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神剑-第37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那随后跟进茶馆来的青衣小伙,他正恭敬地向章棕行着礼。
见到来人,章棕和小玉同时一惊,章棕诧异道:“阿继,你怎么来了这儿?”而小玉则默默拽紧了那有疤痕的手臂,神色有些莫名的慌张,若不是这阿继赶来,她手臂上的疤痕就要被揭穿。小玉不觉拉下衣袖,掩住了那细小有鲜红的疤,望着阿继,有一丝感激,暗暗松了一口大气。
阿继戒备地望了望茶馆四周,虽不是高朋满座,却是有不少人。章棕立刻会意,本能地朝身边的女子一摆手,人已起身,打算出去。平时这个动作,是吩咐身旁的侍女毓灵或钟秀付账给店家。
而此时的章棕脑海一闪,立即又想起,毓灵和钟秀都不在他身边,一旁站着的是小玉。章棕只好低头伸手去摸怀中,企图掏出一些茶水钱。但让章棕惊诧的是,这小玉竟一躬身,忙从怀中掏出几个铜钱,放在了茶桌上。小玉此刻的行为举止,真的像极了平时的钟秀。
往常,章棕和两位侍女进店,接到章棕此吩咐,侍女毓灵会口中应一句“是”,躬身掏钱付账。侍女钟秀则只是一躬身,也不应答,直接付账。
而眼前的小玉,除了那遮掩的玉色面具,看不清长相,除了小玉那略显粗糙的声音,真的与钟秀太像了,连一些习惯都无二般。而钟秀手臂也有一道与小玉相同的细微红疤,那是章棕曾经一个不小心,用滚烫的茶水将钟秀烫了,所以,这世间没有人比章棕更了解钟秀手臂上疤痕的来由。为此,章棕还对钟秀抱歉不已,一直想要好好弥补她。
但阿继的出现,替小玉解了围,她急忙拉下衣袖,章棕也未能瞧清楚,小玉的疤痕与钟秀的疤痕到底是不是一样的。
就在章棕一路深深思索间,他三人出了茶馆,不久便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就见阿继神色凝重,眼光却又犹豫戒备地望向身边紧紧跟来的小玉,欲言又止道:“公子……”
章棕回过神来,见阿继这严肃的模样,小玉也咳了咳嗓子,声音干涩道:“对了,章大哥,我记得我还有一些东西要去市集买,就先行一步了。”
说罢,小玉已转身离去,只是她脚步缓慢,耳朵竖起,朝章棕和阿继这边凝神细听。阿继躬身道:“回公子,小的是受玄老派遣而来,他要小的告之公子,青竹姑娘已经回到了盘蛇冢。”
“什么,青青去了盘蛇冢?此话可是当真?”章棕惊诧的跳了起来,声音高亢,神色飞扬,既是意外,又是喜悦。当然,此话不用小玉凝神去细听,她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面具下,小玉杏眼圆瞪,不可置信,握紧的七星宝剑竟在颤抖,随即,又脚步加快,急地离开,消失在转角。
激动的章棕自然是没注意到这些,阿继如实应答:“是的,公子,此事千真万确,龚青竹龚姑娘随着玄老安然回了盘蛇冢,龚姑娘虽是昏迷的,但人无大碍,其中详情容属下在路上慢慢与公子细说……”
阿继话未说完,章棕已抢声道:“什么,青青昏迷了,她要不要紧,这到底是何人伤了她?”
阿继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暴跳如雷的男子,阿继是盘蛇冢的侍卫,在那里有些时间了,对章棕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他心目中的章棕公子冷峻不凡,高傲漠然,少有事能让他方寸大乱。而此时的章棕,一脸疲乏,又一脸忧虑,时而兴奋,时而惊乍,全然是因为那个叫龚青竹的女子。阿继不觉在心底佩服起龚青竹来,她的魅力真是太大了,竟改变了章棕。
阿继还在呆愣间,章棕已摇着他的身子,惶乱道:“阿继,青青怎么昏迷了,我在问你话呢。”
“哦。”阿继猛地回过神,恭敬道:“公子如此忧心,那咱们立刻启程吧,龚姑娘无大碍。”
“这是自然!”章棕已拉着阿继的手臂就往远处掠去。身影摇晃,劲风凛凛,衣袂飘飘,尘土飞扬的空中,传来阿继的话语:“公子,钟秀和毓灵她们呢?”
章棕淡淡道:“她二人没事,在听雪湖边,毓灵受了伤,现在钟秀在照顾她,待毓灵醒来,她们会回盘蛇冢的。”
阿继又道:“对了公子,方才那小玉姑娘与钟秀真是有几分想象,只是钟秀声音柔美,没有带面具……”
章棕还未应答阿继,再多的谈话都淹没在呼风之中,复而听不见了。他们急匆匆的背影越飘越远,直至依稀不见。
第六百四十七章 黯士把守()
♂
而此时此刻的盘蛇冢,一间简朴的石壁房里,龚青竹早已醒了过来。迷糊间,她右手臂伤口发疼,额头发烫,有一双温柔的手在为她敷药,敷毛巾。喉咙依稀有苦味传来,应该是有人小心翼翼在喂她服药。
龚青竹坐起身,睁开眼刚要四下张望时,一道清甜的声音传来:“龚姑娘,你醒了!”就见一个侍女端着一碗药汁缓缓走了进来,托盘中,还有一些点心。这侍女衣着普通,大约十五六岁,长相秀丽,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很美。
石壁矮小,房内并不算明亮,门是轻薄的石门,稍显窄,推开自如,发出清脆的声响。门开了,龚青竹以为外面应该是明亮的,但恰恰相反,周遭沉寂,昏暗袭来。不远的拐角处,还立有两名衣着黯色、手持凶器的人把守。见此情景,龚青竹不觉有些心慌乱。
这侍女将石门又从里带上了,一面石壁上有几孔,几缕光从外透了进来。龚青竹猜测,此时应该是白天。见到她惊恐的眼神,这侍女道:“龚姑娘,你不用担心,你已经得救了,不会有人加害你了。”
龚青竹晃了晃神,迷糊间,眼前浮现自己在客栈的情景,那时是与章棕在一起。恍惚时,后来感觉自己被人掳走,耳旁劲风呼啸,寒风凛冽,还有低低的男子话语声。最后,自己的身子从高处直直坠下……
“山崖……持凶器的蒙面劲装男子……”龚青竹惊呼一声,脸色发白,上牙咬着下唇,双臂抱紧了自己,窝在青石床里,身子有些发抖。她想起了被多名男子掳走,被他们扔下山崖的经历。
这侍女赶忙放下汤药在石桌上,凑上身来,哄劝道:“龚姑娘勿慌,这里没有劲装男子,没有山崖,是主上和护法路过,救了你。”
龚青竹抬起眼,侍女那双水汪汪的双眼,却好似能温暖人心,她镇定了许多,疑声道:“主上,护法?他们是谁?”
侍女福了福身,如实应道:“奴婢是小采,奴婢的主上是玄老,护法是翱钲护法,他二位,龚姑娘应该认识的。”
“是他们……那章大哥呢?”龚青竹喃喃自语一声,眼珠流转,怯怯地望了四周一眼,问道:“那这里是……”
名唤小采的侍女应答:“这里是盘蛇冢,章棕公子的居住之所呀,你可别看这间石屋小,这里房间可多着呢,外面也甚是宽敞……”
龚青竹喃声道:“这里倒像一座山洞,石壁相隔成屋。”这小采接话道:“可不是,只是龚姑娘不知,这山洞异于平常,又经过主上精心设计,这里呀,就是一座辉煌的宫殿。当然,你刚来,不熟悉这里的路径,定要觉得像一座迷宫。”
龚青竹心下更加怀疑了,这里除了昏暗无光,就是外面那持利器的黯衣男子,小采说像宫殿,如此宽敞,应该很多人。可是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呢?错愕间,龚青竹竟问出了声:“小采,玄老是做什么的?章大哥……章棕又为什么会住在这么阴暗的山洞里?”
小采一怔,随即又咧嘴道:“龚姑娘,这你就为难小采了。小采只是盘蛇冢一个最普通的奴婢,负责端茶递水,在厨房走动,龚姑娘问的这些,小采并不明白。”
隐隐约约,隔壁石门推动的声音传来,听着若有若无,不像近边,但也足以将龚青竹惊醒。她知道,盘蛇冢,这个神秘诡异的地方,自己不要打听的太多,装作糊涂是最好的。于是,龚青竹忙转移话题问:“章大哥呢,怎么不见他?”
小采应道:“龚姑娘,你被主上和护法带了回来,又在盘蛇冢昏迷了两天两夜,可能是感染了风寒,你手臂伤口又未痊愈,才引发你身子发烫。龚姑娘,你都不知道,这两天都是小采在照顾姑娘你的。”
龚青竹望了望自己手臂新包扎的白纱布,和石桌上那汤药碗,她立刻明白,迷糊时,口中苦味传入,是有人喂自己服药。手臂伤口没那么吃疼,也多亏了这药。龚青竹感激道:“谢谢你,小采。”
小采腼腆道:“龚姑娘折煞奴婢了,救龚姑娘的是主上,传来大夫为姑娘治病的,也是主上,小采怎么能担得起龚姑娘的谢意呢?”
小采话音刚落,忽而又道:“对了,主上已派人去通传公子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公子就能回来了。”
“那就好。”龚青竹点了点头,眼珠却望向石孔发光处和石门外。小采说道:“龚姑娘是想去外面走走吗?”
龚青竹一惊,还是点了点头,怯生道:“这里稍显昏暗,我有些不习惯。”
小采淡淡道:“龚姑娘,这些小采理解,主上也吩咐了,姑娘初来乍到,定不适应。如果龚姑娘醒来,想去院子里透透气,小采可以陪姑娘去的。以后龚姑娘在这儿长久住下了,也就习惯了。”
龚青竹诧异道:“长久在这儿住下?谁说我要久居于此?”
小采浅笑道:“龚姑娘,我们都知道了,你是公子的心上人,盘蛇冢是公子的家,自然也是龚姑娘的家。”
小采又说到了章棕,龚青竹心头有了几分暖意,但惊恐依旧未减。淡淡笑了笑,未作答。小采也端起那乌黑的汤药,道:“来,龚姑娘,把药喝了,我们再去外面走走。”
小采要服侍龚青竹喂药,但被她接过了,说道:“我不是什么官家小姐,我自己来就好。”
“是。”小采嬉笑了一声,因为龚青竹的平易近人。龚青竹喝过药,吃了些点心,待她二人转过几个弯道,来到一院子里,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这一路上,皆看见有黯衣男子把守,对于龚青竹从旁经过,他们视若无睹,面无表情。但龚青竹知道,这一定是玄老交代了,自己才能在这盘蛇冢里走动,如果是外人突然闯入,必定难逃这些黯衣男子的拦截和追杀。小采称这些人为黯士。
第六百四十八章 花草石屋()
盘蛇冢,果真如其名,整个石洞就想一条盘旋的蛇,路径弯曲,又神秘莫测。小采口中所谓的院子,也只是一个透进太阳光的石洞口,前方除了山壁便是一条通往石屋的小径。这让龚青竹有些恐慌起来,章棕到底是生活在一种怎样的环境中,一个个挺拔冷漠的黯士,一柄柄寒森的武器,虽少见其他人走动,但经过那一间间小石屋,龚青竹似乎能感觉到,里面一定是住人的。
就在龚青竹转眼徘徊间,被那条幽长的小径迷住了,因为那南边石屋精美,上方有阳光照耀,外边还有几株花草树木,香气袭来。这石屋显得与这荒凉的盘蛇冢格格不入,又独立存在,但却紧密联系。
龚青竹不禁好奇,石屋里到底住了什么人?不知不觉间,她脚步向那小径走去,速度不慢,仿佛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她急切想去一探究竟。
待龚青竹来到石屋前,小采惊呼道:“龚姑娘,咱们不能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