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界十八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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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大陆上没有鸡,也没有兔,更没有山。
山是什么样子的,很多活了一辈子的村民都没见过。
听说城里人都知道。因为城里人都有书籍可看。
书籍,是城里人的标志之一。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作——山,在杨王生长的这块大陆上就是一个传说事物。
山,也让杨王捕捉到了外面更大世界的气息。
只有更大的世界,才会有山!
在这块没有山的小世界里,动物就只有牛、马、猪,还有难得一见的老鼠。
对于外面的世界,杨王充满了好奇,也寄予了厚重的希望——他要飞升,飞出这块大陆。
毕竟杨王在懵懂五岁那年,曾被人带着飞升上天,匆匆瞥过一眼外面的世界。就是那回忆起来像梦幻的一眼,成了杨王此时此生奋斗不息的动力。
他要修练,修练,日以夜继地修练。
可他连吃饭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好,怎么日以夜继地修练?怎么专心致志地修练?
当梦想跟现实有矛盾冲突,只能证明自己活得太窝囊。
大凡有出息的,哪个不是丰衣足食的?哪个不是无衣食之忧潜心潜力地静下心来做自己理想的?
看看城里人,高手都在城里,就是因为他们丰衣足食,不用为柴米油盐操劳,完全有充裕的时间和精力来修练,这才让他们的修练层次比农村里的人高。
“王八糕子孬种货,谁偷采我的菜吃了肠子寸断、拉稀烂屁眼不得好死!”
杨王背着小竹篓走在田埂上时,东村郊外一片菜地上突然传来一个妇人的咒骂声。
这个妇人的咒骂有些恶毒,而且这么伤人流俗的话从一个妇人嘴里崩出来,更是带着一股尖酸刻薄的劲儿,阴损缺德损人至极。
听到是咒骂偷菜的人,杨王没理由不心绞一下,毕竟全村就他没耕没作,最缺菜吃,嫌疑最大。
“唰”地一下,菜地上的其他妇人一起把目光投在了杨王的身上,当下就有人煽动道:“酸正嫂,小声点,说不定偷你菜的人,就在附近。”
“在附近怎么着?我就是要骂他,当着他的面骂他这个贼,断子绝孙的贼。”酸正嫂指着脚底下那块被采撷大半还被踩坏一地的菜地,跺起脚来撒泼地继续咒骂道,“偷吃我家的菜舌头长浓疮,烂肠烂肚,拉稀一辈子,不得好死……”
听到其他妇人言语中及酸正嫂在咒骂中提到“他”,好象她们知道那个偷菜贼是谁。当下杨王抬头看去,却见到酸正嫂正朝向他这边一直在咒骂不停,那态势活足是指着杨王的鼻子在骂。
这态势傻子都知道酸正嫂骂的是杨王。
而且字字如针,刺人生痛!
就在那帮妇人等着看杨王差愧万分、无地自容跑掉时,杨王不走了,就驻足在田埂边上,伫立在那儿静静地看着酸正嫂咒骂。
身为孤儿的杨王,他长这么大,从未做过一件亏心的事情!一身上下干净而阳光,自然不怕任何的污蔑与诋毁!
见杨王没有一点心虚的模样,反倒停下来看自己咒骂,酸正嫂不禁一愣,头发长见识短的她竟然认为杨王脸皮太厚了,非但不心虚反而明目张胆地看她咒骂,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酸正嫂顿时就更火了,骂得更尖酸恶毒了。
菜地里其他妇人听得都有一种被戮椎的难受。
酸正嫂的恶毒咒骂,别说是心虚的人听了会心惊肉跳,就是问心无愧的人听了都一阵头皮发麻。在酸正嫂更恶毒的咒骂下,菜地里的那些妇人都觉得偷菜的贼杨王这下肯定会心神不宁,心惊肉跳,惊出一身冷汗,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走不可。
只见伫立在田埂上的杨王,非但没钻地缝走,反而解下背上的小竹篓,就坐在了田埂上看着酸正嫂骂。
杨王这一不同寻常人的举动,彻底让这帮妇人好一阵费解。就算心理素质再强大的人,遭受酸正嫂如此阴损缺德的漫骂,也会恼羞成怒,反骂一句而招认了是他偷菜的事实;就算不反骂一句,也肯定是马上跑开去不想再听到这种戮脊骨的尖酸刻薄的话的。但杨王既不出言反辱相讥,也不闭塞视听躲避开去,却是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像看热闹一样看着酸正嫂的漫骂。
酸正嫂见杨王大摇大摆地坐下来,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她的漫骂,顿时更加火滚了,跳起脚板骂得更损、更带劲了。
“酸正嫂,别骂了,不是他!”原本一直在煸动的那几个妇人,突然发出了让酸正嫂更诧异的劝阻。
酸正嫂停住漫骂,诧异万分地看向她们。
这几个相邻菜地上的妇人,一齐摇头,很肯定地示意偷菜的贼绝不是杨王。
刚才在酸正嫂这阴损缺德的漫骂之下,恶毒的言语像一股股邪风吹打向杨王,可杨王岿然不动,竟然有一股让她们这帮妇人们难以言喻的浩然正气在里头。
身正不怕影子斜!一身正气凛然,任何污辱之言砸到杨王身上都像气泡那样不攻自破掉。
杨王这一淡然举动竟然很好的禅释了这个道理。
至始至终,杨王没有辩解半句话,就那样坐看酸正嫂的跳脚漫骂,竟然没有半点的心绪波动,着实让这帮妇人吃惊。
“有着迷一样背景的杨王,到底是个什么人?越发觉得他来头很不简单。”
第三章 比金子还贵的书()
见酸正嫂不骂了,看自己的眼神反倒有些敬畏了,这是自己要的效果,当下拍拍补丁裤子上的灰泥,杨王站了起来,提着那只竹篓子开始沿着田埂走。
“你们刚才为什么那么肯定不是他偷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杨王是个干大事的人,不可能会干出这等偷猪摸马的事情来。”
“你们说说,这杨王孤苦伶仃,十年来都在这田埂上采野菜吃,就真的没偷过田埂旁边菜地里的菜?一棵都没偷过?”
这几个妇人说的闲言碎语,入不了杨王的耳朵。杨王沿着田埂走了很长很长的路,才采撷到一点点野菜,怕是下锅后都不够一筷子夹,但他却没有半点沮丧的情绪。
在这个村子里,能可怜杨王的人没几个,更多的是想着看杨王的落魄和因为穷困闹出的洋相。在这个飞天理想太难实现而入城理想又太过现实的残酷世界里,往穷人、弱者身上找点乐趣才是最容易得到实现的满足感。
“王爷,一个铜板挑一担粪,挑不挑?”
背着一小撮野菜回去,经过村口时,富农三板爷正在掏猪舍后池的黄金。
三板爷见了杨王,顿时就来找乐子了。
东村的人,上至村长下到瘸脚老光棍,都知道杨王穷却很有骨气,从不去干有损他脸面和气节的脏活。于是,东村的人都想着各种办法,想诱惑和捉弄杨王一次,让他干一次脏活掉他的格,破他的气节。
“呀呀呀,王爷你瞧不上一个铜板呐?行行行,给你加价,两个铜板怎样?”见杨王扫都不扫他一眼,三板爷顿时有些不甘地较上了劲,死拽着不放,就想在杨王这穷小子身上找到一种有钱人的优越感。
哪曾料到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杨王,不说话则已,一说话顿时就把三板爷呛得半死:“你要真有钱,进城去住啊!城里都进不了,还跟我显摆什么?”
杨王说完,继续往前走,丢下这个想找点优越感却反而被打回原形的土鳖。
……
肖大川除了嘬人奶外,最爱吃的就是猪蹄子了,尤其是小乳猪蹄子。
正在后院打坐修练飞升术的肖大川,满头大汗地从两米的空中缓缓降落下来。
修练飞升术最需要营养、热量的消耗,所以吃好、****对修练很有帮助。这一特性,也导致了穷人越低能、富人越高强的局面。
专门侍候肖大川的那个童养媳就端来一盘子小乳猪蹄子,放在旁边的木桌上,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大川哥!”就走了。
“装纯!”肖大川看着这个在他八岁那年就娶进门,如今已经是充分发育的二十五岁身子的熟女老婆,竟然骂了一句,抓起盘子里的小乳猪蹄子就大嚼起来。肖大川这货有了这么个熟女老婆,老小的时候就过早地熟悉了女人的身子,对女人可是很有见地。
肖大川大肆朵颐之际,他吃一只小乳猪蹄子,盘子里就少掉了两只。
起初没发现,到了盘子里只剩下三只小乳猪蹄子,而他拿起一只吃掉,再拿时,盘子上的三只小乳猪蹄子转眼竟然剩下了一只。
这就奇了怪了。
此时,这最后一只小乳猪蹄子竟然自己长了脚,往盘子外面移动了开去。
肖大川大奇,一愣,赶紧伸手一按。一按之下才发现小乳猪蹄子上有一个细钩子,钩子上系着一根透明丝线。就是这么一根丝线,就在肖大川的眼皮底下平分了他的整盘美食!
能把一根钩子使得如此精准的,东村就只有一个人能办得到。因为那个人经常用这钩子来谋吃的。
“馋嘴小乞丐,滚出来!敢来偷吃我嘴边上的美食,今天本大爷剁了你的手。”
这个肖大川可是村长儿子,东村一手遮天的肖村长最大,他儿子肖大川就是官二代、富二代,骄奢淫逸,说要剁了人家的手,那是说得出就做得到。因为在他眼里看来,剁人一只手,那是跟剁掉一只小乳猪蹄子差不多,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爹肖村长就杀过人,狠厉的基因可是全都遗传到了肖大川的身上。
就听得“妈呀”一声,后院里的一处花丛顿时有人惊慌失措地跑走。
只可惜,这个后院是肖家后院,纵然没有围墙,还是能将整个后院完全控制在可视范围之内。
很快,那几个经常给肖大川戴高帽、像跟屁虫一样的小猪腿,把一个瘦巴巴的小子架到了肖大川的面前。
“小乞丐,我看你是活腻了!肖大爷我一直都在找机会削你,平时你倒是机灵得很、聪明得很,一闻到肖大爷的声息老远就躲着。今日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肖大爷我要是不在你身上留下点啥纪念,还真是对不起你送上门来的热情。拿刀来——”肖大川像屠夫一样抓摸着这个吓得瑟瑟抖动的小猎物,好象在寻找着理想的下刀部位,然后冲着一个小猪腿高喝一声。
那小猪腿“嚓”地一下,就从后腰板处亮出了一把小刀,递到了肖大川的面前。
“说,是哪只手伸来偷我的小乳猪蹄子吃的?”肖大川拿着那把小刀在小乞丐的面前亮闪闪地晃动着。
“没、没……”小乞丐双手使劲藏掖着,完全就是一个被抓起来的贼样,害怕这被抓住的事实,想要逃避这个已经被抓住的事实,更有一种恨不得回到前一刻去的幻想。要是真的能回到前一刻去,他打死也不来招惹这个肖大川,就是再饿再馋,也决不来肖大川嘴角边下捡吃。
在东村,唯一还能把他当人看的,就只有杨王了。杨王有点吃的,都会分一半给他。可最近杨王也不济,粥越喝越稀了,这小乞丐实在是饿得慌,偏偏又在肖大川享受美食的时候路过。那精烹爆酱的小乳猪蹄子散发出充足料香,实在诱惑人心,小乞丐一见之下就好象老鼠瞅着了奶酪,丧失理性之余还铁了心的要过把嘴瘾。
“那就两只手,十根手指一根根剁掉!”肖大川手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