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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末世纪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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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

    各处从原本居住地逃生出来的队伍中,都在悄悄发生着这一幕。仗着大雾的遮挡,隐藏了数不胜数的人间惨剧。

    队伍还是在大雾后的第二天再度启程了,岳铮一清早就叫醒了几人,他的听力极强,早就听到前面的队伍暗中商量转天一早就启程的消息。

    第一梯队的人对于后面跟着的大部队,大多抱着厌恶的感觉,觉得他们没有能力,只跟在后面捡吃捡喝,就像附庸吸血虫豸一样。

    虽然后面的人只是在捡着自己众人丢下的、剩下的食物过活,但正因为这样,才更加让人心生厌恶。

    虽然有人提议加快步伐,把后面这些乞丐似的家伙们远远甩下,可谁也不能保证前方就一定是安全的,所以才一直没有有所行动。

    直到这场大雾。

    大雾之中,众人只要放轻些脚步,自然就能甩掉后面那堆拖油瓶。没了累赘,前进的速度、心里上的压力都会少很多。因此,当发现前一天晚上大雾还未散开时,几只队伍的决策者就既定好了次日启程的事情。

    第一梯队的队伍中同样有没有能力的普通人,但这些人一般都是异能者的依附者,以及本身就带着枪械武器、又有一定实力能打能抗的人。并没拖累第一梯队的行动,所以众人便默认了他们的存在。

    “他们要走了?”罗文安迷迷糊糊揉眼睛,连忙爬起来,去抓自己的背包。

    “嗯,刚才我听到那边有响动,过去看看,发现他们队伍已经行动了。”

    “靠,这是要甩掉后面尾巴的节奏啊。”罗文安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他虽然也觉得后面的人有些拖累,气不顺时看见他们也很烦人,可并没生出过让他们脱离队伍的心思。

    毕竟,人多时,总会让人觉得有安全感。

    五人匆忙收拾东西,他们没工夫提醒别人,不然还不知道前面的队伍会走到哪里。旁边离得近的人听见动静,也连忙收拾起来。有几个人大着胆子跑到前面去探情况,见果然人去楼空,先锋队伍不见了踪影!一个个低声咒骂着,连忙拉着自己的同伴赶上去。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大雾依旧未散,第一梯队走得很快,除岳铮可以听到他们行动的声音外,苏坦季和他都完全看不到前面的情况。

    “靠,他们这是走到哪儿去了?这半天都没见人。”罗文安有些浮躁,毕竟,大雾阻隔了众人的视力,大家不敢离得太远,不然会跟队伍走散,可现在这种看不见路两边的情况,让人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愤怒。

    “在前面。”岳铮指指众人脚下不远处,那有一个儿童肠的肠衣,是前面的人留下来的。

    “真是,急着赶胎啊。”罗文安翻个白眼,原本浮躁的心情因为肠衣的出现平静了不少。

    可能是离城越来越近的缘故,路边零散出现了车辆的残骸、生活垃圾的踪影。

    之所以说是残骸,因为它们真的很残骸……被压扁压平、撞得七零八落、只剩下个车架子、爆炸后焦黑一片,根本没有半辆能开。

    即使有相对完整的车,也会被先头部队发现,在一上午的行进中,岳铮听到过五次前方发出打砸的声音。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前方遇到什么生物在战斗,等众人经过时才发现,一辆刚刚被砸、还冒着热乎气的汽车散在路边。

第四十三章 幻境(倒V)() 
“你说,他们为什么要砸车啊?难道是不够分?打起来了?”许松不解地看着那辆七零八落的车。

    “呵,我估计是没钥匙没油,他们也没法开,拿这车撒气呢。”罗文安笑嘻嘻地围着破车转了一圈。

    “嗯,估计是没钥匙,不想留给后来人呗。”苏坦季弯腰看看车头部分,确认着被砸烂到完全看不出钥匙孔的位置。

    ……这算什么理由?

    许松先是有些无语,还以为是罗文安他们随口胡说,可细想想到也是,这一路艰辛,难得看到一辆完好的车子,却根本不能开!一直以来的压抑、疲惫积累到极点,又觉得既然自己不能开,那又凭什么让跟在后面的人开?万一有人能打着火呢?

    宁可毁灭,也绝不留给别人。

    “几乎所有部件都坏了,连个完好的部分都没有。”许松也围着车子转一圈,有些遗憾地摇摇头。

    “即使有没坏的部件也没必要收集。”岳铮拉过他的胳膊,让他离开车子附近,对众人道,“就算有车有油,现在也不能开到那些人的面前。”

    “是啊,说不定刚开车过去就会被他们泄愤攻击,我可不想没死在异变怪物嘴下,却死在那群疯子手下。”罗文安斜着眼睛瞟了一眼前方浓雾,不屑撇嘴。

    五人离开车边,颇有些沉默的继续前行。

    这种担心不是没道理的,前面那群人一路走、一路跟各种生物拼斗,早就憋出一身火,谁知道见到其他人开车时会不会出什么事?

    浓雾之中,行进速度无法太快,随着众人逐步向前推进,原本还有一些跟着五人组一起前行的第二梯队中的人,此时都没了踪影。许松虽然想问问岳铮情况,奈何,他怕开口说话会被不知隐藏在哪里人偷听过去,只好暂时忍着。

    为防止走散,五人间距离很近,前面刘诗诗挽着罗文安的胳膊,罗文安和苏坦季并排前进,偶尔搂肩搭背。

    后面,许松拉着岳铮的袖子……他倒是动过拉手的念头,奈何被他自己扼杀在源头,他生怕万一岳铮翻脸,所以根本不敢动手。

    许松胸口处的小树,露在外面的叶子、小黄花全都有些蔫蔫的,虽然每次休息时都能让它在泥土中吃个饱,可没有太阳的日子,对于植物来说无疑十分难过,因此,一直很没精神。

    脚下的路高低不平,浓重的雾气更是阻隔人们的视线,让人无法顺利前行。

    罗文安觉得越走越心烦,越走越难受。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种事?早先在y市中,自己虽然说不上什么老大不老大的,但y市几大有名有姓的道上老大,对自己都十分客气。

    末世一至,父母当场死亡,身边只剩下女朋友一人。他们全都直接爆体而亡……那鲜红的血液、那零散的肢体,喷了自己一脸、一身血……或许,下一个就该是自己?下一个就会是自己了?!

    对,肯定是的!那些诡异的丧尸、那些诡异的动物、那些诡异的植物……还有同样不怀好意的人!他们肯定都想杀掉自己!

    ………………

    一条有些像狼的大狗,四肢不停歇满屋乱蹿,一会儿把自己的健身器械撞倒,一会又把桌椅推得满屋乱响。一开门,苏坦季就发现自家沙发都被二哈来了个乾坤大挪移,推歪了。

    “真是,你就不能消停消停?”苏坦季无力扶额,都说养一条哈士奇,就等于免费请了个拆迁公司……自己当初中了什么邪?怎么就一眼相中它?!

    “行行行,你是我爷爷,行了吧?我带您老出去遛弯啊。”见自己进门,二哈小尾巴狂摇,精力无比充沛的人立起来,锲而不舍地向自己脸上冲来、一次、一次、又一次……然后,打大的嘴巴忽然变成血盆大口,原本二得很萌的傻脸,渐渐变得仿佛噩梦中妖魔的面孔一般,向自己的脑袋一口咬来……

    ………………

    “岳铮,你父亲为公牺牲,是烈士,是英雄……你要为他骄傲啊……”

    “铮铮,跟叔叔回家吧,叔叔阿姨会拿你当亲儿子对待……”

    “岳铮啊,要哭就哭出来吧……你还是个孩子……”

    哭,为什么要哭?

    迷茫地看着正前方灵堂中摆着的那张大照片,那个男人,有些眼熟……啊,是了,那是父亲,是爸爸,是这个世界上、自从母亲离世后,和自己最亲近的人。

    可似乎已经好久、好久了……自己都没在白天见过他的面。

    学校的家长会,他已经很久没去过了……不,好像从自己升上高中时起……不,明明初中时就是!他一次、都没参加过。

    就连自己高中报道,都是一个人去的。

    好像就是上次见面时吧……那是几个月来父子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正式交谈。他好像说……等自己考上大学后,他一定请假送自己去学校。

    这种话,从小到大他说过多少次呢?记忆中,他从没实现过一次……一次都没有。无论是母亲去世前,还是去世之后。

    想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让他连家中的妻子、儿子都不,连平时父子间的对话都被挤得没了时间。

    想去看看……想要亲眼看看。

    然后,就像他一样,用乏味与干枯来装点整个世界。

    相片越来越模糊,那黑与白之间的人物变得像雾一样扭曲起来,渐渐的,再度清晰起来。相片上的人,也从一位面貌坚毅的中年男子,变化成了一位还洋溢着青春气息,面貌秀气、二十出头的年轻男生。

    那个灿烂的笑很温暖,就像阳光一般,让早就有些发木的心再度活了起来。微微露出的牙齿,让人有一种把他的头按到怀里,好好蹂|躏他头发的冲动。

    “许……松。”对,是这个名字,就是这个名字,可他……怎么会死?!怎么能死?!怎么会死!!

    ……………………

    “松松,下楼给你爸换两瓶啤酒。”

    “哦,妈,钱放哪儿了?”

    “电视柜的抽屉里。”

    厨房传出阵阵香气,许松穿着拖鞋,一晃一晃走到客厅中,拿上钱,从厨房门边拿上两个空瓶子,推门,下楼。

    楼道中很安静,可楼下却很热闹,门口几位上年纪的大爷大妈们正在聊天,手里拿着大蒲扇不停呼扇着,见到许松下来,笑着跟他打招呼:“小松,给你爸换啤酒啊?”

    “嗯,李爷爷还没吃饭呢?”

    “你李婶跟你李奶奶正做着呢。”

    换了啤酒,再度回到小区中,原本坐在门口的邻居全都没了踪影,小区中寂静一片,静得有些让人心生恐怖。

    可许松却觉得似乎没什么不对,可能都回家吃饭去了吧?

    一步一步,爬上楼梯,原本除了各种牛皮癣、油性签字笔写的电话号码的墙壁上,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一层苔藓。

    许松茫然向上,一步、一步,爬啊爬啊。

    “噔噔噔”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肩上扛着一个半满的矿泉水瓶向下走。

    啊,是隔壁的刘伯伯,他可能下去换水吧?

    似乎每一件事都那么的奇怪,却又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就像平常的每一天一样,什么不同都没有。

    打开门,“换回来了。”走到厨房边,里面听不到炒菜的声音。拿着啤酒茫然走进客厅,客厅中没有人,桌上也没有饭菜。

    那,他们一定在卧室中,对,一定是嫌天气热,回卧室开着空调吃饭去了。

    一步、又一步,主卧室的大门在许松站定的时候,便缓缓的、缓缓的打开……

    一片血红色,仿佛妖艳的花,开遍卧室地面。

    鲜红的血向门外溢出,浸湿许松的鞋底、渐渐蔓延到脚背上。

    一个人形物体,身上沾满鲜血,蠕动着从鲜血中爬起来。

    父亲——

    肯定是自己去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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