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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锦衣昼行-第114部分

小说: 锦衣昼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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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锦衣点头道:“就因为知道,才要过去。”

    老者点点头,扬手笑道:“那两位年轻人,请上船吧。”

    夜锦衣拱手道:“谢老人家。”

    湖不大,船却行得很慢,像是摆渡的人刻意想给船上的人留够欣赏湖上风光的时间,而实际上,这湖上也只有寥寥青烟和淡淡的青草香味,几乎看不清岸上的景物。

    唐辞和夜锦衣的马被系在岸边粗壮的大树上,正低头悠闲地啃着地上鲜嫩的青草。

    而夜锦衣和唐辞安静地站在船上,离来时的岸边越来越远,悠闲地看着飘过身旁的烟雾。

    夜锦衣从头到脚看了这老者许久,才道:“老人家,最近可还渡过其他人?”

    老者笑了笑,并未回头,仍旧撑着细长的竹竿子,轻咳一声答道:“年纪大了,记不清了。”

    夜锦衣也抿嘴轻笑一声,低头看着脚下清晰的两个拇指大小的圆形凹印,仍不住抬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尖,道:“老人家,这船很旧了。”

    老者叹口气,道:“人老了,船自然也旧了。”

    夜锦衣点点头,缓声道:“是这个理。”

    “劳生无了日,妄念起微尘······”老者解下腰间鲜红的酒壶,往嘴里大灌一口,便又开始吟唱起来,湖面上又起了微微的波澜。

    空气中除了淡淡的青草香味,慢慢溢过浓烈的酒香,酒香飘散之后,就又只剩下清新的青草味道。

    夜锦衣只微微闭着眼听这老者吟唱完,才不着痕迹地轻笑一声,但这几乎微不可闻的轻笑声却传进了老者的耳朵里。

    老船夫颤巍巍地转过身来,端详着夜锦衣,道:“不知年轻人在为何事发笑?”

    夜锦衣睁开眼睛,拱手笑道:“老人家,失礼了,后生只是对这首诗有些疑惑。”

    老船夫笑了笑,道:“年轻人,不妨说来听听?”

    夜锦衣抿嘴笑道:“劳生无了日,妄念起微尘?敢问老人家,何为劳生?何为妄念?”

    唐辞闻言,也低着头轻声念道:“劳生无了日,妄念起微尘。劳生无了日,妄念起微尘。”

第一百四十一章 妄念起微尘() 
夜锦衣并没有等船夫回答,只低头轻笑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等老人家想明白再回答罢。”

    说罢,她便抬手拎着唐辞往船身猛地一点,跃上一丈左右的河岸。

    待唐辞在泥泞的岸上勉强站稳,夜锦衣才勾头看着船夫大声道:“老人家,多谢了,后会有期。”

    “走。”唐辞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夜锦衣拉着手臂快速往小路另一边赶去。

    “夜大哥,这,这里真的有人住吗?”唐辞看着面前破败不堪的废宅,忍不住握紧夜锦衣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一步。

    偌大的府邸已不复当年繁荣昌盛的模样,房顶的瓦砾早已破碎,碎裂的青石瓦缝之间布满枯草,雕砌精美的屋檐却有一半已然塌陷,大门两旁的柱子也早已失去了鲜红的颜色,布满灰尘与泥泞,看起来极像是一所废弃的大宅。

    但在这一片破败之中,唯有那面鎏金大门和那幅刻着“陆府”的朱红匾额看起来还崭新地很,彰显着恢弘之气,与周围的一切都大不相符。

    夜锦衣低头看了看靴子上的湿泥,又看了看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台阶,扭头看着唐辞笑道:“我们若是从这里进,倒是失礼了。”

    说罢,夜锦衣拎着唐辞直接借着门口倒塌的灯台,翻身掠过高大的青墙,落在院墙内的青石路上。

    院内有数十座高大的楼阁,但却是破败的楼阁,与府门的情况几乎一致,都是屋檐墙壁残破,但大门和各个楼阁的牌匾却干干净净,像是每天都有人擦拭一般。

    院子里种植了很多花草树木,院子虽显得破乱不堪,但这些花草却被侍弄地很好,花开的鲜艳无比,叶子青翠欲滴。

    清风拂过,还有馥郁的花香飘过。

    明明是在冬天,但这院子里的花草却令人置身暖春一般。

    但却也正是因为这样大的反差,才令这里显得越发怪异莫名。

    唐辞躲在夜锦衣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压低声音道:“夜大哥,这里会不会有鬼啊?这么诡异。”

    夜锦衣抬手拂过花瓣上的露水,轻笑道:“这花种的不错。”

    “谢客夸奖。”

    夜锦衣正低头轻嗅浅白的花朵,却听到不远处温润的男声,她抬头看去,便看到花丛边缘处一个白衣身影,待直起身来看过去,才发现站在那里是一个文质彬彬气质温和的年轻男子,只是这男子面容却甚是苍白,看起来病恹恹的,没有精神气,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身去。

    院落里除了花草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是脏乱的,但这个男子身上的白衫白鞋却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似乎这个男子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但夜锦衣笃定,此人就是陆家公子陆念无疑。

    夜锦衣抬脚走到陆念跟前,笑了笑拱手道:“陆公子,未经允许擅自闯入贵府,失礼了。”

    陆念轻笑一声,环视四周后将目光定在夜锦衣身上,道:“还有人惦记着我这一个无名之辈,是我的荣幸。我还未向公子道谢,公子怎么反倒道起歉来。”

    夜锦衣抿嘴笑了笑,道:“在下夜锦衣。”

    “夜公子,有礼了。”说罢,陆念轻咳一声,将视线转向唐辞,犹豫道,“这位小公子是?”

    夜锦衣转身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唐辞,又看了陆念一眼,道:“这是我的朋友。”

    唐辞闻言,也上前一步,低头拱手道:“小生姓唐,单名一个辞字。”

    若非夜锦衣不经意间地扭头,也许他还并没有发现唐辞在念出自己名字时,眼里一闪而过的怪异情绪,也许她还并没有发现,唐辞看向陆念时脸上略有些不自然的神情。

    夜锦衣很清楚,唐辞的出现本就是一个意外,她之所以会把唐辞留在身边也仅仅是对唐辞的身份抱有疑问,但她还没有认真地思考过唐辞究竟是何等身份。

    但如今,她却发现,自始至终唐辞关注的东西似乎都只有一个:泣血剑。

    “小兄弟,也许我还小看了你呢。”夜锦衣敛眸扫了一眼唐辞手里的书,在心里暗道。

    陆念抬头看看天色,柔笑道:“天有些晚了,二位还未用膳吧,请。”

    说罢,陆念便转身沿着石子路兀自缓步离开。

    “夜大哥,你不觉得这些都太自然了吗?他,似乎对我们的到来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唐辞握紧夜锦衣的手臂跟在唐辞的身后,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

    “还好。”夜锦衣勾唇轻声道,之后,她的视线便紧跟着陆念极为缓慢的脚步慢慢移动。

    陆念的身子不是一般的弱,他的脚似乎有些陂,走路不但很慢还有些不稳,除此之外,他的中气也很是不足,没走几步就要捂着胸喘口气,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模样,似乎比唐辞还要手无缚鸡之力一些。

    夜锦衣只觉得陆念此时的模样倒与她自己重病之时的样子很是相似,只不过她当时的样子要更为衰颓一些,因为忍受不了自己的虚弱无能,但陆念却坦然镇定地多,完全没有一丝失落颓废的迹象。

    “陆公子的身子似乎不大好。”夜锦衣定住脚步,看着陆念的后背,柔声道。

    陆念闻言,转身看着夜锦衣,还顺势将袖子挡在鼻前,带着歉意道:“小生这病根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治了多年也不见好。”

    夜锦衣拱手道:“抱歉,是在下冒昧了。”

    陆念抿嘴笑道:“无事,公子请。”

    “陆公子难道就不问?”夜锦衣笑道。

    陆念笑道:“问什么?”

    夜锦衣敛眸道:“问我二人来此地的目的。”

    陆念笑了笑,抬脚沿着甬道缓步走着,道:“这陆府几年几月的没人来,最近不知怎么的,来我这地方的人都特别多。而且,来的人都是为了一样东西。”

    夜锦衣微蹙着眉头,道:“什么?”

    陆念扫了夜锦衣一眼,笑道:“夜公子何必明知故问,难道你来不是为了这样东西吗?”

    夜锦衣也轻笑一声,抬眸盯着陆念道:“泣血剑果真在这里?”

    陆念微微抬了抬袖子,在鼻尖轻轻擦了擦,爽朗轻笑一声,然后看着夜锦衣,收敛了自己脸上温柔的笑意,认真道:“在。”

第一百四十二章 未伸出的手() 
这样一句明明白白的回答反倒令夜锦衣和唐辞愣住了。

    有时候,太过坦率的回答反而越令人起疑。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在一瞬间凝固了,而这片凝固的空气中唯一流动的,是危险的气息,一种与杀意相近的气息。

    唐辞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里的书,以至于书的蓝布封面起了些细小的褶皱。

    夜锦衣看着陆念带着清浅笑意的脸,脸上虽也带着柔和的笑意,但睫毛却轻颤了两下,之后,她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陆念的眼睛。

    眼睛,向来是看透一个人最便捷的途径。若一个人要先动手,那么最先有变化的一定是他眸底的情绪。

    但陆念的眸光也平静地很,像他脸上的笑意一般,自然柔和又充满善意,除此之外,夜锦衣再难看出其他的东西。

    夜锦衣浅笑一声打破这凝重的气氛,道:“陆公子为人坦率,我佩服地很。”

    “就算是为泣血剑而来,也应该有个恰当的理由。有人想要泣血剑,然后成为武林至尊;有人想要泣血剑,从中研究出鬼域炼器的奥秘;而有的人想要泣血剑,只是想做买卖,得到一笔可观的财富。”陆念笑了笑,看了一眼夜锦衣,又看了一眼唐辞,最终又把目光定在夜锦衣的脸上,“那么二位,为了泣血剑的什么?”

    夜锦衣手指一顿,抬眸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陆公子一个问题。”

    陆念轻轻抬了抬袖子,道:“夜公子请问便是。”

    夜锦衣冷笑一声,道:“公子既如此坦率,并不担心我们知道泣血剑的下落。那为什么在拿走了泣血剑之后,不昭告天下,以致无境山庄替公子背了这黑锅?”

    陆念轻笑道:“夜公子方才也听到了,我对取走泣血剑的事并无隐瞒。但可惜,之前并无人来问我是否取走了泣血剑,若是有人问,我必定如实答,但既没人问,我又为什么要讲,若讲,又讲给谁听呢。”

    夜锦衣不得不承认,陆念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单凭方才的对话,她就足以断定,陆念是一个值得当做对手的人,不过,却并不应该是她的对手。

    夜锦衣道:“我想,我现在可以回答公子的问题了。”

    陆念浅笑道:“洗耳恭听。”

    夜锦衣道:“世界上既有公子这样不愿意主动说出真相的人,就有无法查清真相而凭臆测去断定是非对错的人,也就有因为随意的臆测而无辜被冤的人,自然就会有因为被冤枉而努力证明清白的人。”

    闻言,唐辞的视线倏地从陆念的脸上转移到夜锦衣的身上,眼睛也蓦然睁的大大的,似乎方才夜锦衣的话让他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事实上,若说夜锦衣不知道唐辞的来路,那么唐辞也更不知道夜锦衣的来路。

    甚至说,一直以来,唐辞也对夜锦衣的身份抱着极大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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