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客-第29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雨时想了想道:“我们偷袭洛阳势在必行,救下内人后我希望五哥立刻把她送往长安。”黑五道:“这没问题,不过她是你的老婆,你自己送不是更放心么,我可以随同保护。”
朱雨时道:“五哥还不了解雷震的为人,他最擅长利用别人的弱点来做要挟,石兄和我都被他利用过,我怕他故技重施,只有请五哥这个不相干的人帮我做这件事他才不会防范。”黑五点头道:“明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定把弟妹平安送到长安。”朱雨时叹道:“只要她平安,我就什么都不怕了。”黑五道:“我听说了你们的事,弟妹是位可敬的女子,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团圆。”朱雨时被勾起心事,黯然无语。黑五拍了拍他肩膀道:“好了,别想太多了,一切都会好的。”朱雨时点点头,和他拱手作别。
朱雨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卓星海的住处,他们已有大半年没有见面,老远就听见屋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朱雨时敲门道:“卓大哥,是我。”房门打开,卓星海抱着一个七个大月的男婴迎接道:“是你啊兄弟,快进来。”朱雨时跟着他进屋,卓星海道:“你先等一下,等我先把孩子哄睡。”朱雨时笑道:“没事,我也看看。”卓星海带着孩子来到卧室,抱着又哄又唱,好不容易哄睡,轻轻的放到亲手制作的小木床上,床上铺着崭新的褥子和羽毛枕头,然后为孩子盖上了小被子,才轻声笑道:“小家伙闹瞌睡,这一觉能睡到明早了。”朱雨时看着小家伙胖胖圆圆的脸蛋,不禁想到自己的女儿忆莲,心中柔情无限,轻轻的掩上了门。
卓星海问道:“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朱雨时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老哥,这是哪家的孩子,是孤儿么?”卓星海道:“是孤儿,哪家的就不知道了。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里最多的就是孤儿,我是托朋友从人贩子那里五两银子买来的。”朱雨时叹道:“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卓星海道:“是啊,我也可怜他,又当爹又当妈,上个月才断奶,打发走了奶娘,这个月可忙死我了。”朱雨时道:“老哥和孩子朝夕相处,将来的关系一定不错。”卓星海叹道:“只要别跟那畜生一样断我卓家的烟火就行了,这孩子的身份我不打算瞒他,到了年纪会如实相告,相信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也不至于负我。”朱雨时点点头,他本是想请卓星海出山助他的,现在却不忍开口,正想告辞时忽听门外有人道:“爹,孩儿回来看你了。”竟是卓冲回来了。
卓星海皱眉低声道:“奇怪,这小子一直没回来过,今天是怎么了,你先到卧室等一下,看他有何话说。”朱雨时点了点头,闪身进了内房,见婴孩竟然没有睡着,还对着他微微一笑,朱雨时也对他笑了笑,做出了个噤声的手势。
卓星海开门后冷冷道:“你回来干什么?”卓冲笑道:“你是我爹,回来看望你老人家不是人之常情么?”卓星海冷笑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爹?这一年多跑哪去了,连个鬼影都不见?”卓冲道:“孩儿不是忙么?父亲不要生气了。”卓星海哼了一声道:“既然来了,进来坐吧。”
两人坐下后,卓冲道:“听说父亲收养了一个孩子,可有此事?”卓星海道:“这不关你的事。”卓冲笑道:“照顾他也能打消寂寞,也是好事,他现在睡了么,我能进去看看么。”卓星海再也耐不住火气,猛地一拍桌子道:“雷震到底让你回来干嘛?”卓冲皱眉道:“火气别这么大呀,咱们毕竟是父子,不必跟仇人一样吧。”卓星海厉声道:“一年多不回家一次,你当我是父亲了吗?老实说罢,这次雷震叫你回来干嘛?”卓冲冷淡道:“既然父亲如此无情,那孩儿就如实相告,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雷帮主希望你老人家回去帮他管理帮派。”卓星海“呸”了一声,怒道:“雷震那个混蛋教坏了你,还想让老子去给他卖命,想都别想。”卓冲道:“你不去就算了,不用骂人吧,没有人教坏我,我本来就喜欢男人。”
“啪!”一声,卓星海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怒道:“休要在我家说那些肮脏事!滚!你给我滚!”卓冲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冷冷道:“这一巴掌后,我们再不是父子,就让那个乳臭未干的娃娃给你送终吧。”说罢摔门而去。
屋中寂静下来,刚才的动静吓哭了孩子,被朱雨时抱起后才勉强止住哭声,来到厅中见卓星海一动不动的趴在桌上,肩头抽搐着,默默哭泣,朱雨时也为他难过,有这么一个不孝之子,任何一个父亲都会难过的,他抱着孩子一言不发的在卓星海身边坐下,等他哭完。卓星海睁着红丝密布的眼睛坐直身子,接过朱雨时手中的孩子,温情的搂入怀中,孩子见到他后眯着月牙小眼“咯咯”直笑,渐渐睡着了。卓星海这才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朱雨时叹息一声,告辞离开。(。)
第三章 逐鹿中原(上)()
三天后的长安清晨充满了离别之情,在洛天初的命令下,血刀堡好汉动身前往潼关待命。洛天初默默的从军师府上走出,他刚见过公孙明月,虽知军师无法参加这次大战,但还是要来和军师说几句话,只有公孙明月能安慰他那颗既紧张又兴奋的心情。他无法忘怀告辞时公孙明月那期待却无奈的眼神,他何尝不知公孙明月是多么想一同前去,可看到他瘫在躺椅上的消瘦身躯,只能忍痛告辞。出门前胡白赶上来悄悄的对他说公孙明月得了中风,下半辈子都无法再站起来。洛天初虽有心理准备,但还是难过的流下眼泪,为何老天如此不仁,竟将儒雅似仙的公孙明月害成这般模样。
出了军师府,便见到凌芝儿站在拴马的树下,她牵着匹小黄马,马上驮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包袱。洛天初诧异道:“你这是干什么?”凌芝儿道:“当然是跟你一起去。”洛天初道:“我是去打仗,且能带着女人。”凌芝儿道:“我也是大夫,可以照顾伤员。”洛天初这才发现她换了男装,道:“我们有军医,不用你去了。”凌芝儿急道:“那谁给你熬药呢?”洛天初见她小黄马上驮着的两大包都是药材,明白她关心自己,道:“我会带着药材让胡白为我熬药,放心吧。”凌芝儿道:“只有我最了解你的病情呀,万一出了状况,有我在身边也好及时处理。”洛天初笑道:“我明白你担心你的安危,但你是我最好的红颜知己,要是出了什么事,以后我找谁谈心去。”凌芝儿脸颊微红道:“你。。。瞎说什么。”
洛天初也觉得气氛有点尴尬,笑道:“好了,我该走了,你就听我这一次,留在长安等我回来。”凌芝儿蜻蜓点水般亲了他脸颊一下,俏脸泛起红霞道:“我等你回来。”说完转身跑了。洛天初微微一笑,飞身上了黑电,向北城门驰去。
北城门是他们约好的集合地点,由赵横山,顾瑶,严魏风,萧岩,鲁宁,胡老大随同出征,崔兴和裴子夫留守长安,各家家眷都来送行,千叮万嘱,流泪送行。顾瑶的家眷最多,美妻们一一话别。严魏风和殷芳已在三个月前成婚,小两口如胶似漆,甜蜜恩爱,此时他们独处在街旁喁喁私语,充满不舍之情。殷芳将水龙剑挂在他腰间,拉着他手,一字字道:“千万小心,活着回来。”严魏风柔声道:“放心吧,我还要你给我生个胖小子呢。”殷芳轻笑道:“只要你回来,五个也给你生。”严魏风大笑道:“你现在丰满不少,真想变成母猪下仔不成?”殷芳早已习惯了他的玩笑,含笑道:“你找死啊。”说着狠狠拧他的耳朵,严魏风疼的“嗷嗷”直叫道:“饶命饶命,夫人不敢了,不敢了。”惹得旁边众人哈哈大笑。
赵横山之妻冯慧兰将装满油饼的包袱放在马上,道:“里面还有卤牛肉和酒,别忘了吃。”赵横山不耐烦道:“好啰嗦的婆娘,回去吧。”冯慧兰担心道:“当家的,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赵横山摆手道:“行了行了,回去吧。”
洛天初牵马上前笑道:“嫂嫂一片好意,赵堂主可要领情呀。”赵横山道:“婆娘就是麻烦,还不见过堡主。”冯慧兰正要施礼,洛天初先一步上前道:“小弟可不敢受,嫂嫂辛苦了。”冯慧兰爽朗笑道:“今早新烙的葱油饼,还热乎着呢,堡主带一些路上吃吧。”洛天初欣然道:“好的紧,多谢嫂嫂。”
众人上马和亲人们挥手告别,出了城门,下午时来到潼关。陆飞,杜杀,蔡怜在门口迎接,群雄相聚自少不了一番热闹,陆飞带领他们检阅了潼关的军队,潼关的守军是关中最精锐的部队,大都是血刀堡的子弟兵,洛天初见到了熟悉的面孔,有些还是他在魔王寨时的老人,感觉倍感亲切,微笑点头示意,士兵们也对他这位年轻统帅行注目礼,眼中充满了尊敬。这些士兵们训练有素,军容威武,装备精良,再不是良莠不齐的义军,而是具有争霸天下资格的雄师。
洛天初十分高兴,检阅完后发表了慷慨激昂的言辞,士兵们齐声叫好,士气高昂。当晚众人都在潼关住下,次日陆飞带领他们来到了训练骑兵的放牛谷,众人站在高坡上观看了骑兵操练。
放牛谷外三山环抱,中间是一大片广阔草原,水草丰足,三万骑兵分作三十股在进行各项操练,有马背格斗,骑术,骑射,马上阵型,马上疾驰等。洛天初看罢欣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支骑兵的训练时日虽短,但已是训练有素,上阵杀敌不成问题,这都是师傅的功劳呀。”陆飞道:“骑兵教官和训练项目都是堡主定下的,属下只是负责执行罢了。”严魏风道:“你们是如何训练骑兵的,能向我们透露些么?”陆飞道:“三十名骑兵教官都是生长在马背上的蒙古人和前辽人,马上经验无比丰富,又都痛恨金国,用起来十分放心。训练项目也很有意思,让堡主解释吧。”
洛天初点头道:“骑兵的作用不仅只是马上作战而已,遇上高山密林骑兵也要变成步兵,也必须精通步兵的作战技巧,日常的行军跑步,器械格斗,弯弓搭箭,挖壕铺路等都缺一不可。前三个月的训练和步兵并无差别,谁都不准上马,而是让他们每天晚上和马住在一起,培养人与马的感情。要想用马,必先训马,马通人***成朋友后才能在战场上人马一体,共同进退,这必须对战马进行耐心细致的调教,尤其是桀骜难驯的烈马更要经常爱抚洗刷为其解痒,还要加草添水保持亲近的关系,解除警惕心理。其次才是基础训练,驾驭战马离不开马衔,马嚼和辔头三样,这三样组成一个整体向战马传达指令,这是基本的御马术,士兵们必须熟练掌握,比如要做出一个卧倒动作,牵动一侧缰绳,力道传达给马嚼和马衔,对马的口角和齿龈产生压迫感,强制战马卧倒,卧倒后立刻松缓缰绳,给予食物作为奖赏,如此反复调教,久而久之战马便会习惯接受指令,仅用语言就可发号施令。”
顾瑶道:“原来训练骑兵还有这么多学问。”洛天初笑道:“顾兄博览群书,该读过吴子…治兵篇中有曰:刻剔毛鬣,谨落四下,戢其耳目,无令惊骇。习其弛逐,闲其进止,人马相亲,然后可使。”顾瑶道:“惭愧,我读的最多的还是些诗词歌赋。”严魏风道:“人马相亲,然后可使之后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