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学的寒冰法师-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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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的确,我是一个空虚的人――一无所有。”
神父的咆哮声一开始显得很平静,或者应该说,激动之色之后才显露出来。
“可是,我和切嗣有什么不同?和那个只会投身于无意义的战争――没有从中得到任何东西,只是重复着杀戮的男人!那样偏离常理,那样徒劳,他不是迷茫之人又是什么!?”
绮礼声嘶力竭地反问着。
他的质问,如同在经历了一切都能想到的考验却得不到追求的答案,苦恼之余发出的灵魂的怒吼一般。他无法接受,期待了许久的,能给自己答案的人,竟然和自己所想的天差地别。
“人偶,能回答出来的话就说吧。卫宫切嗣位什么追求圣杯?那家伙寄托于愿望机器的愿望机器的愿望是什么!?”
绮礼挑衅般松开了掐住人造人脖子的手,允许她为了回答而呼吸。
但即使这样,这个女人依然没有表现出半点恐惧。她躺在桌子上,虚弱而拼命地呼吸了几口,但看代行者的眼神依然包含着胜利者般的嘲笑以及优越感。
简直就像处于弱势的是神父一样。
“好吧,我就告诉你――卫宫切嗣的夙愿是拯救人类。断绝一切的战乱和流血,实现永恒的世界和平。”
在绮礼看来,这不过是玩笑般的敷衍,数秒之后,他失声笑了。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是无法理解的,这就是你与他的差异,信念的有无。”
这个女人所说的真的是卫宫切嗣这个人物吗?绮礼对此产生了疑问。卫宫切嗣在这个人偶面前究竟装成什么人啊。
“女人,对卫宫切嗣来说,你到底算什么?”
“作为妻子,我为他生了孩子。在这九年里,我注视着他的心,分担着他的烦恼与一次都没见过他的你不一样。”
九年间,或者说这段期间,该不会仅仅是在谎言中度过的吧,绮礼也不是没产生这样的疑问,可是,他的直觉认为这不可能,存在于这个女人的内心中的,毫无疑问,是对卫宫切嗣的信赖。以空虚的谎言为基础,形成如此坚固的人格,这是无法想象的。这个女人本来只是个普通的人偶而已。愤怒的焦点开始从眼前这个女人身上转移。绮礼忧虑地发出一声叹息,坐到身边的椅子上。
“爱丽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在这九年里,你一直是个好妻子吗?赢得卫宫切嗣的爱情了吗?”
“你为什么在意这些?”
“我不明白,你们之间的羁绊――你以卫宫切嗣这个丈夫为荣,并且信任他,简直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样。可是,如果卫宫切嗣是追求圣杯的男人,你不应该只是完成他愿望的工具?他没道理给你爱情的。”
“肤浅的可怜虫。”爱丽菲尔嘲笑道,“我无父无母,也不是爱情的产物,所以,无法理解‘好妻子’是什么。即使这样他给我的爱,就是我的一切。这是谁也不能侮辱的。”
“那么,你是个完美的妻子吧。爱丽丝菲尔。”
绮礼像是做出毫无兴趣的判断一般说着,这既不是赞美,也不是讽刺。
“可是,正因为这样,我才无法理解卫宫切嗣。既然爱着你这个妻子,为什么要说什么永恒的世界和平?为什么要为了这种无意义的理想牺牲所爱的人?”
“真是奇怪,像你这种连自己都承认自己无意义的男人居然嘲笑别人的理想无意义?”
“只要是思维正常的成年人,谁都会嘲笑的吧?”
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愤怒,正是绮礼的心中惆怅,他发现自己有些不了解自己认为的同类人了。
“斗争是人类的本性。要根除它,和根除人类没什么区别。这不是无意义还是什么?卫宫切嗣的所谓理想――从一开始就不能叫做思想,只是小孩子的梦话!”
“正因为这样,他只能依靠万能之釜”
爱丽丝菲尔极力保持着冷静,这样说道。
“他为了自己追求的理想,丧失了一切为了拯救无法拯救之人这一矛盾,他总是忍受着惩罚,被剥夺着身边的一切我也是一个这样的人。至今为止,他已经不止一次地被迫做出舍弃所爱之人的决定了”
绮礼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无比阴沉目光凝视着爱丽丝菲尔。
“你是说,这并不只限于这一次――而是这个男人的生存方式?”
“是的,切嗣太过于温柔了。即使明白自己总有一天会失去对方,依然毫不吝啬自己的爱”
对绮礼而言,这些回答已经足够。对眼前的人造人,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
“我明白了。”
他用强有力的指尖抓住女人的脖子,阻断其血液的流动。
看着对方衰弱而痛苦的表情,绮礼平静地说道。
“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卫宫切嗣啊。”
绮礼把昏迷的女人扔到桌子上,空虚地凝视着黑暗的空间。
从结果看,绮礼从一开始就弄错了――疑问得到了解答,而期待变成了失望。
卫宫切嗣并不是在毫无意义地反复纠葛中寻找真相。
那个男人只是把一切有意义的东西都归为虚无罢了。
他并不是没有愿望,而是因为拥有这种异想天开的愿望,才会堕入虚无的连锁中。这种徒劳,这种浪费,愚蠢而不可救药。
切嗣也许能够看穿言峰绮礼空洞的内心,也许会对那种空虚产生畏惧而有所警惕。可是,他绝对想不到拥有这种空虚的意义。绮礼所怀抱的疯狂的渴望,是他完全不能理解的。
卫宫切嗣的一生,可以总结为重复着舍弃一切。
那个男人所放弃的喜悦和幸福。哪怕只是其中的断片,在绮礼眼中都具有值得用生命去守护,甚至不惜为之殉葬的价值。
对于连这些喜悦和幸福的一小片都无法找到,继续迷茫着的男人而言,切嗣这个男人的生活状况,存在于自己的羡慕和憧憬中。
那些无法满足的**,不能填补的缺失,被如此贬低和愚弄――这怎能容忍?怎能叫他不产生憎恨?
心中涌起的阴沉情绪,让代行者的笑容变得扭曲。
他终于明白了战争的意义。
自己对圣杯毫无兴趣。就算心中根本没有实现愿望的想法也无所谓。如果能亲手把这个将一切堵在奇迹上的男人的理想粉碎――就算是对自己毫无价值的圣杯,也有要夺取的意义。
战斗临近的兴奋使绮礼的双手不住颤抖。昂扬的战意在胸中燃烧,仿佛现在就要拔出黑键,刺穿眼前的一切。
在散发出血的腥臭味的黑暗空间中,言峰绮礼高声笑着。灵魂的跃动,是这数年来从来没有间断过的。
他似乎找到了意义和价值。
ps:又失眠了,哎
ps2:本章中包含很多原著容。
第二十五章 韦伯的魔道()
当韦伯?维尔维特回到据点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
遥远的夜空上,不同颜色地漂浮着四个和七个魔术烟花,代表的是“达成与胜利”。但韦伯现在已经没心思考虑这个了――会做出这样行为的,也只有ache一方吧?不过那又如何呢?
他的“王”,伊斯坎达尔已经回归英灵王座了。
“――喂,韦伯,过来,来这里。”头顶上传来这样的声音,是暗示催眠的,这家的原主人马基老人没错。
真是的,这种想要静静地把自己埋藏在黑夜中的时候,还要应付被催眠的普通人,韦伯心中一阵烦躁,但他即使是刚失去了战友,也无法让自己对这善良的老人恶语相向。
“爷爷?你在做什么啊?”
“好啦好啦,你快上来吧。我有话对你说。”老人挥舞着一个玻璃杯说道,不过看他的脸,并没有醉酒的样子。
“有话?这个为什么又跑到屋顶呢?”
“在这里能欣赏到平时无法看到的风景,你看那,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年轻人,在这夜晚放烟花呢!”老人指着魔术烟花说道。
这种奇怪行为只能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老糊涂了,说实话,韦伯并不想奉陪。忍受着夜间的寒气,拖着疲惫的步伐回来,现在只想尽快钻进床上,让疲倦的身体得到休息。
“爷爷有话,能不能等到白天再说?”韦伯说道,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等待这次圣杯战争结束。
“别这么说嘛。”虽然语气平静,老人却很固执。“难得这个时候,另外的两个小姑娘都在熟睡。”
听到这里,韦伯已经知道了,这次不上去是无法结束了。
虽然通过天窗,韦伯很轻易地登上屋顶,但这夜间的冷风还是让他打了个寒战。
“坐吧。给,我煮了些了咖啡,喝了暖暖身子。”
原来那东西是咖啡啊韦伯腹诽。
马基老人一边朗声说着,一边把保温瓶中冒着热气的咖啡倒在杯中。穿着羽绒服,外面还裹着几床毛毯,看来他已经做好完全的御寒准备了。韦伯实在想不明白老人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爷爷你从什么时候就坐在这里了?”
“一个多小时前吧,我醒来却发现你还没回来,小樱和那个蓝发的小姑娘已经入睡,也不好去问什么,就想在这里等你回来吧”
虽然在马基夫妇眼中,薇亚和伊斯坎达尔都是韦伯国外的朋友,但仅仅是在身边的感觉也可以知道,薇亚并不像那个高大的“外国友人”一般热情而豪放。
啊,差点忘了,老师她也是英灵呢!那么,过不了多久她也要消失了吧?韦伯心中想到――而小樱她也会很伤心吧?说起来她还拜托我带着小樱去找那个封印制定的人偶师呢!
“怎么了,韦伯,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这里吗?和我一起看过许多次星星,还记得吗?”看到韦伯沉默地喝咖啡,马基老人问道。
“嗯好像是吧。”韦伯一方面敷衍着自己毫无记忆的东西,两眼无目的地看着“怎么样,景致不错吧?”
“”
对韦伯而言,这是战争的启示录。虽然他已经失去资格,但也无暇欣赏这种美丽。
“起初是因为出差而踏上了这片土地当和玛萨商量埋骨于冬木这片土地的时候,她还要求了两件事。房屋建在深山之丘,一定要能从天窗爬到屋顶可是,克里斯那家伙还是忘不了多伦多。那些家伙只想着不愿意被当成日本人养大。”
沉浸在回忆中的古兰老人的眼神望向大海的彼端,望着离开的儿子们所在的故乡。
“你这么喜欢日本吗?”
“算是吧。不过,要说这就是与儿子们吵架、分别的理由的话说实在的,我很后悔”
老人感怀着孤独的岁月,发出一声叹息。
“像这样坐在屋顶上和孙子一起享受夜空,是我一直抱有的梦想。虽然没期待过会实现。”
“――啊?”
混着苦笑的抒怀中有种明显的不协调感,这让韦伯一怔。
就像是愚弄他一样,马基老人静静地摇了摇头,说道。
“真正的孙子们从来没陪我来过屋顶。玛萨也很怕高的地方。看星星的时候,总是只有我一个人”
“”
比起危机感和尴尬更能彻底地让韦伯受到打击的,是羞耻的感觉。
“我说,韦伯,你不是我们的孙子吧?”
暗示被解除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