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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长生觅-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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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你看不出的东西?”金胖子此际一脸肃然,没了一点玩笑。“一片混沌。。。什么劫竟然这样卦象。”

    “混沌之象,自然是天掩。此劫。。。必是大乱,只是未到时候。”

    “唉!未到时候,未到时候。。。怎会又扯上什么劫乱去!你可算准了?晶儿到底如何?”

    “劫起掩象,只知此际未发,再难窥得什么。说是推算卦卜,哪不是仰天机窥其一?既然是劫,天既不显,都是枉然。”男子看看满脸焦色的金胖子,“这些你会不懂?而今可不许去插手。”

    “呯!”地一顿足,这道理怎会不懂!只是,只是。。。

    唉!卦象既成,身牵沾染,不是主应还好。若是此时在这乱象里面横插一脚,指不定又变成什么象去。

    团团转了几圈,心里煎熬,却是左右不自在。没了一点说话兴致,“我且等你的话,走了走了。”扭身而去,唉声叹气。

    “父亲。。。”

    看着女儿眼神,中年男子不由错过身去,只是,那清瘦身影掩不住,一丝轻颤。“去弄些吃的来吧,怎么突然觉得饿了。。。”

    女儿离去。踱至窗前,男子双眉紧蹙,负过手去,长叹一口。眼前群山,还是那番摸样,只是有些恍惚,是余晖影的?还是心里乱了。。。

    许多话,却是说不得。卦象里,此地也在其中,应在哪里?同样不显,却是与双儿和晶儿关联紧密。。。莫非始终挡不住,双儿必得出外不成?这黑渊,多少岁月未曾有过动静了?竟然也有蠢蠢之象。

    唉,这劫乱,怎会也有双儿的牵连?早在心里不知翻弄多少遍去,却终是看不出前路。

    思飞遐远,不由心底一黯。

    昔人一去,却已不再。。。心中一阵沉沉惋痛,却是我害了她去。。。那外界世上,应是还有一枝,而今花在何处发来?

    突地四下里乱象纷起,我又当如何处之?一朝因缘起,千年未分明。。。明睿双目,竟然黯淡。却是要脱去这外衣,返了朴心,投身局内,才有解说?

    复望眼,辉映青山依旧!呵呵,自己怎么也变得这般城府了?当年那个踏歌而行的少年,就被岁月淹没去了吗?乱则应之,说不得,这才是最后了结。

    。。。。。。

    赤岩山里,金晶儿一阵喷嚏,“这是谁在说我?”百无聊赖,把手里果子一丢,“都要闷出鸟来了!”

    。。。。。。

    “师姐,六山书院的古阵之事,可是真的?既然有那样传送法阵,咱们却不去找镜,跑来这里。。。”

    “师祖安排,必有玄机,不必妄自揣度。”筠阳也未弄清什么,守了这些空无一物的地方,到底是何打算。这次连师尊也是不明就里。“说是守了,却无时日之说。安下住所,平日里只需左右探查着些,修行不可荒废。”

    说着,兀自坐下,静心行法。却不知为何,来至此地,自己心里烦乱难抑。

    。。。。。。

    “师兄,这一路下去,是往何地?”

    “寻镜之事,本就无踪。修行之人,只管随感而行。有些东西,却真是说不出明理。应在何处,自有显时。”

    一队人,随着许逸向北而去。却不知,不是冥冥中有定之人,哪里会有什么感应。

第六十三章 初识老敖() 
打西梨往北又有千里,人迹渐稀,许久还不见一座村落,令人不禁生出步出尘世之感。

    玉龙山,天高地旷,远远得见,却复行了两日才至近前。果然如先生所言,不似人境!非亲至,难以名述。

    山下暖暖和和,草碧禽鸣,瓜果遍地,繁花锦簇。及上去,层林若染。再上,叶林化针。至林末山腰,草甸与雪交融,却是开满了不知名的花朵,密密层层,自下望去,如锦带一般。遇上烟云飘转时,如画境无二。

    “好一处人间仙境!”

    “呵呵,我初来时,即是被这景致所迷,留了下来。”

    林内泉边,一栋木屋。还未入内,就迎来一阵醇香酒气。李飞白一阵诧异,这酒香,怎地这远就飘了出来?正欲扭头去看先生,只听旁边一声惊呼,“哎呀!不好!”话音未落,先生已是急急奔了过去。

    李飞白与陶红儿一愕神,闪身跟上。难不成有什么意外?

    跟进木屋一看,不禁哑然。先生正在那里蹲着去扶地上的酒桶,一只见底,另一只余下些许,却是打翻了去。地上殷红的果酒汁,已近干涸,看来不是打翻了一日两日了。

    “唉!这厮真是鲁莽,这许多,真是可惜,可惜。”而今知道了这果子的不凡,那里能看见这般浪费!“来日见他,定要好好说道说道!”

    李飞白看看陶红儿,原本以为那老敖是如何的高人形象,不想一来,竟然碰上这偷喝的景象。大出意外,不禁都是一愣,转而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看来,也是个妙人。”

    未过两日,这天,屋外就摸来一人。

    “咳咳那个,左兄可在?”

    “老敖。”先生放下手中法卷,起身往外,“在,在!还不赶紧进来,你需我请吗?”

    “嘿嘿前些天回来,你却不在,嘴馋没把住”门外矮胖邋遢的老头伸头一望,“啊呀,这是有客啊。”头往回一收,顺手整整衣衫,“老左也不吭声,我这样,真是失礼失礼。嘿嘿。”

    先生正欲搭话,不料话锋一转,“就你那酒量,自个儿也陪不了客,别冷了场子,我来凑个数。”不等先生反应,抬脚又踏进屋内。

    嘿嘿一声,也不讲究,拿袖子忽闪忽闪掸了两下,往旁边木墩上一坐。

    老敖?缘了先生那如梦的际遇,李飞白两个在心里,不知把这个人物设想了多少回去。不想才来此地就碰上了!却是哪有一点心里所想的仙风道骨模样。两个不由相视一望想到了一处,不觉放出了神识,仔细探查,

    还真的无有一丝灵力波动,就如常人一个!相视一眼,都是一愣。

    “咦?”老敖突地眉头一皱,“老左你这两个客人,是仙师啊!仙师,我可是见过。啊呀,俺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有仙师来了!老左你这厮,也不跟我提点一声。”那敖老头瞪了不大却溜圆的两眼,打量一番两个,大喇喇起身,还真就起身鞠躬。

    “敖老伯折煞我二人了”李飞白与陶红儿猛地醒悟过来,适才那番,却是不敬,大大失礼!面上一红,急急挡了让过,“小子是先生学生,自幼追随先生。无有先生,就无有飞白。怎当得起老伯之礼。”言毕,与陶红儿一起,深深一躬见礼。心里一阵愧意忐忑,再不敢造次。

    “哎哎哎,不必不必。”敖老头嘴上嚷着,却是一脸乐呵受了。转身坐下。眼角划过一丝笑意。

    “老敖,飞白实诚,你就别再折腾他了。”

    不想老敖未接话,又一转,来了一句,“唉这一来,就不好总来你这里了”

    “又怎么了?”

    “才反应过来,连你在内,你这里都是得道的高人。我却不称,一届凡夫粗人,唉”

    “敖老伯怎能如此想法,修与不修,与长幼尊卑怎能混为一谈。只是行路不同罢了。老伯此言,是要把我两个羞死去啊。”

    “是吗?真是这样?”

    “老伯何必如此,让飞白无地自容。”

    “嘿嘿,那就好。”敖老头脸色一缓,“我只听说,你们修仙的,都是飞天遁地,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法宝飞剑,更是来去无踪,还能变幻。我却是没有见过呢。”言毕,两眼一眯,一脸期冀。

    “老伯说笑了。我两个,而今也是才入得修行的门槛,尚是懵懂摸索的末流小子。”李飞白抬手又是一拱,“况且,小小术法,与悟道本是两说。大道通明,才是真正高人。平常斗法手段,却不是修行之人本该倾力追逐之道。我们比起那些境界高远,心意出尘的高人,根本不值一提,入不得眼呢。”

    抬眼再看,那边却没有罢休的意思,起身一躬,“老伯要看,小子就来献丑一番。老伯请来。”

    “好,好。嘿嘿,还是老左有福气。今日,倒要开开眼啦。”也不管先生讶然的眼神,起身跟出屋去。

    先生被这似今日一出一出,弄得摸不着头脑,只是知道他平日里就是心直口快,无甚遮拦,也不好多说,一起来至屋外。

    “老伯请看。”李飞白抬手,幽黑之剑在握,左右瞅瞅,一侧正有一块人高的巨石,甩手剑去,黑芒横横切过。伸手召回,抬掌一挥,将上半截击落,平滑如镜。手下再起,切出四个石凳来,运法搬了。几个呼吸,成了一副石桌椅来。完毕,转身一躬,“老伯几个,坐下试试?”

    “不错!”敖老头大步上前坐下,左右扭扭,突地盯上李飞白手里的飞剑,“这个。。。你这把黑条条,还真是锋利,比我那砍柴的家什可强得太多了!让我看看?”

    黑条条李飞白面上一红,将头一低,“老伯见笑,这有何不可。”

    敖老头握剑在手,眉头轻轻一蹙又展。“怎么就突然有股子心惊”拿剑在旁边石上“咣咣”乱砍几下,却不见李飞白运法御使那时的锐利灵动来。没了兴致,丢还回去。

    是日,李飞白与陶红儿下手,弄些菜肴,一番尽兴。

    席上,先生只是小口抿酒,老敖却是只管大口海灌,李飞白小口陪着,几口下去,也是忍不住面上绯红,气海翻腾,再看老敖,自始至终,只如饮水一般,却是无有一丝不适?

    李飞白两个相视一眼,心底微骇,却不敢言说什么。

    “左兄,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有点事儿来商量。”吃了人家的,敖老头倒似有些嘴软起来,“我那里离你这儿,有些距离。你也知道我的酒量,这酒正对我的胃口,时不时就想来上几口只是这样来回奔波,还真是有点不太方便嘿嘿。”

    “这个”先生看看剩下四桶,却是望向一旁的李飞白两个。一直想不明白,这酒为何对老敖无一点作用。何况而今,知道那果子珍异无比,这酒

    “先生,这酒能如此,还是仰仗敖伯的果子。本无什么得失之说。”

    先生一怔,“呃,是极。飞白,你帮着搬去吧。”

    “哎,不用不用。剩四桶酒,却是你酿的。你两桶我两桶,挟走正好。嘿嘿就知道左兄不会吝啬这点东西。”说着,上去一胳膊一个,挟起就走,“那我就先行告退啦!”矮胖的身躯,再一边挟个大桶,横着就拽了出去。一会儿,屋外就传来欢愉的小曲。

    “适才还是飞白你转回的快,为师却是有点拎不清了。”

    “凡事都是个抉择得失,若是没有敖老伯的果子,而今只怕更是不济。先生莫急,这里剩下的酒,足够先生饮用许久,剩下果子,由我和红儿为先生化开”

    “唉我哪里是为我,是想能让你俩多得些来。今日你也得见,这老敖饮这个酒,根本就没有一丝反应,没甚用处。虽然不知道这究竟为什么,却是想着另弄些酒,将这些换下来,留给你们。”先生摆了摆手,“而今能走到这一步,对于为师,已是造化匪浅。你俩的路,却还长着。”

    “孩儿惭愧。”李飞白对先生深深一躬,“先生既然教过孩儿顺心随意,孩儿亦当如是才对,却不敢痴心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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