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渣男系统-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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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变得昏暗无光,花白且凌乱的发髻上,也仅是一根木钗而已。
“少年郎,这年关将近,你为何一人在此逗留?”
六旬开外的老妪脚步蹒跚,一身破旧的襦裙还算浆洗的干净,持着柳木削成的拐杖,缓慢的踱步而来,颤颤巍巍的行至这凉亭之侧,昏花的老眼瞧见了这凉亭之中斜靠的少年,错愕的停住了脚步,不解的问道。
“老婆婆,这荒郊野岭之中,你又为何一人来此?”
那眉清目秀的少年郎,仅是用双目的余光扫过,而后便继续眺望着西湖之上的景致,平淡的反问说道。
“婆婆年纪大了,趁还能走得动,便出来多看看这西湖之上的景致。。。。。。。”
那脚步蹒跚的老妪,持着柳木拐杖踱步走进了这凉亭之中,任由那寒风迎面吹来,簌簌发抖的身躯却是坦然相受,追忆着往昔的岁月,叹息的言道:“人老了,也活不了几天了。”
风烛残年,死后只能化为一把尘土,这叹息的语调之中自是充满了留恋,但那豁达的心境,也是无可奈何的淡然。
“婆婆身躯还算硬朗,想必能长命百岁的。。。。。。”
包文正依旧未曾回头去看,已然平淡无奇的言道,只是那语调之中那若有似无的讥讽之意,却是轻描淡写的隐隐透漏出来。
如今身在何地,包文正饶是在钱塘县中了十余载,也是从未来过,但昨夜自天庭回转人间之时,却是将这西湖之滨尽数收在了眼底,如今身处的方圆十余里并无人烟,这老态龙钟的老妪,何处而来?
“这西湖,打婆婆及笄之年,便是如此模样。。。。。。。”
老妪踱步与这凉亭之中,也远眺那波光粼粼的西湖,叹息言道:“韶华易老,如今西湖依旧,婆婆已经老的快要走不动了。”
太白金星本就是九天十地的福德散仙,能与凌霄宝殿成为玉帝的肱骨之臣,又岂是等闲之辈,如何能听不出这言词之中的讥讽之意,但仗着变化之术天衣无缝,依旧岿然不动,意欲规劝紫薇大帝重返天庭。
“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更是命中注定,这世间又有几人能避的过哪?”
包文正虽不愿与这老态龙钟的老妪多做言词,但此人居心叵测却是不可置之不理,唯有虚与委蛇,顺着这话茬往下说道。
“人啊,平平淡淡的是一辈子,跌宕起伏的也是一辈子,百年之后又有几人能史书留名,供后人传唱哪?”
那颤颤巍巍的老妪置身与寒风凌冽之中,凌乱的花白发髻与风中飘动,满是皱纹的脸上却浮现了笑容,那看透了世情的平淡与豁达,与这静谧的凉亭之中,声希味淡的言道。
悠然的一声长叹,老妪话说到了此处之后,也不再多言以免画蛇添足,持着柳木拐杖踱步走出了凉亭之中,依旧脚步蹒跚的缓缓离去了。
包文正岿然不动的与这凉亭之中,心中的狐疑也逐渐的释然,这老妪既然并无恶意,倒也不需再去揣测什么,全当是萍水相逢的几句闲言碎语,过去了便是过去了。。。。。。
那一道流光溢彩自钱塘县中扶摇直上,顷刻间便驻足与云巅之上,朝这西湖之中径自飞来,那倾国倾城赛天仙,集世间美貌和优雅以及高贵与一身的女子,灿然的星光水眸之中更是浮现了诸般景象流转,注视着波光粼粼的西湖之中。
破旧的凉亭与冰天雪地之中静谧的耸立,金乌的光芒也无法融化这寒冷的覆雪,那发髻凌乱的少年郎面色苍白,竟还是那一身淡蓝色的直綴长衫,席地而坐在寒风凌冽之中,平淡的远眺着西湖。。。。。。
“官人。。。。。。。”
白素贞那心中的怜惜之情油然而生,灿然的星光水眸之中的酸楚已然是呼之欲出,将身形一落便身化流光溢彩朝那处孤寂的凉亭落下。
他,本是尊贵无双的天庭四御之一,上统诸星,中御万法,下治酆都,乃诸天星宿之主也,早已是餐风饮露可与天地同寿,为何下凡之后,会变成如此模样,竟是失足落水,连家宅都无力回转。。。。。。。
“官人!”
白素贞一声惊呼,那星光水眸之中的泪水已然是潸然泪下,那莲步更是说不出的迅捷,仅是一个晃身便步入了凉亭之中,已然将那肤若凝脂的柔荑,上前拉住了官人的双手。
冰冷刺骨,犹如覆雪融化后的雪水一般,那已然不是常人所拥有的体温,几与尸骸无异!
“娘子”
聆听到这熟悉的语调,一抹温馨自心头缓缓的升起,包文正那已然有些僵硬的身躯,慢慢的转过头来,望着自家的娘子,青城山下的白素贞,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艰难的言道:“我回来了!”
这一句平淡的言辞之中,蕴含了多少的辛酸苦辣,自天庭之中的一言一行皆非无的放矢,之所以不敢与天庭之中高居天庭四御之一,一则是系统任务的三百年期限转瞬即逝,青萍剑是福也是祸,犹如跗骨之蛆;二则便是无法忘却这端庄贤惠的自家娘子,洞房花烛之夜,那曾要到海枯石烂的誓言!
三人成虎,谎言说了太多遍,以包文正的阴狠毒辣和心思缜密,自是不会信以为真,但随着心境的变化,昔日的谎言却是当真变成了誓言。
为了要回到绣玉谷移花宫,去看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腹内的血脉,他不得不去迎娶妖妻鬼妾,为了完成系统任务,更不惜挟持十万生灵胁迫阴曹地府投鼠忌器,故而为了返回人间与白素贞长相厮守,他也抛下了天庭四御之一的尊贵!
无情无义之人,偏偏又是有情有义之人!
“官人,我带你回家!”
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淌落下来,那怜惜和酸楚的语调之中,自是蕴含这白素贞此刻的心境,伸出那柔弱无骨的柔荑将“许仙”搀扶起来之后,那素白的襦裙早已沾染了污渍与泥土,却是置若罔闻的视而不见,将那冰冷刺骨的身躯揽入了怀中之后,踱步缓缓的朝这凉亭之外踱步而出。。。。。。。
包文正犹如扯线木偶一般,凝望着那端庄贤淑的美貌妇人,那一句平淡无奇的言词,却是与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甚至撼动了那心底最深处的冷漠。
他,从来不曾有家。。。。。。。
绣玉谷移花宫,不是他的家,虽说他与那方世界有了子嗣,但哀莫大于心死。
或许除却了钱塘县的家宅之外,还有一处算得上是家宅。。。。。。
与那方光怪陆离的世界之中,还有他生长了十几年的故居杨家坳,而那生他养她的二老,如今也不知是什么模样了,不知道是否还在青丘山玉漱山庄中颐养天年吗?
“是啊,我离开太久了,该回家了。。。。。。。”
包文正无力的依偎在娘子的怀中,那最后的一丝神智也渐渐的涣散,那一句呓语更是轻微之极,被这呼啸而来的寒风随即吹散。
波光粼粼的西湖倒映着金乌的光芒,枯萎的蒿草虽有覆雪依旧,但已然倔强的未曾折腰,一如那静谧的凉亭伫立与西湖之滨,任凭风吹雨打,未曾倒塌一般,极远处那九天十地的福德真仙,一双睿智的双眼也将这一幕瞧在了眼中。
“儿女情长,紫薇大帝,你这又是何苦哪。。。。。。。。”
太白金星悠然一叹,晃动手中的玉柄镂空浮尘,身形也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仅有这一句叹息,与风中飘散。。。。。。
096:夫妻情福祸相依()
自小相依为命,姐弟之情自是无半点的虚假,甚至是夫君李公甫,也只是能够相提并论而已,如果说要那许娇容的命去换弟弟汉文,也绝不会有半分的迟疑
“汉文,汉文”
许娇容脸庞满是忧伤和怜惜,将姜汤端到了床榻之前,望着面色苍白的弟弟,心中的酸楚更是挥之不散,轻声呼道:“把姜汤喝了,发发汗”
白素贞侧坐在床榻的边缘,柔荑将那气若游丝的官人揽在了怀中,将许娇容手中的姜汤接了过来,慢慢的凑在了官人的唇边
厢房之中,那娇艳俏丽的女子静立与后,端详着那床榻之上的少年郎君,却是欢喜和担忧皆而有之。
“姐姐,我无碍”
包文正心知所受的伤势极重,否则昨夜断然瞧不见黑白无常前来拘拿魂魄,但此事诸多疑点,更不适宜宣之于口,恐令许娇容更为恐慌,只能好言劝慰说道。
姜汤入口小酌,一股暖意也随之升腾,包文正心中另有计较,便故作昏昏欲睡的模样,与娘子白素贞的搀扶下躺了下去
“汉文,你好生歇息”
许娇容眼见弟弟困乏欲眠,心中纵有担忧和不舍,但也知汉文已然成家,有素来温良贤惠的弟妹白素贞伺候,只能叹息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吱呀”一声,那镂空花纹的房门合掩了。
“娘子”
包文正再度睁开了双眼,摸索着从怀中取出了那物,递给了娘子白素贞,声音也越发的微弱,言道:“此物乃是太上老君所赠,名为金刚琢”
“有此物在手,哪怕是观世音菩萨,也拿你无可奈何”
非到万不可以,包文正也不愿饮鸩止渴再御施乾坤借法之术,唯有将这至宝“金刚琢”交与娘子白素贞,若是今夜阴司正神黑白无常再来拘拿魂魄,便可高枕无忧。
这“金刚琢”乌光内敛,入手轻重不定,周身篆刻了古朴的花纹,更是蕴含了大道之妙,兜率宫太上老君所赠,又岂是等闲之物!
“官人,你为何伤的如此之重?”
白素贞接过了“金刚琢”后,那美目之中蕴含的泪水依旧盈盈打转,那悲痛和怜惜更是与心中几近溢出,轻声抽泣着问道。
“悔不该贪恋口腹之欲啊。。。。。。。”
包文正下凡之后便是凡夫俗子,焉能不知身躯的伤势看似积重难返,其实只是无法承受那澎湃的仙灵之气,便轻声言道:“我在天庭吞吃了琼浆玉液不算,还吃了万寿山五庄观的人参果。。。。。。”
“下凡之际或许是被削除了仙籍,故而只能施展旁门左道之术,这伤势看似严重,但也只是这几日凶险罢了。。。。。。”
上清大洞真经修“地火风水”斩三尸成圣,乃是金鳌岛碧游宫至高无上的典籍,字字珠玑更是包罗万象,包文正虽是仅得了上卷,却已非吴下阿蒙,更不可同日而语
岑碧青静静的随侍在一旁,望着许仙与姐姐白素贞的款款深情,心中却是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虽知修炼千年,历经春去秋来只为得道成仙,但却是同人不同命
那来自兜率宫太上老君的“金刚琢”姑且不论,神威究竟如何还不得而知,可是这万寿寺五庄观的人参果,岑碧青却是有幸道听途说过。
人参果又名草还丹,如三岁未满的小孩相似,四肢俱全,五官兼备。若有缘闻一闻,就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就活四万七千年!
“官人,我暂且为你封住体内的灵气?”
白素贞既然得知了症结,心中也为之转圜了几分,几近两千载的道行并非形同虚设,便开言说道。
“堵不如疏”
包此次天庭一行,眼界开阔之后又另有不同,既然起意完成系统任务“断桥残雪”,又岂能手无缚鸡之力,便握着白素贞的柔荑,轻声言道。
“官人,你悔吗?”
白素贞望着自家的夫君如今的模样,那苍白的脸庞更无一丝血色,那微弱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