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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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母说:“是,公主。”
长乐公主对周将军说:“走吧。”
紫云随二人上了车驾,往皇宫的方向去了,在车上,公主说:“一会儿,可要陪母妃好好的说话。”
周将军说:“总要先拜见父皇才是。”
长乐公主说:“那是自然,见过父皇,你陪着父皇聊一聊军国大事,我去瑶仙殿找母妃说说话。”
周将军说:“嗯,都听你的。”
皇帝独自坐在甘露殿的软榻上,说:“长乐公主怎么还没回宫谢恩,是不想朕这个父皇了吗?”
王修杰说:“陛下多思了,长乐公主和周将军一定还在路上,他们不敢早来,怕扰了您批阅奏疏的清净。”
皇帝说:“如此说来,他们很是为朕着想。”
门口来报:“陛下,长乐公主与大将军觐见。”
皇帝说:“宣。”
周将军与长乐公主携手而入,一同跪下,齐声道:“儿臣谢父皇赏赐,今日前来谢恩。”
皇帝说:“免礼,平身。”
两人齐语:“谢父皇。”
皇帝说:“赐坐,上茶。”
两个太监各端了一张凳子,周将军与长乐公主依次而坐。
皇帝说:“你们离朕近点儿,坐的那么远,看也看不清,说话也费劲。”
长乐公主说:“儿臣也这么觉得,总想像以往那样坐在父皇跟前,不料父皇倒是先说了。”说着端起凳子来到皇帝身边坐下,周将军也来到皇帝身边。
皇帝说:“凌程啊,现在不是在朝堂,没有君臣之分,而是父亲和女儿女婿聚在一起说说话,不必拘礼。”
周将军说:“是,父皇。”
皇帝说:“沁月有孕生子,本以为你会因此而耽误军务,朕还怕你力不从心,没想到,你治军井井有条,丝毫不乱,练兵、训兵一样不少。”
周将军说:“父皇谬赞,凌程受之有愧。”
长乐公主说:“父皇,您别在夸他了,他人在家里,心却在军营,整日心不在焉的,恨不得和战马同住在马棚里才好。”
皇帝笑着说:“看来,朕的爱女对将军颇有怨言,日后可要多抽些时间陪陪沁月。”
周将军说:“是,凌程谨遵父皇教诲。”
皇帝说:“朕把沁月托付给你,朕放心,想想沁月小时候在太液池抓鱼的事,仿佛就在昨天,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你都有孩子了。”
长乐公主说:“女儿为父皇生下小外孙女,父皇高兴才是,好好的怎么伤感起来了。”
皇帝说:“是,都是高兴的事,朕听说小郡主出生时,将军府上下所有的花儿都凌雪而开,是真的吗?”
周将军说:“确有其事,臣和公主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皇帝说:“宫中人人都说将军府里花神娘子转世,传的神乎其神,就像她们亲眼所见似的。”
长乐公主说:“她们夸大其词,那天我难产,可是遭了大罪了。”
皇帝说:“唉,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哪,幸好上天眷顾,你们母子平安,只是你母妃日夜牵挂,恨不得能到你身边去照顾你。”
长乐公主说:“母妃,母妃现在如何?”
皇帝说:“好着呢,你们母女平安,她心情畅快,如今也有心思打扮起来,见到朕,话也变多了。”
长乐公主说:“母妃这是为我高兴。”
皇帝说:“小郡主的名字可取好了?”
周将军说:“公主取名馨妍。”
皇帝说:“馨妍,好听,一听就是个美人的名字,如今刚满月,太小了,等周岁时,带进宫给朕瞧瞧,也让朕沾沾小花神的福气。”
长乐公主说:“父皇说笑,您的福气才是最旺盛的,到时候一定把馨妍带来陪父皇玩。”
第96章 回宫谢圣恩酸楚瑶仙殿()
皇帝忆起往事,不禁感慨道:“想到那一年,朕的后宫嫔妃接连有孕,来年生了七个女儿,当时,太液池的花儿开的也最为繁盛,如今你们长大了,都嫁出宫外,离朕而去,沁月,你是第一个有孩子的。”
长乐公主说:“儿臣是七个同年公主中最晚嫁人的,当然也是沾父皇的福气最多,有您福泽庇佑,当然平安的生下孩子。”
皇帝慈爱的笑了笑,说道:“这七个女儿中,就数你嘴甜,按照排行,你是三公主,可怎么看上去,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呢?”
周将军说:“时光岁月格外疼惜沁月,所以她能永葆青春。”
皇帝说:“你很像你母妃,她打扮起来,看上去就像三十出头的样子。”
长乐公主说:“母妃看起来年轻,所以父皇要对母妃加倍的好。”
皇帝说:“你这孩子,怎么连朕的后宫都管起来了?”
长乐公主说:“儿臣岂敢,只是儿臣身在将军府,母妃一定孤单的很。”
周将军赶紧说道:“沁月,母妃有父皇的圣眷,哪里会孤单呢?”
皇帝说:“是啊,有朕陪着你母妃,你怕什么?”
长乐公主说:“怕就怕您军国大事一忙起来,顾不上母妃。”
皇帝说:“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说起话来口无遮拦,既然朕现在顾不上淑妃,不如你去瑶仙殿陪她说说话吧,她想你想的厉害,一大早就差遣宫人来问过了。”
长乐公主听皇帝允准去探望母妃,高兴的说道:“女儿谢过父皇,儿臣告退。”说着转身离开甘露殿,守在殿外的紫云见公主,说道:“公主,您怎么出来了?大将军呢?”
长乐公主高兴的说道:“将军还在里面和父皇说话呢,父皇特许我去瑶仙殿见母妃。”
紫云说:“真的吗?奴婢也好久不见淑妃娘娘了,公主快去吧,轿辇候着呢。”
长乐公主望了眼后宫的方向,说:“走吧。”说着,主仆二人一同去往后廷。
瑶仙殿中,淑妃精心打扮一番,坐在正殿等着女儿前来,一声:“长乐公主驾到”唤起淑妃内心深处的一阵酸楚,直往鼻眼处钻,她擦去眼角的泪,公主进殿后的一声:“母妃。”又让淑妃的眼角多出两行泪。
淑妃将女儿一把抱在怀中,说:“孩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听府上来的人说,你难产,凶险异常,母妃听了,真是觉得半条命都没了。”
长乐公主帮淑妃擦拭泪痕,说:“母妃安心,女儿没事,现在您都有外孙女了。”
淑妃说:“对啊,现在,我不仅有女儿,还有外孙女,真好,就像做梦一样。”
长乐公主笑着说:“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母妃。”
淑妃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说:“这是真的,对,是真的。”
长乐公主说:“如今我嫁出宫外,与母妃难得相聚,见面是高兴的事,母妃怎么又哭了。”
淑妃说:“母妃这是高兴,快坐下说。”
母女二人坐在软榻上,淑妃接着说:“听闻你生产那日,府上所有的花儿都开了,是真的吗?”
长乐公主说:“是啊,连花儿都为女儿高兴。”
淑妃说:“怎么没把花神娘子带来给母妃瞧瞧。”
长乐公主说:“馨妍还小,带来一怕受暑热,二怕她哭闹不休,扰了后宫的安宁,所有没敢把她带来。”
淑妃说:“不来也好,后宫里是非多,等周岁再说吧。”又看了看紫云,说:“许久不见,紫云也成大姑娘了,出落的亭亭玉立,更好看了。”
紫云行礼道:“谢淑妃娘娘夸赞,一切都是托您的福气。”
长乐公主说“你们都退下吧,我与母妃说几句贴心话。”
众宫女同声说道:“是,公主殿下,奴婢告退。”
宫女们依次退下,又对紫云说:“你去殿外守着,别叫人进来。”
紫云说:“是。”
长乐公主依靠在软垫上,说:“常说‘养儿方知父母恩’现在女儿倒是深有体会,生育馨妍,险遇难产,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犹如死而复生,如今女儿知道,母妃当初有多不易。”
淑妃说:“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你平安生下孩子,我也高兴。”
长乐公主说:“刚刚在甘露殿听父皇说,您现在有心思打扮自己了,能看出,心情不错。”
淑妃说:“可不是吗?你不知道,之前你十月怀胎,母妃有多担心,担心没人照顾你,担心出什么乱子。”
长乐公主说:“母妃实在不必担心,将军府里周父、周母,还有凌程,在孕期对我格外照顾,再说,不是还有紫云在我身边嘛。”
淑妃说:“紫云那丫头小你两三岁,可看起来既忠心,又活泼,办起事来,游刃有余,母妃放心。”
长乐公主喝了口茶,说:“您之前亲手做的小衣裳,馨妍穿着正合适,我看着都有些嫉妒呢。”
淑妃说:“难怪你父皇说,你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哪有做娘亲的嫉妒自己的女儿的,况且,你小时候,身上穿的用的,哪件不是母妃亲手做的?”
长乐公主说:“女儿哪里会嫉妒自己的女儿,只是看见馨妍,想到当年与母妃同在冷宫的凄苦日子。”
淑妃说:“在冷宫虽然吃穿艰苦,但我们母女二人在一起过日子,也算不得苦,哪里像现在,母妃在内廷,你在大将军府,见个面还要等节庆之日,这才叫苦呢。”
长乐公主说:“母妃想女儿想的苦,我也不忍心,不如,您再和父皇给我生个弟弟或妹妹吧。”
淑妃说:“你这孩子又胡说,母妃多大年纪了,早就错过生育的时段了。”
公主说:“母妃,父皇说您才三十出头。”
淑妃说:“那是你父皇哄母妃高兴,不过你之前冷宫,我倒想起一件事,沁月,你的眼光真准。”
长乐公主惊讶道:“什么?”
淑妃说:“上次除夕合宫宴上,你还记得吗?两个才人在殿上用筝和琴同奏高山流水。”
长乐公主说:“我当然记得,那曲子弹得,深得父皇圣心。”
淑妃说:“你当时说,二女之间,必有一争。”
长乐公主说:“是啊,难不成,她们这对好姐妹反目成仇了吗?”
淑妃说:“反目成仇说不上,就是没有以前那样和睦了,李才人晋封为李美人,张才人还是才人,李美人与皇后为一党,渐渐疏远了张才人,张才人心中不快,现下看来与贤妃走的近些,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长乐公主说:“她们两人投靠皇后也好,贤妃也罢,都不过是棋盘上的两颗棋子,说不定哪天,就成了弃子了,皇后心急的很,听说她暗自结交大臣,支持贤儿做太子,贤儿才四岁,在他母后的□□下,也学会独断专行,招权纳赂,陪他玩的小太监,都得给他些好处,才能不被他欺负。”
淑妃说:“后宫不得干政,皇后背地里笼络大臣,结为党羽,可是犯了陛下的大忌,其实你父皇对于皇后的行为,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挑破,如此看来,还是赵王做储君的胜算大些。”
长乐公主不屑的说道:“皇后那是自掘坟墓,听后宫里的人说,父皇已经渐渐的冷淡疏远皇后,也不待见贤儿,赵王那边,前些日子刚刚走动过,他虽然在诗书上颇有才华,对政务军事也有所了解,可对权力不感兴趣,听说他痴迷上道学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