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剑侠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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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摔在地上，戟指痛骂道：“无耻的贱人，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还把你当个人，还想迎娶你过门，嘿，我辛辰子真是瞎了一对招子！”洪长豹“飕”地抽出钢刀，递过刀来说道：“大哥，这个**，留他做甚？一刀杀了，以消胸中这口恶气！”辛辰子应声说道：“不错，兄弟把刀给我，我亲自动手。”孙凌波见势头不好，只吓得乌云披散，面如瓦灰，身子瘫坐在地上叫道：“辰哥，且慢，让我多说一句，就一句！”洪长豹骂道：“贱人，你还有何言？”孙凌波撑起身子跪在地上说道：“辰哥，你前时不在，老寨主偷偷溜进我的屋中，醉醺醺的对我说道，辛辰子今日不会来了，小妮子一个人睡也不怕么？我只不睬他，背过身去，谁知老鬼从背后伸只手来摸我胸前，被我打脱。我声张起来，老鬼急了，用手捂住我的嘴，一手从腰间抽出一口短刀，抵在我心口，问我要死要活，小女子力弱，哪里挣扎得过，被他给凌辱了！”
洪长豹闻言“呸”了一声，用手往后寨一点说道：“满口胡言，明明是你情我愿，哪有被逼迫着自己送上门的。”辛辰子圆睛一瞪便要上前，孙凌波急道：“那是老鬼威胁于我，他对我说道，杀我不过探囊取物一般，我若不从，必活不到今日！我一个避难之人，又是一个女流，让我不得不从！你看在旧日之情，饶恕了我这一次吧。”洪长豹道：“哥哥含糊不得。”辛辰子一阵冷笑道：“我引你上山，却为他人做嫁衣，说是被迫，今日见你，描眉打鬓，喜形于色，只怕是暗自欢喜，老鬼说要杀你，他怎舍得！休要多言，闭眼吧！”孙凌波哭道：“你以为他不敢么？那晚，老鬼恐吓我之时曾说，别说是你，就连辛辰子的亲妹子辛青儿又如何，还不是照样死在我的手里，死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话还未说完，辛辰子和洪长豹同时大叫一声，洪长豹俯身将孙凌波乌发提在手中，叫道：“你待怎讲，青儿是被老鬼所杀的，你说个清楚，要是胡言，我刨坑把你活埋了。”孙凌波颤声道：“老鬼说，你二人下山后，一日，他酒醉生**，跑到令妹屋中，几番出言挑逗，谁知令妹乃是坚毅刚烈之妇，不仅不从，反而大骂老鬼无耻，老鬼一怒之下失手将她杀死，酒醒之后颇有悔意，不等你二人回山，草草将令妹给埋葬了。”
第72章 瞒老父夜探坟包山 报前仇血涤鬼王寨（四）（）
辛、洪二人闻言抖衣而站，辛辰子低吼道：“如你所说，难道老鬼就不怕我二人报复么？”孙凌波答道：“他表面上将山寨交付给你，实际暗中提放，处处让萧泰与左清虚两个老家伙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还说，你若有异动，先斩后奏！”洪长豹说道：“你说的话，可有凭证？如何信你？”孙凌波答道：“辰哥，可能还蒙在鼓里，你那家人邓老二，便是老鬼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你回去，将邓老二擒住，用些手段，一问便知。”此言一出，辛、洪二人早已虎目瞪泪，辛辰子攥着钢刀，咬牙切齿吼道：“我辛辰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说着便要冲出矮林，被一旁洪长豹一把拉住，说道：“哥哥，老鬼武艺通天，心狠手毒，你这般冒失前去，只怕有死无生，还是商议着来。”辛辰子盯着洪长豹问道：“难道我妹子的仇就不报了？”洪长豹回道：“此仇不报，枉为人也！只是老鬼爪牙众多，势力又大，你我先商量一个万全之策方可将其一击毙命。”说着看了看地上的孙凌波，说道：“此事不能走漏风声，哥哥，我先将她灭口再说。”孙凌波叫道：“你二人身单影孤，我狠老鬼入骨，愿做内应，你们看使不使得？”辛、洪二人互视一眼，辛辰子说道：“你若能助我除去此人，报了舍妹之仇，我必前恶不纠，荣华富贵任你挑！”孙凌波死里得活哪还敢不从。
于是这三人各怀心事，聚在一处密谋如何除去都芒。孙凌波献计由自己出面，以毒酒诱杀，洪长豹表示赞同。辛辰子暗自寻思道：“如此一来岂不是便宜了他，何况他手上还藏匿着少林秘术经穴图！”想罢说道：“老鬼藏有少林至宝经穴图，那是练武人梦寐以求的武学秘籍，不能就此断绝，先把他囚禁起来，等得到秘籍，将山寨中的异己全部铲除后，再将他万剐凌迟！”洪长豹则主张放弃秘籍，先诛老鬼然后清理山寨，辛辰子执意不肯方才作罢，三人商议由孙凌波找来无色无味的迷药，辛辰子再命人买几坛陈年佳酿，诸般齐备后再行动手。
翌日，三人装作若无其事，各自分头行事，等到夜间，山上来了一个和尚，便是那金身罗汉法元，请求鬼王都芒下山，去慈云寺助拳，老寨主设宴款待，酒席宴上欣然答应，届时必定相助，法元告辞回寺，次日，老寨主纠集大小偏副寨主，说道：“上三门、少林门欺我等太甚，老夫决意和辰儿下山相助法元一臂之力，多则十日，少则五天，你等好生看管山寨，我二人不在时，山中大小事务以萧泰、左清虚二位老寨主定夺。”随后与辛辰子打点行囊，多带金银，下了棺材岭，直奔慈云寺，在慈云寺众人尊他为首领，夜里醉侠孤身投书，鬼王为人凶残之极，哪里顾及江湖道义，准备将单鹗害死在众人面前立威，后来与文雅先生齐良一场生死较量，最终被齐良宝剑伤在肩头，落败而逃。半路上遇见辛辰子，辛辰子趁着鬼王昏睡之际，将孙凌波的迷魂药给他闻过，随后将他背到棺材岭下的城隍庙，先用事先预备好的火云链将都芒手脚锁住，再将整个人丢入地洞，上边压上城隍的坐像，连夜折返山上，将经过对孙、洪二人讲诉一遍，二人听辛辰子说完，不由得叹道：“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世上还有能伤的了鬼王都芒的人！”
次日，辛辰子佯装从山下风风火火的赶回，一进山寨就喊道：“擂鼓聚将，大事不好！”群贼不知发生了何事，一个个往聚义大厅里赶去，等到大小寨主尽数到齐后，就听辛辰子干嚎一声道：“诸位，大事不好，我家老寨主昨夜归天了。”群贼闻言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大厅内鸦雀无声，徒然人群中闪出两个人来，问辛辰子道：“老寨主武艺通玄，当世罕有匹敌，但不知他老人家死于何人之手？他老人家既已遇难，尸首又在何处？辛寨主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呢？”辛辰子见二人，一个老道人，年约六十以里，头戴如意道冠，身穿蓝缎道袍，手拿一柄拂尘。另一个身穿青绸子裤褂，脚下洒鞋白袜，用绒绳在胸前斜勒十字绊。往脸上观看，头上用青绢帕罩头，斜拉麻花扣，青脸面，两道细眉，一双圆睛，大鼻子头，三角菱角口，花白掩口髭须。
这二人非是旁人，正是鬼王都芒的两位师弟，老道人叫五鬼真人左清虚，花白胡须的小老头是泥身小鬼萧泰。辛辰子颤声道：“回二位师叔，我师徒二人前往慈云寺助拳，夜间有醉道士单鹗夜探古寺，我与师傅追赶他途中遭遇埋伏，师傅被文雅先生齐良所杀，我夺路落荒而回，尸体未曾抢回！”
左清虚和萧泰闻言互视一眼，欲言又止。一旁神刀将洪长豹道：“老寨主此仇不得不报，辛大哥，我们现在以你马首是瞻，你这就率领我们杀下山去，给老寨主报仇。”辛辰子正要答话，左清虚高声叫道：“洪寨主此言不错，谁杀了齐良，谁就是山寨之主！”众贼闻言纷纷响应，喊喝之声震天，这就要聚众下山赶奔归云庄。辛辰子叫道：“众位，仇是要报，但那文雅先生齐良乃是上三门门长，武艺高出吾辈太甚。山中无一人是他的对手，现在冒然下山只怕是枉送性命，我提议先派出几个细作到山下打探，再写几封书信，一份发至小昆仑毗卢寺，禀报两位老教主知晓，请教主支援。二份发至巢湖交与二师叔长臂骷髅冷寒星，请他赶来坐镇。三份送至贵州红木岭突翠峰，去请天下第一刀法的红云禅师来助拳，届时集阖山之力踏平他的归云庄！”此言一出，洪长豹道：“好，这般安排最为妥当，知己知彼，有胜无败，甚好！”那真是一呼百应，偏副寨主齐声附和。
第73章 瞒老父夜探坟包山 报前仇血涤鬼王寨（五）（）
于是众人在上山发丧，派下喽啰四处请人，过了十数日，辛辰子和洪长豹二人，趁着夜色下山，刚到山下千树林，辛辰子猛回头叫道：“二位请现身，何必遮遮掩掩的！”后面追着的二人见行藏暴露，也不闪避，现出身形，原来是五鬼真人左清虚和泥身小鬼萧泰。再看这二人身着皂服，背背兵刃，来到辛辰子面前说道：“辛辰子，深夜里你二人鬼鬼祟祟要往哪里去呀？”洪长豹回道：“二位问我们往哪里去？你们二人又要到哪里去？”二人对辛辰子早起疑心，一面暗自监视，一面派心腹下山打探，今夜尾随本想看个究竟，哪知被二人识破。
左、萧闻言脸上一红，冷冷道：“辛辰子，你就招了吧，我二人网开一面，不然，有你好看！”洪长豹回道：“你二人不过是前寨两个偏副寨主，怎敢和辛大寨主如此讲话。”萧泰怒道：“有鬼王寨那日，我二人就在山上，乃是老寨主的左辅右弼，别说是他，就连大师兄对我们也得客气。”辛辰子早就不耐烦了，抽出一双铁笔，左右一碰，骂道：“两个老家伙，平素对我向来不服，时常刁难，如今多次跟踪偷窥，你当我二人未曾发现嘛？正好，今夜撕破脸皮，你们别走了。”
说着进步，用手中铁笔‘魁星点元’向萧泰左肩点去，萧泰暗骂辛辰子狗急跳墙，好在他早有准备，连忙撤步闪身，双手挥动单刀拐，将铁笔隔开，左清虚一见不好，慌忙抽出宝剑上前相助，被一旁的洪长豹进身用刀截住，四个人，捉杀成两对，互不相让，等动上手，萧泰方知辛辰子的厉害，心道：“没想到他的武艺已赶超吾辈，幸亏都芒未将点穴法全部传授，不然怕是早就被他害了。”辛辰子双笔上下翻飞，战到三十几个回合，萧泰气力已然不支，又跳不出战圈，被辛辰子左手铁笔一探，正扎在小腹之上，疼得萧泰身形向后连退，辛辰子岂能容他逃脱，身子向前将双笔交错，使了一个‘双龙吐须’，正刺入萧泰的双目，萧泰惨叫一声，单刀铁拐落地，就地翻滚。
那左清虚的武艺与师弟乃在伯仲之间，被洪长豹一口钢刀裹住，正在手忙脚乱之际，忽闻萧泰惨叫，忙回身观看，洪长豹见有机可趁，当下用师门绝技十二式滚手刀法中的绝招，‘流云飞斩’一刀挥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左清虚的脑后，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左清虚的半片人头早已飞出一丈开外。洪长豹快步来至萧泰身旁，刀光一展，萧泰的人头也落地。辛辰子见二人毙命，喜形于色，说道：“兄弟，大事成也，你掩埋二人尸体，我去看看老鬼。”说着拎起二人血淋淋的头颅，赶往岭下城隍庙去会鬼王。
左清虚和萧泰这一死，山寨里再无人和辛辰子为敌，山寨中又以他和洪长豹的武艺最高，真的是一呼百应，无人不尊。平素鬼王性情暴躁，只要属下办事不利，轻则一顿鞭打，重责顷刻丧命。辛辰子为人虽然凶狠，但性情倒是豪爽，大恶必惩，小错不纠，一时间人心所向，众人早就把给老寨主报仇的事抛在九霄之外。
辛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