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天子第2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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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庆”又向已经打扮成护卫的小晴道:“你把这些东西送去膳房。”“白庆”这才大步向朝阳阁之外走去。在这里,并没有人敢过问“白庆”的事,也或者说在白府之中,“白庆”是畅通无阻的。
他们才走到白府门口,便听府中一片喧闹,“白庆”低呼了一声:“不好,他们发现了,我们快走!”“白庆”一手抓起疲软的白玉兰,急步而行,刚拐过一道弯,便听府门口喊:“追,不要让他们跑了!”正是白庆的声音。
白玉兰大惊失色,急道:“怎么办?”“不要急,就到了……”“阿渺,快,这里!”就在此时,白玉兰听到了白才的声音自侧面不远处响起,不由大喜,急奔而至,却见已有健马相候。
“快上马!”白才一看“白庆”身边的三人,不由得催了一声,随即又问道:“小姐呢?”“这就是!”小晴突地开口指了指一旁的护卫道。
白才这才恍然,大喜道:“快走,苏弃他们在前面接应!”林渺一提白玉兰却拉到自己怀中共乘一骑,一抖缰绳道:“走!”白才和小晴、喜儿也策马疾驰。
“不要让他们跑了!”火把的光亮在后方传来,白庆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阿渺,在这里……”苏弃的声音在官道上传来!
“好!”林渺大喜,策马而去,果见苏弃和金田义请来了一个年轻的车夫和一辆三马的大车,而金田义和苏弃正在一边,旁边还有两匹备鞍之马。
“啊,白总管!”那车夫也认出了“白庆”,在唐子乡还没人不认识白庆的。
“哦,你叫什么名字?”林渺装作白庆的声音沉声问道。
“小的陈济!”车夫似有些受宠若惊地道。
“好!我有点东西要你送往湖阳城,越快越好,立刻给我起程送去白府!”林渺说着把小晴手中提的送饭的东西放在车厢之中。
“好,小的一定送到!”陈济忙应声道。
“这是你的赏钱,一直跑,无论发生什么事,不准停车和调头,直到送到白府为止,否则小心你的脑袋!”林渺一下子塞给陈济十两银子。
陈济一看,吓了一跳,但见这个大总管面色深沉不似说笑,连忙称谢。
“少废话,你就拿去交给一个叫更叔的人,他便知道是什么,快驾车!”林渺沉声道。
“是,是……驾!”陈济不敢再啰嗦,但想有十两银子,出一趟车,那可是太划算了,而且说话的人又是湖阳世家大总管,这可是对他的莫大信任。因此,也不管拉的是什么,就向湖阳城跑去,还紧紧地记着“大总管”的吩咐,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停车和调头……
苏弃和金田义见林渺竟然这样把车夫打发走了,顿时明白,不由得暗赞林渺的机智,他们还以为这马车是为白玉兰准备的。
“我们走小道!”林渺沉声吩咐,说话间一扬鞭便带马拐入小道之上。他们刚拐入小道,官道上便响起了一连串急促的蹄声。
“一定要把他们追回来!”白庆、刘玄等一干白府人物全都出动了,顺着马车的方向狂追而去,而林渺和白玉兰诸人则在夜色深处望着这群人自官道上经过。
白玉兰不由得心中洋溢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依赖,林渺的安排竟是如此的巧妙。
“我们现在去哪里?”白才不由得问道。
“桐柏山铁鸡岭。”林渺淡淡地道,随即又道:“他们很快会发现上当,会追过来的,我们先奔太白山吧!”乘着夜色,林渺诸人沿着小路迅速前行,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追兵什么时候会追来,惟有迅速赶到铁鸡寨,这群人才难以想到。
当然,林渺仅只是想在山寨之中安顿好白玉兰,然后再作周密的计划,现在惟一的目的,便是逃过追兵。他自然知道,刘玄不是好惹的主儿,而湖阳世家也绝不是好惹的主儿,尽管湖阳世家近来乱了套,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付一个小小的铁鸡寨,根本就不在话下。如果让这些人知道他们逃到了铁鸡岭上的铁鸡寨,只怕铁鸡寨会鸡犬不宁。
白玉兰失踪,王贤应岂肯甘休?到手的新娘便这样被人抢走。妙在他们根本就不能确定抢走白玉兰的人是谁,所能怀疑的仅仅是林渺而已。
跑不多时,又是一个岔道,一条是大路,一条仍是小山道。
“走大道!”林渺说着让苏弃诸人领着白玉兰先走一步,他却带马在小道的前一段路上跑了几遍,这才调马追上。
“阿渺这是干嘛?”白才讶然问道。
“疑兵之计!”白玉兰欣喜地道。
林渺笑了笑,白玉兰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足见她的聪慧,在这非常时期仍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我们走大道,他们岂不是更容易追击?”苏弃有些惑然地道。
“刘玄乃聪明人,他应该会有聪明的想法,聪明人都知道走大路容易追击,因此,他会认为我们不敢走大道!”林渺自信地道。
苏弃和金田义半信半疑,但他们却知道林渺总会有非常举措,就像当日以四人大战魔宗青月坛的数十杀手,在别人的眼中似乎是以卵击石,可是结果却能够大获全胜。因此,他们并不再提出什么异议。
白庆和刘玄差点给气咽住了,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追上陈济所驾的马车,但却是空的,这一追几乎追了十余里。
陈济三马之车只拉着一个空车厢,见有人追击,还以为是有人想抢车厢之中贵重的东西,因为“大总管白庆”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可停车和调头,这使他认为车厢之物是非常重要的,是以拼命地跑。因只拉了一个空车厢,跑起来特别快,白庆诸人想追上也要费一些力气。
白庆追上,却只有车厢里的几个饭碗和一个篮子,才知道上当,怎不叫他恼恨不已?而最难过的却是这车夫一点都不知情,连这车夫一起都被林渺耍了。
一怒之下,这倒霉的车夫成了替死鬼,白庆诸人再调头追赶,这一来一回几乎跑了三十余里,有这段时间林渺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是他们依然不肯松懈,要知道白玉兰可是事关重大,他们答应了王贤应的婚事,而到时候若交不出人来,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向王郎交待,弄不好两家还会反目成仇,到时湖阳世家想要将生意做到北方,那可就是难得很了,这对于整个家族的发展都极为重要!另外便是湖阳世家丢不起这个脸,居然让人在府中把白玉兰抢走。
调头自小道又追出十余里,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岔道。
“查看一下,看他们向哪边跑了!”白庆举起火把吩咐道。
立刻有两路人马由大小道搜寻,半晌回来报道:“报总管,两条道似乎都有蹄印!”白庆不由得惑然望了刘玄一眼,刘玄也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谅他们也不敢走大道,我们自小道追!”白庆狠狠地道。
“慢!如果这劫走玉兰的人是林渺那小子的话,我相信他一定会走大道!”刘玄突地呼住众人,分析道。
白庆一怔,他不知道何以刘玄敢如此肯定,不由得问道:“圣公怎这般肯定?”“这小子精得像鬼一样,他一定会知道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因此,如果我是他的话,便一定会走大道!只凭他能用那马车使我们上当,就知道此人心智极高!”刘玄沉声分析道。
白庆愕然,抑或刘玄比他更了解林渺这个人,而他与林渺相处的时间还要长一些,不过,林渺喜欢兵行险招这却是事实,而且总会在险中求胜,这才让那比林渺武功厉害得多、实力也强得太多的游幽差点命丧沔水。
“如果这个人不是林渺呢?”一位长老提出疑问道。
白庆和刘玄也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们猜测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林渺,除林渺外他们想不出别人,但是如果万一不是林渺呢?
“我们仍向大道追!”刘玄肯定地道。
“如果我们再追错方向,只怕真的会让他们逍遥而去了,为了保险起见,我看我们还是分两路追击吧,以我们的人手应该够!”白庆不由得赞同道:“久长老说得对,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分作两路追击吧!各路领三十骑!”“那我便自小道追了!”白久沉声道。
“也好,我们若是没什么发现,便会调头与久叔会合!”刘玄也客气地道。
“好的!”白久望了刘玄一眼,点了点头,随即又呼道:“走!”
林渺诸人顺大道疾奔,在这种道路上并没有什么顾忌,他们料定刘玄绝不会这么快追来,也便点亮了火把狂奔,速度自是越快越好,最妙的结果自然是他们全部逃脱而白庆和刘玄诸人连他们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奔跑了三十余里,道路的尽头却横着一条七八丈宽的大河,河水在夜幕之中黝黑,不知深浅,几人不由得全都带住缰绳。白玉兰这些日子来心力憔悴,这一路狂奔,竟支撑不住,林渺只好将之揽过来。
“阿渺,现在该怎么办?摆渡的现在已经休息了,我们淌水过去吧!”白才提议道。
“不行,这水很深,又天寒地冻的,流速极急,没有摆渡的船只,马儿根本就过不去!玉兰和晴儿她们怎能过去呢?”林渺断然道。
“那可怎么办?”苏弃也有些急了。
“难道我们要等到天亮那船夫摆渡?”金田义也有些急了。
“如果这一等,说不定他们真的会追上来,那可不好办!”小晴也有些微急道。
林渺吸了口气,冲对岸高喊:“船家……”连喊数声,却无人答应,似乎对岸并没有人住一般,这下他可也急了。
“不如我一个人先过去,把他的渡船给划过来好了!”白才道。
林渺望了望对岸,不由得摇摇头道:“还不知道那渡船会系在哪里,你这样过去,也不知要花多少时间,如果他们分头追而不去查探路况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我知道在下游还有一个渡口,船家是住在这边岸上的,我们到下游去!”
淯阳等地民众大慌,舂陵刘寅、平林陈牧、新市王凤王匡三支义军合兵,北进已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怎不使淯阳和宛城恐慌?
告急之书频频传入京城,使得王莽在长安也难以安心。绿林军的教训已经让王莽吃了不少苦头,而好不容易让绿林军解体,若是由刘寅再来一个合兵,南阳岂还有朝廷插足之处?是以,王莽焉能不急?所幸严尤和陈茂仍在竟陵,他便飞速遣人调严尤和陈茂大军准备及时支援宛城,而调遣属正、梁丘赐率兵镇守淯阳和棘阳两城。
这两城可谓是宛城的南面门户,而王兴因刘秀占驻宛城近月,虽又重夺回宛城,却无法平息王莽心中之怒,免王兴安众侯之职,调回长安。
棘阳依然是歌舞升平,因为燕子楼的大名,仍能够招来四方来客,使得棘阳仍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
刘秀并不是很得意,此刻他便在棘阳。因为他想打燕子楼的主意,要带走曾莺莺,尽管昔日他是燕子楼的娇客,可是这一刻想拆燕子楼的楼牌,也让人难以接受,是以他遇上了麻烦。
这个麻烦不只是来自官府,也来自燕子楼内部。这里不是舂陵,而且,刘秀此刻又是朝廷的重犯,搅得宛城一片狼藉的重犯。因此,刘秀不敢以真面目现身棘阳,而燕子楼中的人似乎知道刘秀打的是什么主意,根本不让他与曾莺莺有相处的机会,这使得刘秀不能不在漫长的寒夜中独品相思之苦。
水声湍湍,林渺策马向下游奔出近十里地,蓦地带住马缰,举目之际,他竟然发现大河之上竟有十余盏高高的灯笼悬于其上。
“有几艘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