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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长生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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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过了多久,来回都不是,还是做了个折中的打算。

    虽然不知道,世间的妖物都是哪样,但今日这一场看来,却原来也不是如心中一直所想,势不两立,你死我活的。

    想想自己碰见的这姐弟两个的做派,虽是妖物,还能说得上话去,倒像是讲些礼数的,不行,姑且一试?

    拿了这玉玦给自己,当时根本没当回事儿。而今,且走一趟看?

    想到这里,自嘲一笑。呵,指不定这东西,还有那什么七峰之外的说法,就是人家随口一诓罢了。自己倒在这里纠结不清了。

    由是旁的也无法可想的,只管先去看看,死马当了活马医吧。哪怕去了什么也不见,也绝了此念。再做打算。

    如此一想,心底反而好过了许多。

    又掂了掂手里的玉玦。修界之事,自己也不知道多少,也不知这一柄灵剑,到底值得几斤几两?

    唉。。。摇了摇发昏的脑袋,真是一团乱麻。

第四章 石生花() 
经了这一场,硬是辗转反侧,一夜没合眼。思来想去,又愁又焦。

    眼看再有几日就是新年,却觉得怎么也熬不下去了。

    不行,打铁还是趁热的来。既然要去,还是及早稳妥些,何况自己并不会什么疾行之法。此去七峰之遥,若纯是靠脚力,就算自己现在体质非比常人,恐怕单是赶去也要些时日。眼下大雪封山,中间更是难料会有什么不测,届时只会耽搁得更久。心里有了定数,当即便开始准备。

    心急火燎又耗了一天,把村里的对子都一一备了。专程找了石生、石强兄弟,言说自己去先生那里打扫,恰逢远亲托人捎了信来,非要相邀去过年云云,编排一番。。。那两兄弟也没心思去多想,这就算是有了交代。好不容易又挨过一夜,这一日,不顾起早的寒冷,背了简简单单一个包袱,李飞白绕个弯儿,向山中快步而去。

    山风嗍嗍,卷起地上积雪飞旋,远远看去,似雾如幕,几分炫人。只有身临其境,才会知道击打在身上,如刀割针扎一般。任是李飞白如今粹练之体,也是有些吃不住,暗暗提起气来方自御挡开去。如是,单薄瘦影,渐渐被层林掩去。

    果然如先前预料的一般,大雪山行,比想象中缓了许多。心切之中,憋足了劲儿疾行,赶了一天,才越过三峰去。眼看日落,李飞白止住了身形。雪掩沟壑,夜里若是有所不查失了足,过犹不及。还是先寻一个避风落脚的地方才是。

    也算是在山里厮混过些日子,不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一处险些被风雪覆严的处所。在洞口轻轻嗅了嗅,一股腥臭直扑面门。嗯,错不了了,这洞八成就是黑熊的栖身之所。如今进去,凭自己的身手,控了气息,手脚轻巧些,不去靠近,倒是不必担心会惊起它来。这冲天的味道,也无心去理了。

    轻巧进得洞中,缓缓入内。起初狭窄,行不多久,竟然豁然开朗,凭了自己过人的目力,小心着又往里进进,赫然发现,眼前简直就是一处得天独厚的天然洞府一搬,恍惚间,约莫着足有几十丈方圆。好地方!这熊瞎子倒是会觅住处。如此正好,足够宽敞,自己避开些,熬过了这晚了事。

    退后几丈,李飞白找一处隐蔽的处所,往肚里胡乱填些东西,盘坐入静。

    静中时光暗淌,不知何时,洞里那呛人的气味消逝无踪,竟然散出淡淡悠悠的清香来,宛若天撒,直透心神。不几时,漆黑之中忽地闪出一点光芒,纤纤柔柔,羸弱不堪,却于这暗中挣出,渐渐壮大。随着紫色光芒的滋长,洞中蓦然变得充满了凄婉,也不见有何动静,却似悲歌萦绕,惹人心伤。

    借这光,此时却是看得真切,这紫芒,竟是从一块巨石中发出,柔而不馁,似欲穿出。洞中弥漫着宛如实质却不可捉摸的气息,令人如坠幻境。如是,似缓似急,一点晶莹突地自石中迸出,于这迷离景中迅速升起,无声无息,几个呼吸,骤然生成一株双花,通体紫色,光润如玉。无风自动,轻轻摇曳。。。

    这边李飞白,早已被眼前的景象恍得痴了。

    自那香味起时,就自静中警觉,怔怔然,把方才的一幕看了个完全。望着眼前散着幽幽紫光仿佛不真的花朵,神飞天外,耳中宛如有歌,让人悲戚欲泪。

    正恍惚间,耳边突然传来“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李飞白不由激灵打个冷战,瞬间醒转。急急在石后掩了,暗出口气。

    自己竟然在这儿出了神,好险。复往洞中望去,更是暗叫侥幸。此时洞里,不知从哪儿又冒出一条巨蟒,正和醒转的黑熊对峙。亏得自己先前退后,找了个隐蔽的处所,否则危矣。

    这花儿,好生古怪!石中生身,已是让人咋舌,无形之中,尤能侵人心神,直至醒转过来,依然忍不住心底酸楚,直欲掩面。心知自己遇了奇物,向往之际,还是不由得一阵后怕。天下之大,果然多是神异。

    看那对峙的两个,倒是颇具灵性,显然都是冲着花儿所来,却顾忌对方,不敢出手。这倒好,对付一个还有些把握,两个却是吃不准去。不妨就此等吧。修行之人,当然不缺耐性。

    隐身石后,不时往洞里瞄瞄。估摸着,怎么也得过去了几个时辰,李飞白不由也佩服起那边对峙的两个。竟然只是示威一般的虚晃几下,呲牙咧嘴,却不见一点拼命的架势。嗬,果然不是一般的野物,如此下去,耗不起的倒是自己,却还是有事要办的。不行,不给这俩家伙添点乱,恐怕就没个头了。

    想着就弯下腰去,轻轻悄悄去寻石块儿。

    正是此际,洞中突地紫光一闪,有了变化。

    只见那株奇花急急颤动,底部几片叶子抖动中急剧枯萎,眨眼崩散,化气消逝无踪。随之整株花儿紫色更甚,竟然缓缓往石中沉落!

    这一下,洞里的三个都急了眼。只知道它突然生出,却不料还有回去的一说。

    也不等李飞白将手里的石块打出,那一蟒一熊早已焦躁不耐,嘶嚎飞扑,扭打一处。

    这边李飞白暗暗定神,盯着那花儿不放,直到沉了三分不再下坠,亦无其他变化,心下稍安。却没了底,既然会沉,谁知道还有多少时辰可等。

    有那花儿沉落一惊,两兽的拼命没有多久就已明了。那蟒被黑熊撕咬成几截,还在地上扭滚,满地血水飞溅。黑熊一身是血,犹自不甘地拍打几下,这才重重喘着,顾不得伤势,只管扭身,去取石上紫花。

    好,等的就是此刻!急握短剑,身形一躬,李飞白双足运力一点,灰影骤起,直取黑熊而去。那熊也有几分灵性,立时察觉不妙,见身影蹿出,双目几欲喷火,“嗷”地反扑过来。

    两厢一瞬扑在一处,李飞白只是身形一错,点地而起,越过熊首之际,反手刺入熊颈,借力一旋,生生削下一半来。强弩之末,那黑熊的粗壮身躯跟着转过,对着正是落势的李飞白,狠狠一掌横拍,正中胸腹。一股巨力如铁锤一般,实实地砸中。

    却是轻敌了也,小看了灵物的临死一扑。。。身在空中避无可避,这一下结结实实的受了,李飞白被抽得直飞出去。

    噗通,噗通两声,洞中再无动静。一时生死相搏,转瞬,只余那似真似幻的紫花,摇曳颤动。

    。。。。。。

    李飞白睁了眼,咬咬牙欠了欠身,疼痛钻心。还好,紫光尚在,那花儿未曾消逝。

    扭头去找,一瞥之际,顿时心沉落底。

    也不知自己昏了多久,斜眼看,不远处,一男一女,两道身影正背对自己,冲那石中花出神。

    皱眉忍住痛哼,不由苦苦一笑。而今动弹都难,到头来,不想自己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尚不知是什么东西就挨成这样,还是不该自己所得。

    也罢,缘由天定,何苦想他。

    “公子醒了。”那边的两个听得动静,转过身来。正是其中女子说话,言语间,三步并作两步,已是及至近前。

    “嗯?”李飞白心底一惊,转而一愣,这话音。。。在喊自己?公子?却无一丝恶意。。。复扭头,定睛一看,更是讶然。

    还真是缘分!不是别个,眼前这,不正是那个陶红儿?怪哉!自己急急要找的妖物,竟然跑到了眼前。此时一脸的悲悲戚戚,梨花带雨模样。

    “飞白小哥,”旁侧的也大步上来,正是那莽撞猴子万钧,“这家伙善而有福,我就说不会有事吧。姐姐不听,看你急得手足无措。。。”

    “休要胡说。”陶红儿急急打断,俏容微红,“李公子莫急,想来是被这黑熊所伤,我已探查过,应是没有大碍。”

    “就是,姐姐的医术,比那些沽名之辈不知道高明多少。姐姐这样说,小哥你保管没事。将养几日,一样活蹦乱跳的。刚好去到谷中,我们好好叙叙来。”

    “是两位救我,李某这厢谢过了。”听这两个说话,眼前的事儿,如坠雾里,弄不清所以。这两位,怎么就恰巧来了这里。偏正赶上自己负伤如此。

    不过,抬眼看看,两个这真切之意却是做不得假。李飞白也是心底一宽。还想拱手,却牵扯得胸闷腹痛,一阵咧嘴。

    “公子莫动。想来公子也是寻我俩而来。适逢无事,我俩正在闲游,接了公子的传讯,这就赶来了。却不想公子在这里遭难。”

    传讯?何时传过讯了?李飞白一愣,玉玦分明尚在自己怀中。强忍着伸手入怀一摸,恍然一笑。那块玉珏,却是被黑熊给一巴掌拍成了几瓣,好巧不巧的就喊了这两姐弟过来。“我道是你们有感寻花而来,就在附近,却不想是玉珏被那黑熊拍碎了。相去甚远,劳二位来此搭救,真是感激不尽。”

    “那是,姐姐回去就念叨小哥的好。。。”

    “住嘴!你这猴子。。。”陶红儿嗔然打断,却说不下去,只狠狠剜了一眼,“公子转入此中,想必是冲此花而来。”

    “这倒不是,只是天晚,避风偶入而已。正巧碰见这花从石中生出,神异万分却是不明所以。。。姑娘识得此花?”

    “公子且先歇着。”安顿了李飞白,陶红儿扭头望向紫花,沉吟片刻,这才接了话来,“世间能识此花之人,能有几个?”言语之间,似有所感,惋惜之余,哪有一丝得了奇物的欣喜。。。

    一阵默然,只扭身,对着那花儿出神。

第五章 有花自幽游() 
“先前,曾读过一篇杂记,亦不知是何人留下,出自哪个年月。只寥寥数语,言语晦涩,却凄婉动人,观之久久不能成寐。。。一直以为,是哪位修者喜文好墨,闲来杜撰。写那些不着边际的雪月云烟,徒惹人哀。却不料,今日真真见了这花。。。果然‘出自梵天不染尘’。这,又哪是无缘之人得见之物。”

    陶红儿扭头看那轻摇颤栗的花朵,“昔有痴女名莫溪,望夫不归,祁天绝笔,‘君言三年是归期,妾自日日倦妆容。不得见,不得见。。。但许那,风卷烛台冷。看不得,鸳鸯聚首,燕子衔泥。。。几番红叶落妆台,是君否?云中寄思来。。。挑灯夜观雨打蕉,暗恨掩了蹄声。。。君未至,妾已衰。。。妾不敢轮回,不敢轮回。不入轮回为君守,知否,知否。’唉。。。”两行热泪潸然而落,却自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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