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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惊雪记-第26部分

小说: 惊雪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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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增强,周遭的声响动静自己都了然于胸,不然自己也无法确定屋中是否藏有他人。

    楼云渊刚接触到对方手腕,却觉对方如同泥鳅一般,手腕猛然一缩,竟从楼云渊的手中滑了出去!楼云渊面色微变,手上反应却不慢,双手探出,抢攻两招,使得竟是山西谭家的拿云手,招招攻敌所必救,来人左手顺势一带,右手化为掌刀,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向楼云渊劈来,楼云渊瞬间变招,左手护于胸前,挡住这记掌刀,右手向后抽出佩剑,直刺来人的肩井穴,却是使得武当两仪剑法中的“苍鹤流云”。

    楼云渊左手挡住掌刀,发现对方手上竟无力道,可形势已不容他多想,右手长剑直直刺出,待得对方闪躲时,剑势又变,使出君子堂玉箫剑诀中的“金声玉振”,来人惊呼一声,蒙面头巾被长剑挑开,只见秀丽的长发挣脱束缚,如瀑般的散开,楼云渊听得呼声,已经知晓来人是一名女子,手中长剑只是点到即止,揭开头巾,想要确认来人的身份,岂料女子双掌向前一吐,一股大力登时将他击中,楼云渊措手不及,被击倒在地。女子见状一愣,却没乘胜追击,只是丢下一个瓷瓶后飞也般的逃掉了。楼云渊最后看,到的只是黑暗中一双如水月的眼眸。

    楼云渊先强行压下伤势,将内力集聚于右掌上,同时侧耳倾听,待得确认那人已远走,他才再度将门窗锁上,倚靠在床边。精神稍一松懈,喉头的鲜血再也忍不住,瞬间喷涌而出,楼云渊盘腿而坐,运气查探自己的伤势,半刻钟后,他才站起身来,将地上的瓷瓶拾起,打开瓶塞,轻轻闻了闻,皱眉道:“居然是治疗内伤的灵药花清散。”他倒出几粒药丸,细细检查后,并没发现里面添加过一些其他药物,不禁摇头低声道:“这女子的武功路数不像是出自风铃谷一脉,更像是对西域的瑜珈术加以改进创出的武功。”

    楼云渊将手上的丹药吞服进去,感受到体内的伤势在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恢复着,过了一会儿,楼云渊长吐一口浊气,感觉身体状况已经恢复得差不多。随即站起身来,那股女子的幽香还萦绕屋中,楼云渊面上微红,心中默然道:“那女子似乎并无意伤我,否则那一掌后已可取我性命,又何必留下这花清散?她刚才使的功夫,招招出人意表,若非自己博览群书,脑海中记得极多的招式,自己万万不是那女子的对手。”

    而楼云渊最为惊诧的是,在交手之时,自己发招并未经过思虑,完全是本能反应,回想起刚才的战斗的凶险,楼云渊不禁冷汗直冒,自己对招式的领悟和拿捏,何时到达了这种程度?楼云渊苦笑着摇了摇头,大抵是自己在生死关头展现出的求生本能吧。眼下安梦已被惊扰,今晚是无论如何都不得入睡了。楼云渊脸上又泛出苦笑,若不是自己的内力如此不济……他默运起君子堂的内功心法,开始凝神修炼。

    但屋外,那名黑衣女子去而复返,此时屏息藏匿于楼云渊居处的屋顶上,她不敢掀开砖瓦查看,只得运气聆听屋内情况,待她听到屋内那细长平稳的呼吸声后,嘴角牵起一抹微笑,随即轻身一点,凌空一跃,消失在漫天的月色中。

    楼云渊将自身内力散于经脉,任由其在奇经八脉之中四散奔走,不多时,胸中凭空生出一股气机,牵引着经脉中奔腾的内力,使其有规律的旋转起来,此刻若有人查探楼云渊体内真气,恐怕会震惊得无以复加,他此举竟是要在胸中生成一个气旋,将内力化为体内的生气。这种心法在一些偏诡的道家书籍中有所记载,却为正统道家所摒弃。道家武学,注重以体养气,以气生力,再求以力护体,练至最后,可达生生不息,天人合一之境。而楼云渊的做法,无疑是借体生力,以力锁气,再求以气护体,这样的举措,在道家的人看来,无非是本末倒置,引火自焚之举,倘若那些道人知道楼云渊如此运功,已达十年,却未走火入魔,大概眼珠子都会掉下来。

    楼云渊阅书广泛,自然知道自己的举动是正统道家所不容的,可当初石砚冰领他入门,让他挑选研习的内功时,楼云渊竟鬼使神差般的选了一本泛黄的书籍,而石砚冰那时看向他的眼神也颇为奇怪,待得他阅读之后,才知道这只是一本内功残篇,上面只记载了基本的入门练法,当石砚冰低声询问他是否要换一本内功书籍时,自己的内心疯狂的涌出一个念头,让他紧紧的攥住了这本书册。石砚冰不再言语,只是轻抚云渊,将书册拿过,墨笔挥洒,在上面写下“凤舞”两字后,交回给他。

    这十年来,楼云渊都是按照书上所记修炼内功,十载寒暑,自己练功从来不敢有所懈怠,最初这功诀显现的威力颇为巨大,一些师兄竟是都奈何他不得,然而三年过后,,面对门中许多后进师弟,自己都已只能勉力对付。又过了一年,自己的内功却无尺寸之进,楼云渊索性也就断了与门中师兄弟切磋的念头,默默练功,他不执着于勤能补拙,只是相信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的道理,这十年中,凤舞虽然折磨了他许多个夜晚,但是从未出现过走火入魔之象,随着自己对内功的掌控更加熟稔,就未再重新修行其他内功。

    而此时,气旋已经越转越快,体积却是变小了些,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楼云渊的脑海中开始显现出四周的情况,光风霁月尽收眼底,霜叶玉露酌饮唇间,寒蛩微鸣萦绕耳旁……然而,此番情景并未持续多久,就猛然崩散开来,气旋渐渐消失,内息顿时变得狂暴起来,此时奇经八脉中新气顿生,引导着狂暴的内息,归于虚无……

    “呼。”楼云渊呼出一口浊气,此番引导,又失败了。数千个日日夜夜,自己早已习惯这种失败,气劲的牵引,对他而言,难度终究还是太高。他尝试过许多办法,始终无法将奔腾不一的内息化为一股气旋,每次到了融合的时候,总是功亏一篑,引得内息四散消亡,不过这些年来,他每次运功之时,明显体会到自己的五感有显著的提升。好在楼云渊早已习惯,且对此看得很开,自己作为石先生的入室弟子,并非要他的武功拔群,石先生也从未对此表现出不满。可是武者踏足江湖,谁没有一颗仗剑天下,行遍九州的豪?而最基本的依仗,便是高强的武功。这些年来,自己虽藏身书屋,却依旧会偷偷在脑中描绘那刀光剑影,纵横叱诧的江湖。

    楼云渊此时心神俱疲,终是抵挡不住席卷而来的睡意,随即就倒塌沉沉睡去。待得他再次睁开双眼,天已大亮,楼云渊知时辰已不早,匆忙穿衣洗漱,打开门,却见一名极其年轻的秀丽女子站于门前。

    “请问是云渊公子吗?”女子轻身一礼,只见佳人发髻高挽,秋波盈盈,樱唇小嘴,眉间一点朱砂让人心生亲近之感,妆容虽是作成熟打扮,却掩盖不了那股青春气息。楼云渊稍一愣神,随即还礼道:“正是在下。”

    “啊,那就好。”女子拍拍胸口,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公子勿怪,今天云姐姐吩咐我们带诸位到山水阁去哩。”

    楼云渊听得山水阁的名字,眼中一亮,自语道:“山水阁?是观看剑舞吗?”

    女子笑脸盈盈,点头道:“公子好见地,正是如此。”

    楼云渊取出床前佩剑,笑道:“姑娘称呼在下云渊即可,不知姑娘芳名?”

    “叫我碧如就行了。”女子笑容不改,随即向楼云渊招了招手:“时候已不早,请楼公子随我来。”

    碧如语罢脚尖一点,向庭外奔去,只见其体态轻盈,姿势极其优美,宛如舞蹈一般,女子娇笑一声:“云渊,你可要跟好呐。”竟是考校起楼云渊的轻功来。

    楼云渊适才反应过来,女子就已与他拉开数丈距离,云渊深吸一口气,发足疾奔,心中暗想,自己可是君子堂的随行弟子,若是连一个带路的小女子都给跟丢了,说出去岂不是丧尽君子堂的脸面?一念及此,楼云渊凝神疾奔,五感牢牢的锁定住前面奔走的女子。

    不多时,碧如莲足轻点,停于一座亭台前,亭台中已经有不少人,相互交谈着。碧如螓首微偏,转过首去,目光正与身后的楼云渊相交,碧如吐了吐舌,俏皮一笑,那目光似是在赞赏他的轻功。楼云渊含笑点头回礼。随即抬首看向那匾牌上“山水阁”银钩铁划的三个大字,楼云渊呆呆看着这三字,只觉这字体犹如凌霄一剑,直指人心,又如出海腾龙,飘逸无方。正在发神之时,阁中忽地安静下来。

第29章 夜来幽客至(下)() 
夜无声,月如水,大多数人在忙碌奔走一天后,都匆匆回到各自的房间,不多时就已沉入梦乡。而唐门药堂内,烛光飘摇,唐盈弦边仍整理着身边的药材,边微笑着聆听凤承平儿时的趣事,凤承平也嘴角含笑,还时不时的像个孩童一样模仿出当年的动作与情景,惹得一旁的唐盈弦不禁捂嘴轻笑,时间一点点流逝,明月悬于夜空,似也为这一刻沉醉,不肯远去。不知何时,唐盈弦手边所有的药材已经归类完毕,但她仍然静静的倚靠在药柜,在一旁聆听着,任时光飞逝,偶尔也会插上嘴,说上两句自己的童年……

    恍惚间,凤承平抬起头,忽地发现夜色已深,四周全是茫茫黑雾,只有依稀月光穿过,自想再留在这里恐怕惹人非议,忙说道:“盈弦师姐,今天天色已暗,你若还有兴趣听,改天我再来吧。”

    唐盈弦笑着点点头:“嗯,那就约好了,下次有时间师弟再过来罢。对了,承平师弟你等一下”唐盈弦似乎想起了什么,眸中氤氲忽散,急匆匆地转身走入屋中。不多时,一股浓郁的草药味道从里面传出,只见唐盈弦手拿药罐,玉手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好,随即递给一脸苦笑的凤承平,轻笑道:“别拿出一副要命的表情,这又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师姐我自己熬的草药,对凝神补气很有效用的。”

    凤承平苦笑不止,但听到“凝神补气”四字,心中一跳,接过手来,也谨慎地接下药罐。抬起头来,却又看见唐盈弦清亮的眼眸,但两人的眼神一触即散,只听唐盈弦低声说道:“今天听师弟讲了这么多,原来承平师弟你也很健谈。可为什么你从没提到过自己的父母呢?”

    凤承平面色顿时一僵,稳健的双手也是轻轻一颤。唐盈弦自知失言,眸中色彩黯淡,歉然道:“对不起……”话未出口,凤承平挥手打断,神态恢复如常,他笑了笑,说道:“本想下次再对世界说,但师姐问起,那我就只好再在这里赖一会儿了。”语罢,凤承平将药罐放在桌上,轻声说道:“我自小没见过我爹……”

    身边的唐盈弦听闻此言,全身不由得一震,眸中氤氲又聚在一起,凤承平似是没注意,继续说道:“我常常想,我娘一定是这世间最好的人,儿时我由叔父叔母收养,我每年只能见到几次娘,她每次都那样匆匆地来,又那样匆匆地去,可我每次看见她,都会感到由衷的高兴,因为我知道,我也是有娘疼的孩子,不比那些孩子差。”凤承平呼出一口气,似是吐出了心中的积郁,但他的语气仍然平淡,仿佛在说一个漠不相关的陌生人:“娘每次拉着我的时候,我都想,她那双手握着真温暖啊,仿佛天底下没有什么东西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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