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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拳王无双剑-第25部分

小说: 拳王无双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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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结果非常惨烈。第二天打狮子桥对面经过的人们看到,桥那边那块铺满碎石的平旷的地面上,凝固着一层厚厚的血迹,一股腥臭的怪味随风飘来,让路人不寒而栗,闻风丧胆。也就在那一夜,狮驼岭下面的胡杨林里密密麻麻的添上了一丛丛新坟;有胆大的村民,还特意去看了那片乱坟场里的木刻碑文,只见上面写着的死者名字都是那天齐聚山下的各门派宗主。

    现在这块平旷的碎石地面已经闻不到血腥味了,石子上的血迹,也被昔日的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在朝阳的照射下它们泛着苍白的光。

    此刻正有一双穿着干净靴子的脚,踏上了这块空旷的石子地面。那个人手中拿着一柄黑鞘长剑,身上穿着一领雪白的衣袍,他的神情中带着朝阳般生机盎然的自信和微笑,他的步履气势豪迈地踏上了狮驼岭人迹罕至的石阶。

    他开始拾级而上。

    在狮驼岭的第五重阶梯,有一座四角凉亭;这已是深秋的季节了,漠北的早晨干冷得令人无处藏身。可是,在这个荒凉的凉亭里却还有一道一儒正在聚精会神地下棋。并且,俩人的左手都拄着一柄松纹古剑。

    那道人清癯古瘦的面容上有一对吊梢眉,他侧向持剑的左脸的颧骨部位还有一颗黑痣,并且上面还长着三根黑毛;这一张脸要是忽然抬起来,人们还会恐惧地发现他那两片薄唇包不住的满口暴牙,俨然是鳄鱼那森严的牙床;他的道袍穿得很不整齐,最上面偏襟的两颗纽扣不知是有意还是忘了扣了;但也方便了他那只时常移动棋子的手,可以随时随地从那个位置伸进去饶他左臂胳肢窝里的痒。

    “你的这只兵完了!”忽然,那个儒雅的中年文士用一种压抑兴奋的语调说,同时他又将自己立在右面象眼里的一枚红炮,提起来将那道人过了河的一只偏兵干掉了。

    对方没有吱声,只是他紧盯着棋盘的神情更加焦急了。

    这时,中年文士抬起头得意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臭道士,你玩不过我的!”

    中年人虽然颇有儒雅之风,但那也许是与他腹中的学问有关;可以充分肯定他那张长得有些夸张的面孔,绝不会增添他丝毫的儒雅之风,相反处处都在颠覆着这一柔和的形象。他的眼眶很大,下垂的眼袋俨然就是他的第三只眼睛;他的面部也阔得有些夸张,仿佛一个成年人的拳头打上去,也仅仅是填满他那不笑时也能清晰地看见的酒窝。他的两边的腮帮也很宽,在他面无表情的时候,人们便可以发现他那印在脸皮上森然的牙向骨。

    如果说,道人是一头鳄鱼,那这个中年文士就一定会是一头气势逼人的河马了。

    当时天气那么干冷,可是他们却在这荒凉的凉亭里若无其事地下棋,这真让人匪夷所思。

    就在这时,他们猛地听到了一个豪迈的脚步声,正从下面拾级而上。

    道士对这一局似乎没有胜算的希望,所以他的思想更容易开小差,他忽然与对方说:“有人来了。”

    “他不是人!”

    “那他是什么?”

    “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只会走路的尸体。”

    “对!他是一只会走路的尸体。”

    “那你就用心点。”中年文士模样的人说,“这一把恐怕你是在劫难逃了!”

    “哼!”道士很不服气地低下了头,他又在聚精会神研究他处于劣势的棋局;他想力挽狂澜。

    就在这时,那提黑鞘长剑的青年人走了上来。

    俩个下棋的人依然无动于衷,仿佛他们除了棋局便忘了世界。

    “死局了!不要再让费时间。”立在他们身后的青年人忽然冷冷地说。

    “那只鬼在说话?”中年文士忽然说。

    “无名小鬼。”道士加上一句说。

    之后,他们突然听到一阵风过的声音,俩人的面色立即惊惶起来;因为他们发现刚才身后立着的那个青年人,已经上到了凉亭前面的石阶上了,并且他依然那样继续豪迈地朝前走着,仿佛根本不曾经过他们的这所凉亭。不仅如此,道士和中年文士还同时听到了一阵连续的咂、咂、咂的声响。俩人回过神来,立即惊呼一声“闪!”

    继而,这个荒凉的山畔里,响起了惊心动魄的轰隆一声,一阵青烟冒起,他们的凉亭便那样彻底的倒坍了下来。而且,还是四根柱子同时整齐地垮坍下来。

    当两个怪人从倒坍的凉亭里,奔逃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脸色已经惊慌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

    道士的衣袍由于凌乱的缘故,在仓惶脱逃的时候,也就比较容易被钩住或挂住;所以,他现在的袍子被倒坍下来屋檐的某个钉子从肩膀的位子撕走了一只袖子。而中年文士的头巾由于过长,也被某根椽子的角扯开了。加之从地上冲起的满脸灰尘,现在道士更像一个脱膊的癞头和尚,而中年文士也更像一个披头散发的神经病人。他们的样子,都很狼狈,也都很吓人。

    中年文士战抖着说:“来者不善。”

    “怎么办?”道士惶恐的问。

    “燃信炮。”

    于是,狮子桥镇的居民第一次听到,狮驼岭上传来了惊天动地的信炮声响!

第二章:绝路还遇绝情剑() 
其实大家也都想到了,刚才那个提黑鞘长剑,穿雪白长袍的青年人就是吴双;而山畔上凉亭里的两个人——道人就是赤眉道人剑心,中年文士模样的男人也正是剑杀眉心冯雪山。他们开始过于大意,所谓,大意失荆州;当他们发现这个青年人可以在瞬息之间,用手中利剑整齐地砍断凉亭的四根大理石柱,并且在他们有所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若无其事地继续踏上了上山岭的石级;青年人这中出其不意,且奇绝无双的剑法和他从容不迫的战术,已经对他们构成了巨大的恐惧和威胁。

    所以,上神剑之巅的第一难关,吴双的表现彻底令那俩个昔日让人闻风丧胆的剑客不战自溃了。

    吴双深知,继续走上山岭,迎接他的也将会是更加莫测的凶险。但是,他依然执着前行。

    当他来到这第一道山岭的顶端,那上面豁然开阔,出现了一段平坦狭窄的碎石山路;但是,依然没有想象中的青青草地和成行林木;要有也顶多是一些,稀稀落落隐藏在石罅里探头探脑的开着小花的小草。可以显见,这种恶劣环境下仍然顽强生长着的小植物,它们的意志是多么坚强,它们的精神是多么可贵啊!

    难道,此刻故事中的主人翁他的意志和精神,不也正和它们很相似吗?

    这里的天很蓝,可以说非常湛蓝,绝没有一丝杂色,就像是覆盖着一块漫无边际却又看不见底的蓝宝石。这种空旷、宁静、清冽,清新,深沉的天幕,它给人以启迪,拓人以胸襟,发人以深省,濯人以尘垢,使人洁净,使人超脱,也使人的心灵更加接近神明的灵性。

    沿着平坦但不开阔的山石路没走多远,他便发现面前又是一道山岭;而这道山岭又绝对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奇山之一;它的形状就像一个巨大的贝壳,但不是平放在眼前的,它而是伫立在吴双的面前——它的开口朝着湛蓝的天幕,就像是从水面上刚刚落到海底的巨大贝壳,在它还没有完全落平之时,神奇的力量就使它永远定格在那种形象的状态下了。

    然而,具有遇水叠桥,逢山开道的无穷智慧的人们,却通过他们的智慧的想象和实际的行动,在贝壳光滑的壁面上开凿了一双浅浅的脚印;因此,只要人们小心翼翼地踩着那些脚印,并且把身体按照贝壳的弧度自然贴在它上面,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还是可以越过这道贝壳岭去一览对面风光的。

    更何况,小时候的吴双跟随师父牛奋,在庐江一个面朝江面的悬崖峭壁上,在哪险象环生的绝壁间也不知不觉练过几年这样艰苦卓杰的剑法;所以,现在要翻越这座贝壳岭对他来说,也像人们喝蛋汤那样轻松惬意了。

    可是,有一点却是他没有想到的——此刻,剑出无归付立群正在贝壳岭对面的险要位置喝酒赏景。这个家伙可不是好惹的,迄今为止,但凡看见他的利剑出鞘的人都没有一个活着回去的;所以,人们才会名副其实地将他冠名为——剑出无归付立群。

    那时,吴双站在贝壳岭的下面,静静地看着这座奇怪突兀的石山足有一刻钟之久;这一刻钟的时间里,他的神情是严肃的,他的身体也是静止的。那一刻,他简直成了伫立在贝壳岭下的又一尊石头。可是这尊石头的脑海里,正在波峰浪涌地翻腾对峙着——是前进还是后退?

    这种时候,神都为他捏把汗,更何况我们凡人,又有谁能够助他一臂之力呢!

    但是,一刻钟后,他以他的行动告诉人们,他的决定是这样的——只见他缓缓地毅然决然的举起了黑鞘长剑,他的右手满把地握着剑柄,神情严肃,并且静静地抽出了他的那柄寒光森然的利剑。接着,他用剑鞘做扶手,插在光滑的石壁上,把两脚小心翼翼地踩着石壁上凿出的那双光滑的脚印,右手直挥着长剑,准备随时应付强敌;就那样,刚毅地,决然地,义无反顾地,一步一步如履薄冰似的朝前走。

    一步、两步……九步……十七步,突然,对面的人说话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投!识相的报上名来,我的剑不斩无名之徒。”

    “我的剑也同样不杀蠢猪癞狗!”吴双说着停下了脚步。“你又叫什么名字?”

    此刻,他们都站到了贝壳岭的最边缘,也是彼此最近的距离了;可以说,他们之间仅仅只隔着那片贝壳的尖端部分。并且,他们现在所站立的位置,也已经是面对面了,现在他们每人只要再走一步的距离就会撞在了一起。

    忽然,对面传来了爽朗的笑声,那是一种看见滑稽可笑的事物之时,发出的不可抑制的洒笑声;就好比大人看见了一个不太诚实的孩子,正在当着他的面较劲、较犟。

    “有点意思,”对面忽然停止笑声说,“来,先喝一口我的好酒吧!”话音甫落,只见壁沿处突然露出由一柄锋锐的剑锋上挑着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酒葫芦。

    吴双说:“很好,本来兴致不错,再来点好酒,这已是天底下再好不过的事了!”说着,他用手中的剑一穿、一挑;立即,那个酒壶上的挂带便从那柄剑锋上滑倒了他的剑锋上了。之后,他顺势将剑锋朝天竖起,再慢慢的向脑后倾斜,于是,一股纯净的美酒夹带着无限的浓香,注入了他昂起的喉咙里。

    对方又是哈哈一阵大笑,继而他又问:“怎么样,我的酒不赖吧?”这一回,他的笑声和语气却是那样自豪和兴奋。

    “好酒,难得一偿的漠北青稞酿。”吴双说着又将手中长剑一挥,依然把酒壶由原路还给了对方;那人也以同样的方式,取回了自己的酒壶。

    就在这时,对方忽然又说话了:“怎么样,现在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了吧?”

    “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喝过酒了,也说过话了。”吴双说,“接下来的事,就要交给我们手中的剑了?”

    “没错。”

    “很好,这样才痛快!”吴双说,“我的名字就叫吴双。”

    “我的名字叫付立群,”对方说,“你就是那个江南第一快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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