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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万羽堂契约-第59部分

小说: 万羽堂契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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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季敞原本以为逃脱,却忽觉后背剧痛,痛彻心扉,当即吃不住,伏在了马颈上。

    毕再遇见射中目标,当即大喊:“社主死了、社主死了!”

    “什么,社主死了?”有些没看到真实情形的社众略有些怀疑。等到有看见李季敞中箭不起的人以讹传讹,把受伤真传成了死掉时,激战了一个晚上、身心俱疲的社众们终于动摇了。

    很多其实不想过来玩命的社众纷纷大叫:“社主死了、官兵来了,大家快点逃命吧!”

    “我还没死呢!”李季敞想喝止败逃的弟兄,但他一个人的嗓子实在是喊不过一群人。很快狄宅西门外一半的社众弃了刀剑逃遁。

    而在西南角堵了禁军的三百多人也没占到便宜,禁军见环境促狭,干脆下了马也抱成团作战。坊间步战对步战,穿着山文甲、武艺娴熟的禁军反而比骑着马更占便宜。九十多个禁军结成圆轮转作战,砍得穿着布衣、拿着粗制武器和小木盾牌的社众哭爹喊娘。一具具尸体倒下,禁军身上连处伤都没有。社众们信心大大受挫,尽管人数众多,但他们都觉得己方处于劣势。终于“社主死了”这句呼号传来,算是给他们鸣了金。伤亡惨重的社众不敢再直视禁军,纷纷逃窜。

    可坊间狭窄,人挤人谁能跑得了?禁军死了几个同袍弟兄,如今见社众溃败,直接散了阵型,冲到社众们的后背宣泄怒火,直杀的白袍银甲变为红袍赤甲。

    院墙外的京口社众纷纷溃逃,院墙里原本激战正酣的人听到外面动静,内心不安,意图且战且退,也遁出院外。可狄宅内里的这帮人比外面的还要惨,他们在外面是一帮、进到里面可就成了分散的了,又兼不熟悉院内房舍排布,其实吃了大亏,战损比不足六比一。翻进来三百多人,如今伤亡过半,还想逃走?门儿也没有!

    狄万杰、狄千慧等人带着手下管领、管事大杀特杀,宅内尸体堆叠、狼藉一片。

    而此刻毕再遇虽杀退了京口社,但奉皇命要擒恶社社主,心中依然不敢怠慢,仍在人群中搜寻李季敞。终于,他看见一人背上插箭,正策马逃亡。

    若是叫他遁入民居,那可就难找了!毕再遇主意已定,不吭一声,打马冲去,势要生擒李季敞。

第一百〇一章械斗终焉() 
却说毕再遇誓要擒拿李季敞,可座下马儿体力消耗殆尽,速度严重下降。而李季敞身负箭创,倒不影响骑马,赶着矮马跑的不快,却也拉不开距离。俩人一前一后,看似相当接近,却怎么也碰不到。

    李季敞不时回头瞥两眼:那就和你溜着呗,大不了溜到天亮鸡叫开城门,反正我的马体力尚且充沛,你耗不过我。

    跟你耗着?门儿也没有!皇上说要擒你,可并未说明是生擒还是死擒,大不了赏赐少点呗,杀了得了。毕再遇一摸箭羽,还有十四副,你再来一打我都能对付。于是他又抽出一支箭,瞄准了李季敞的后心便立即发射。

    可谁料到就在箭镞将要插入目标后背上的铁甲时,“啪”一声箭杆折了,一支箭断成两截落地。而须臾之后,又听“咣”一声,似乎有什么重器砸在了街道石砖上。毕再遇惊愕之间,却见一人披头散发、骑着黄马突然从某个拐角窜出。那骑手很快疾驰到与李季敞并行的位置,扬起了手中某件武器。

    李季敞猛回头瞧见一副鬼面,就在吃惊之时,忽觉后背遭到一记重击,铁甲破开,骨折肺裂。他当即喷出一口腥滑的鲜血,血珠洒在空中,由于马儿带着他前行,血未及落地,又敷在了自己脸上。

    李季敞自知身负重伤、又折了那么多的社众,算是混到头了。但他心有不甘,强使力气问道:“你是何人?”

    狄万英未作直接回答,而是冷冷道:“你的杀父之仇,我已然替你报了,安心去死吧!”话说完,他甩起铁鞭对准李季敞的后脑就是一砸。

    听到“啊”的一声怪叫,李季敞瞪大眼珠,张着嘴往前伏在了马颈。没了驾驶,矮马跑了一小会儿便逐渐停下,它背上的尸体滑向右侧,却因脚卡在马镫里就只是上半身悬着,一副将要落地却不落地的模样。

    “站住!”

    狄万英杀了李季敞,转头回去搜索又被丢出去的铁鞭,却被眼前一名身着黑甲的大将拦住了去路。

    “你是何人,为何突然杀出?”毕再遇左手拿弓,右手握箭喝道。

    狄万英反问道:“敢问将军可是临安来的?”

    毕再遇眯一眯眼,道:“是又如何?”

    想不到狄万英哈哈大笑:“元兄弟不负我也!”

    “你为何突然发笑,还不速速滚下马来,亮明身份!”

    狄万英止住笑,从容下马,把铁鞭插回腰里,摘下铜面具,上前单膝跪地道:“草民便是玄影门门主狄万英,字伯远。”

    借着星月光芒,毕再遇见此年轻人仪表堂堂,心觉不凡。又听得“玄影门、狄万英”几个字,他沉吟一遍,如梦方醒,道:“你不就是遭京口恶社围攻的狄氏一族中人?”

    “回禀将军,正是。”

    毕再遇收回了弓箭,道:“你莫要害怕,我乃圣上委任的禁军指挥,今日特来剿除恶社民团,是救你们狄氏的。”

    “多谢圣上隆恩、多谢将军相助。”言毕,狄万英站起身,仍要离开。

    毕再遇疑道:“如今恶社头领授首,你身为玄影门门主,为何不回去安抚族人?”

    狄万英尴尬地笑了笑:“我得把我的鞭找回来。”

    最终,在被绍兴侯赵彧从被窝里揪出来的平江知府的主持下,此番涉及千余人的城内械斗终于平息。京口巡社社主李季敞枭首,一干管领管事均按戏杀论罪,其余从众受刑后遣返原籍,京口巡社就此被勒令解散。

    “花小乙,你这次功劳很大,我将这匹马送给你。”狄万英叫人将一匹小马驹牵给花宗训。

    花宗训识得,此马驹乃是汗血马灼光所诞下,日后长成必为上等良驹。送这等马就如同现在送兰博基尼了,花宗训喜笑颜开,叩谢门主赏赐。

    给各位管领、管事论功行赏完毕,差了人去使钱安排死掉弟兄的后事,狄宅械斗之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众位管领管事走后,狄千慧道:“大哥初任门主,就度过了如此危机,江湖上的人必定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哼,江湖人。”狄万英紧了紧松开的衣带,满口斥责之意道:“老二老三结交的那些所谓江湖好汉,可有一个过来帮忙?要不是有禁军天降,恐怕你我的头颅都要被做成酒杯了吧!届时江湖人是对现在脑袋正挂在城门口的李季敞刮目相看吧!”

    狄万杰知道大哥的脾气是遇事不慌、事后发作,便不吭一声,任由他发泄,等火气发泄完了,自然就顺心了。

    也只有狄千慧,敢在大哥的气头上和他说话:“大哥你说江湖人没一个靠得住的,可此事不正是你招待的那些好汉们帮忙吗?”

    请吃一顿豪宴就出力帮玄影门度过危机,只能说那个元敬阳太年轻,太容易受人言语举止和内心情绪影响了。要是我遇上这种刚借宿,结果主人家就要被灭门的事情兴许我也会帮忙的吧。狄万英没有出言反驳大妹。他只是心中疑惑,为何原本知府都不闻不问的事情,自己也没指望战胜京口社,结果这帮人着人去了趟临安,竟将禁军都请了出来?莫不是我低估了他们?还是他们与庙堂中人有交情?

    狄万英一捶手掌:“祖训不可一味遵循,看来还是得和朝廷官员搭上线才行啊。”

    “大哥你说什么呢?”

    “老四,你打听下两位禁军长官有没有走,没走的话差人到金鸡湖畔听雨轩速速安排酒宴,款待二位将军。”

    “是,大哥。”狄万杰领命出堂。

    狄千慧看弟弟出去,转过脸看狄万英:“大哥,额们家祖训,不得入官、不得从军啊!”

    狄万英刚欲出言敷衍,什么“请客吃饭也不算的”,却有一门人前来通报:“禀报门主,门主前些日子招待的两位客人回来了。”

    “喔,快快有请!”

    元敬阳扶着耶律宓的腰,慢慢从灼光马上下来了,刚落地,他就连忙按摩仿佛重塑过罗圈型的两胯,龇牙咧嘴的。耶律宓满脸嫌弃,轻调马头,顺顺当当将灼光送回了马厩。

    元敬阳恣意坐在门内阶上,捶着大腿酸痛的肌肉,见狄万英来了,也站不起来寒暄,只能道:“狄门主,我去过临安了,也不知成与不成,因为担心自己弟兄,所以就直接回来了,还望见谅。”

    狄万英笑道:“哪里的话,若不是元兄弟出马,禁军怎会前来相助?”

    “什么,禁军?”

    “怎么,元兄弟自己不知道?”狄万英简单叙述了一番前日情景。

    听到了儿,元敬阳才明白过来:“你们都打完了?”

第一百〇二章诓骗奇书() 
“你们都打完了?”元敬阳愕然。

    “前日京口社围攻蔽宅,禁军仿佛从天而降,与我们人合力将其击溃。难道元兄弟不知?”狄万英倒比他还吃惊,你一个请得动禁军的人,居然会不知道这些事?

    元敬阳舒了口气,打完了便好,如此一来,我等弟兄可以安然在狄宅栖身了。

    “对了,我的史兄弟伤势如何?”

    “他身上多是皮外伤,那日昏迷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再养些日子估计就可以康复了。”

    “那就好,我去看看。”

    元敬阳辞了狄万英,直奔史霁风下榻之处。进了屋就看见房南秀坐在床边呵护自己的情郎。能让这骄横刁蛮的富家女心甘情愿地照顾他,史霁风也是有能耐。元敬阳原本就略有些狡黠,在岳州吃了大亏之后,疑心病陡然加重几层,他现在已经不能懂一对单纯的人以真情感动对方这种事了,任是绞尽脑汁分析原委,他也难以探得其中这质朴的道理。

    他随口一问:“史兄弟怎么样了?”

    “史大哥伤势稳定了许多,但愿能够无碍吧。”

    元敬阳汗毛倒竖,房南秀的口气无比温婉,令他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房南秀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见是元敬阳,语气又恢复了常态:“你个猢狲,来干什么?”

    虽不是好话,但元敬阳听入耳倒安心了许多:这才是这丫头该有的样子。“怎么,我这个神武仁慈的大哥来探望下兄弟,不成么?”

    房南秀伸出一条腿拦住床前,道:“那你不能靠的太近,我怕你这猎户身上的血光戾气冲撞了史大哥。”

    “唷喝,你还懂得护着自家良人了?你该问问他,是先认识的你还是先认识的我!”从崔宣雨那儿听了“良人”这个词,现在干脆用上了。只是元敬阳的后一句话,放到某些特殊的时代或是场合,会产生歧义。

    “什么良人,你别胡说!”房南秀两颊羞红,臊成一片,扭过脸去又是笑又是恼的。

    元敬阳自以为得计,故意哀叹一声,道:“可惜啊,就不知有没有这一天了。”

    房南秀被他一声叹得方寸一悸,“没有这一天了”,难不成她心凉了小半截,惙怛伤悴而又不失厉色地问:“你又胡说什么?”

    元敬阳愁眉不展,道:“大夫说了,史兄弟失血过多,肝虚胆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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