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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帝国狂澜-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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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敌骑飞驰的方向上能看得出来,敌骑主将是一个异常狠辣的人,他在向李喜道与刘永民所部的侧后翼奔袭,而李喜道与刘永民只留下少部分兵力准备阻挡骑兵,大部兵力还在执行自己的命令,向刀锋军冲锋,因为他们的任务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把敌阵后那两面东西毁掉,桂明知道,敌军的骑兵就要表演一场完美而迅速的击溃。

再观谭宗旺先锋部,冲锋路上已经承受了数轮箭雨,付出了惨重代价才冲到敌军前几十米处,但是敌军依旧巍然不动,此时此刻,桂明才惊觉敌军那支步兵队的可怕。可叹谭宗旺所部上到主将,下到普通士兵,都陷入了颠狂状态,有不少弓箭手竟然摇摇摆摆的向前跑,只有少数弓箭手在还击,这种情况下……谭宗旺已经没救了!桂明心中虽然痛苦,但他不能不承认现实。

除非是自己带领全军出动,才能挽回危局!天威军中军的营门一开,桂明就明白了钱不离的意图,以中军部抵挡铁浪军团的援军,骑兵从后切割铁浪军团的步兵,而那支步兵在歼灭谭宗旺残部之后,迎击李喜道和刘永民的部队,好狠的手段!

“鸣金收兵!!!”桂明狂吼了一声。不能在今天决战!至少在敌军的那两面武器没有毁掉或者自己没搞清那武器是用什么伤人之前,不能决战!桂明不敢把自己的本钱一下子都赌进去,就算要死,他也要让钱不离死在自己前面!而且钱不离一向诡计多端,难免不会有别的花招。

这一点桂明估计得倒很正确,郑星朗的疾风军已经从天威军大营的后翼悄悄接近了战场,而天威军大营的数个后门已经全部敞开了。

李喜道与刘永民听到中军的鸣金声,迅速停下了脚步,集结成阵势,缓缓向后退去。杜兵不无惋惜的带领骑兵队绕了个弧线,在距离铁浪军一百余米处疾驰而过,当然,按照老习惯,用箭矢招待一下对手可是常事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游走四方的凶徒

“击鼓!”天威军大营中的钱不离下达了命令:“疾风旗降半旗!”钱不离没想到桂明这么快就要缩回去,只能无奈的跟随着形势变化而调整部署。

激越的鼓声响了起来,李霄云的羽林军停下了进逼的脚步,在战场的中央摆出了长蛇阵,进可以攻击铁浪军团的援军,退可以守住天威军的中军大营,而汤云龙带领的投石车已经装好了石弹。

杜兵的疾电军则象一条长龙般围绕着铁浪军团盘旋,当钱不离初到雪原城,得知金帐汗国与扎木合的飞鹰部落都有统一草原的野心之后,他一直把草原的游骑当成了自己最强大的假想敌,所以对骑兵们的骑射训练抓得非常苛刻。自己那个历史的一幕幕惨剧犹在眼前,别的地方不说,光是南宋的四川一地,最保守的估计,被屠杀的人数也在三百万人以上。而且他们并没有用全力攻打南宋,内部的勾心斗角且不谈,还派出两支万人队西征,两万人就打得阿拉伯几十万联军屁滚尿流,当时阿拉伯世界数一数二的大城市巴格达被屠杀得空无一人。别人不知道游骑的巨大潜力,钱不离可知道,用步兵是没办法与游骑决战的,只能以骑制骑!学习他人的长处并不丢脸,春秋战国时期,赵王改革军制、命令骑兵们胡服骑射的时候,朝里朝外到处都充斥着反对的声音,但赵王坚持下来了,赵国的骑兵遂成为当时最强大的骑兵。

杜兵的疾电军战术既毒辣又无赖,拉开长弓,把箭矢抛射到空中再落到地面上,总要花费一段时间,疾电军的骑兵总是迅速冲进射程中抛射一轮,然后借助战马的速度斜刺里窜出去,让对方的还击徒劳无功,经过长时间的训练,疾电军的骑兵都能很好的抓住时间差。战场上。速度就是主动。铁浪军团把弓箭手调在西侧,疾电军地尾翼开始进攻,把弓箭手调回来,杜兵又开始带兵穿插抛射,主动权始终在疾电军这一边。

已经接近了后营地郑星朗勒住了战马,因为中军里竖着的疾风旗被降了半旗,五千名疾风军将士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中军下达的第二道命令。

天威军的战鼓声刚刚响起。刀锋军的战刀手便迅速向两翼展开,原本位于阵中的长刀手突出阵外,以无可匹敌的气势向前卷去。箭营有十几个铠甲与众不同地弓箭手则爬上了阵后的木架,他们都是箭营中箭术最好的射手,他们的任务就是寻找敌军中的将官,乱箭射杀。

颠狂并不能算是一种优势,双方一个照面。铁浪军团的士兵就被刀锋军的长刀手砍倒了一片,有地尸体倒飞出去,还把后面的人撞翻在地。而且经过长时间的摸索,长刀手的战术也有了很大提高。他们不再象以前那样,挥舞着长刀乱砍乱劈。五百名长刀手分列成五排,第一排长刀手出刀之后,第二排长刀手从他们身侧窜出。再次挥刀下劈,紧接着是第三排长刀手出刀,这样再不会出现误伤,五百名长刀手演变成了不停运转地杀戮机器!当日演习的时候,校场上摆放了一千只木靶,长刀手用极快的速度就把所有的木靶劈成了碎片,据钱不离用现代计时方法估算,刀浪与刀浪之间地时差还不足两秒。也就是说,在不到二十秒的时间里,长刀手可以杀死近千名士兵。

借着长刀的威力,长刀手们奋力挥舞着长刀,犹如是在校场举行一场演习,一排又一排的铁浪军团士兵被劈翻在地,招架?连巨盾手都是一触即被震翻,他们用什么来招架!

战场上最震惊的人莫过于谭宗旺,开始他想命令自己的部下从侧翼掩杀过去,可是眨眼之间,还没等酝酿好的命令传达下去,身前的士兵已经伤亡殆尽,他这个主将变成了真真正正地前锋,敌军那可怕的长刀阵距离他已经不到三米了。

谭宗旺摘下刺枪,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们都呐喊着跟在自己身后,没有逃走的,这让谭宗旺感到几分欣慰,可是再往后看,看到了正在围击铁浪军团的疾电军,谭宗旺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对方的骑兵竟然没有奔袭自己的后翼,反而开辟第二战场围击自己的友军,显而易见,对方认为这里胜负已分,根本不需要援手!

真的胜负已分了么?!谭宗旺从咽喉中发出了一声犹如野兽一般的咆哮声,他转过身来,正好看到一柄长刀迎面劈下,谭宗旺使出浑身的力气,双手举起刺枪封住了刀势:“滚!!!”

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传出,那个长刀手再也握不住长刀,口吐鲜血倒栽到地上,谭宗旺勉力压制着胸中涌动的气血,一只手挥舞着已经变形的刺枪,另一只手拔出长剑,可鲜血正顺着枪柄和剑柄缓缓流出,刚才那一记硬拼,谭宗旺处于不利的位置上,他的手心已经被震裂了。

“杀!!”谭宗旺再次咆哮了一声,此时此刻,所有的战术都成了无用的把戏,想死而无憾就要破

阵而出!谭宗旺希望凭借自己的勇武给将士们带来勇气,而给敌人带去恐惧。

“杀……”铁浪军团的将士们怒吼着涌上来。

谭宗旺的希望只实现了一半,铁浪军团的士兵确实多了几分士气,但是在补上来的敌军士兵眼中,他看到的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嘿……大个的,别抢!”这名长刀手的身材极为壮硕,纵使在长刀手中也颇显眼,眼见另一个长刀手从侧面扑上来,他不由焦急的跃身而起,迎面劈出一刀,气势之可怕足以让胆小的人吓昏。能端着数十斤重的长刀跳跃起来的,在五百长刀手中也不过四十余人,这壮汉正是其中之一。

谭宗旺见势危急,反手投出长剑,双手握紧了枪杆,一边用双腿带动战马向侧面避去,一边试图封住长刀的刀势。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锐风扑面而来,经验丰富的谭宗旺急忙向下伏身,本应该射中咽喉的箭矢射到了谭宗旺的左眼中,谭宗旺发出了一声惨叫。

长刀手有着最强的攻击力,但防御也是最薄弱地,侧面扑上来抢功地长刀手被谭宗旺的投剑刺穿了环甲,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鲜血也如涌泉般流出。那长刀手的刀势不减反急,趁着谭宗旺难以见物之际,斜肩带背把谭宗旺劈成了两半。

那个壮汉的长刀也急劈而下,把谭宗旺上半截尸身劈飞,把谭宗旺下半截尸身劈得血肉乱溅,巨力之下,谭宗旺的战马也悲鸣一声。软倒在地上。

“我的……”抢功得手的长刀手露出笑意,长刀无力的从手心脱落,他手捂着伤口,身体摇摇欲坠。

“将军……”谭宗旺地亲卫们目眦欲裂。战局变化得太突然了,前一刻他们的将军还大发神威,后一刻就被敌军分尸,血肉横飞的场面让谭宗旺的亲卫们瞬间变得狂暴起来。蜂拥而上。

后排补上的长刀手慢了一拍,那名抢功的长刀手在瞬间就被两柄刺枪刺穿了身体,而那名壮汉则直接扔掉长刀,窜到后面躲过一劫。

刀浪再次卷起,后侧精锐射手射出的箭矢及时射到,谭宗旺地几十个亲卫在双重打击下,变成了风中的落叶,一个接着一个栽下战马。而长刀手也付出了伤亡二十余人的代价。

…………………………

“谁来告诉我,那是什么?钱不离用的是什么东西???”桂明愤怒地一拳击打在桌案上,差点没把桌案打塌。今天这一仗铁浪军团不但损失惨重,而且丢尽了脸面,谭宗旺的六千先锋部全部阵亡,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却连钱不离那种神秘武器的边都没有摸到!自桂明执掌铁浪军团地大印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支部队被全歼的历史,而且损失的还是铁浪军团中精锐的先锋部队,惨重的打击让此刻的桂明没办法冷静下来。

铁浪军团的众将官默默的站在两侧,没有人说话,他们不是不想回答上将军桂明地问题,而是没办法回答,军团的脸面就是大家的脸面,仗打成这样谁心里也不好受。

桂明连喘了几口粗气,突然转头道:“周抗,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桂明的侧面有一个年轻人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听到桂明的问话,他淡淡的摇了摇头。此人正是夹脊关被突破之后,尉迟风云差一点与姬胜烈发生冲突时,而悄悄截断尉迟风云退路的人,是姬胜烈最信任的几个手下之一。

“周抗,别忘了你是陛下派来的监军,如果铁浪军团打输了,你也一样大罪难逃!”

“如果上将军真是拿我当监军的话,我想您应该称呼我一声监军大人。”周抗的态度依然是淡淡的。

桂明的脸色一变,挥了挥手,让帐中的将官都退出去,随后沉下脸来:“周抗,你什么意思?难道没有了彤儿,你就可以对我如此无礼了么?枉费老夫当年欣赏你,一心要把彤儿许配给你,现在彤儿尸骨未寒、大仇未报,你……”

“我求求您了,上将军!”周抗苦笑一声,打断了桂明的话:“如果说起带兵作战,我承认远远比不上将军,但是……别的上将军还是免了吧。”

桂明勃然大怒,站了起来:“周抗,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

“上将军,您……真想把话说明了?”

桂明的脸上闪过一缕惊慌,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办法退缩,遂冷声喝道:“你说!”

“上将军如此赏识周抗,在下心领了,只是……不知道上将军赏识周抗哪一点呢?人品?我是陛下养的一条狗,陛下让我咬谁我就咬谁,没什么人品可谈;家世?我周抗是一个下贱的平民,而且在我七岁的时候,我父亲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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