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剑啸江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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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帮帮主尤海涛和管家方平,从门廊外走进来;而另外四个人,则是推开通往堂屋的侧门走了进来。他们这些人,也都是在快意林客栈见过的四个会主。
其中走在第一个穿白袍,留三羊胡须的老者,正是青龙帮,那位年纪最大的会主——武越章,他的左臂在客栈里被南剑打伤,现在正用甲板和布兜挂在脖子上,垂在胸前。
另一个,就是那个白面书生,陈然会主;他被南剑当胸踢了一脚,吐了几口血,现在仿佛倒显得精神多了!尤其是,当他跨进门,一眼就瞥见南剑倒在地上,那神情显得非常得意,就差没有吹起哨子、哼起歌了!
第三个走进来的是,头戴软脚璞帽,翘鼻子翻嘴唇的黎超前会主,他的脸似乎还残留着被南剑匡得浮肿的迹象;只是,饱满的精神完全盖过了这些不易察觉的细枝末节。他一进门便激动地说:
“真是俗话说得好:百个臭皮匠,也抵不过一个诸葛亮啊!”
这句话,使玫瑰夫人听了沾沾自喜,她嫣然一笑说:
“可惜,我却是个女流之辈!”
“这就叫巾帼不让须眉!”最后一个,左脸上斜着一条刀疤的姜淼风会主跨进门说;虽然他的脖子上围着一圈夹板,大夫也再三叮嘱过:一周之内切记不可摇头晃脑,东张西望!可是,他走进门的时候,偏又忍俊不禁,极力朝下拉着眼皮,斜着脖子,只为看一看躺在地上的南剑——那种心情,大有先睹为快的急迫感!
“众位兄弟过奖了!”玫瑰夫人得意地说,“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夫人,那现在我们该怎样处置他呢?”青龙帮尤海涛帮主,竟像个温顺的奴才一般,在她面前低声下气地问。
她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下地上的南剑,眼睛里好像拂过了一丝惋惜的神情,悠悠地说:
“可惜了,这样一个身手不凡的人,却偏偏又是个不听话的人!”
“可是听话的,往往又都是一些酒囊饭袋!”陡然,门外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说。
大家一听,面色大变,一个个谨小慎微,走上去朝来人抱拳施礼,齐叫一声:
“少主金安!”
原来这位少主,还是个带着熟铜面具的人,他穿一身鲜亮的褐色绸袍,手里拿着一把錾金骨丝画扇;身段匀称,举止风雅,威风凛凛走到大家面前。
而,玫瑰夫人见了,惊喜望外,立即走上前去,牵着他的左手,就像情人那样深情地依偎着他,并且温柔的说:
“你不是说,今晚不来的嘛!”
“事务纷繁,不来怎么成!”他的声音,立即变得柔和起来说。
接着,他又看着她,想必神情也是极温柔的了,语气极为平和地问她:
“怎么样,这些事情都办妥了吗!”
“目前只有三大门派还不认同!”玫瑰夫人说,“其余的各门各派,也都已被我们的人掌控了!”
“哪三大门派还不认同?”对方问,语气明显带着一丝愠怒。
“道宗武当、佛宗少林,以及我们对面——江北的巨鲨帮!”玫瑰夫人望着他的面具,不慌不忙地说。
“噢!难道巨鲨帮这边的事情还没有摆平?”他说着,转过脸来,看着满脸惊惶的青龙帮帮主尤海涛问。
听对方的语气,似乎极为不满。因此,尤海涛的胖脸上淌着豆大的汗珠,惶惶不安地说:
“少主息怒,后天上午巳时,巨鲨帮帮主潘远强就会带着人过来谈判!”
“那你打算怎么做?”铜面人冷冷地问。
“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尤海涛信心十足,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铜面人说,“我已经,派人控制了他的家人,只等他过江来签订这份协议了!”
“要是他不签呢?”
“那他和他的家人都得死!”尤海涛眼睛里透着决绝的神色说,“这样我们就更好办了,因为他们的副帮主陈大良,早已经是我们的人了;更何况,他盼着他这个巨鲨帮帮主的位置已有好些年了!”
“嗯!看来兄弟们还是做了不少实事。”铜面人悠悠地说,并抖开画扇摇起来,“很好,至于少林和武当,这两大门派,看来我很有必要亲自去走一趟了!”
“那眼前这个人怎么办?少主”玫瑰夫人,忽然指着躺在地上的南剑,仰起她那张的脸来问铜面人。
铜面人从她的脸上移开目光,看着地上躺着的人,走了过来;他蹲下身子,抓起南剑的手摸了摸,好像犹豫不决!良久,他放下对方的手,缓缓立起身来,悠悠地说:
“把他埋了吧!”
说着,他转身朝外面的门廊走去,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忽然停了下来,并淡淡地说:
“多给他烧点纸钱!”
“纸钱我不要!我只要现钱!”忽然,人们惊讶回头,便看见南剑从地上一跃而起,并怒气冲冲地说。
“原来你没有死?”率先问话的是玫瑰夫人,她一脸惊愕,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
铜面人听闻此言,也转过身来,语气非常严厉地问:
“这是怎么回事?”
“这回事,谁都解释不清,”南剑甩开捏在右手中的一块**的浅黄帕子说,“但,其实又非常简单,因为我每次都是用这只手拿酒杯,而这块帕子也在我手心里握着;所以,每一次我仰头喝酒只不过都是个假动作,但实际上,的酒都被这块帕子吸干了!”
“,不得不佩服你过人的智慧,”铜面人似乎在朝他冷笑说,“很遗憾,世上往往太过聪明的人,都会死得比较早!”
“为什么?”南剑问。
“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
“问题是,你们打不过我呀!”南剑以极为戏谑的口吻说。
“那倒未必!”铜面人冷冷地说。
第十八章:义无反顾()
“都散开!”之后铜面人又喝一声,并朝南剑一步一步走过去。
众人见场面异常肃杀,也都纷纷退出房间;尤其是手臂吊着绷带的武越章和脖子上护着夹板的姜淼风俩位会主,他们俩个人的行动虽然很僵硬,但也像断了腿的蛤蟆,比寻常蹦得更快了!
场上只剩下他们俩个人了!
月光从门廊外射进来,将铜面人的身影拖曳在地上,一直延伸到南剑的脚前,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诡异感;同时,阳春三月的晚风,带着山野的花香和泥土的芬芳气息,飘进了这个杀气腾腾的房间。
就这样,两人对视了将近一刻钟,仿佛在用无声的语言,进行旁人无法理解的深入沟通;但彼此的眼神中,怒火越来越盛、越来越烈!
真正的对手,有时候不需要言语,就可以心知肚明。那一刻,南剑感觉到,有必要拔剑了!就像他在快意林客栈里,对那些青龙帮的会主们说的那句话:
“高手面前不要装深沉,免得到时候打起来手忙脚乱,更没有面子!”
因此,他缓缓地把剑平胸举起,右手噌楞一声,拔出了利剑!顿时,龙吟声啸,划破夜空的宁静;一道剑光一闪,南剑朝着铜面人穿了过去。
可是,结果却让他吃了一惊!
他想不明白,当他朝铜面人直扑过去,而对方竟忽然一闪,以奇快无比的身法,掠到了他的身后,并且站到了他原先站的位置上。
如此,迅捷的身法,完全可以想见他在出手的时候,将会有多么可怕!这样一想,南剑意识到,自己与敌手的差距很大。对方之所以没有出手,他想也许是对他还存着一丝善念!
虽然,门廊就在身后,可是,他却不想溜之大吉!这么多年的江湖生涯,血雨腥风的日子,早已让他感到,正气凛然就是生命最有价值的活着!
所以,尽管眼前是一场力量悬殊的生死决斗,可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是不会承认失败的——就算命运要他失败,他的骨子里也绝不会低头!
所以,他又出手了——就像飞蛾,朝着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熊熊烈火,义无反顾地扑了过去!
而这一次,铜面人没有移位,不仅如此,他手中的錾金画扇,夹带着闪电一般的速度,一开一合之间就已经把南剑削得遍体鳞伤!
但是,他的松纹古剑始终没有脱手,他始终紧紧地将这柄感情深厚的松纹古剑攥在手里,也始终尽着自己最有效的剑法,向对手疯狂进击。
然而,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又都是这样,当一个力量不相称的对手遭遇在一起,任管他使尽浑身的解数,任管他用尽了人生的十二分努力,可对于强大的一方来说,都显得轻若无物!
就在这时,对方扭着他的左臂,将尖锐的扇骨抵住他的咽喉,严神静气地问他:
“帮我做事你享受帮会中最高的待遇,怎么样?”
南剑不假思索地冷笑一声说:
“那你得问问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
尽管对方锋锐的扇骨,就在他的咽喉下端放着,尽管他的胳膊被对方有力的大手,扭得毫无回旋的余地;但他依然毫不犹豫地挥舞着右手中的利剑,疯狂刺向了对方的咽喉。
很显然,他这种打法,就是亡命之徒的打法,他这种决心也就叫——宁死不屈!
铜面人十分生气,也十分恼怒,他将扭着南剑胳膊的手一搡,画扇一挡,咣当一声将南剑手中的利剑打脱于地,并喝一声:
“疯子!”
说话间,他的画扇又在南剑的身上,来回游走了三次,每一次都嗤嗤有声,每一声都鲜血淋淋!
最终,南剑不堪重负,血肉模糊地倒在了地上。
众人见铜面人,将南剑打得浑身是血倒在地上,都惊喜望外跨了进来。
“少主武功盖世,天下无敌!”最先蹦进门的,是脖子上护着夹板的刀疤脸姜淼风会主,他激动地朝铜面人拱手施礼,并热烈祝贺;同时,眼皮子也极力朝下拉得最低,带着抑制不住,却又强烈影响颈椎疼痛的勉强笑容,俯视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南剑。
而青龙帮帮主尤海涛和玫瑰夫人,都是同时跨进门的,玫瑰夫人看着地上的南剑,浮起了一丝笑容,很显然她笑得有些勉强;而尤海涛则早已朝铜面人拱手施礼,并点头哈腰说:
“恭喜少主,祝愿少主,早日称雄武林!”
大家一一走进来,向铜面人祝贺。
不言而喻,铜面人也为自己有如此强大的功力,感到振奋自豪;他仰天哈哈大笑着,并且抖开画扇,悠悠地摇着扇子说:
“我到要看看,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他们俩个老头子又有多大能耐,也敢抵挡我的雄心壮志!”
“自然是不堪一击了!”留山羊胡须的武越章会主趁势说,“当今世上,能够比南剑更难缠的对手,恐怕不多了!”
“就是!”白面书生陈然会主也跟着说,“不管是少林寺,还是武当,只要少主亲自走一趟,他们定然俯首臣服!”
“但愿如此!”铜面人再次仰天大笑着说。
之后,他忽然深情地拉起了玫瑰夫人的手,悠悠地说:
“这一次,夫人功不可没,邱神医的乾坤大力丸,果然功效神奇!”
“只要少主高兴,奴家做什么都愿意!”玫瑰夫人也深情地看着铜面人说。
“他怎么办?”最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