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风云录-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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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道义,凡事都是有了第一次才有第二次。我心想师父说得在理,便答应了,又问自己需要暗中去护的那个人是谁?师父说你要去护的那人名叫孙承宗孙大人,你只需去到京城探得孙大人出京之日,便在城门口等他,在后暗中随了他一路行走,切不可露了痕迹为人所识,如是见他身有危险,便即身出护他周全。”杨青峰还要向下叙说自己怎的在路上行走,怎地向人问路讨饭之事,却听鲍国医将他话头打断,说道:“你是说孙尚书被罢了官了?”杨青峰将眼一翻,说道:“你怎地给我打岔?不听我说是孙承宗孙大人么!”其实空虚道长给杨青峰交代之时,说的是孙承宗孙大人,后来杨青峰也知道此人做过兵部尚书,那大部便是鲍国医所说的孙尚书,不过杨青峰自在心中所想师父给自己交代的是孙承宗孙大人,与你鲍国医所说便有大人与尚书之分,便故意要给鲍国医无趣,是以如此抢白。
鲍国医虽是气恼,却也无奈,自在心中暗想孙尚书被罢,大明少有的几个有明见之人尽去,大明只怕是气数将尽,唉,苦的却是汉人百姓。
却听杨青峰继续言道:“听了师父交代,我九月十七日那日动身下山,先前在山上习武练功,不曾去过山下,如今一出武当山脚,便见果是与山上大不相同,处处人流熙攘,花花世界,先前在武当山上,虽不是和我师父一样做的道士,那姑娘却也是见的甚少,不曾想一下到山来,便见有许多婷婷娥娥之女,你说我这心里咋就有种感觉和在山上大不一样呢?”
杨青峰本是一个正直中规之人,只是性情放荡不羁,行止却是从未有越的雷池半步,今却如此而言,自是心中余怒未消,知鲍国医心中焦虑,便要故意拿言语勾兑他心中生气,好在自己心中增添乐趣。
果见鲍国医怒意大起,说道:“我问你我神农百药门如何便有灭门之祸,你却言说如此乱七八糟之事做什么?你小子贪图女色,却与我神农百药门有什么关系?”
杨青峰心中正欲要他如此,自在心中暗乐,嘴上却说:“你又发什么火?我问你我是一般之说还是详细之说,还是非常详细之说,是你自言要我非常详细叙言,不可有一丝遗漏,如此这般,我自是要将我所历的一切,都要完完整整的叙知与你,不可露的一丝不说。”
一通话语果是将鲍国医噎得哑口无言,呆愣得小半时,方才说道:“那你便详细言说吧,只是与我神农百药门无关之事都不要再讲了。”
杨青峰已在心中偷笑了好几回,此时火也消了,气也顺了,又感激鲍国医相医救命之恩,更在心中敬佩他身在满营,却不忘自己是汉人之根,此时便不再存心相戏,一心一意叙道:“我下山之后,探听得孙大人归乡之时,便在其后若远若近的暗自相随,这一日到了一城,我也不知那是何之地,孙大人一行自在城中一处客栈歇宿,我却寻到孙大人所宿客栈对面的一处房屋之顶上去歇息,我下山之时师父千叮万嘱,我丝毫不敢大意,心想歇于房顶,随时可见孙大人所宿房间周围情形。其时上半夜已过不久,我正身有困意欲睡,却忽见一条黑夜从身边一闪而过,我歇息之处不在孙大人所处之屋正顶,又去时甚早,宿于暗中隐身时久,那人从我身边而去,竟是没有留意到我,我当时脑中一激,心说不好,抓了长剑便欲追出,却见那人已至孙大人歇宿屋顶之上,揭了屋瓦正在向下窥探,却才揭得两片屋瓦,不曾想孙大人身边也护的有高人,已为他所觉,只听一声大喝:大胆的贼子,不要命了可是?声高音亢,远远之处我也隐约听得,却见那人伏在屋顶还在犹豫不去,只见一道寒光一闪,屋中之人冲屋上打出一只暗器,那暗器去势劲急,寒光迫人,我想定是屋中之人不欲伤人,如若不然,此暗器定然已中屋顶那人之身。屋顶那人此时方是将身离了那地。我心中暗想孙大人身边护得有高人,却有何忧?我且暗暗随了此人身后,探一探他倒是何许之人。心想至此,忙猫身而起,暗中尾随那人悄悄而行。那人在前,在屋顶上行不多久,将身一飘下了房屋,在地上将身一返,竟大摇大摆沿路折回,我心中不知他是何之意,也悄悄将身下了房屋,只在暗中隐身而随。却见他去至离孙大人相隔不远的一家客栈,将身径直走了进去,我隐在暗处待了许久,也不见他身出,当下将身去到那家客栈房上。此时夜至更深,客栈之中鼾声此起彼伏,我细细而察,隐隐见一间房中似乎还有亮光,将身去至那间房顶,轻轻揭了屋瓦,向下一看,不觉吃了一惊,只见屋中一张八仙桌之旁,两边各坐一人,左边那人甚是吓人,鸡皮鹤发,眼框深陷,内嵌两颗眼珠射出阴森森的冷光,让人一见便不觉脊骨发凉;另一人却是狮鼻宽脸,嘴大如盆,豹眼环睁之中也是隐射凶光。”
杨青峰说至此处,拿眼去看鲍国医,只见他面上阴睛不定,也不知在想么。杨青峰继续叙道:“我见他们正在说话,便凝神细听,只听那鸡皮鹤发之人说道:今晚请瞋兄过来此处,此事务要瞋兄帮忙,魏公公有令,今次一定要取他首级回报,他身边那几个跟随,其它我皆不惧,只是内中还有一人名叫佘正乾,此人甚是了得,只怕难以对付,思来想去,如得瞋兄相助,一切便是易如反掌,事成之后,魏公公定是不会少了瞋兄的好处。那狮鼻豹眼之人便问道:公公要我如何助之?鸡皮鹤发之人说道:其实也不用瞋兄出手,瞋兄只需将三十年前那一样的十香迷魂酥给的一些于我……。鸡皮鹤发之人话语还未说完,只见那狮鼻豹眼之人将手连摆,口中只说公公再不要给我提三十年前之事,言语冰冷似有怒气,他说三十年前我坏了门规,千辛万苦才得此药付之与你,你却言而无信,独吞那部佛经,如今你的武功已练的登峰造极,又来要我神农百药门禁药,今次却是再也不能给你。”鸡皮鹤发之人听他说完,口中说道:瞋兄,三十年前那部佛经确实未入我手,如是为我所得,今定便是天下武功第一,怎还会惧这一个区区佘正乾?又说道:魏公公要这姓孙的首级,如若知道瞋兄不愿出手相助,只怕对瞋兄大是不好。狮鼻豹眼之人听完,沉寂许久,似是无可奈何,方去身上取出两只小瓶,一只红一只白,都给了鸡皮鹤发之人,说道:如今这两瓶都给你吧,红的迷,白的解,以后如是再要,也是没有了。说罢起身自去。鸡皮鹤发之人把两个精致的瓷瓶自在手中把玩了许久,方才熄了灯,自是去安歇了。
第91章 九十:去脉()
杨青峰说至此处,拿眼去看鲍国医,只见他脸色阴睛不定,也不知在作何之想,想必他已知自己所说那狮鼻豹眼之人便是他自己和不医神医悯三秋的师兄弟嗔无行。先前鲍国医叫悯三秋师哥,嗔无行也叫悯三秋师哥,三人自是师兄弟了。
杨青峰不听鲍国医出言,便又继而下叙,说道:“后来我查探到这个鸡皮鹤发之人是皇宫里一名姓杨的公公,他一路暗中尾随孙大人,正是奉宫中大太监魏公公的密令,要于路将孙大人刺杀。我探听的明白,一路暗中所行,便不再随了孙大人,只悄悄的跟了杨公公一行,我见他一共领得有三四十人,分做数批,个个俱非庸手,我在心中暗思他若对孙大人发难之时,就算我挺身而出,只怕也无济无事,此事还得智取。暗自在心中盘算,忽就想起了那晚杨公公向狮鼻豹眼之人所索的十香迷魂酥,心想那晚听杨公公所说,他是怕打不过孙大人身边一个叫佘正乾的,便欲用此迷香对付众人,自是想将孙大人一行迷晕之后再行下手。我暗想你既是如此卑鄙无耻,也就别怪我行事龌龊,便在心中想了一计,正是欲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法。那孙大人一行在前,杨公公一行在后,我却又在杨公公之后暗随,眼见所行之路越来越是偏僻。这一晚宿于一个四围都是山峰树林环围的小镇,杨公公一伙几十号人暗暗聚身一起,在下半夜天未启明之时却悄悄动身上路,抢先向前而去,此时孙大人一行尚未起床。我心知有异,便也暗暗在后跟了杨公公一行人起身,见他们去到一座甚为凶险的山下停身不进,分批隐入山上,我心便即恍然,原来他们是要暗伏在此对孙大人一行下手。既是探知了这一凶情,我便想将此透露给孙大人一行。当下将身回转,正在于路与孙大人一行迎头而遇,我也是年少轻狂,又想一探卫护孙大人之人的武功高底,当下尚未与他们声言,便出招相探,却不曾想如此,却让孙大人一行卫护对我生了戒心,我也未与他们解释,自又暗暗在后随了孙大人一行行走。这一路都是山道,沿途没有歇宿之处,孙大人一行至那杨公公所伏山脚之下之时,天色已晚,明月升空,却也将天地照得明亮。眼见孙大人一行被杨公公所诱上去山顶,我心中讨度非到危急之时,不能出奇制胜,今夜势危,如要破解,当需出其不意。至后待我去到山顶,恰恰正是赶上时候,情形正在万分危急,只见山顶聚了许多武林中人,先前却是不曾看到,察言观色,我见许多人都是为杨公公巧言利舌所骗,其时佘正乾已然受伤,杨公公正在志得意满,只觉已是奸计得逞,我一面抬出我师父空虚道长名号,镇住在场人众,使得各人不敢轻举妄动,一面又故意向那杨公公示好,使他心中不知我之所意。”
杨青峰娓娓道来,总不听鲍国医出声,杨青峰只好一只向下叙去,杨青峰道:“我已见他将那十香迷魂酥在身所置之处,乘他疏忽之际,已将那迷药盗了在手,却又用计将迷药施出,将在场人众尽皆迷晕于地。我在杨公公身上寻到解药,将孙大人一行都解了毒。去了孙大人一行之危,然我心中之愤却是未去,我本是为孙大人身之安危而至如此,那一行卫护之人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得我这个好人,处处便似对坏人一般提防于我,现在想来这也怪不得他们,我又没对他们言明我是我师父派下山暗中相护孙大人的,况为了麻痹杨公公在他身上偷取十香迷魂酥,我对杨公公多施暧昧,自是让他们心中生了误会,当时我却未想到这些,心中只是非常气愤,自思要让他们心中有焦虑心忧,方能解我心中之忿。我见随孙大人之行之中有一少年公子,衣着华美,颇有神韵,只道他是孙大人的公子,此时正随孙大人一道归乡,心想如是掳了此人而去,孙大人一行定会大急,当下便乘众人初醒泛力,将那少年公子带了先行而去。”
杨青峰叙至此处,只觉心中潮波汹涌,难以再往下说,心思如若不是当日如此,便不会有此以后这许许多多之事,几多艰辛几多凶险,都只在这一念之间而致。不过又想当时自己已是施放了十香迷魂酥,既便自己不将孱弱少年掳走,孱弱少年也已身中此毒,只是自己身去不知而已,本是自己而致,如此撒手不顾,也是不好。心思至此,心潮才稍稍平复。
杨青峰自在心中压制思潮,鲍国医却是正在听到精彩之处,又听杨青峰在叙说之中说到他神农百药门禁药,却不见人物现身,心下尚不明怎地便有先前杨青峰所说神农百药门灭门之祸,心下急忧,便催促杨青峰快快向下叙说。
杨青峰理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