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剑啸江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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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局中局()
酒足饭饱,那少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因此,西门春雨就说:
“小兄弟,马上要打架了,你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现在我更不能走!”那少年一副饱食无忧的神情说,“无功不受禄,而刚才吃了你的一顿好酒席,我更不能一抹嘴转身就走了!”
“喔!”
“因为这样很不够义气!”少年接着说。
“话虽如此,”西门春雨又说,“可是待会儿打起来,我们那里还顾得上你,就怕到时有个闪失,我怎么向你父母亲交代!”
“前辈尽可放心!”那少年又说,“我既然决定留下,就一定要为你们做一点事情;当然,也绝不会拖累你们!”
“我不是这意思!”西门春雨说,“只怕来者不善,不好对付。”
“这有什么!”少年依然慷慨激昂地说,“富贵在天,生死由命,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很好!”南剑忽然接过话头说,“足以证明小兄弟胆识过人,我想,你能留下也是难能可贵的了!”
“照南大侠这么说,是同意我留下来了!”少年人问他。
“是的。”南剑说,“我不但同意,我还要交给你一件事情!”
“好!”那少年爽朗地回答,“说来听听!”
“你去帮我到这家酒店的厨房看”南剑说,“有没有三根须的活鲤鱼!”
“哦!这个世上会有三根须的活鲤鱼嘛!”少年不解地问。
“不管有没有!”南剑说,“你去问每一个厨子,再去他们养鱼的缸里排查每一尾鲤鱼,只要有,就请他们给我清蒸一条下酒,哪怕再高的价格我也要!”
“好!那我现在就去问他们。”少年说着一拱手走下楼去。
少年一走下楼,西门春雨就说:
“还是南少侠这个办法好!要不然,他是不会离开的!”
“这证明,他是一个非常讲道义的兄弟!”南剑悠悠地说。
而此刻,户外一派静谧。淡淡的月光下,夏风徐来,草丛里的虫豸和鱼塘里的蛙鸣,遥相呼应,给这个清凉的夏夜增添了无限生机;而此时,街上的行人渐渐稀落,散落的星辰也似乎正在与静谧的街灯悄悄私语,只有远处的犬吠,不时传来一阵苍凉的回响。
就在这时,有一乘圆顶轿子,在八个轿夫的扛抬下,显得轻若无物;他们纵步如飞,折过蔡师傅铁匠铺的屋角,沿着空旷的大街,朝着富华里酒楼行来。
就在轿子距富华里酒楼尚有一射之地的时候,轿子忽然停了下来,因为走在前面的轿夫看见,面前街旁板栗树下正立着一个剑客。
月光下轿夫们看到,剑客身穿紫衣,手捧一柄松纹古剑,普普通通不带装饰;而剑客本身,是一个身长体健的青年人,似乎脸颊上还留着一些拉拉杂杂的胡渣子。但是,他的神情非常冷峻,就像一头冷酷的豹子那样,坚定执着地守候着猎物的出现。
就在这时,轿中忽然传来一阵洪亮的说话声,俨然是从遥远的塔楼传来的一阵钟声,悠远而洪亮:
“怎么停下来?”
“前面有个剑客拦路!”其中一个轿夫恭敬地说。
“那你问他为什么要拦路?”轿中人这样说。
“明白。”那轿夫说着,转身朝剑客走去,并客客气气地,拱手施礼问,“朋友,你可是在等我们家主人?”
“是的。”对方冷冷地说。
“那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对方又问。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那青年剑客又说。
“受谁所托,忠谁之事?”轿夫又问。
而这时剑客并不回答,只是问他:
“你们家主人是不是叫牛虎,江湖人称‘牛头虎’?”
“是的。”
“那他是不是强占了邻居西门春雨的爱妾,还霸占了他们家的田产?”
“这个我无可奉告,”轿夫断然说,“我只是一个抬轿子的人而已!”
“那好,那我自己来问他。”青年剑客说着,一步一步走向那乘停在街心里的轿子。
轿夫却连忙拦住他,不让他靠近,并且说:
“朋友,等一等,至少你得先通报一声姓名,我也好问问我们家主人,他愿不愿意与你攀话吧!”
“哼!我要找的人,就算他不想和我说话,也由不得他!”那青年剑客傲气十足地说,“再说,告诉你姓名又有何妨,我叫南剑,江湖上说的无敌剑客南剑也就是我。”
“让他过来!”忽然轿子里的人发出话来,“我到要听听他想和我说些什么话!”
于是,南剑走过去,立在轿子前不到三尺的地方。月光将街对面板栗树枝的影子,投放在他和轿子、以及那八个轿夫的身上,使这一切都显得若隐若现;头顶正有几只蝙蝠在静谧的天空中来回翻飞,仿佛是在嬉戏打闹,又像是在勤劳地捕捉昆虫。
“你就是南剑?”轿中的人忽然问。
“是的。”
“你刚才说,是受西门春雨的请求,所以今晚才要在这里拦住我的轿子,并且要帮他讨回公道?”轿中人又说。
“是的。”南剑说,“现在你只要告诉我,你有没有强占西门春雨的爱妾,有没有霸占他们家的田产就成了!”
“很好,”对方说,“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爽快人!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根本不是什么牛虎,也不认识什么西门春雨,你一定不会相信的了!”
“是的。”南剑冷冷地说,“一定不会相信!”
“那好,我给你看样东西,”轿中的人说着,将一个戴着翡翠掰指的大拇指伸出轿帘来,在月光下璀璨夺目。
见此,南剑冷笑一声说:
“那现在什么话都不用说了!”
“我也觉得!”轿中人也冷冷地说,“那现在你将怎么办?”
“你不死,我很难办!”南剑尖冷地说。
“死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轿中人说。
“但是你没有选择。”南剑依然冷冷地说。
“好!那就请少侠爽快点。”
话音未落,南剑的利剑已经出鞘,并且直刺轿帘,里面也立即发出了一声惨叫;随即,八个轿夫看见轿底汨汨地溢出了鲜血。他们一惊而散,落荒而逃。
南剑也走了,在清冷的月光下悠悠地穿过街心,身后拖着他长长的背影,仿佛是一个如影随形的鬼魅,显得无限诡谲、可怖。
第四十章:中奸计被迫妥协()
当南剑再次回到富华里酒楼的时候,西门春雨的表情又是一种模样了,他现在显得春风得意,非常开心,就像是捡到了宝物一样愉快;见南剑走上楼来,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愁容满面,而是乐呵呵地随意说了句:
“你回来了!”
南剑也感觉到了他身上奇妙的变化,但是他一时半伙还不知道原因,因此他只得耐着性子,装着若无其事的样跟他说:
“我回来了!前辈不问我事情干得如何?”
“不用问!”西门春雨哈哈大笑说,“结果我已经知道了。”
“喔!你是怎么知道的!”南剑不无吃惊地走过去,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落了座。
“因为,那八个轿夫把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了我。”西门春雨再次哈哈大笑,而这一次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对南剑的鄙夷。
“原来是这样,”南剑尽管知道他在嘲弄自己,但他必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因为他现在还不大清楚为什么事情变化会这么大,因此他说,“那八个轿夫原来也是你安插在牛虎身边的人!”
“很遗憾南少侠”西门春雨忽然神情严肃地盯着他说,“他不叫牛虎,我也不叫西门春雨!”
南剑一听如雷轰顶,立即就像弹簧反弹似的站了起来,并且他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柄,准备随时应敌;而西门春雨却悍然不惧,只是冷冷地说:
“南少侠不要冲动,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说着他竟大大方方地走到南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他完全相信,现在南剑不敢贸然对他怎样,就像是豹子,在饲养员的抚弄下也只得温顺屈从。他说:
“你刚才杀死的轿中人,他不叫牛虎,也不叫牛头虎!”
“那他究竟是谁?”南剑皱起眉头神情严肃地问。
“他叫潘远强,是江北地区最大一个帮派的帮主,这个帮派就叫巨鲨帮!”
“什么,我杀死的是巨鲨帮帮主潘远强?”南剑讶异地惊叫起来,神情十分痛苦,他说,“不,怎么可能!潘帮主我认识,我们刚才才从江南过来,不可能会是他!”
西门春雨信步走到面向江边的窗口,看着江面上幽静的夜色,听了他的话立即回转身来哈哈大笑着说:
“一切皆有可能!因为你们过江后,是我亲自带着帮中的弟兄去迎接帮主潘远强的。”
“那你究竟是谁?”南剑问。
“我叫陈大良,是巨鲨帮副帮主!”西门春雨悠悠地说,神情非常得意,“我十三岁加入巨鲨帮,而今已经四十三岁了,你说,潘远强不死,我这一辈子那有机会当上帮主;而现在他死了,并且我又抓到了凶手,你说当前做巨鲨帮的帮主,还有谁会比我更合适呢?”
“你真是丧心病狂!”南剑愤慨地指着他说,“你能做上副帮主,想必也是潘帮主的大力扶持吧!”
“没错,你说得很对!”陈大良说,“我的确要感谢他的栽培,也是他把我引进帮会的,并且他也说过,等他百年之后,帮主的位置就是我陈大良的;可是,他忽略了一点,他才比我大十岁,并且身体一向健朗活跃,等到他百年之后,我能不能熬到那一天,还不知道呢!”
“所以,你费尽心机就是要潘帮主早点死,好让你接替他的位置!”南剑冷冷地说。
“是的。”他声情并茂地走到南剑面前,摊着双手,显得十分无辜的样子说,“难道,我这一辈子就这一个愿望,不也合情合理吗?”
“哼!”南剑冷哼一声,不屑地斜睨着他说,“你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人。”
陈大良却反而哈哈大笑说:
“人性,什么是人性!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这就是人性!”
“那潘帮主刚才在轿中见了我,为什么不直接说出他的名字来呢?”南剑不解地问。
“因为,他浑身缠着绷带,已是面目全非,你纵然见了也不会相信,他就是潘远强!”陈大良冷笑一声说,“他的伤情很严重,一过江我就让帮中的大夫把他全身裹上绷带,并且告诉他,有一个叫南剑的青年剑客要杀他,但是他不相信,非要乘着轿子过来看个究竟!”
“所以,你就安排了这场误会!”南剑愤慨地说,“让我把他当成牛虎,而他却知道要杀他的人就是我,但是他已经百口莫辩了!就像他在临死前说的,他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了!”
“没错!你很聪明。”陈大良拍着巴掌兴奋地说,“可是,你现在知道得太晚了!”
“那我现在就把你杀了!”南剑拔剑而起说,“再去向巨鲨帮的兄弟们解释清楚。”
“已经来不及了!”陈大良说,“现在,这栋酒楼里里外外已经围满了巨鲨帮一百零八位堂主和俩位武艺超群的左右副使。并且……”
“并且怎样?”南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