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觅-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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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这浑水。
人族修士,向来自求安逸稳妥,若不是生死存亡,利害极重,更是连相扶之心都没有。
即便六山烧坏了脑袋,为了此事郑重其事,大不了收手就走即是,主动全在我手。只是惦记惦记,你又能奈我何?
石上金丹修士静静立着,不由暗暗佩服来时钱宽所料,果然,六山此行看起来,是费了些心思。放了几个筑基在外晾了那许久,先前曾查的六山那些个稍稍入眼的筑基小子,一个不见来。只是一堆杂鱼充数,即可解围,又不费周章。嘿嘿,只是不料后面的我。
打去吧。
聂不平看着场中情形,又瞄瞄那边石上的修士,暗暗叫苦。
只是往这里一站,连手都不用出,场中众人已是乱了心神。有那样一个在头顶立了,怎样都是放不开手脚。利刃悬顶,命格黯然,如此,这厮恐怕真就不用再动,自然就将一众捂死在这儿。
不由心底暗暗一叹。看着一干人就这样等死?虽说自己不惧,若是都死在这里,自己怎么回去心中真不是滋味儿。
看一眼场中的李飞白,倒是须臾灭去一个,只是场中莫名的气势一转,一人而已,又能撑得几何?
低头看看自己身子,静立一会儿,暗暗将手中灵剑收了,置入怀中。
嗯?那金丹修士略一皱眉,扫过一眼。
早看到一名筑基小子独个儿袖手旁观,倒是也诧异了一下,不再留意。死只是早晚的事儿,至于他偷闲,关我鸟事儿?
竟然有了动静,却把灵剑收了?轻哼一声,复转过眼去。
怀中揣剑,实在是无奈之举。出手,心已思定,这一下,却是再指望不上这个身子,若要倾力对上金丹,非得当场爆体不可!
剑在怀中,聂不平身子兀自极其细微一颤,一道青白虚影只是一闪,自聂不平体内踱入灵剑之中。
咦?石上金丹妖修猛地心底一动,霍地扭头直盯过来。
不对!适才这里怎会有一股细微波动?再看这闲立的筑基小子,双目无神涣散,面色静沉如木,生机了然?怎会如此!有变!
心底莫名一惊,霎时提气。忽地,威压再起!一道禁锢凝了,直朝聂不平打来。
场中犹在激战的一众人被这突起的气势一震,都是一颤,连蒙山那几个妖修,也止不住一愣,心底不明。如今局势已成这样,对面战意低迷,意气已失,只是一味死抵而已。执事大人这是何意?
暴起威压之下,一个个不由都缓了下来。
正值揣测之际,只听得“通”地一声,却是从场外传来?众人循声,只见聂不平被那禁锢法力一击而中,莫说抵挡,根本就如风中柳絮,何须禁锢?被那一股法力来势一冲,即刻倒飞而起,扑倒地上,没有一点动静!
“聂兄!”李飞白一看,顿时冒出一身急汗。丢下后面不管,直直疾驰而来。怎会如此!那金丹妖修一直无有动作,怎会莫名其妙冲着聂不平先下了杀手!
转眼及至近前,一把将聂不平揽起。只见怀里这个,神色萎顿,双目失神,一击之下,竟然已是气若游丝立时心底一抽。
“聂兄!”嘶喊之际,脑海全是近年来那故作悠然身影,再按耐不住,两行泪止不住涌了出来。
“小子你哭啥!还不速速退下!”
突地传来一声气极低喝,李飞白顿时愣了,“聂兄?”看怀中之人,还是面无表情,不由怔住。
“还不快退!别挡了我!被你气死!”
定是有什么玄机!李飞白心念一闪,虽是如坠雾里,不敢迟疑,一松手,足下立点,“嗖!”倒驰而去。
场中两阵人马被这突来的一去一回恍得,摸不着头脑,不觉都住了手。连那石上金丹妖修也是一个愣然,这是何意?
看李飞白来去匆匆,转眼倒回立定,金丹修士一个恍神,正欲再抬手补上一击,突地心中一颤,止不住浑身汗毛倒竖!不好,何意如此凌厉透心!
强定心神,只觉得那地上的家伙气息一变,定睛看,一把灵剑自那厮怀中飘乎而出。呃!什么古怪!这剑?抬手运法欲打,不禁呆愕,法力竟然凝涩!危矣!退,退,退!
场中之人,都自未动。直直看着这惊异一幕。
一柄剑,无光无气,飘飘忽忽御起,弱弱无势,仿若游走,虚实不定,只在空中缓缓抬起,一点一点,往金丹妖修处飘去。慢得令人心中生急,却又似那般地自然顺意。
这?如此怪异!那金丹妖修立在石上,只是直视,竟然不动?这是做什么!
慢慢,慢慢,那剑渐渐游至石上。
“大人!”场中执开山刀的妖修奈不住心底惊诧,一声劲喝,犹不见金丹修士动静,飞身驰了过去,本就不远,眨眼即至,抬手朝那诡异灵剑抓去。
空中,“唔!”地一声闷喝。御起的修士未及触剑,臂断,跌落!
那柄灵剑,兀自缓缓游着。近,又近,进了丹田,穿了金丹,透体,在空中一顿,突地变得灵动异常,倏地御回,落入聂不平怀中。
石上金丹妖修瞪直了双眼,此刻仿若才回过神来,已是丹碎,气散。犹自一愣神,自石上跌落。
“通”地一声,宛如一声惊鼓,震醒众人。
场上妖修经此一幕,眼睁睁看着一名金丹修士只出一道禁锢,就此殒命,哪儿还有心再战。“嗖嗖”疾驰奔散。
“休走!纳命来!”刘玉堂一声疾呼,率众急追而上!
地上,聂不平重又回醒,坐起身子,摸摸怀里灵剑,只觉一道裂痕。(。)
第一百零五章 理勤殿扬名()
此战一波三折,起落令人瞠目,终是告一段落。
刘玉堂与余义,李飞白几个趁势追出,气若狮虎,将一干惊惶贼子斩得七零八落,回转一对,除了那御使开山刀的妖修,收了断臂奔逃无影,余下尽皆伏诛。
乾元折损弟子八名,元气大伤,门下弟子却是各个精神迥异寻常,一扫稚嫩,一派坚毅干练。观中气势莫名飞涨,犹胜此前。
六山一众,除孔烨不慎险些被开山刀破膛,余下只是些许轻伤,只在乾元就地歇养。
上上下下二三十人,只有聂不平与李飞白无事再少露面,浑不自在。二人此战出神的表现,撼人心肺,来往之间,左右尽是观望眼神,殊是难耐,干脆闭户不出。
月余,得益于刘玉堂大把的丹药灵液,回春,接续,生肌,养续只若喝汤吃饭一般灌下,孔烨之伤虽未尽复,已无大碍。
此间时日,****警醒,巡视探查不敢一丝懈怠,未再有什么异象,一干人心定折返。
蒙山匡雄界,主殿外,钱宽左右徘徊,良久,暗自顿足,心中一叹,搓了搓手心细汗,抬步入殿。
“何事如此惴惴失措?”匡雄埋首盯着手中把件,缓缓抬眼。
“回主上,钱宽无能,专求责罚而来!”
“哦?何来过错?”
钱宽霍地单膝落跪垂首,将乾元战况如实禀了。死了一名金丹,二十一峰主事之一,主殿执事,这事儿,若是万军排阵对垒,高手纭出,也就是一扼腕而已。然而此际摊在这样一件事儿上,不由心底猛地一揪。
当初可是自己揣着主意行事,这才安排了十六峰的主事而去,几个筑基,也是抽调的十六峰修士,如此稳稳当当的部署,除了徐镇带伤而回,余下尽然,尽然全灭!
亏得当初还自觉神妙,只想着能一举杀了六山威风,扰了他心神,下步文章才好来个虚虚实实,让六山疲于应对却不想,这六山书院竟然行此阴损招数,暗中埋下异数,害自己落入其中。
言毕,跪地埋首,不敢大气一声,只觉额上汗淌。
匡雄双目精光一闪,无语。
须臾,“怎么还在那儿跪着?还有事儿说?”
钱宽一震,“属下失察,铸此大错,恳请责罚!”
“大错?”匡雄轻轻一笑,“那样安排,正和我意,你是说我错了?”
“呃!不敢!”
“那还跪着做什么?何至变成这样?真是奇了。”匡雄嘿嘿一乐,“起来说话。”
颤颤起身,钱宽兀自低头不吭,只等下文。
“那个叫什么徐镇的,修为如何?行事可稳妥?”
“此子筑基上阶修为,具义气,行事果干有序,十六峰上颇得众望,是以此次才”
“嗯,好。”匡雄未待说完,抬手一摆止了,“十六峰不可无主事之人,就交与这个徐镇打理。至于此事,私下不必再去议论。战仗瞬息万变,哪是事事都在把握的。出了意外,扼腕是痛,多的无益。反乱了自家阵脚。再有安排,畏首畏尾,还如何行得下去。”一挥手,“去吧。”
钱宽猛一诧异,如此?就揭过了?不由愣在当场。心中揣过各种震怒,暴跳如雷,甚至想过会不会一掌拍来,竟然就这样过去了。
“嗯?还有事儿说?”
“无事钱宽去了。”言毕,快步退出而去。
匡雄看着背影,有些失神。独自坐于殿上,许久未动。
竟然会是这样结果!此次失利,无有一点话说。真是看轻了六山的应对,竟然会暗中遣人携了那样的异宝出来。
御使起来,能令金丹修士无措,毫无反应就束手待毙!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法宝?不由紧皱了眉头。一柄灵剑,怎就未曾听说六山何时有过这样的神异法宝近来所得?有那样的东西在,再如何,此事却是都逃不过一个败局去。
一个试探,暗地埋笔,六山竟然如此精于算计,就这样破了还真是有点小看了鉴元那厮。
沉思良久,不由心底犹豫不决。原先设想得好好,此次事了,那六山必然心惊,下一步再给他来个漫天乱点,一步乱,步步乱。而今一弄,倒是自己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出了。
理不出头绪,起身踱至殿门,东南日耀一恍,不禁双目一眯。心念一闪,那黑袍家伙说是去往连云一趟,竟然这许多时日过去都不见什么动静,这神神秘秘的,在摆弄什么?
心念一起,抬眼虚望。余寒料峭,万物只在静伏中,寻不出一丝荣荣之像。
哼,入了返虚,至今还一步未曾迈过再候上一阵,或许,也该试试出去看看?
“竟然会这样!”鉴元猛地一震。
“嘿嘿”鉴正笑得,让人捉摸不透。
匡雄暗中安排了金丹修士,真是出乎意料!下了如此狠手,真是让人心有余悸。这厮此举,意欲何为?打算与六山挑明了对阵?会有这样想法?此中深意,真是不敢细想。蒙山与六山真若是有什么,可就不只是两山的事儿了。
然而此难竟然就这样破去宛如神助!鉴元默然愣了一会儿,抬眼看看鉴正。真是想都难想。
一个神桥,越阶击杀了那边的筑基中期妖修,一个筑基,一剑破金丹!匪夷所思!
“这两个家伙,可曾好好查过来历?”
“那李飞白,似乎与许逸相识已久,先前许逸出外,亦曾路遇相救,许多弟子在场,看来颇为熟识。后去剑冢,还专为此子在外事殿留讯。至于其他,就是剑冢中事了。”
“那聂不平,据说是世修剑道,专为护陵。此前在剑冢之中,就曾有过剑出神异莫名,也是诸子亲眼所见,只是,身子有恙,剑出难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