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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无相风云录-第58部分

小说: 无相风云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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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将身出去涧外,却又故意算计自己?细想却又觉不是,若说不能出外,他那屋前屋后的奇花异草却从何处而来?种类如此之多,断不会原本就生在此涧之中,定是从外移植而来,难不成他竟能徒手攀越这数百丈之高的巨岩,而进出自如?如真如此,就他这身轻身之功也可傲视天下。

    杨青峰立在涧中,眼望四围冲天入云的岩壁,脑中冥想苦思,却也生不出一丝有用之法,正在心中愁肠百转,忽地一拍额头,叫声啊呀,说道:“我怎地想不起如先前在栖绝峰下那般,用松明子置一个大大的孔明灯,将自己吊于灯下随灯而起,虽是不敢确保百分之百可行,不过也是一法,也可一试。恕不知杨青峰先前长时居于武当之巅,生活无忧无虑,得慈师疼爱呵护,不识人间卑鄙阴险狠毒,又年少性顽,初始下山,遇事皆以好玩寻乐为依,是以行事往往让人啼笑皆非,然而本性使然,一路之行,所见所闻,让杨青峰心中大受震动,一时之间人身之责,人间正义,江湖道义等充斥于杨青峰脑间心间,行事之时早已去了寻乐之心,自是难以想起先前自己贪顽之时所用之法,此时别无他方,仓促之间想起,心思也只有以此一试。

第65章 六十五:别有通途() 
杨青峰背上抽了宝刀,正要入去林中寻一些松明子备用,却听草丛之中‘嗖’的一声,花鹿殇情儿不知从何处而来,在草间蹿出,半日不见,对杨青峰倍感亲热,围杨青峰周身游走,在杨青峰腿衣之上蹭头蹭脸。杨青峰忽又想起,那晚自己身负孱弱少年在雪中胡乱行走,跌入这涧中之前,便见一只小鹿跟行在自已身后,那只小鹿隐隐便是眼前的殇情儿。心中忽地想到,如若那只小鹿果真便是殇情儿,它定是知晓出涧之路,此间岩壁高耸入云,殇情儿自不能凭空而出。

    心想至此,伸手去殇情儿身上抚了一抚,殇情儿更是欢畅。杨青峰俯身蹲在殇情儿身前,口中说道:“殇情儿啊,今我有事要去涧外,却是不能身出,你可识得出涧之路吗?”说话之时,又拿手向头顶涧外指了一指。

    殇情儿圆眼偏头,向杨青峰直直而看,便似听懂了杨青峰话中之意,将身一转,向左蹿了几步,再回头看杨青峰,见杨青峰在身后相随,便四蹄不止,直向前行。

    杨青峰端详一下方位,大至是行往东南之向,不一时去到那涧底岩脚。殇情儿止身不动,杨青峰一看,见那岩脚贴地有一孔二尺来高岩洞,先前杨青峰已有所见,并不在意,此时见殇情儿停身洞口之前,将身回转,向自己看了看,却径直向洞内走进,杨青峰立于洞口,不知该当如何,却见殇情儿进去一时,不见杨青峰跟进,又回身洞口,对杨青峰呦呦而叫。杨青峰将心一横,曲身躬腰,便身随殇情儿向洞中身走。

    殇情儿在前,杨青峰在后,初时洞外之光曲曲折折映进,洞内影影绰绰,杨青峰行走跌跌撞撞,勉强还可跟了殇情儿行走,渐渐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五指也不能看见,杨青峰脚下伸足已是难动,不由焦急大叫:“殇情儿!殇情儿!”刚叫了两声,只觉膝腿之处有毛茸茸之物一拱,心中悚然一惊,却立时释然,定是殇情儿听了自己呼喊,回到自己身边,伸出手去一摸,果是殇情儿之头。

    殇情儿甚是乖觉,再在前行走,只慢慢而行,杨青峰眼不能见物,只将一只手抚在殇情儿背尾之上,如此身躬腰曲时间稍长,便是难受不已,却也别无他法,进来之时仓促,并未置办火把照明之物,却也只能如此。然而终是眼中不能看见,对周围之形一点不知,有几次杨青峰头脑便碰上坚硬之物,所幸行走甚慢,着力不重,有时又觉脚下湿滑,似是有水,有时手感殇情儿身起,有时又觉殇情儿在向下行,却不管如何,杨青峰都只将手紧抚殇情儿之身,随它身动而动,不敢稍有不同。

    如此而行,有一柱香时间,杨青峰忽觉视觉之中有些清明,就如入洞最后勉强可见物时之觉,影影绰绰,洞中岩石怪状奇形隐隐渐至可见,杨青峰已可直腰放手,不用手抚殇情儿之背辩向行走。渐行渐亮,那洞却是越走越矮,杨青峰已不能直腰身立,又至只可曲身躬腰。远远已可看见好似只有圆盆般大闪着光亮的洞口,忽见殇情儿四蹄一纵,已从洞口跃出。

    杨青峰忙足下紧走,也到洞口,将身一矮,也出了洞口,放眼一看,一刹那间,只觉天是如此之大,地是如此之广,山却依旧如此之高,却又见是另外一个世界,冰天雪地,银妆素裹,地冻天寒。一柱香功夫之前,杨青峰在那涧底之中,还是花红叶绿,温暖如春。

    杨青峰一时不由呆了。过了许久,方始回神,回头看一眼身后那洞,只见洞口甚是窄小,根本不可让人心想此洞可通几如另外一个天地神秘之涧。再看身前,雪峰围峙,眼下是一圆平坦雪地,便是刚刚让自己心生地是如此宽广之感之处,此时细看,却见是一巨湖,水冷结冰,再覆以雪盖,倏忽之间,自己竟看成是一圈平地。

    杨青峰眼见如此,心中忽动,心想此湖莫不便是自己身上之时所见的天池?心想至此,将身爬到稍高空阔之处,向四面一看,只见正东之向,两峰对峙之间露一缺口,一尊巨石堵于缺口之处,可不正是自己身上之时,所见那天池之边乘槎河之源所处的补天石?

    先前杨青峰刚上到天池之边,天池还不结冰,情形与现在大是不同,此时身处之地先前并未到过,自是不能一眼便知此湖便是天池,此时已看确切,自己正是在天池一处的边上,心中大是欢喜,伸手爱怜的轻抚殇情儿之背。殇情儿虽是动物,杨青峰口中却也不由自主一连说了数声多谢。想想也是神奇,那神秘之涧竟是有道直通这天池边上,想那殇情涧主自然是心中知道,时常与殇情儿从此道中进出,时久殇情儿也已记熟,摸黑也可自由身走。

第66章 顽性再起() 
杨青峰沿了天池之边小心翼翼向补天石之处行去,虽是脚边天池之水已然结冰,却也不敢丝毫大意,只怕一不小心脚滑落入天池之中。只见殇情儿也兴高彩烈跳跳蹦蹦跟了自己一路而行。行到天池补天石之处,时已不早,杨青峰却不想寻地歇宿,心知此时不可再让殇情儿跟着自己,俯身蹲地,将殇情儿之头轻抚胸前,情不自禁头低而下,与殇情儿头脑碰在一起,过了许久方始起身,伸手再抚殇情儿之头。终于将身一挺,脚下发力向前而去,殇情儿甚通人意,身立原地,呆呆目送杨青峰一步步沿乘槎河边身下,直至望不见杨青峰身影。

    此时杨青峰独身一人,去了身负孱弱少年的辛苦,虽是身中内力不足,然而心中记挂孱弱少年身伤,心知自己务必尽早寻到千年之参,取了给孱弱少年治病方是最好,浑身聚一种向前之气,足下不停,身不知累,月虽当天,雪映月光,天地之间一片亮白,杨青峰乘月踏雪赶路。雪滑路陡,杨青峰也是不惧,有时甚而将头护住,身坐雪上,从高处一路飞驰而下,行走之速竟是甚快如飞。

    杨青峰沿乘槎河边,一路去到牛郎渡,眼见河中一方长石横旦依旧,杨青峰想起那晚孱弱少年不知为何身在此石之上便即变的痴傻,拿眼月下去看那石,虽觉奇特,却也猜不出痴弱少年痴傻之因。

    时间急紧,杨青峰也无心细思,取出长索,去到渡边河口,将绳拴在树脚,打了一个活结,便欲攀绳而下,不经意间顺目,便不觉惊呆,只见那一挂万丈飞瀑,此时已然冻成了万丈冰柱,杨青峰心中不觉恍然,难怪刚刚一路而下,听不见声震十里之外的瀑布之声,却原来是尽都结上了冰,却还持着那飞瀑奔腾飞跃而下之形,遍体剔透,映月生晶,宛如莹玉。杨青峰只看了一眼,心生恍惚,隐隐而生景出天上之觉,却也不敢停身细细欣赏,下至冰瀑脚下,取道向山脚出口而去。

    杨青峰乘月踏雪足下不停,一路而去,又至进山路口满人值守之所,长时在雪地之中奔行,早已身困力乏,见那屋中一缕轻烟冉冉而出,顿觉神情一震,却屏息净气,轻推围着一圈木栅的栅门,再到冒着轻烟的屋外,正要推门而入,却听屋内人声嚷嚷,一人手拍木桌伴随着说话之声,只听道:“都赶快想,想不出来,今天都不许吃饭。”杨青峰心中一乐,忽地就十分想笑,心说呵呵,这是什么事儿如此要紧?竟不让吃饭?

    杨青峰探目从门缝向内一张,只见屋内先前靠着火炉的饭桌依旧,桌上摆着酒肉,酒瓮瓮塞拔开放在一边,香气从门缝之中向外直溢,大块熟肉置于海碗之中,腾腾冒着热气,房屋一边,不知何时已置了一张长桌,桌后正襟危坐一人,正是先前自说是为努尔哈赤封为管山官牛录额真的汉子,桌前两边各站四人,胯松腿弯歪歪扭扭不成行列,个个又都疲眼惺忪。此势颇有些象汉人将军升帐之形。

    杨青峰却是不知,这牛录额真从昨夜始起,已将众人摆了如此阵仗,直至此时不歇,这一众人都已身困肚饥,内中一人闻那肉味酒香,忍禁不住,伸手向肉块抓去,却见牛录额真手掌一抖,一道木签飞出,正中那人抓肉手腕,那人哎哟大叫,不禁蹲身弯腰,另一手抓此手腕叫疼不已。

    杨青峰也是身走不停,比众人在屋中所立之时还要长久,身困力乏肚中饥饿相较众人更甚,见屋中置得有酒肉,伸手将门推开,径自踏步入内,去那炉边桌旁大咧咧一坐,背上宝刀摘下来平放在身前桌上,伸手去海碗之中一抓,将一块熟肉送至口边,正要张口去咬,便见众人眼光俱都一齐看向自己,个个双目圆瞪似如铜铃,内中有惊讶,有狂喜,有愤怒,还有哀怨。

    他众人长时不曾吃到食物,如今正在饥肠辘辘,不曾料横空一人身出,将那熟肉抢去手中欲吃,众人如何不怒不怨?而此人又正是众人彻夜通宵而议寻捕之人,此时竟自送上门来,众人眼见又如何不惊?

    杨青峰自是不知努尔哈赤自称大汗以来,将长白山封为护荫神山,拨派专人守护,不许常人私自上山。杨青峰身为汉族之人,却给他闯进山去,若为奴尔哈赤知道,只怕这一众守山之人都会掉了脑袋,众人如何不急?自杨青峰进山之后,此一众人终日心内惶惶,如今一见杨青峰身现,自是大喜若狂,都将杨青峰视若保命稻草,人人心中都想只要抓住他,再送交大汗,不但不会丢了性命,只怕还会有大大奖赏。

    杨青峰不知他众人心思,见众人眼中哀怨之神,心下不忍,那抓肉之手送至口边,却停住不进,却见桌后牛录额真又是手腕一抖,一只木简向杨青峰当面飞来。杨青峰不躲不闪,眼疾手快,将手中熟肉稍稍前递,正挡面上,木简噗的的一声穿了熟肉,后劲不衰,直向杨青峰面上飞撞。

    杨青峰心中一惊,实不料此人手劲倒是不俗,倏忽之间,将脸稍稍后仰,将口一张,咬住木简简头,只觉牙根松动,心想此人手劲实在不小,又觉油油腻腻,木简对穿熟肉之时带得肉屑油脂,杨青峰将木简吐出,口中大骂:“他奶奶的,这肉是谁煮的,怎么这么咸?”

    牛录额真一愣,将身站起,走近摆肉食桌,抓起一块熟肉一尝,也是噗的一口吐出,口中大骂:“他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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