚长生那浩然长叹:“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楼云渊听他忽然吟道南唐后主李煜的《破阵子》,心下霎时警醒,只听楚长生继续说道:“不肖子孙张氏宗周,张氏灵周之位……”

第48章 问剑(上)() 
楼云渊看向那群人远离的方向,自语道:“当年那两名幼童真的是死在这里?”四下苍茫,楼云渊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但又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徘徊在心中,他想询问楚长生,却听楚长生笑道:“建文帝的坟茔,倒不知落在何处啊。”语罢纵声一笑,笑声像是充满无奈一般。

    楼云渊木然立在原地,细细琢磨着楚长生说的这几句话,刚才脑海中的念想一闪而过,难以捉摸,本身楼云渊并不想参与到这件事中,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他隐隐感觉到此事会对未来产生极大的影响,所以一定要尽力解决自己心中的一些猜测。现在看来,要解决自己心中关于那群人的疑惑,还是得看看那灵位才行。楼云渊打定主意,这才向那齐云楼的旧迹走去。

    繁华往昔,终究化为一抔黄土,楼云渊唏嘘不已,行至刚才那名男子跪拜处,他向前一礼,说道:“小子鲁莽,惊扰先灵。愿恕之。”语罢蹲下身来,试图将那两块灵位挖起来。

    可当他手指触及土地的时候,不由得愣住了,“这泥土的质地怎么如此奇怪?”泥土质地极其坚实,楼云渊运足内力,聚劲于手,竟是无法将破开下面的土层。他暗暗心惊:“那男子的内功当真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将灵位打入土中,再用内劲将土块凝实。我现在的功力,要破开这土层甚是勉强,但想必有人能够破坏其布置的话,那两块灵牌也会破碎掉吧。”念及此,他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对方果然是早有准备,可既然是祭奠的话,为何要将灵位打入土层之中,多此一举?

    楼云渊正思索时,一双精致的紫色鞋履出现在眼前,这颜色,不禁让他打了个寒战,待他抬起头来,终是肯定自己内心的猜测。

    “佛使雾狐,又见面了。”楼云渊抬起头,平静的说道,此刻他尽量在维持着心中的情绪,不让自己的心境被对方牵制。

    然而楼云渊并未感到在城门时的那种压迫感,此时的雾狐,并没有答话,也并没有把楼云渊放在心上,那股可怕的杀意,在这萧瑟的北风中,似乎已经消失无踪,而他那身紫衣,在这天地之间,更是显得极为孤寂,雾狐转过身去,面对着那齐云楼旧迹,默然不语。

    楼云渊此时站起身来,雾狐的后背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空门大露,此时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自己的脑海,如果此时自己突然出手,是否有机会制服住这邪派年轻一代中公认的第一高手?这个炙热的想法盘旋在他的脑海中,出手吗?能出手吗?自己有机会吗?他在心中不断的询问着自己。从苏州城门相遇的那一刻起,楼云渊就感觉到雾狐对自己那一种强烈的威胁感,如果他是追寻自己追到这里来的话,自己若不先下手,那真是再也没有任何的胜算。可他为何来来追自己?楼云渊自认在君子堂中,自己的武功辈分并不值得雾狐动手,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他也知道了自己怀中的泛黄书册。

    楼云渊只觉胸口那本书册变得十分烫人,他的手足似乎都已充满力量,仿佛下一刹那就能出招制敌,可他依旧很冷静,强烈压制住心中的念想。雾狐站在那里,站得笔直,如同旗杆一样,而腰间的双剑静静的悬挂在两侧,并没有散发出那股煞人的凶气,楼云渊早在几年前就对雾狐这名极乐谷的绝顶高手有过透彻的分析,通过已有的情报大概掌握住雾狐的武功套路与出手速度,倘若自己骤然发难,并不是没有机会……

    楼云渊忽的叹了口气,眼中的炙热渐渐消散,他看向雾狐的背影,只觉那个背影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遥不可及的一个地步,而那种感觉,楼云渊或多或少的感觉到了:那是孤独。

    七岁提剑杀人,到如今已历二十年,虽然那双手看上去依然素白如婴,可上面沾染的鲜血却是怎么也洗不干净了,未过而立之年,已然击败过正派明心高手,如此傲人的天资,这么多年,陪伴他的,恐怕只有那一柄又一柄的剑吧。楼云渊如是想,轻叹一声。

    雾狐似是听到这声轻叹,转过身来,那古井无波的脸上似乎有一抹笑意,可下一刹,眼前的紫影一闪而逝,径直越过楼云渊。

    “又是剑影留形?!”楼云渊心中惊骇,正想回头去看看身后楚长生的情况,然而脑海中刚生出这个念头,只觉脖颈剧痛,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多谢阁下手下留情。”楚长生此时向雾狐一礼,说道。

    雾狐剑眉轻挑,摇头道:“刚才他可以出手,但他没有。”

    楚长生笑道:“因为这位小友还算聪明,刚才如果他出手,定然能伤你,但若为此丢了性命,想来还是不动手的好。”

    雾狐右手握上剑柄,直视着楚长生,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楚长生微微一笑,并不回答。雾狐轻哼一声,说道:“可现在已经连伤我的机会都已没有,我若动杀念,又当如何?”

    楚长生手握布卦,摇头道:“你要问卦于我,自然不会在我面前徒增杀戮。”

    雾狐放在剑柄上的手渐渐松开,转向楼云渊倒下的地方,低吟道:“当年苏州一战,我尚未出生,并未见识过那一剑的风情。如今斯人已逝,我常引为恨事。”

    楚长生笑道:“若是无人来赏,纵千般风情,又当以如何?所以我想当年那一战,她是满怀感激的去迎战的,想必当年也只有南海的那一脉,能解那剑中风情。”说道最后,语调竟是慢慢变得惆怅。

    雾狐闻言全身一震,低首未言,过得半响,这才问道:“先生懂剑?”

    楚长生摇头道:“我只算人,不算物。”

    雾狐转过身来,目光如炬,望向楚长生,说道:“可否帮我卜上一卦?”

    楚长生点头应允,只见雾狐从腰间取出一张小纸条,随即右手一扬,纸条如同离弦之箭般直射向楚长生,可不知为何,在离楚长生还有三尺近时,纸条飞行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竟是平平稳稳的落在楚长生的手上。雾狐见状,心下凛然,不由赞道:“果真好内力。”

    楚长生并未搭话,只是将手中纸条渐渐展开,待他看到纸条上的字迹时,眉头深锁,抬头看向雾狐,问道:“阁下当真要卜算此事?”

    雾狐不答反问道:“能否一算?”

    楚长生略一迟疑,手上纸条尽焚,笑道:“可以,但我要的卦金很高。”

    雾狐闻言,心中稍定,说道:“先生不妨一叙。”

    楚长生露出笑容,先是看了一眼犹自躺在地上的楼云渊,随即说道:“我需要佛使雾狐的一个承诺。”

    “承诺?”雾狐眉头稍皱,未曾料到楚长生竟然开出这样一个要求,他说道:“倘若让我自刎,或是背叛门派又如何?”

    楚长生摇摇头,说道:“佛使放心,在下需要的承诺一定会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雾狐闻言,心中略一思索,终是点点头:“既是如此,我便欠先生一个承诺。”旋即又问道:“解卦需要多久?”

    楚长生微微一笑,说道:“十日后,佛使可来苏州锦绣轩寻我。”

    雾狐捻指计算,说道:“最迟十五日后,我自当上门拜访,一切拜托先生了。”语罢望向刚才那头戴斗笠的男子离开的方向,说道:“不久前这里似乎有不应该再出现的人来过……”

    话未说完,楚长生打断道:“佛使若是想要去拦下那人,我奉劝还是最好放弃这个想法。”雾狐反问道:“你认为我一定会败?”

    “是的。”楚长生的回答干脆直接,然而话中的那股肯定不容置否,雾狐闻言并未发怒,脸上却是浮现出一抹笑容,问道:“我会败,他呢?”

    “也许会死。”楚长生说道,这个回答同样直接,只是少了那一分肯定。杀人与比试从来都是两码事,去刺杀那名头戴斗笠的男子,成功的几率虽然不小,但也有相当大的风险,让雾狐的境界永远都停留在现如今的这个阶段,他相信雾狐自己心中比他更清楚,所以说出这句话后就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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