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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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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徐北游和小姑娘之间没什么刻骨铭心,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姑娘跟着他一起跳入火坑。

    ——

    天下四都,大体排名是帝都居首,中都次之,江都再次之,北都居末。

    帝都乃是京都,天子之都,可以居于首位乃是理所当然之事,中都地处西北贫寒之地,之所以能位居次位,是因为它是大齐太祖皇帝的龙兴之地。其实若论繁华鼎盛,位居大江出海口位置的江都才是天下第二大都城,甚至在某些方面犹胜帝都。

    大齐之前是大郑,大郑之前是大楚。

    大楚朝的都城便是江都。

    江都这座千年古城虽然历经沧桑,但未经战火毁坏,仍旧保持千年前的大致旧貌,内呈棋盘式格局,共一百零八坊,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虽说时至今日当年的坊市制度已经被废除,但许多地方仍是沿用旧时称呼,就好比说大名鼎鼎的道术坊。

    道术坊的面积不算大,在一百零八坊中处于不上不下的中等位置,之所以能够大名鼎鼎,是因为此地乃是江南道门的驻地所在。

    大楚初年,只是五行、占候、卜筮、医药之人被安置在此坊,既技艺所聚,谓之道术坊。到了大楚末年,玄教鼎盛一时,携后建铁蹄大举南下,北地尽数沦陷,三教之一的儒门更是被玄教打得四分五裂,几近倾覆。值此之际,佛道两家不得不摒弃前嫌联手,于江都城下共抗如日中天的后建玄教,道术坊便是在此时被作为道门高手的驻足之地,后尽数归于道门所有,成为江南道门所在。

    大郑朝时,江南道门乃是祖庭以下的天下道门之居首者,实力最为雄厚,虽说大齐立国之后,朝廷暗中在江南大力扶持佛门,以至于江南道门日况愈下,渐有日薄西山之态,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如此,江南道门也不可小觑。

    此番镇魔殿撒下大网缉捕剑宗余孽徐北游,共派出九位大执事,其中八位分别坐镇一州,剩下的主事大执事南方鬼帝则是坐镇江都调度,他便是落脚于江都城内的道术坊中,此地距离江都城外的东湖别院,六十里。

    六十里对于寻常百姓而言,可能是个不短的距离,但是对于地仙境界的高人而言,不过只是一步之遥而已。

    酆都大帝以下有五大鬼帝,东方鬼帝是个女子,在巨鹿城中败于公孙仲谋之手。北方鬼帝曾与赏善判官等数位大执事一起赶赴蜀州追杀公孙仲谋,在其他人死伤殆尽后,他被公孙仲谋在体内植入一道无生剑气,重伤垂死之际为赏善判官所救,借假死叛逃镇魔殿,后加入暗卫府,最后在西凉州双双死于公孙仲谋的剑下。

    如今换成了同为五方鬼帝的南方鬼帝来追杀公孙仲谋的徒弟,倒真有些佛家因果报应的意思。

    紫荣观。

    灯火依稀,一名高大道人正端坐于案后细读各地呈送上来的卷宗,他穿了一身深青色道袍,豹头环眼,胡须似针,不像有道之士,倒像个沙场武将,不过这副相貌非但不给人一丝一毫的粗蛮感觉,反而让他平添了几分威严,脸上神情更是平静冷淡,没有半分暴戾。

    毕竟能够位居镇魔殿大执事前十之位的南方鬼帝,绝不会是个满脑袋打杀的浑人。

    他翻开一本刚刚用飞剑传书发至江都的卷宗,眼神骤然一凝。

    这是坐镇燕州的武城天官的上报卷宗,所写之事是镇魔殿执事张玉圭被剑宗之人所杀。

    南方鬼帝食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一声声清脆声响,思量许久后,自言自语道:“剑宗之人出手了,若是剑气凌空堂之人出手,那就说明徐北游已经可以掌控剑气凌空堂,若是徐北游可以掌控剑气凌空堂,又何必来江都寻张雪瑶?”

    他冷笑一声道:“徐姓小子,倒是有几分心机,想要反其道而行之来混淆视听,可惜火候差了些,却是让我知晓你的前行路线了。”

    南方鬼帝拍了拍手,一名青衣道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内,垂手而立。

    南方鬼帝沉声道:“飞剑传书给武城天官、牛头、马面三人,告诉他们剑宗少主会从燕州、齐州一线经过,务必要找出他的踪迹。”

    青衣道人低头应诺,然后又缓缓消失不见。

    南方鬼帝起身来到窗前,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轻声讥笑道:“覆而出之,堕地乃走,虽有敏者,莫措其手,是鼠之黠也。”

第十二章 说姻缘尚缺驸马() 
有人可能会疑惑,区区一个徐北游,不到鬼仙境界,值得镇魔殿如此大动干戈吗?

    如果让镇魔殿的一号人物尘叶来回答,他的答案一定是值得。

    因为如今的徐北游身份与以前已经大不一样,他是公孙仲谋乃至剑宗的唯一嫡系正统传人,如今公孙仲谋已死,剑气凌空堂只是小道,真正让镇魔殿忌惮的是公孙仲谋经营大半生的人脉,这些香火情分说到底还是要落到徐北游的身上。

    现在各方都在观望,看徐北游能不能将剑气凌空堂拿到手中,若是能,那就证明徐北游有资格继承公孙仲谋的位置,继而进入到这张错综复杂的人脉网络中来。换句话来说,徐北游只有将师父积攒的香火人情全部转移到自己的名下,才算是得到了别人的认可,那时候的他就不再是剑宗少主,而是名正言顺的剑宗宗主。

    另外韩瑄、张无病、萧知南、牧棠之这些人,对徐北游的看重态度有高有低,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愿意站在徐北游这边的,而这几位中可是没有半个好相与的小人物,一位即将重返庙堂的前次辅,一位已经被定下就任西北军掌印左都督的准一品武将,一位公主殿下,一位实权藩王,也就是道门这座大山委实太高,换成其他小宗门,面对这四人恐怕都要直接认输了。

    甚至有时候徐北游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骇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前不久还是无名小卒的自己,如今却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可以牵动道门和朝廷这两座大山的间接争斗。

    在这四人之中,韩瑄无疑是最为徐北游设身处地着想之人。

    在徐北游从西北动身的前几天,他就对徐北游说过,一定要将萧知南抓到手中,不管用什么手腕,就算两人没有什么姻缘,也要变成盟友。

    因为萧家的女子不多,不算嫁进来的媳妇,只有区区四人,两位大长公主,一位长公主,一位公主,年长的三位公主都已经出嫁,唯有这位年纪最幼的公主殿下还是待字闺中,她既不是当今皇帝陛下的姑姑,也不是姐妹,而是亲生女儿,其中情分大不一样,而且这位公主殿下又肖似当年早逝的太后娘娘,自小便与母亲亲厚的皇帝陛下八成会有相当程度的移情,从这一点上来说,这位公主殿下的重要程度甚至还要高过那几位宗室藩王。

    徐北游每每想到从此,都要苦笑无言,那个心思千回百绕的公主殿下,从小就跟在皇帝陛下身边,在皇宫庙堂上修行多年,道行深厚,分明是个已经化成人形的妖精,要让自己这个刚刚学会画符的小道士凭借这点微末道行去降服妖孽,八成就是个有去无回的下场,而且还是骨头渣子都不剩一点的那种。

    不过韩瑄的话从根上却不能算错,正面战场攻不下,就要从侧面费心思,当年太祖皇帝在世时,性情刚烈,许多年轻的宗室王爷犯错后不敢直面皇帝陛下,便走相对温和的林皇后的门路,请这位嫂子出面,这与韩瑄让徐北游走萧知南的门路是一个道理。

    如今徐北游还未离开燕州,而这位先行离开辽州的公主殿下已经渡过大江,来到江州。

    江南,江州,一字之差。

    江南,以江都为首,以江州为重。

    与这会儿还大雪磅礴的西北不同,江南已经是杨柳青青,一眼放去,满眼都是生机勃勃的鲜嫩绿意,真是风景如画。

    除了风景之外,江南还有两大绝,一者是姿容才艺冠绝天下的娇柔闺秀和风尘美人,再者就是舞文弄墨天下第一的清淡名士和读书种子。而提到江南名士,就不得不说盛产名士的江南各大世家。

    如果说军伍大佬多在边境,勋臣文官多在帝都,那么世家高阀就是多在江南,以谢家为首的一众世家高阀均是扎根江南,根须错节。

    萧知南来到江州之后,便是落脚于素有江左第一之称的谢家。

    当年的一场天下逐鹿好似大浪淘沙,谢家老家主谢公义一眼看中了当时只是初显峥嵘的萧煜,力排众议将整个谢家押到了萧煜的身上,最后萧煜立国大齐,谢家也赚得盆满钵满,一举从江南一流世家跃为雄视江南的当世超一流世家,压下了整个江南的风头,几乎可以与慕容家、叶家相比肩。

    谢家本代家主谢苏卿是谢公义的嫡长孙,在祖父和父亲先后去世之后,以年近知天命之龄挑起了整个谢家的重担,萧谢两家按照老辈的交情来算,谢苏卿刚好与当今皇帝萧玄同辈,若是不论君臣名分,萧知南还要称呼他一声谢伯伯。

    江南一场杏花微雨,白雾茫茫如轻烟,多少楼台烟雨中。

    一栋临湖亭台中,两人相对而坐。

    女子年轻,姿容绝美,笑意温和,没有半分因为自身相貌或是家世而产生的冷漠倨傲之色,与这场细雨融汇在一起,仿若春风。

    男子年长,标准的江南名士,面色白净,三缕长髯,丹凤眸子,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姿容俊美,气态温文尔雅,笑脸温淳,夹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长辈慈祥,让人很难生出恶感。

    女子怀里抱着一只慵懒的波斯猫,望着亭外的烟雨,轻声道:“江都比东都好,我不喜欢帝都这个名字,不过不管是叫东都,还是叫帝都,那座城都有着太多太多的条条框框,哪怕是皇帝陛下也不能自在,反倒是江都这边,只要走到一定高度就能无拘无束,也难怪那么多长辈动辄就要归隐江南。”

    年长男子朗声一笑,道:“殿下久居北地,这次既然到了江南,那就多留几日,也好让老朽尽些地主之谊。”

    说到这儿,男子又是摇头道:“真是老了,脑子就是不灵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无论是西北还是江南,都是殿下的家,哪里轮到老朽来尽地主之谊。”

    萧知南笑道:“谢伯伯言重了,若说天下为家,那也只能是父皇,我只是个等着嫁人的小女子,所谓的家便是那座公主府,此来江南就是做客而已。”

    谢苏卿轻叹一声,“说起陛下,他这些年来操劳国事,去年老朽上京,见了陛下一面,可是不比当年了,殿下回京之后可要劝劝陛下,身子骨比什么都重要。”

    萧知南笑着点头道:“有劳谢伯伯挂碍,父皇这两年确实不比从前,不过今年还好,脸色比之以往要红润许多,精神头也还不错。”

    谢苏卿点了点头,略作沉吟,终于是问道:“殿下此来江南,除了游赏景色,可还有其他事情?”

    萧知南笑容不减,“本来是没有的,不过在辽州辽王府做客的时候,遇到一个有些意思的年轻人,所以这次来江南就不是单纯赏景了。”

    谢苏卿脸色略显凝重,问道:“莫不是那个徐北游?”

    萧知南感叹道:“就是他,公孙仲谋的徒弟,韩瑄的养子,现在的剑宗少主,被镇魔殿大肆搜捕追杀的剑宗余孽,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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