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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锦衣昼行-第122部分

小说: 锦衣昼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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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锦衣侧头看向辛慈与机杼子,眉心又不自觉皱了皱。

    辛慈年少,所在的御剑山庄也以炼器为重,他手里那本诡异的书虽厉害,但他的武功却算不得上乘。

    机杼子年迈,这么多年也仅仅是躲在机杼城里隐世罢了,加上他那双腿已不大中用,所以纵使有那双威力极强的铁拐,他亦是打斗地异常吃力。

    而无极门的杀手向来身法诡异,速度极快,加上这以十敌二的攻势,辛慈和机杼子已经渐渐处于下风,并且随时都有可能陷入危险的境地。

第一百五十四章 孰轻孰重() 
这些想着,数十枚银针已经出现在夜锦衣的指间,她缓慢站起,用剑身指着地站稳,待头部的晕眩稍稍缓解片刻,才看准无极门众人移动的步法。

    只一瞬,原本与辛慈和机杼子打斗的无极门众人已经定在原地,动也不能动。

    “住手。”夜锦衣凝眉紧盯着眼神已经有了些许变化的楚修翳,冷喝出声,只是这一声冷喝就令她不小心扯到伤口,忍不住弯腰深吸一口气。

    楚修翳停住了,劳生也停住了,他们都看向夜锦衣,眼神复杂。

    夜锦衣费力抬头,吃力道:“楚修翳,如今是四对一,你确定还要打下去吗?”

    楚修翳冷笑道:“难道你觉得我会输?”

    夜锦衣道:“赢的彻底就是输的彻底,就算你杀了这里的所有人,你想到达到的最终目的也永远不会实现。与其两败俱伤,不如就此放弃,也许他日再见,我们还是朋友。”

    楚修翳轻哈一声,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自嘲一般开口:“哈?朋友。”

    夜锦衣皱眉道:“认清现实未尝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机杼子也忍不住开口道:“楚少庄主,老朽我跟你们青岳山庄无冤无仇,你们何苦设计来害我?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得罪的不只是无境山庄,还有御剑山庄和陆家?”

    辛慈瞥了机杼子一眼,冷声道:“你这般说,岂不是怂恿他杀了我们,省的我们将这件事情捅出去给他带来麻烦?”

    机杼子闻言,忍不住瞪了辛慈一眼,抱怨道:“辛慈侄儿,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我那犟驴师兄没教过你吗?”

    “你——”辛慈皱着眉头想要反驳,却想起此时他们的处境,便收了声安静地站在那里。

    这四人之中,只剩下劳生还握着泣血剑挡在陆念身前,而陆念则安静地看着夜锦衣,作为一个听到之前楚修翳和夜锦衣谈话的人,陆念自然明白楚修翳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夜锦衣罢了。

    陆念只是好奇,在场的这些人中,究竟有谁知道这个名为无境山庄少庄主的夜锦衣其实是一个女人,还是楚修翳心尖上的女人。

    楚修翳冷笑一声,恨恨道:“得罪又如何?总有一天,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会彻彻底底地从江湖上消失?”

    一直不出声的陆念终于开口道:“楚公子,青岳山庄怕就是这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名门正派。”

    闻言,夜锦衣仿若无意地拭去额上的汗水,这才又开口道:“楚修翳,青岳山庄一定要为今日的事付出代价,孰轻孰重,你应该分得清。”

    这每一句话都不难理解,但偏偏连到一起却让人不大明白其中的意思。

    青岳山庄的确设计盗走了泣血剑陷害无境山庄,还试图杀了陆念灭口,他们的确是要为这件事情付出代价没错,但何谓孰轻孰重,你应该分得清?

    其余人不懂,但楚修翳明白。

    若是今天的这些人活下来,夜锦衣大可以让这些人作证来指控楚钟岳,这样一来,她便可以趁机提起当年的事情为玉无痕和姬容平反。

    只要当年的事情水落石出,那么青岳山庄必然覆灭,背负了几百条人命的楚钟岳也必然没有活路。

    相比起夜锦衣回到他身边,楚钟岳身败名裂永远消失这个结果才是他楚修翳最想要的。况且,只要楚钟岳这个最大的阻碍消失,夜锦衣就总有一天会回到他身边的。

    不错,孰轻孰重,他分得清,他的理智还没有完全丧失。

    所以,他抬头看了夜锦衣一眼,带着轻飘飘的笑意,冷声道:“好,我走。”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夜锦衣就已出掌逼出了无极门众人身上的银针,穴道刚解,这些人就已经快速跃到楚修翳身后,警惕地看着包括夜锦衣在内的五个人。

    楚修翳垂眸沉默了一会儿,才抬手沉声道:“撤。”

    说罢,他又看了夜锦衣一眼,复又看向机杼子和辛慈,冷声道:“治好她的伤。”

    他的话音刚落,他与无极门的其他人就已经消失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大厅中了,只剩下夜锦衣等五个人和白华一具尸体在原地。

    “唔——”夜锦衣紧捂着腹部弯腰呕出一口血后,就直接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锦衣小子,你没事吧。”机杼子见状,忙拄着拐杖到夜锦衣身侧。

    辛慈也忙跑到夜锦衣身旁扶起她,凝眉道:“夜大哥,你怎么样。”

    陆念听到机杼子和辛慈对夜锦衣的称呼,才思及兴许这两个人也并不知道夜锦衣其实是个女人,便在心里思忖着说话还是小心些为好,暂且替夜锦衣保守这个秘密,兴许能用这个换一个人情。

    劳生看向陆念,忍不住开口道:“少爷,这次若非夜公子,陆家便要遭受灭顶之灾,请你救救夜公子。”

    陆念抬脚走向夜锦衣,搭上她的手腕,片刻之后,轻声道:“夜公子以内力冲穴伤了经脉,更重要的是白华那一刀伤了她的内脏,这几天都必须好好调养,外敷内服,才能勉强保她无事。”

    “勉强无事?”辛慈忍不住挑眉看向陆念,似是对陆念说的这个结果甚是不满意。

    “辛公子若是觉得我医术不行,可带着夜公子去别处,不过最近的医馆也要骑马跑上一个时辰,加上路上颠簸至极撕扯伤口,我只希望你们找到人救命的时候夜公子还没断气。”陆念柔笑着看向辛慈,说出的话却丝毫不留情面。

    见夜锦衣面色越发苍白,嘴唇已毫无血色,连说话的力气都已经没有,机杼子将铁拐狠狠往地上一杵,冷声道:“辛慈小子,你若是有力气吵架,倒不如将锦衣小子抱回房里,也好让陆念公子诊治。”

    闻言,辛慈这才勉强敛了面上的怒气,抬臂抱起夜锦衣,然后便打算跟着劳生出了这密室的大厅。

    “等等。”夜锦衣按住辛慈的手臂,猛地地咳嗽一声,血气又弥漫开来。

    辛慈忙停住脚步,问道:“夜大哥,怎么了?”

    陆念也顿住脚步,看向夜锦衣,不知她要做些什么。

    “那柄刀。”夜锦衣费力地指着地上的一柄沾满血的刀,使力道,“那柄刀,帮我收起来。”

    那柄刀,正是白华的佩刀。

    陆念弯腰,捡起地上那柄刀,又将它小心地插入到剑鞘之中,这才走到夜锦衣身前,道:“你放宽心,我替你收着。”

    他的话音刚落,夜锦衣就昏睡过去。

    见状,陆念又看向劳生手里的泣血剑,接着扫了辛慈一眼,便叮嘱道:“劳叔,泣血剑就劳烦您先保存,省的某些人打它的主意。”

    劳生闻言,顿了片刻,才低头答道:“是,少爷。”

    辛慈自知那句话是说给自己听,便忍不住开口道:“夜大哥未痊愈之前,我不会同你争那泣血剑,你大可放心。”

    陆念抿唇笑了笑,道:“那自然最好,请吧,辛公子。”

第一百五十五章 非礼勿视() 
冷月高悬,夜色寂寥。

    众人还没有从方才的危险中缓过神来,加上如今夜锦衣情况甚不乐观,以致周围环绕着压抑沉重的气氛。

    陆念坐在房间的桌旁,听着外面传来的缓慢的沉重的又略显杂乱的脚步声,其中还混着铁拐击在地上浑厚有力的“笃笃”声。

    夜锦衣就躺在他身边的床榻上昏睡,内脏受损加上失血过多,致使夜锦衣处于昏厥状态,极难感知到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因此,夜锦衣也绝对不会知道在她身旁的陆念此时正在思虑着要不要救她。

    救她,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内脏受损也大可以服以汤药加上内力调息来医治,但无论要进行何种诊治,帮夜锦衣包扎伤口止血是首要。

    伤口在身体上,和衣必然无法上药缝合。

    陆念并不能完全算一个江湖儿女,自小他爹教他的就是孔孟学说,因此他给自己的定位是一个书生,既是一个书生,那么他就不能完全摒弃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更是秉着非礼勿视这样的思想来要求自己。

    所以,他还没有说服自己来帮夜锦衣处理伤口。

    但很明显,若是再不尽快帮夜锦衣止血,夜锦衣的性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陆念站起身,缓步走到门前,想要叫柔嘉进来帮夜锦衣包扎,却又在手触碰到门框的时候顿住,他回头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夜锦衣,又转过身来。

    他活了整整二十年来,这二十年来,他从不参与江湖上的事情,以至于江湖上几乎没有人知道陆家还有他陆念这个人存在,他为的就是韬光养晦,能有一天可以完成陆执瑟的遗愿夺到泣血剑。

    若非情非得已,谁会愿意隐姓埋名,甚至变成另外一个人来伪装自己。

    如果他是这样,那面前的夜锦衣呢,是否也是如此。

    他又坐回了夜锦衣的身旁,因为他只相信自己,因为他不能确定柔嘉会不会暴露夜锦衣的身份。

    “陆念,你治伤就治伤,做什么要把门锁上?夜大哥怎么样了,他若是有事,我绝不放过你。”门外的辛慈已经耐不住性子狠狠地拍打着房门,似是极不放心陆念。

    陆念眉心一皱,冷声道:“疑人勿用,用人勿疑,辛公子还是安静些地好。”

    门外又传来机杼子的声音,之后,才又重归于安静。

    “得罪了。”陆念看着夜锦衣低喃一声,紧接着便从枕边扯过一块白色锦帕,仔仔细细地蒙在自己眼前,这才循着记忆解开夜锦衣的衣衫,又拿过手旁备好的药洒在夜锦衣腹部的伤口上。

    幸而,他还记得那一刀所刺中的位置,因此,他上药的位置还算的上准确。

    只是,药性太强。

    “嘶——”

    他才将药粉洒在夜锦衣的伤口上,夜锦衣就已痛呼出声,缓缓睁开眼来。

    纵使陆念此时眼睛上蒙着白布,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听到夜锦衣的声音,还是心虚地背过身去,连声音都有些发抖:“你放心,我没看。”

    夜锦衣费力地坐起来,瞥了一眼窗外的人影,又看向陆念,便明白了原委,于是轻声道:“多谢,陆公子。”

    陆念仍旧背着身子,低着头道:“药虽是上好了,但须得缝合才可。”

    夜锦衣费力地呼吸着,道:“我自己来就是了。”

    说罢,夜锦衣便倚着床榻,拿过一旁的针线,直接扎进自己腹上的伤口,却是连一声也未吭,只是她的牙齿却狠狠地咬着嘴唇,几乎要把发白的嘴唇咬出血来。

    陆念虽未看,却察觉到夜锦衣的气息有些不对,但却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出,便忍不住开口道:“你又不是关公,逞什么英雄,痛就要喊出来。”

    夜锦衣将手握拳顶在自己唇边,缓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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