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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万羽堂契约-第5部分

小说: 万羽堂契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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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耶律宓点燃了一把短火炬,走过来一挥刀,砍断了木箱上的锁,打开了箱子。

    借着火光,二人看到了一匹匹色彩鲜艳的蜀锦。

    “原来是一堆布啊。”元敬阳有些失望。

    “这可不是普通的布,这是蜀锦,价钱不菲。你说你是本地人,怎么连蜀锦都不认识?”

    “我——”元敬阳一时语塞,难道要告诉她自己一直很穷,和这些东西无缘吗。

    耶律宓自言自语:“按理说蜀锦就算值钱,在产地也不至于时刻担心被抢,而派人护送吧?难道还有别的东西。”

    元敬阳在一旁笑了笑,心想:我要是知道这堆布值钱,时刻都会想着去抢的。

    耶律宓动手将一匹匹的蜀锦拾起来丢出去,丢了整整三层,方才看见这箱子里真正要保护的宝贝。

    “这是什么玩意?”元敬阳眼神特别好,他即使在昏光下也能看出是一对淡灰色、表面有细纹的小瓶子,纹路好似带着绒毛的蟹爪。这对素瓶和鲜艳的蜀锦放在一起,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耶律宓深吸了口气,吐出了两个字:“汝窑。”

    “什么乳摇?”

    汝窑是宋代五大名窑之首。后来明代的曹昭在格古要论里这样写道:汝窑器,出北地,宋时烧者。淡青色,有蟹爪纹者真,无纹者尤好,土脉滋媚,薄甚亦难得。说的是汝窑的颜色是淡青色,有蟹爪纹的真,没有的就更好。而汝窑前后只烧制了二十年前,出产的瓷器在当时都极为珍贵,纵使皇亲国戚亦可遇而不可求。

    耶律宓的手微微颤抖,要去拿那对瓷器,这时身旁元敬阳对她说:“有人来了。”

第八章秘密潜入() 
元敬阳不光眼神好,耳朵也很灵,他听到二里开外有大队人行进的声音,提醒了耶律宓一声。耶律宓也颇为机敏,察觉到了动静。

    “你射我三箭,我射你一箭,你又救活了我,我给你一只,咱们扯平了。”耶律宓说着,丢给元敬阳一只汝窑瓷瓶,自己则拿了另一只。

    “这东西价值连城,可记得别磕破了。”耶律宓唤了坐骑飞骊,说声“后会有期”,便扬鞭驰离了。

    元敬阳接过瓶子,只觉轻盈无比,手感温润细腻,凭直觉也认为这是件值钱的宝贝。元敬阳没读过书,却也不傻,他想到自己原本来这惊雷庄附近要缉杀盗贼,不就是为了官府的赏金吗。如今得了这只什么乳摇的瓶子,哪里还用得着冒险去缉捕贼人?更何况自己受了箭伤,最好还是别玩命去了。这么一想,不如直接回朝阳观算了。

    打定主意,元敬阳把汝窑瓷瓶揣进怀里,准备沿原路返回。

    可没想,先前听到的大队人行进的动静越发响亮急促,一眨眼的功夫,两列明火执仗的骑手就沿着道路疾驰过来。元敬阳连忙钻进路旁长草当中躲避。

    只见那两列骑手皆身着青灰色便服,包青灰色头巾,腰挂狼牙棒,胯下都是一样的栗色矮马。为首的一名骑手前面还伏着一个鹅黄衣服的姑娘,那姑娘被麻绳绑着也不哭闹,只是垂着泪目静静地趴着。

    那骑手笑着向旁边一名年纪稍长的骑手说道:“哥哥,这回我们绑了那老瘟伤的女儿,不怕他不还钱!”

    年长骑手搭着话:“是啊,要是他真不还,那就”说着,二人瞥了一眼马背上的姑娘,相视一笑,其中含义不言而喻了。

    一行人虽像是赶时间,倒还有说有笑。但当他们跑到横在路上的那辆板车面前的时候,笑声都止住了。

    “怎么回事?”年长骑手借着火把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意识到了什么。

    押着姑娘的骑手下了马,走到板车面前,用火把照了照地上的尸首,一看认识,失声叫道:“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年长骑手打马过去,俯下身子听了几句年轻骑手的耳语,也不免一惊,瞬间满额冷汗,诶哟了一声,苦着脸道:“这要是特使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啊!”

    “那怎么办,哥哥?”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回庄里从长计议了,但愿庄主别一怒之下拿你我二人出气吧。”年长骑手苦笑一声,叫手下收拾了板车、尸首,前往惊雷庄去了。

    骑手一个个地从眼前跑过,元敬阳快速数着人数:“一百一十八、一百一十九、一百二。”足足一百二十名精壮骑手,身上的箭总共也就五十几支,再多一倍也不够用。元敬阳舒了口气:幸好没进那惊雷庄,这禹边云是真的想让我送死啊,我说那日他给钱的时候一直怪笑呢。

    再说此时的惊雷庄。惊雷庄地处两州交界,南面就是官府平时不管的青城山。惊雷庄是一座约有四十亩的大寨,寨深三进。要说这寨子怎么个好法,这惊雷庄的寨子,那真是远瞧雾气昭昭,近近看瓦窑四潲;门口四棵门槐,有上马石下马石拴马的桩子,对过儿是磨砖对缝儿八字影儿壁。路北广亮的大门,上有门灯,下有懒凳,内有回事房管事处传达处,二门四扇绿屏风撒金星,四个斗方儿写的是“斋庄中正”,背面是“严肃整齐”。进二门方砖墁地,海墁的院子,夏景天儿高搭天棚三丈六,个堵头儿写的是“吉星高照”。

    院儿里有对对花盆儿石榴树,茶叶末色儿的养鱼缸,九尺多高的架竹桃,有迎春探春栀子翠柏梧桐树,各种鲜花儿,各种香花儿,真有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春之草。

    正房五间为上,前出廊,后出厦,东西厢房东西配房东西耳房东西军械房,东跨院茅房配茅房,西跨院茅房配茅房,倒座儿书房五间为待客厅。

    往待客厅里一瞧,那真是画露天机,别有洞天。

    迎面摆丈八条案,上有哥窑瓶、钧窑罐儿,琉璃的果盘,一尺多高的翡翠架。案前摆硬木八仙桌,一对花梨太师椅。桌上摆文房四宝纸笔墨砚。

    而书案后头正坐着一个大汉,穿着赭衣,腰围虎皮裙,是满脸的络腮胡子,正把玩着一件玛瑙饰品,一边看一边还哼着小调。

    过了一会儿,一位妖娆的妇人推门走了进来,这大汉放下手中玩意,把腿往书案上一搭,冲妇人说道:“吴庄主,东西也送到了,你现在可想好了吗?”

    那妇人面有愠色,冲后面人说声“带进来”,踱进屋,也不坐下,就那么站着。

    一老一少两个汉子走了进来,此二人正是之前路上的两名骑手头目,他们跪下来,通报道:“属下白天催债,晚上回来的路上发现押送的兄弟死了,东西被人劫走了。”

    那虬须大汉怒了,站起身来吼道:“什么?好大的胆子,连潇湘宫送的东西也敢劫?你二人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两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但又说:“押送东西的五个兄弟能耐不算顶尖,但也绝非泛泛之辈。属下看过伤口,五个兄弟都被一击毙命,想必贼人不是什么寻常人物。”

    虬须大汉略作思忖,又拍了下书案,恨恨道:“向来只有我劫人,哪有人劫我的道理?想我几个月前连官银都敢顺手劫了,官府到处贴告示,又能拿我怎么样?如今居然受这等羞辱,真是气煞我也!”

    原来劫官银的贼人就是你啊!伏在房梁上的元敬阳大喜过望。

    要说元敬阳怎么会在房梁上呢?原来就在他之前看到马背上被绑着的姑娘的时候,那姑娘居然也看到了他。姑娘冲他使了使颜色,似乎是在求助。元敬阳觉得自己当时在长草里躲得那么好,怎么会被一个姑娘轻易发现,想必那姑娘不是普通人。一半是出于好奇,一半是出于同情,元敬阳这才凭借着自己的大胆和敏捷,一路尾随到了惊雷庄,跟着两个骑手头目一直潜行到了待客厅。

    我得找个机会做掉他。元敬阳到底还是牵挂官府定的赏银,盘算着如何趁间隙干掉那个大汉并且取下首级。

    此时那大汉忽然又捶胸顿足,哭了起来,以一种十分恐惧的口气叫道:“出了这种事,沈盟主一定饶不了我啊。那对瓶子,可比我的命值钱百倍啊!看来我只能以死谢罪了。”说着就抽出腰刀想要自刎。

    那吴庄主几人忙上前抢夺腰刀:“方特使别这样,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你们别管我!”大汉一把推开他们,仰起头就准备抹脖子,可巧的是,他这一抬头,与房梁上的元敬阳正好形成了四目对视。

第九章神箭惊雷() 
“抓贼啊,抓贼啊!”

    庄众们有的提着灯笼、有的敲着锣,奔走相告,很快整个惊雷庄就喧闹了起来。

    元敬阳踩着瓦片逃窜,心里还颇有不甘:我明明是来当刺客的,你们却当我是贼!这也不怪庄众,毕竟他长得像只猴(就算剃了络腮毛)、个子又小,表情猥琐,是谁也不可能把他当成刀头舔血杀人赚钱的刺客。

    很快,瓦片叮叮当当响了起来,火花四溅。原来有的庄众已经看到元敬阳的身影,开始用弩射他,这火花正是弩矢撞击瓦片产生的。有些弩矢甚至擦着他的衣领过去了。

    这样不是办法。元敬阳只能抄起弓箭,开始还击。

    “崩——”的一声,一支竹箭插在门柱上抖了三抖,门柱前提着已经被射灭的灯笼的庄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庄众们手中的灯笼一个接一个地都灭了,最后连门灯也熄灭了火光,惊雷庄的院里一片昏暗。庄众们惊惧无比,不知所措。

    “大家不要慌!”虬须大汉方特使手拿火把走了出来,寻觅着目标。很快,他看见一个圆点越来越大,似乎要占据整个视野——

    噗——方特使印堂上垂直插着一支白羽箭,随着鲜血渗出,他的身体缓缓倒在了地上。

    房上的元敬阳长舒一口气,毕竟身上带着伤,还要一连拉满弦射十几支箭,身体再好的人也会吃不消。他一边小跑一边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办。反正悬赏的盗贼首级是不想拿了,这会儿见识到了军社的厉害,他是再也不敢像以往那么嚣张了,如今之计,只有快点逃离此地。

    正跑着,也不知哪个盖房子的人偷懒,有一片瓦没搭,元敬阳正好一脚踩了个空,一只脚卡在了洞里。而他怀里的汝窑瓶顺势滑出,沿着屋脊就滚了起来。元敬阳连忙拔出脚,追着瓶子。就在瓶子要飞出屋檐的时候,他一个飞扑,抱住了瓶子,紧接着连人带瓶重重摔在了一块肉垫上。

    奇怪,怎么不疼呢?元敬阳站起身,拍拍尘土,才发现自己正好掉在了一个庄丁的身上,把那人砸的昏厥了过去。

    “哪里有出口啊?”元敬阳环顾四周,却听得旁边屋内有“呜呜”声,似乎是有人在求助。

    他踹开屋门进去一瞧,原来是先前在路上看见的被绑姑娘。

    “你这女娃,知道我为了救你浪费了多少钱吗?”元敬阳一边替姑娘解绳子,一边发着牢骚。黑市老道送的一斛木箭用去了大半,虽说是赠品,元敬阳却也有点心疼。不过他射的那十几箭明明是为自己解围,如今说成是救这姑娘用掉的,分明是想让这姑娘觉得欠他人情。

    待去了口中塞的布条,姑娘欣喜道:“想不到你还真的来救我了。”

    “我正是为了救你而来啊。”元敬阳毫不知廉耻地说。

    “先不说那么多了,我们赶紧逃离这里。”姑娘带着元敬阳,翻墙过屋,似乎十分熟悉惊雷庄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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