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血的子弹-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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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一下,眼镜蛇靠过来说道:“我必须承认我原本看错了,你是个合格的战士,应有的勇敢、智慧和义气你都具备了!”
骆驼说道:“兄弟们,我欠你们一条命!”
“现在是什么情况,等人来接我们吗?”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听他们说这些,我唯一关心的就是现在的情况和我的耳朵。
“那支吗啡和身体的虚弱让你昏迷了已经整整两天,现在外面反*政*府武装军的搜捕很厉害,我昨天出去看到他们很多都配备的肩扛的火箭射器,流动性很强。想要接应我们必须要一个直升机小队才行,互相掩护着,还有可能被击落下来。所以,直升机根本不能来接应我们,叙利亚政府是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的。总部的意思是等你俩的伤好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偷偷的跨越阵地,溜回队长他们那边,反正我们人少目标小。要不就撑到队长他们打过来,对方的三个火yao库被炸掉了两个,队长他们反攻胜利的时候应该很快了吧?”
“现在是几点?”
骆驼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两点四十五分。”
“晚上行动!”
两人对视一眼:“你的身体行吗?”
“没问题!”我从背包里掏出军用干粮,打开包装倒进去些水,伴着往嘴里塞。
卡米什利和哈塞克之间有一条哈布尔河的支路相连,地图上呈倒“s”型绕过哈塞克的前面,拐着弯又流向卡米什利的后面。叙利亚政府军与反*政*府武装军在靠近中间的位置拉开了战场暂时的对峙在那里,就大至以斜横着的那条哈布尔河为戒。而我们的位置就在靠近这段哈布尔河北方十五英里的地方,这个小村在战争的开始就被各种炮弹和导弹轰炸的稀巴烂,里面的居民死的死逃的逃,早已成为一个空壳。
晚上天黑的时候,我们已经从藏身的地下室爬了上来,外面清新的空气让仍很虚弱的我精神为之一振。三人中就我受了伤,骆驼中的两枪都被防弹衣挡住了,捡回一条命,我自然而然的被他们夹在中间。
夜视仪里,村中的房屋尽数倒塌,一片狼藉,我们藏身的地方还特意被眼镜蛇压上一些碎石作为伪装。我们重新掩盖好活动过的痕迹,小心翼翼的溜出村子。
极度虚弱的我走了没几步心跳就开始加快跳动,呼吸有些困难,咬着牙撑了一段时间后,感觉也变的没有那么强烈,勉强能跟上他们两个的步伐。
眼镜蛇说的没错,我们炸掉了他们两个军火库,地面上巡逻的反*政*府武装军明显要多了很多,而且基本每个小队都配有一两挺肩扛式火箭炮之类的重武器。摆明了就是用来防御再有直升机偷袭救援的!
这些反*政*府武装军的装备实在是太差了,全身上下只有一支步枪和几十子弹,再好点的挂上几颗手雷配把手枪,根本就没有普及太先进的科技类型的武器,比如我们的夜视仪和热成像仪之类的东西,甚至没有防弹衣。
老远的我们就能清楚的看见他们,优良的装备和训练有素,让我们轻易的避过一个又一个的巡逻队,直取我们的目标!
走走停停的两个多小时,我所处的位置已经及其靠进前方的战场,来来往往的反*政*府武装军更频繁,所佩戴的装备也相对比在后方的那些人要稍微优良一些,各种威力强劲的武器装备也随处可见。
记得请报上说前线的位置有至少四五十以上和我们一样的雇佣兵,都是一些很受实力的家伙,让我们窝在一个旮旯里不敢再贸然的前进。
那些反*政*府武装军还好说,可是那些装备和我们一样优良,战场经验丰富训练有素的家伙,就不是我们所能随便招惹的。古话不是说吗,双拳难敌四手,猛虎难敌群狼的!
在我们前方四五里战场的位置,不停的传来各种枪声和爆炸声,子弹和炮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弹痕,爆炸后的火光照的天际一闪一亮的。让战况看起来很激烈的样子,
我们躲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关注着前方战场和周围的情况,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稍显偏僻,虽然周围不时有成队的叛军经过,倒也暂时安全。
“前面就是战场了,哪里到处都是叛军,还有为数不少的雇佣兵,我们很难通过!”骆驼小声的说道。
“前面就是两军的交界处哈布尔河,两军仍在不停的交火,我们现在的位置就已经属于战场的前线了,周围到处都是叛军,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穿过战场。操他的!这群叙利亚政府军是吃干饭的吗,这么久了连个叛军都打不下!”眼镜蛇放下望远镜,恼怒的轻轻挥一下手。
我嗓子有些干,艰难的咽口吐沫嗓子一阵刺痛,身体里空空的好像没有一点的力气。也没有心情接他们的话,只能瞪着眼睛机械的观察四周。
骆驼见我没又接话,接着说道:“给队长他们信,让他们组织一次进攻,我们趁乱想办法冲过去,到了对面我们就安全了!”
眼镜蛇摇摇头反驳道:“这么多双眼睛和训练有素的军人,我们怎么可能完好无损的从人家的地盘上冲过去。中间还隔着条哈布尔河,两边和河面上没有任何能遮蔽的地方,到了那里简直就是活靶子,冲不到一半就让他们给打死了!”
“那也不能在这里干耗着啊!”
“想混到阵地前沿好说。”我清清喉咙,说道:“我们搞三套叛军的军装,骆驼本身就一中东人的面孔,我和眼镜蛇用面纱裹住脸就是。只是怎么过河是个问题,战争一旦打起来,我们很有可能会被自己的人打死,那就得不偿失冤枉大了!”
第一百三十章 阵地前沿(二)
眼镜蛇拿出自己的单兵电脑操作一会儿,说道:“前面那段河宽百米左右,两边水浅,中间最深的地方大概三米左右。但是河面看起来很平静,在河底的水流却非常的急,只是这段河,我估计17号你现在的体力就坚持不住!原本这个位置是有条桥的,战争开始就被炸掉了。”
感受到体内的虚弱,我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现在的身体虚弱的太厉害了,完全是硬靠着一股气撑着。游泳的体力是消耗非常大的,尤其是在战斗中泅渡,毫无花样的游泳,铁定被那些叛军打死!但是干耗在这里又何尝不是死?想到这里横竖都是个死,我咬下牙下决心道:“干耗着也是死,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去试试。我的意见是先去前方现场实地勘察一下,能混到对面最好,如果真的过不去,我们只能想办法再退回来了。当然,这条路的风险很大,一旦露出马脚被他们现,能不能活着撤回来还是个问题。”
两人对望了一眼,想了一会儿骆驼先点点头说道:“中国有句话叫富贵险中求,现在阵地上很乱,我看倒可以去试试!”
“二比一,我没得选了!”眼镜蛇耸耸肩说道。
主意拿下来了,我们稍微商定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便开始搜寻合适的目标,等了半个小时,才看到三个叛军士兵从远处经过。我们猫着腰幽灵般的悄悄摸进,各自锁定自己的目标,很轻易的就将手中的军刀摸在他们的脖子上,然后迅的拖回藏身地点。
换上叛军灰色的军装,将自己所有的装备都卸下来,只留下夜视仪、电脑、药品和所有备用弹药装进他们的背包里。武器换成他们手中的m47。耳麦也不得不拿了下来,我又重新回到了那个令人恐惧的无声世界,心里在恐惧的颤,但是我却强逼着自己的脸上不漏出一丁点的表情。
防弹衣穿在军装里面,带上军帽和头巾将整个脑袋都围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眼镜蛇忽然从背包里扯出一条绷带,在尸体上沾满血迹后又从地上擦了两把,扯掉我头上的伪装,用绷带包住了我整个耳朵和半个脑袋。
我有些纳闷他的动作,但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现在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很容易露出马脚,但是伪装成一个头部受伤的病号,就可以装做什么也听不见了!聪明!
鲜血的味道刺激着我的神经,体力好像又被注入了兴奋剂一样,身上竟然有种颤栗的感觉。趁周围没有人,我们迅尸体和丢弃的装备都扔进附近一个大弹坑里,动手用折叠铲挖土埋上,也不忘在附近埋上几颗地雷。
收拾完后,我们站起身来,两人轻轻的搀扶着我,小心翼翼的朝着战场的方向晃去。
身上的这身衣服很管用,混乱的战场前线,根本就没有人来盘问我们两个,到处都是慌乱奔走的士兵。骆驼走在最前面露出整个脸,中东人的皮肤和大胡子更加增加了我们的真实度。我走在中间,和眼睛蛇紧紧的跟在后面,一路上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只隐隐约约稍微能听到点的爆炸声,时时刻刻在刺激着我的神经。
中途,骆驼拦住了一个向前线运送弹药的汽车,一阵交涉后,车上的押送员很开心的将我们拉上车,车子快的向前面战场行驶。路上,那几个押送员脸上的表情都很敬佩的样子,连连向我们竖起大拇指,搞得我和眼镜蛇都很郁闷。我继续装聋作哑,眼镜蛇也是一声不吭的低着脑袋装作打瞌睡,来隐藏他那张化妆过的白人面孔,交流的任务就全部交给了骆驼。
只见骆驼不停的对我们指指点点,然后分烟勾肩搭背,不过却没人敢抽。
弹药重地,严禁烟火。
和他们混熟的好处就是,我们很快的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我们就来到了前线的位置。前方一千米的地方就是那条哈布尔河,被周围不时爆炸的炮弹和天空上的照明弹映的非常明亮,河的两边架满了机枪和守卫的双方军人,两边不时射出的子弹在空中交错飞行。
汽车停下,我们刚刚跳在地上。周围就围上来了一群的士兵,身上的装备看起来叛军和雇佣兵都有,吓得我们赶紧握紧了手中的步枪。
身后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见是车上的押送员,正比划着让我们帮助他们卸车。我们三个对视一眼,忙将枪背在后面爬上汽车帮助他们卸车。成箱的武器弹药被卸下来,下面等着的人将弹药又堆在不远处的一个掩体里。
本来负伤就没有太多的体力,拼命咬着牙将一车的弹药卸完,我已经快要累的虚脱了,跳下车的时候差点晕倒在地上,被眼镜蛇一把的拉住。
骆驼取下自己后背上的步枪,轻轻的拉伤枪栓子弹上膛冲我们使个颜色,带着我们就要向河边的掩体走去。为了不引人注意,我轻轻的甩开眼镜蛇,提着步枪一步三摇的跟在骆驼的后面。
刚刚走出两步,前面的骆驼和眼镜蛇忽然停住了脚步,我脑袋晕的正厉害,一不留神撞在了眼镜蛇的后背上,反弹过来的而力量让我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一袭眩晕直冲脑门,让我有种要快要晕倒的感觉。
耳边嗡嗡的响了几声,眼前的地面上却忽然出现一双大脚,后背挨了一枪托,紧接着眼前的大脚暴风雨般的一下下踹在我的身上。
我本能的想要拿起手中的ak反击,却被骆驼冲上来一把按住,骆驼跪在地上一边按着我的手,一边抬起另一只手做阻止状,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拼命的想抽出枪来干掉眼前的这个家伙,却怎么也怮不过骆驼的力量,抬起头只看见一个军官模样的叛军站在我的面前,脸上是一副要把我打死的表情。
骆驼的话很快就起到了作用,军官模样的叛军脸上的表情缓下来,弯腰一把将我头上的军帽和包裹着的头巾扯下来,头上感觉到夜晚吹来的风,已经露出了我整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