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手-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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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甲帮’的火已然扑灭,街上到处都是搜查的人,有衙门的捕快亦有‘兵甲帮’的帮众,放眼望去火光星星点点,东一堆西一簇总共怕不有几百人出动。
一团火光从西边迅速飘了过来,梁榭不敢与之照面拎着刘还谨一闪身钻入一处巷子中。趁着无人梁榭撩开裤腿双手卡主小腿从上往下狠狠一捋,伤口处的血已然凝固,这一捋只有一小点血渗出,梁榭拔出刀来在伤口处又割开一道口子,用力再捋顿时腥臭味扑鼻,血水汩汩而出,暗夜之中梁榭也看不清血液到底是黑是红,只一个劲向下捋去。
忽然巷口处火光映照,梁榭立刻停手,拉起刘还谨贴墙而立,火光越来越亮,一队人陆续走过,巷口渐渐又暗了下去,那一队人显然并未发现他,走了过去。
梁榭心头一松,连忙再挤毒血,从上到下连续捋了十多下直到感觉到了疼痛他这才收手,梁榭知道这毒多半已挤了出去,其余的早已随着血液流遍全身,现在他的头皮发麻,四肢发木,显然是这毒药的功劳。
梁榭知道宜丰颇通医术,即便没有解药也总强过了他,当即决定先回去和宜丰汇合了再说。他拎着刘还谨钻出巷口,看了看左右无人,为了防止刘还谨半途转醒一挥手又在刘还谨颈侧斩了一掌,这才穿街过巷向西南方向奔去。
衙门的人半夜出动,再加上‘兵甲帮’总舵人的人,‘丹禾府’街上人越来越多,每隔一两个路口就有一队人搜了过来,梁榭从一个空巷中刚一露头迎面又是一队人走了过来,他赶忙又缩了回去躲在一间房后。
一条人影从他侧边掠过,梁榭贴墙而立,这人左右扫了一眼暗夜中并没有发觉异样,忽然手掌贴紧墙壁人已悄无声息飘落在一处屋顶之上,阴阳怪气地喝道:“匪类还不现身?咱家看到你了。”
这种声音并不陌生,与武经国颇为相似,却更加尖细,梁榭心头一突,听这人声音,这人八成是‘内督府’中的人物,看刚才那一手武功弱不了。
声音在暗夜中传开,好半晌并无任何回应,这人长袍猎响裹住身躯已跃下屋顶去了,原来那一句竟是虚声恫吓之言,梁榭若是慌张逃窜正中他的套路。
待这人走后梁榭拎着刘还谨从屋后转出,辨明方向立刻飞奔了起来,刚走出几步忽然阴风飒然,梁榭急忙转身将刘还谨当做盾牌挡在身前。
“着!”一掌正中刘还谨胸口,梁榭手臂一曲,刘还谨倒撞在他身上,梁榭站立不稳‘蹬蹬噔’倒退几步,那人掌甫出腿又至,凌空一个旋身一腿自上而下劈打下来,梁榭将刘还谨一架,那一腿又劈在刘还谨胸口,刘还谨甫转醒又着了一记痛哼一声张臂抱去,那人已一膝向梁榭胸口顶去,梁榭顺势将刘还谨向下一拖,那一膝又顶在刘还谨胸口,刘还谨喷了一口血手臂已然软下,梁榭将刘还谨往那人身上一推,抖手一把铜钱撒出,那人抡起刘还谨几下将铜钱击落,再看时已不见了梁榭踪影。
“贱民哪里走?”一个尖声细气的声音从他口中说出,与刚才屋顶上那人比颇为相似却又是另一种风格,夜幕之下方才又有刘还谨挡着视线他看不太清,只依稀在黑暗中看到梁榭跳入一个院中再也没有出来,他随手将刘还谨往地下一抛左右看了几眼,身子一纵跳入院中。
在他跳入院中之际一条黑影自旁边屋角转出,抓起地下再度陷入昏迷的刘还谨一溜烟跑了。原来方才梁榭只是纵身跳起,并未跳入院中,趁着他抵挡铜钱之际顺着墙根转了个圈。
院中鸡飞狗跳,男人的怒骂声,女子的惊骇声,孩子的啼哭声,接着是几声惨叫,一队搜查的捕快闻声赶至,火把照映之下只见一个面皮白净的中年人自院中踱步走出,用一条手帕擦了擦手,随手丢下。
“‘兵甲帮’总舵着火这么大的事丁参师徒跑哪里去了?”中年人尖声问道。
“启禀李公公,丁参师徒已尽数被人所杀。”一名捕快道,原来这名中年人果然是‘内督府’的人。
“知道是谁下的手么?”李公公问道。
“启禀李公公,根据现场留书放火烧总舵的和杀丁参的都是原帮主兵綦印所为,字迹也的确是出自兵綦印之手,只是兵綦印身边至少还有个帮手。”
李公公鼻孔中冷哼一声,右手摸着左手上硕大的金戒指,不屑道:“这丁参还真是个废物,连几个贱民都收拾不了,当帮主不到一天便连自个儿脑袋也混丢了,嘿,什么武林高手,贱民终归是贱民。”
“公公说的是。”捕快附和道。
李公公又问道:“你们的捕头呢?告诉他,带人封死各处路口,全城挨家挨户搜查,敢放走一个人他就是兵綦印的同谋。”
“启禀公公,听说先前有人在城西放出了‘兵甲帮’的传讯烟花,孙捕头带着五个弟兄去搜查了,城里城外各处路口由王公公带着韩副捕头部署。”
“王公公好快的手脚,打个盹儿个功夫又跑到我们前边去了。”
“。。。。。。”
第226章 偷袭 反偷袭()
梁榭回去的时候,多留了个心眼,他对兵甲二人他极不放心,将刘还谨放在一边耳朵特意贴着墙壁听了听屋里的动静,屋里有几人说话,其中一个似乎是女声,声音都比较低,梁榭听不太清,只大概听到有个男子像是宜丰的声音。
确保宜丰无虞兵甲二人没有耍花招梁榭这才放心,探手抓住刘还谨后背一拎,这一拎与方才大不一样梁榭手足酸的厉害吃不上力刘还谨竟然纹丝不动,梁榭吸一口气再次用力才将刘还谨拎了起来,提步欲走却是脚下一软险些跪倒,梁榭勉力直起腿弯重新拎起刘还谨从大门进入,院内外都是死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弥漫空中令人作呕。
屋内没有点灯,梁榭走近将刘还谨靠着墙一立,只觉得头发木手发酸腿弯不听使唤只想屈膝跪倒,一时间他全身血液、筋骨、皮肉就像是灌了铅一般沉甸甸的拿也拿不起来,他知道这毒虽经处理延缓了许多减轻了许多,但还是发作了,这会是一阵比一阵厉害,身上受伤的地方半点不觉得疼痛,肌肉里却是一下接一下的酸疼,他调息了几下抬手敲了三下房门。
“谁?”宜丰出声问道。
“我。”梁榭答了一个字,眼皮酸涩难堪,几乎快要昏睡过去。
“原来是张家表弟啊,快进来。”一个柔媚的女子声音说道,显然是甲方箬出声。
“什么张家表弟,乱七八糟,这女人脑袋被打坏了么。”梁榭心中疑惑,正要推门而入,就听宜丰催道:“张兄,不管局势如何左右。。。。。。左右要进来再说,咱们。。。。。。嗯。。。。。。当面慢慢商议对策,总会有三。。。。。。三两个办法的。”
宜丰向来正经这一句话却说的甚是奇怪,梁榭陡然一惊,心中默默将两人的话连在一处‘张家表弟’,‘张兄’,‘左右’,‘对策’,‘三两个办法’以及宜丰的停顿,这些词没什么问题,宜丰重伤之余说话不能一次说全也没有问题,问题在于他不姓张,屋里只有三个人这个称呼是给谁听的?他反正要进屋,宜丰和甲方箬为什么又要催促?
梁榭这一停顿屋里的更急了,连兵綦印也催开了,梁榭再无疑问,答应一声,当即伸手推门。
一条黑影迈门而入,门左右两侧立刻闪出两人,四柄尖头铁尺狠狠捅在人影胸腹之间,人影痛叫一声倒下,一枚火折子飞了进来在漆黑的屋里划过一道火光,火光下一枚飞锥急打宜丰身后之人的咽喉,那人反应奇速,侧头避过。
一抹刀光自门口飞入,在门侧左右两人身上一闪而过,然后是一把铜钱撒向宜丰和其身后之人,那人急忙退步闪避,铜钱尽数打在宜丰头脸之上,却是疼而不伤。
火折子落地,门口那刀光闪现直追那人,那人出招极快右手尖头铁尺一架一绞已绞碎刀光,左手尖头铁尺毫不留情照着对面之人心口捅了过去,对面之人拿捏不住,长刀脱手,‘呛啷’落地,尖头铁尺中间的尖头毫无悬念抵上了对方胸膛,一用力,入肉三分,然后他突然觉得颈侧奇痛,一股粘稠的液体流入衣领,他惊惧,手上的尖头铁尺难进分毫,疼痛,颤抖,无力,不可置信,然后他永远倒了下去。
‘噗通’一声,梁榭也倒了下去,胸口有些木然的疼,神情更加有些迷糊。还好他提前推了刘还谨进来,否则以这样的状态很难躲过对方偷袭。
梁榭再一次睁眼的时候他已躺在了床上,屋里已点上了灯,地下躺着六具尸体,其中一个穿着与众不同,似是捕头,正是先前和他动手,刺了他一尖头铁尺的那位。
兵綦印和甲方箬坐在一边,宜丰离他最近,他一撇之下看到胸口处已做了包扎,腿上的布条也去了,伤口处也已做了包扎,知道是宜丰所为,他翻身坐起,卷起裤腿一看发现伤口处包扎整齐布条周边透出一个黑紫色的圈子深印肉中。
梁榭知道这是拔火罐留下的印子,宜丰颇通医术,看他腿上绑的布条已然明了是中毒,定是他找出伤口以火罐拔毒,梁榭动了动身子,依旧酸痛麻木,心中又犯起愁来了。
此处没有草药,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若在平时也不妨事,但以现在的形势他们四人伤的伤中毒的中毒,随便来几人也未必应付得了。
“没有草药只能先如此了。。。。。。好在执事中毒不深,处理及时暂时不会有性命之虞。”宜丰重伤之余替梁榭处理伤口已累的不行,此刻说了一句话更有些疲累。
梁榭扫了一眼又添新伤的兵綦印和脸色煞白的甲方箬以及昏昏欲睡的宜丰,苦笑道:“这毒中的真不是时候,以我们四人目前的情况,恐怕再来几个捕快就能将我们拿下了。”
兵綦印看了梁榭一眼,见他神色,难得露出笑容道:“刚才不是还很厉害么,怎么对付一个刘还谨就落得这般下场?”
梁榭念着先前甲方箬说话颇有示警之意,虽说也是为了她自己,但现在四人好歹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也不想多做计较,认真说道:“刘还谨好像早有准备,我去暗杀他反而被他算计,差点回不来。”
兵綦印道:“‘兵甲帮’总舵着了火,小半个‘丹禾府’都能看见,只要没睡着不可能不知道出了事,以他的作风没有准备才不正常。”
梁榭点了点头,刘还谨能摆了衡无算一道,全仗着多年来做事稳妥,滴水不漏,这是何等的小心,何等心性?
梁榭自认这一点自己远不是刘还谨的对手,这回自己已经慎之又慎到头来还是着了道,若不是他长于暗杀,行动时时刻防备着别人的反偷袭刘还谨的第一刀就会要了他的命,或者说他哪怕在毒镖刺中他的时候他的反应没那么快,伤口再深上一点势必会中毒更深,那么此刻的他也早已是一具死尸了。
梁榭不由得暗呼侥幸,向地下看了一眼,刘还谨气息微弱,眼睛迷离竟然还没死去,梁榭略一思索便即明了,他有玄衣护体,所以在和那拿尖头铁尺的捕头搏命时才能一招制敌,不然就不会是受伤那么简单,当时死的很可能就会是他,刘还谨作为‘玄衣卫’第三组执事,玄衣自是时刻穿在身上,即便背叛了‘扬刀盟’这玄衣也是断然不会还的。
“我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