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之谋-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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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画了个圆弧,沿臂穿插,以一招“牛舌掌”直击腋下。翟硕变掌为爪,以一招“鹤爪”猛地拿住聂三江手臂,不想,聂三江的小臂忽生出一股反弹之力,将翟硕震得连退数步。聂三江见长袖上多出了五个小洞,不禁出言赞道:“翟总管的爪力果然厉害!本座真是小觑了你!”翟硕应道:“总捕大人功力深厚,翟某心中佩服得很哪!”话音刚落,忽觉一股劲风当胸扑到,逼得翟硕完全喘不过气来。翟硕横掌一撑,硬生生地接住了对方掌力。聂三江用力向前一推,翟硕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忽见翟硕腿上使力,身子借势拨起,双掌一翻,掌心朝内,掌沿朝下,顺着对方的掌心直削下去。不等对方变招,那双掌手指上挑,沿手腕向内穿插,掌背左右一格,化开了对方掌力。接着又以一招“金铲指”直戳聂三江上身要穴。聂三江肘尖朝外,小臂回伸,掌沿外旋,以掌心接住了翟硕的指力。便在这时,一把长剑如螺旋般旋转,朝翟硕的手臂飞斩而来!翟硕大吃一惊,当即撤去指力,闪身避让,躲开了这一剑之厄。侧头望去,只见那把长剑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大圈,回到了一人手中。那人便是六扇门的捕头蒲落尘。翟硕见状,心道:“使剑之人既然是蒲落尘,那他手中的长剑莫非就是逐日剑?”昨日在城头上,曾亲眼看到那逐日剑已到了蒲落尘手中,此刻见他手持长剑,若不是逐日剑,又是什么呢?逐日剑乃是当世神器,威力巨大,对方有此神剑在手,而自己两手空空,一旦交战,必败无疑。不及多想,那蒲落尘手中的长剑已朝翟硕心窝刺来。翟硕情知不妙,侧身急退,那长剑紧追而至。两人就这样你追我逃,竟将整个行馆都跑了个遍。
“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蒲落尘纵声喝道。
翟硕不答,只是一味地躲闪。未几,忽地纵身一跃,跳上了屋顶,沿着瓦烁跑到别处去了。蒲落尘紧跟其后。
聂三江见状,便要前去追赶,忽觉浑身凉飕飕的,原来是被一股无形剑气所侵袭。这股无形剑气遍布周围,其中夹杂着锵锵铛铛的兵器碰撞之声,仿佛有数不尽的兵器在互相拼杀。这里哪有那么多兵器?只有两个绝顶高手在决战而已。
行痴道人运剑如风,剑招千变万化,每一招都急攻对方要害。清泓真人则采取守势,剑法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每次一出手总能将对方的杀着化解于无形。百余招后,行痴道人剑法陡变,施展上清派的无为剑势,手中长剑若有若无,周围的肃杀之气登时消解,仿佛一切都已归于平静。“无为”二字出自《道德经》中的无为而治。无为即为自然,遵循事物的自然趋势而为。也指放得下,有所不为。只有有所不为,才能聚集精力有所为,这便是道家执一,贞一,守一的思想。行痴道人使出这无为剑势,就是要以道家虚空飘渺的自然之力牵制住对手,对手看不出破绽,时间一久,必然心烦气躁,出招对敌之时,便不会再像之前那般防守严密,而己方便可瞅准机会,寻出破绽,集合之前使出的道家自然之力,将对手一招击杀。此刻的清泓真人面色肃冷,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色,显然境况不容乐观。行痴道人的长剑已然不见,也就是说,完全看不到对方的招数,更别提如何防守了。身旁周围又受到一股无影无形,绵软刚硬的自然之力侵袭,若是贸然出招,必然会被对手有机可乘,若坐以待毙,如此下去必然极耗内力,即使击败对手,也只会两败俱伤。需想个法子破解才是。
只见清泓真人手中长剑扬空一闪,漫天剑影犹如江水之流,倾泻而下,滚滚而来。瞬间便将整个行馆吞没其中。行痴道人在剑流中不断拼杀,而对方的剑流仿佛无穷无尽,不息不止。行痴道人情知不妙,当即大声喝道:“道纳万物,道法自然!”话音一落,只见行痴道人手中的长剑登时化为一道虹光,爚爚外射,将对方的剑流一一纳入其中。虹光又化为长剑,且变得无比硕大,好似一把擎天巨剑朝清泓真人疾刺而去。清泓真人横剑一封,剑气形成一道“气墙”,将敌剑挡在门户之外。行痴道人急催功力,向前紧逼。清泓真人大喝一声:“洪流分身”!那道“气墙”登时化为一道洪流,从中断开,左右绕过行痴道人,又合为一处,将行痴道人笼罩在剑气之下。清泓真人接着又大声喝道:“滴水穿石!”那“洪流”又化作无数个小水滴,朝行痴道人身上滴落。小水滴,洪流皆是清泓真人的剑气所化,劲道柔中带刚,可谓恰到好处。行痴道人当即施展护体神功,将水滴隔在体外。这样一来,行痴道人的剑势便有所减弱,清泓真人借机使出“掌剑”的功夫,运掌于剑,左掌在长剑上运力一拍,行痴道人手中的那把擎天巨剑登时化成粉末,整个身子也退到了一丈开外。
行痴道人微微吁了口气,开口问道:“执剑长老果然剑法高明。只是不知长老方才使的是什么剑法?”清泓真人答道:“是老道自创的“洪流剑术”。”行痴道人道:“洪流,巨海之洪流,怪不得如此厉害!”清泓真人道:“行痴,你品行不端,且害人无数,老道今日便要将你交于上清派的弟子处置,你心中可有何怨言?”行痴道人嘿声一笑,道:“将贫道交到一群仇人的手里,岂会没有怨言?贫道又不是个傻子!”清泓真人道:“看来你依然戾气未改,既如此,你我就再打上一场!”行痴道人道:“求之不得!”那个“得”字刚一说完,便挥动宝剑,一招“辕门射戟”,手中长剑脱手而出,犹如一支离弦之箭,朝清泓真人疾射而去。清泓真人一剑格开,忽见那行痴道人不见了踪影。未及多想,忽听得聂三江大声喊道:“长老小心!”话音刚落,便见那清泓真人像是被什么重物所击,身子连连向后退去。几平同时,一把长剑已朝清泓真人身后袭来。那把长剑依然是行痴道人手中的佩剑,使出的招数依然是那招“辕门射戟”。清泓真人急运内力,将那把长剑荡开,手中佩剑则以剑柄为圆心,垂直旋转,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圈,将对手的攻击牢牢地挡在剑圈之外。聂三江见行痴道人手中的那把长剑又一次朝清泓真人刺去,二话没说,呼的一掌,将那把长剑震得粉碎。清泓真人一面极力防御,一面又四处追寻那行痴道人的踪影。说来也怪,只是那么一瞬的工夫,此人会跑到哪里去呢?
清泓真人只思忖了那么一会,忽觉后背又被什么重物猛击了一下,这一次,对手没有再手下留情,清泓真人挨了这一击后,嘴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向前一趄,显是受伤不轻。
第一百三十五章残屋()
“清泓,”行痴道人说话的语气已经比之前缓和了许多。“贫道承认你所言有理。只是贫道想问上一句,你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何企图?”
清泓真人答道:“企图?若真要说一个企图,那老道的企图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对手,连死都不得安宁!”
行痴道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能够被蜀山派的执剑长老视作对手,我行痴也不枉此生。只可惜,我还是败了!”说起“败”这个字眼,行痴道人的脸色又变得异常萧索落寞。
清泓真人道:“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自己败在哪里都不知道,若是你我再打一场,失败的那个人依然是你。”行痴道人闻听此言,心中的那份不忿再次显露了出来,扬声问道:“执剑长老何以如此自信?此次不过是贫道大意,才败在了长老的手上,若是还有机会,就不会再是这样的结果了!”清泓真人摇头道:“自欺欺人罢了。行痴,你真的不知道自己败在哪里吗?”行痴道人道:“长老三番五次提到了这个“败”字,看来是对此另有一番说辞。既如此,贫道倒要听上一听!”清泓真人道:“行痴,你终于肯放下心中的孤傲,听老道说几句话了。老道在此先问你一句:修炼我道家武功,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行痴道人答道:“自然是天资了。只有天资聪颖之人才能练到道家武功的最高境界,“炼神还虚”!将我道家学派发扬光大!”清泓真人微微摇头,说道:“非也!在老道看来,我道家一派的武功最看重的一点便是一个“德”字。练武之人,若想有所成就,天资固然不可少,但首先要做好一个“德”字。”行痴道人道:“德?长老,你该不会是想以德行高尚这四个字来劝说贫道吧?若真如此,那你我的谈话就到此结束吧!”清泓真人道:“行痴,看来你明白这个“德”字的含义。但是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背离了我道家行事的宗旨,我道家武功皆从《道德经》中演变而来,只有德行高尚者,方可习练我道家武功,行大道,救万民。你连最基本的“德”字都做不到,就算你天资聪颖,练成我道家的最高武学,也终究会输在这个“德”字上!”行痴道人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贫道明白了,长老的意思是,我品行不端,故而输给了长老,对吧?”清泓真人昂首道:“道家武功,以德为主,道次之。你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德”字,焉能不败?”行痴道人听到这里,不觉间,回想起了过去的一些往事,口中说道:“很少听到有人这么教训我了。当年洞玄师兄认为我心术不正,本想将我逐出上清派,幸有掌门师兄正一先生求情,方才教我得以继续留在上清派修习道家武学。洞玄师兄一直都在教训我,所以我杀了他!而今执剑长老又来教训我,而我却已经杀不了长老了。”
清泓真人道:“教训你的人,被你所害,那正一先生呢,你不会连他老人家也不放过吧?”行痴道人道:“休要胡言!没有正一先生,便没有我行痴!我行痴这辈子就算辜负所有人,也绝不会辜负正一先生对我的栽培!”清泓真人道:“想不到正一先生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如此重要。老道终于明白,你为何会变成这番模样了。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正一先生生前或许对你有所偏爱,可是这样,恰恰是害了你!”行痴道人怒道:“住口!不许你侮辱正一先生!”清泓真人道:“老道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绝无侮辱之意。老道且问你,你既然是正一先生所栽培出来的道家弟子,为何正一先生名满天下,人人敬仰,而你却成了一个滥杀无辜的凶恶之徒?莫非?正一先生生前没有教你如何做人吗?”行痴道人连连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你们全都误会了我的师兄。我行痴不过只是希望能有一天像师兄正一先生那样,得到皇帝垂青,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这样有什么错?既然师兄可以投身官场,为什么我就不能?”
第一百三十六章恶感()
话说那翟硕的轻功也是不凡,蒲落尘施展全力追赶,始终都落在那翟硕的身后。忽见翟硕一个箭步向前一冲,身子落在了一座宅院的顶端。他扭头看了一眼蒲落尘,随即纵身跳入那宅院之内。蒲落尘见状,便紧跟而上,身子一跃,也落入了那宅院之内。宅院里空无一人,四周长满杂草,显得甚是荒凉。蒲落尘见那翟硕正立于院落中央,便追上前去,大声喝道:“翟硕!看你还往哪里逃!”翟硕微微摇头,道:“翟某从未想过要逃,不过只是想换个地方和蒲捕头一较高下罢了。”蒲落尘道:“换个地方?那蒲某倒想问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