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觅-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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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你父亲在哪里?”
“干你何事!我问你,你将那两个怎样了?”
“。。。哪两个?”
“自然是那使剑的书生和使飞针的女子。装什么糊涂。”
呃!好吧。“他们无事,该我问你,你叫什么?”
“万钧。怎地?”
姓万?袁神通又是一愣,脱口而出,“你不姓袁?”
“你才姓袁!他俩现在何处?”
“自然还在那里。。。不对,你这名姓,是父母起的?”
万钧也不搭理,心里也明白打不过,既然你不打,走了就是。在这里唧唧歪歪的问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扭身左右看了,这才醒过神来,妈的,却不知道自己而今身在哪里。
“那个。。。我说,此地何处?回去是哪个方向?”
这。。。这就要走?袁神通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也怪自己,问得急切,弄得有些不明不白了。只是这厮这样子,还真是让人窝火啊!
“不来答话,你却是走不得。”伸手一挥,一道法力禁了,随手丢在那里。
“有本事放了我,打就打了。你待做甚!”
“好好回话就是,不然,就这样躺着去吧。”
。。。
那女娃给起的名字,不知自己哪里来?这个,却是袁神通如何也想不到的。但是这法相不会错,几千年,世间有这法相的,就是自己兄弟两个。这不是功法,随便学来。除非真正的旷古大德圣人,承天启而生相,否则只能是血脉而来。再说来,两个法相分明就是一模一样!
难道,弟弟出事了?不敢想。。。眼前小子,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看这小子的性情,绝不似作伪的样子,正主就在眼前,偏偏啥都问不出来,还真是让人憋闷的难受。一肚子疑问没个着落,却也无法。
只是,这小子的性子,也太直爆了,需得杀上一杀。
也不再去问,也不解了禁制,只管自己踱至一旁坐了不理。又一想,恐这小子嘴里不干净,再骂出难听的来,干脆,连嘴也封了去。
昨夜在山巅,突发奇想,正好去会一会清远老道。那厮的心思,比我厉害,说不得就是坐关坐傻了,既然不知劫在何处,又无甚感应,何不思动?恐怕坐死在那里也说不准。
思及此,抬头邀望,东北向,天籁寂寂。
。。。。。。
打那遥遥北面,一条朦朦飘渺的雾气,淡淡袅袅,风中穿行。倏忽之间,出入各色云雾之中,丝毫不显。自成一缕,毫不相染,却观之自然。兀自穿梭,观者不觉。
“那厮隐忍如斯,却不知什么,让他不管不顾地放出气息来。怎么又没了?”却也不停,只管那样,仿若随意飘游,瞬息不见。那去向,正是西南连云山。
第五十六章 沧海曾经有显时()
“实不相瞒,李道友,我们这次出来,就是为取火精而来。若非如此,又何苦一行数人,不远千里,从西梨跑到南疆,来这连云山。”
筠阳看看面前略显尴尬的李飞白,早在斗法之时就听他有那样一说,而今说是救人急切不错,然而身负宗门之命,这金乌法相的修士虽是偶遇,也是几人拼了力,又假了青云鼎之力才得的东西。。。况且那神秘修士插手,言语中虽有不满,显然与师祖识得,对自己小有惩戒,最终还是将那修士投回了鼎中,拿出来,这如何使得?
“道友所言,筠阳自然明白。只是,恐怕筠阳也没那个胆量,私下里将这耗费众人心血的东西交与道友。这个,还真是为难,请道友见谅。”拒了李飞白,抬眼看那脸上颜色,心下略略不忍,“回头,我们将这交与观中,融了火精,只怕这涤魔的能力,更上一层。若是道友不嫌,来日去到观中,筠阳替道友引路,求师尊允用。可好?”
来日去求,只怕真要是取了这厮的火精融了,更是珍惜万分,还会管我这无名无份的人?这与没说有何区别。
李飞白道一声谢,退回屋内。唉,这样东西,稀世难求。早想到有这结果,不去问了,却始终放不下。说实话,这样东西,真是有心去抢,只不过真是打不过这一众人罢了。
陶红儿轻轻行到飞白身后,将一手牵来,握了,一笑,“何必执泥于此。红儿却是觉得,得了一缕,本就是无意偶遇,已是天怜,再思其他,却是自寻烦恼呢。缘有深浅,即是如是。飞白以为呢?”
明知是宽慰,又能如何?或许,他处还有机缘在吧。此心不灭就是。
转眼又是一日,对于苏易过来询问的东西,陶红儿与李飞白却也是不明就里。只是,怎么看,这些个莺燕娥黄之流,却不像是有什么恶意。有什么也不至于专来设计一个平平小妖。这苏老伯,关及亲情,倒是顾虑多了。
那西梨千净观,天下数得着的顶尖宗门,本就是走的外丹一途,各色丹药神液,外里都是求之若渴,万金难得。是天大好事啊!苏易虽也这样想,却挡不住心里翻浪。也罢,去跟那边说了,来日随那几个一起,一直送到西梨。也算求个心安。
短短时日,在这连云山里,就如此多的曲折。。。却似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般,先前别去两个,临走不能成行,又失了万钧。而今回首,看这层峦如浪,却是让人睹之心塞。
天际流云不断,风扯如梳,只添别恨。
事已了,就剩两个,止不住心中落落,却没有离意。四目相对,自打眼中看出,还是想着在这里呆上一段时日,来等万钧吧。
偶过插手,就是有什么不明要问,也无需直接带走,这样弄走,恐怕绝不是简单的事儿,或是另有所图。却不知这猴子,怎么就让那样的人物上了心?如何也揣不明白。
虽然心底明白,再回此相见机会渺茫,哪能放得下去,等,再等。
。。。。。。
是夜,一道袅袅雾气飘至山中,渐至村前。
“会是这里?”
雾气隐于石后,自其中缓缓幻出一只似龟的头来,仿若虚影一般,“可惜现今,能用的手段却是不多。”嘀咕着,又幻出一只肉爪,却是捏出一个通明的禁制球体,一根火气旋绕的黑羽悬浮其中,“原本好好的,你却是尘心不泯,世事不再,又是何必。”
“怎么就到此绝了,没了一点气息?”话音里一阵迷惑,言语间,那爪子对着通明的黑羽之球一点,一道白霜般的气体打过,在球外绕行几圈。而后肉爪一抬,轻轻一挥。霎时,那道白霜悄然雾散,化为无形,尽然就将整个山谷给笼了进去。
“我说又不见了。。。你这运气,唉,才露个头,竟然被人拘了。。。”须臾,那雾气中又是一番自言自语。将爪子轻轻一勾,倏然无声,那四下里散去的无形雾气袅袅升起,复又汇拢,渺渺冉冉,凝为一道白霜之气,入爪不见。
缓缓悠然,雾气轻轻飘向村外西边,正是筠阳几个的落脚之处。飘忽停在树间,些许一缕,就在那里,却又宛如无物。
转而自那雾中,飘出一道无影之气,杳然向筠阳而去。片刻,竟然直入储物袋中,如入坦径。一堆七个修士,毫无知觉。
“这鼎?怎会有姜氏的气息!怨不得将气息封得死死的!”
入袋的那道虚气猛地一惊,险些化实逼出袋外去!一时间,恍惚住了手,愣在了那里。姜氏的鼎,怎么被弄成了这个模样!
小心了,掂量许久,复又谨慎去探,不由得一阵摇头。
“可惜啊。。。拿了如此神物,竟然着意杀伐小术,嘿嘿,怎么说这些傻子。。。可怜姜氏,当年遍尝百草,为天下驱灾避祸,以大德成就此鼎,这鼎却是后继无人,不懂御使之道。”
念及遥遥遐远,那道虚气竟然忘了来意,摇头晃脑感慨起来,“用心杀伐,却是正与大德成就背道而驰,嘿嘿,恐怕累死你等,也无法能通这鼎万一的真意。非大仁义者,却连这鼎也归于平庸了。。。可惜,姜氏啊姜氏,怕你也想不到吧。。。”
一时话中,满是苍凉。
饶是此鼎而今如斯,不复往昔,这虚气却是郑重其事,一丝也没了先前的那份随意。轻放出一缕神识,缓缓送入鼎中。
“昏迷在这儿等着被人化去,空余一道火精,还是随我回去吧。”一看鼎中的金姓修士,那虚气却是忍不住一乐,“汤谷寂寞,起码有一条命在。哈哈!”
复送出一道法力,将那金姓修士裹了,默念法诀,竟然随着那道气息一同隐了去,无一丝踪迹!
就要携了离去,转头又想起什么,回头看看那鼎,停在那里。“既然回去,总不能拿得一干二净,好歹用了姜氏的东西装你。。。”却不知,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又行一法,从那金姓修士体内拘出一道灼热红火,投回了鼎中。
“这些东西,就算你出来这阵儿闲逛无功吧。”嘿嘿一笑,这才转了出去。
无影虚气投回雾气,顿了顿,虚虚向那装鼎的储物袋拱了拱手,再不耽搁,悠悠然,复向北荡去。
那一顿之间,空间一闪,恍若看见那雾气里,气象万千。
。。。。。。
“怎么了?”
筠阳紧紧蹙眉,摇了摇头,“太过蹊跷。。。”盘膝坐下,将鼎打出,“你们且来看了。”
“竟然会是这样?青云鼎会自行化去吞噬东西?”
“之前却是未曾见过,所以才说蹊跷。本体不见,却还有一缕火精在这儿。只是这缕,怎么觉着少了许多去,不似当日斗法之时那样。”
“莫不是有人偷取?”
几个都转头看向说话的,“呃,我也只是觉得理不清去,才这样说。”那说话的女修即时一愣,知道自己言语差错。筠阳有伤在身,几个自然将她围了护着。东西在鼎中,鼎在筠阳袋中。。。这话说的。
“从即刻起,咱们几个都不再分离,时刻守了。”筠阳虽被这话说的有些生气,却也提醒了一点。既然弄不清去,至少几个不再走单。相互即是监督,万一将来追究,也是个清白的证明。
“还是不在此地耽搁了,即日就去问那女童的事儿,一同回去。不行就此作罢。对了,此事,万万不可张扬对外。”
无声无息,即使如那日的神秘人物,恐怕也会有些动静。说是被偷,又留下一道来,怎么可能?至于为何,却是如何也想不通去,只有回去如实禀了,再做定论了。
心下却是不甚安宁,这处小小僻壤,太多蹊跷骇人的事儿!
苏易却是不曾料想,正打算去找几位,一群女子竟然一个不拉寻到了屋里,连那日受伤的女子都跟了过来!更是如坠雾里,一群仙子涌了过来,这阵势,是要作甚?连李飞白也被引得过来观看,如此兴师动众,以为出了事去。这群人放在这里,还真是不好惹。
待张嘴一说,还是囡囡的事。松了口气,却是看出,这群人恐怕是不会再等。顺意将意思一说,还担心一群人会嫌,不想筠阳一口答应下来。这倒好,再跟一个去,到时多个见证。
“几位仙子,打算何时动身?”
“你这里若是没什么交代,明日启程就好。”
。。。
“明日里,苏老伯就和囡囡,随那西梨的一起去了。他俩这一走,还不知何时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