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渣男系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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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文正却是微微一颤,将面颊往后挪动了少许,眼神中复杂的神采涌现出来,那是三分炙热的思念,三分黯淡的疏远,三分歉疚的无奈,和一分造化弄人的落寞。
“你到底知不知羞耻,从移花宫一直追到了云雾山!”怜星宫主瞧着夫君避开邀月宫主,心中涌现了几分欢悦,却也顾不得细想这邀月宫主的行径,便勃然大怒,稚气的声音娇叱道。
邀月宫主闻言也顾不上心中的错愕,回首冷冷的瞧了怜星宫主一眼,而后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前,仿若第一次见到怜星宫主一般,逼视着说道:“你既然知道羞耻,为何不在移花宫中与我分说清楚,何故携文正逃出移花宫!”
“你可知,他是我的夫君!”
那语调一如往昔的冷漠,无情,令人战栗,且蕴含着无穷的杀机。
邀月宫主曾与包文正与祠堂中叩拜过双亲,虽然未曾拜堂成亲,但早已同床共枕,若不是怜星宫主将其挟持,早已与移花宫中完婚。
“哼!”
“文正已经跟我拜堂成亲,莫不是姐姐要做小不成?”怜星宫主早已无有退路,面颊上突然浮起了笑容,但那语调却是说不出的嘲弄,眼神中更是鄙视和不屑,讥笑着说道。
邀月宫主那纤弱的身躯涌现了氤氲之气,刺骨的寒意随着足下蔓延开来,竟是结成了一层薄冰,而后慢慢的转过了头,满是寒意的瞧了包文正一眼,那眼神中有了几分疏远和怨恨,而后怨恨的神采消散了几分。
“你死了,就没有人跟我争了!”邀月宫主那苍白而冷酷的面颊上,浮现了若有似无的讥讽笑容,而后一步一步朝怜星宫主走去,便欲将其毙于掌下。
包文正心中焦虑无比,心知自家便是导火索,上前相劝也是于事无补,但是却也不能任由这两个女人打起来,便欲奔跑上前横在中间。
一阵苍凉和悠远的声音自耳边响起,那声音仿若远在九霄之外,有仿若近在耳边萦绕,那声音犹如黄钟大吕般振聋发聩,又如龙吟虎啸般令人心悸无比,那声音犹如击金钟摇动宇宙,又如同敲玉罄晃动乾坤。
“倾情七世朗月孤星!”
包文正犹如一道甘霖从头顶浇灌而下,顿时心领神悟,这方世界的任务已然是完成,而且只要心念一动,便可化虹而去。
单纯的对自己情根深种是不够的,即便是拜堂成亲也是不成,原来,是要她们在知情的前提下,以生死来决定日后的归属。
包文正心思急转虽是一时想不出办法,却也顾不上许多,便欲上前阻拦这两个情根深种的女人,却不料身躯恍若一道寒风吹过,便是再次被封住了穴道,宛如泥胎一般的站在原地,便是有口难言,竟是连哑穴也是一并封上了。
心中愧疚之极,却是有口难言,这两个女子不论任何一个人受伤,都非自家所愿。
“怜星,你如今有碧血照丹青在手,也不算我欺负你!”邀月宫主依旧是那高高在上,令人不可仰视的女子,婀娜的身姿虽不高大,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那缓步上前所过之处皆是一层薄冰凭空出现,更显得孤傲,与生俱来的孤傲,仿若她就应该是这般的孤傲。
怜星宫主的绝色容貌和高贵气质,并不必邀月宫主有丝毫逊色,亦是绝代风华的绝世美人,面颊也是冰一般的苍白而冷酷,浮现了玉一般晶莹柔润的光,稚气的声音萦绕在这方寸空间,更显得怨毒。
“你跟我的武功不过一线之差,我有宝剑在手,而你却手无寸铁,你可知你并无胜算?”
邀月宫主的宫装罗裙随风飘摇,发髻略显凌乱却更添了几分风韵,冷漠的说道:“你依旧是善于蛊惑人心,只是在我面前却是无用!”
高手之间生死相决,但凡是在言词上占了上风,也必然会令另一人的气机稍弱,届时此消彼长之下,趁隙出手便可抢占上风。
身形瞬息从原地消失,犹如一道白光泛起遮天盖地的青葱玉手,或并做剑指迸射出锋利气芒,或柔荑握拳泛起一道寒霜,或是纤细玉掌化作了千手观音,一时间这方寸空间皆是邀月宫主的身形,犹如大潮翻涌一般夹杂着刺骨的寒意,朝怜星宫主身上笼罩下去。
碧血照丹青长约一尺七寸,周身墨绿骤看似乎没有光泽,但若多看两眼,便会觉得剑气森森,逼人眉睫,乃是一把切金断玉的神兵利器,当今天下若论锋锐,无出其右。
一道墨绿色的剑气化作一道流光,将怜星宫主的身躯萦绕,那长剑挥舞之间无声无息,偏那剑气却犹如巨蟒一般更是“嘶嘶”作响,所过之处皆乍起了凌冽的气流,将那磐石分成了光华的两半,将那参天古树的树枝也劈落下来,那蕴含着的寒霜也丝毫不为逊色,将邀月宫主的招式尽数破解。
包文正只见一白一绿两道光芒互相追逐,夭绕之极,看起绚丽却又蕴含着无匹的气流,身在十余丈开外仍是被这寒意笼罩,只觉得浑身冰凉如水,鼻中酸痒难耐,却又因被封住了穴道,连喷嚏都打不出来。
邀月宫主衣袖乍起一道白光,凭空增长了数倍有余,犹如仙子起舞一般与空中翩姗不定,那衣袖所过之处皆是一道道寒霜袭来,掀起了犹如飓风一般的气浪,令这地面的尘土也随之飞扬。
怜星宫主有碧血照丹青为依仗,却也是丝毫不惧,墨绿色的巨蟒更显妖娆,便朝这衣袖直劈而去,碰撞之间更是犹如炸雷作响,地面上泛起一阵圆形的气浪,二人的身躯各自退了开来。
邀月宫主退了一步,面色更显苍白而冷酷,可那双眼中的杀气却是更甚了几分。
怜星宫主退了两步,往昔笑魇甜美早已被苍白而取代,也是犹如针尖对麦芒,杀气腾腾。
二人虽是蓄势待发,寻找对方气机上的破绽,但彼此之间足下的寒霜却是不断的碰撞,犹如水波一般的相互席卷,适才那被劈断的树枝上的落叶,打着旋四下翻飞,竟是犹如一层光罩一般将二人庇佑,丝毫不见飘落与二人身侧。
修炼同样的功法明玉功,一母同胞的姐妹本是资质不分伯仲,移花宫中所有的武功皆是一模一样,相处三十余年早已对彼此的修为了若指掌。
怜星宫主本是比邀月宫主差了一线,但如今却有碧血照丹青在手,这一打将起来,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更是不分伯仲!
042:弥天谎朗月孤星()
花神七式乃是邀月宫主数年苦心钻研而来,吸收少林寺七十二项绝技的底蕴,昆仑派镇派功法九曲劫云剑的精髓,以明玉功至阴至柔功法为基础,蕴含移花接玉的奇妙变化,可算是邀月宫主一生的巅峰绝技。
邀月宫主昔年虽未曾与燕南天一战,但观其剑法凌厉无匹,内力如炎阳般炙热暴虐,心知要逊色一筹,但邀月宫主一生孤傲,不愿屈居人下,因此这花神七式便是为了与燕南天一战而创,只可惜燕南天十余年下落不明,空有这花神七式,竟无一展锋芒的契机。
邀月宫主的两条衣袖同时迸射出两道白芒,扬手之间这两道白芒就蜿蜒盘旋犹如白龙飞舞,而后相互纠缠在一起夭绕灵动,那本是因真气消耗而逐渐衰弱的寒霜,又出于意料的增长数倍,那空气中竟有淡淡的冰晶浮现,如同雪粒一般的晶莹。
怜星宫主将“碧血照丹青”横在当胸,青葱玉指化为剑指,掐剑诀往剑锋上引去,真气已然尽数灌注与宝剑之上,那墨绿色的巨蟒随即凝聚与剑锋之上,竟是将那冷漠的面颊也辉映成了墨绿色,更显得阴冷和狰狞,宛如黄泉中走出的妖艳厉鬼一般,再加上那冰冷刺骨的寒意,更是令人心悸。
包文正心中惶恐不安,只怕这二人有丝毫损伤,但是只因被封住了穴道,却也动弹不得,唯有眼睁睁的看着邀月宫主和联星公子生死相搏。
怎么办,邀月宫主的性子孤傲之极,素来不曾将任何人放在眼中,既然对自家情根深种,那就断然不会允许怜星宫主活着,以免将来再有私情,势必要将怜星宫主毙于当场。
怜星宫主虽然性子不似邀月宫主那般的孤傲,但是依照她的性子,也势必不会允许夫君再有其他的女人,今日是必定要分个生死,早已经没有退路。
穴道终有解开的时刻,也唯有撒一个弥天大谎,才能令着二人罢手言和,只是这“故事”该从何讲起,这二人皆是聪颖绝伦的女子,否则也不至于令江湖中万千儿郎为之胆寒,等闲的“故事”是行不通的。
生死相搏虽是因自家而起,但是如今已经是牵扯到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的孤傲性情,以及绝对不会共侍一夫的自尊,必须分个生死,即便是自家穴道解开后,上前阻拦,也不过是再被封住穴道而已。
这一场决斗从日出战到了日暮,眼见那一轮明月在山谷中升起,而这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仍是战个不休,而且已经略有了损伤,邀月宫主的肩头被“碧血照丹青”划破,早见血如泉涌,但却冷漠如常,竟是未曾将那流淌的鲜血放在心上,一对衣袖挥舞的更显凌厉,那热血溅射在地面上,面颊更显苍白。
怜星宫主的也挨了邀月宫主一记掌力,樱唇上的血渍已然干枯,但那眉宇间的杀气却是丝毫不减,“碧血照丹青”依旧是寒光凌厉,与邀月宫主厮杀于一处。
百花洞府外的草地上犹如飓风过境,竟是无一点杂草和尘埃,那地面宛如被暴雨冲刷过一般纤尘不染,这二人本就是修炼至阴至柔的功法,白日间便有寒霜出现,气温异常的寒冷,这夜间深谷之中本就是寒意深重,两相叠加起来,更是宛如冰天雪地一般的寒冷刺骨。
包文正修炼过明玉功,体内也有一道精纯的真气,但却也抵挡不住这等寒意,身体犹若泥胎一般不能动,更觉得浑身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再加上一日未曾进食,目光也不如先前那般清澈,瞧着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也越发的模糊。
“砰”的一声,身躯已然摔落在地面之上,虽然穴道已然自行解开,但是身躯竟是不听使唤,便是想站起身子,也是万万做不到。
习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乃是寻常,又何况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这等冠绝天下的武功,百丈之内的飞花落叶皆难逃耳目,与此同时二人也各自退开数丈之远。
“明日再打过!”邀月宫主面颊上苍白和冷酷一如往昔,虽然已然渐渐占了上风,但却也不能将情郎的生死于不顾,于是罢手说道。
“好!”怜星宫主也是丝毫不惧,应允之后便当即朝夫君走去。
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几乎同时来到了包文正的身侧,各自伸出了手臂要将情郎搀扶起身,而后各自怒形于色,彼此互瞧一眼,再次翻转柔荑,皆是朝对方周身的要害攻去,皆是一般的狠辣无情。
“啪!”两只青葱玉掌碰撞于一处,各自身躯晃动一下,彼此杀气腾腾的互瞧一眼。
篝火再次被点燃,辉映着三个人的面颊,包文正恢复了知觉之后,瞧见邀月宫主那肩头血渍仍在,心中酸楚之极,先是撕下了衣袂来到了邀月宫主的身旁,为其肩头上的剑伤作了包扎。
“坐在我身侧!”邀月宫主冷声说道,而后伸出柔荑将情郎拉在身旁,只是那面颊上多是挑衅之色,语调更是有着淡淡的疏远,再不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